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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令人好奇的问题是:“是什么使得康熙成为一个诚信、有高度标准道德的人呢?”这肯定不是中国帝制体系本身具有的东西。
回顾前面第六章的南怀仁和耶稣会宣教士,南怀仁是康熙的导师和朋友。他及其他耶稣会的成员们,一定在康熙身上留下了抹不掉的印迹。虽然帝制体系无法为康熙提供长期的护卫,免于权力腐败的影响,但他确实是受到了内在信仰的影响。以下据说由他所写的这两首诗就表现了这一点:
康熙皇帝《基督死》
功成十字血成溪,
千丈恩流分自西。
身列四衙半夜路,
徒方三背两番鸡。
五百鞭挞寸肤裂,
六尺悬垂两盗齐。
惨恸八垓惊九品,
七言一毕万灵啼。
这两首诗清楚地显明康熙对基督信仰的认知,以及他生命的驱动力。他在许多时候倾向于受洗,并说,在他心里他信的神与耶稣会的一样。可能他知道耶稣会在反对一夫多妻制上是不会妥协的,而作为皇帝,他又必需有妃嫔,这会让他觉得有罪。所以并不知道他心里是不是真的信了。但无论怎样,他从耶稣会中所吸取的神髓已经足够强大,使他成为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皇帝之一。就如前面七位圣贤统治者一样,他仁慈治理的秘诀并不是单单建立在能力之上,而是顺服上帝是最终的权柄。
《先贤之信》 三古龙
在中国文明中,最不可思议的事之一就是,龙为什么会被人尊崇,甚至被人崇拜。今天,中国和全世界华人社区中,无论你走到哪里,都会碰到用“龙”来命名的河流、山岭、饭店及公司的名字。而更令人不解的是,许多中国人叫自己为“龙的传人”,中国文化也被称作龙的文化。
尽管有许多令人信服的有关上帝的历史记载,但对大多数中国人而言那只是遥远的过去,多数中国人已经疏远了上帝,甚至对他记忆模糊。有一次,作者在天坛的皇穹宇中,碰到一位老先生,他看皇天上帝的牌位时有些困难。作者大声读给他听,他很惊讶地说:“我不知道我们的祖先拜上帝”。和这位老先生一样,大多数的中国人不知道上帝的存在,他们认为“龙”才是他们文化的一部分。
在历史演变中的某一时刻,龙在中国人心中窃取了上帝的位置。人们本来是敬畏上帝的,但现在从这种敬畏转向了迷信式的对龙的惧怕。事实上,当中国人用龙取代上帝时,他们就放弃了真正的敬拜,取而代之的是图腾崇拜,也就是偶像崇拜。在中国对上帝认识的普遍知识被不断演化的宗教取代了真正的敬拜堕落了,中国从一神论的信仰转变成了多神论信仰和偶像的崇拜。
龙
龙,繁体字为龍,古体字为(),龙在中国的神话中是个大有能力的动物。它住在河流、湖泊、海洋、或遨游于空中。这个神秘的动物被描述为一种四条腿的动物,蛇样的身子,身上长有鳞片,有角,有爪和一对魔鬼般硕大的眼睛。它被视为兽中之王。龙在西方;被认为是邪恶的,中国却把龙当成吉祥物,能给人带来好运。(其它三个被中国人视为吉祥的动物是:凤凰、麒麟和乌龟。而这其中只有乌龟是真正存在的动物。)中国古人认为闪电是龙的身形;闪电参差不齐的击闪被视为龙的身子和爪。雷雨也被认为与龙有关。因为雨对农业社会来说是非常重要的,能带来雨的“海龙王”便成了崇拜的对象。当庄稼干旱时,农民就会祈求“龙”的显现,因为电闪雷鸣是雨的前兆。求雨仪式经常前面是一个栩栩如生的龙头,后面跟着一连串的舞者,舞动龙身和龙尾。在中国旧历新年这样吉祥的日子里,一些传统的地方仍然有这种舞龙活动。但如今舞龙已不再是为了求雨,而是祈求富裕和好运。总之,龙象征着令人敬畏的权力,并能带来物质上的丰裕。
既然朝廷中最关键的是权力而不是品德,中国的皇帝使用龙的形象作为神圣的皇权的标志,成为神圣皇权的象征。他们不单单再是“天子”或者“真命天子”,而变成了“真龙天子”。
“真命天子”的含义强调的是皇帝的授权源于仁慈的造物主上帝,进一步说这个头衔提醒皇帝和百姓必须实行仁政。而“真龙天子”这个名字强调的是皇帝的特权。中国的统治者摈弃了对至高无上上帝的任命的权利的依赖,而转向对这一可怕动物的效忠。至今还没有确切的历史记录告诉我们这种转变是怎样发生的,这仍是个迷团。但《史记》中间接的提到秦始皇为“祖龙”。秦朝的统治是短暂的,但接下来的汉朝,进一步加深了人们的这种印象,皇帝是龙的现身。从汉朝时第一次使用龙来表示统治时期,即“黄龙”时期。
中国人并不是从起初就认为龙是吉祥的动物,这个迷团就越发的浓重了。中国古人的历史记载龙是可怕的、出没无常和吃人的。
词源学也为这一观点提供了强有力的证据。中国繁体的龙字是“龍/lóng”。这个字的左上部是个“辛/xīn”字,意思是苦毒或折磨人的残忍手段。其它所有带“辛”的字,如“辜gū”(罪或堕落),“宰/zǎi”(杀害),“辣/là”(残忍的和暴力的,如心狠手辣)和“孽/niè”(罪),都是贬义词。显然,在龙字被造的时候,中国人并不认为它是什么吉祥的动物,否则它的名字里面就不会含有“辛”字。
中国的龙是真的动物呢,还只是神话而已?中国的龙可能是如今已濒临灭绝的中国长江中的扬子鳄的神秘化身。在古代,扬子鳄活跃于中国大部分区域。根据它的形体、居所和它的诡诈及能力,你便不难看出扬子鳄是如何变成龙的。因为惧怕它的能力,中国人便渐渐畏惧龙了,甚至龙会包含“辛”字。龍/lóng与罪、苦毒、凶恶、暴力和痛苦有关。如此,中国古人对龙的看法与希伯来人是一样的:即龙是与人类、特别是普通百姓敌对的。
《先贤之信》 三图腾与恐惧
当一位中国人说他自己是“龙的传人”时,实质上他是在实行图腾崇拜。图腾崇拜是一种原始的信仰体系,人们相信他们与图腾所代表的动物或植物之间有某种血缘;或者有神秘的灵界的关系。这些图腾成为一个部落或种族的标志或记号。图腾通常是人畏惧的对象。“图腾”这个词用来指出许多原始民族在宗教上或社会机构中一连串的特点。就中国的情况而言,龙的形象标志着几千年来民族性的“屈服性的个人主义”。中国人同美国人一样,有着极高的个人主义,但其间却有很大的差异。这个差异就是,中国人会为了保全自己,对权威统治有着几乎本能性的屈服。这可以归根于对“龙”的恐惧,使得几百代人为了个人的利益而屈服于权力,忽视属灵的、公众的、社会的和政治上的责任。
个人的恐惧经常会显露在某个特定的状况上,而他人并不见得有同样的反应。经过中国世世代代的专制统治,恐惧已成为一种集体行为模式。有许多显而易见的特点已经有心理学家考察过。首先,他们在生理,心理及情感上逃避社会及环境问题。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2003年SARS流行期间大家的反应,逃避成为他们所知道的唯一的行动模式。这种状况可以从大批有才能的人身上体现出来,虽然他们对现状不满,但他们不是选择改变现状而是离开。其次,他们的相互示意加剧了这种恐惧。最后,他们通过试图消弱对方的能力而互相攻击,并不会集体面对这一挑战。这种现象我们可以在一天当中在中国各大城市的交通路口看到无数次。在中国城市里各个有交通信号的路口发生交通堵塞是非常平常的,只要让红绿灯失灵几秒钟,每个司机就会夺路而走,在车堆里抢出道路来,不顾公共规则地彼此争抢,这种集体行为就是出于恐惧和自私。其根源是由于图腾的崇拜,也就是龙所代表的权力给人带来的恐惧。
同人类学家和社会学家的看法相反,图腾崇拜在人类的文化发展中并不是必经的过程。在中国人的经历中,从古代的贤德统治到专制特权不是进步,而是一种倒退。公元前五世纪的孔子时代,国家的政务处理已经倒退,以至于孔圣人渴望回到先王的圣贤统治时期。他很惋惜的说:
大道之行也,与三代之英,丘未之逮也,而有志焉。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今大道既隐,天下为家。
(大道通达于天下的时代和夏商周三代的德才出类拔萃的几位当政的时代,我都没赶上,无法看到,所看到的只是一些记载了。大道通达于天下时,把天下作为大家所共有的,……当今大道已经衰微,天下成为一家一户的财产。
本章在考察中国最具代表性的“龙”统治者之前,我们先粗略的看一下圣经中的龙以及中国人不选择上帝做王,反而去拜偶像的问题。
偶像
如果否认真神的存在,或者将他的地位降至于心中的次要位置,人就陷入了偶像崇拜中。人与上帝的关系就象婚姻关系,他是新郎,人是他的新娘。一旦选择另一位神,就犯了属灵的淫乱,即偶像崇拜。就一个国家而言,如果一个国家不选择上帝做王,那这个国家就犯了属灵的淫乱或偶像崇拜。无论是个人还是国家拜偶像,其结果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在规模上不同而已。
从世界的范围来看;古往今来;选择上帝的国家;或者一个国家的部分民众选择了上帝;脱离了偶像;就会带来新的气象;使国家从恐惧;自私和腐败的深渊中苏醒;带来复兴。
拜偶像是崇拜受造物而不是敬拜真正的造物主,是敬拜有形的神或图形。上帝的荣耀无法在看得见的事物中充分表现出来。人要么害怕自己用手雕刻的偶像,要么会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