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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生活中,安顿的付出很具体,比如:在《北京青年报》繁重的工作压力下还承担起全部家务;无论丈夫从公婆家回来多晚,一定坚持等他回来一起吃迟至午夜的“晚饭”,饿了就先吃块饼干;给年幼的陈涵冰又做姐姐又当妈,同他滚在地毯上踢球,出席他的家长会,结识他的小朋友,听他讲对爸爸也要保密的心事;有的时候,涵冰受欺负,她挺身“护驹”,涵冰闯祸,她又十分尴尬地带他登门道歉……爱情,在生活的面前,变得无比具体而琐碎,然而安顿仍然保持那初婚时的笑容和发自心底的快乐。丈夫受过伤害,安顿又把他的世界补充完整了。
谁安顿了安顿
丈夫陈菽出身于一个有着家学渊源的家庭,身在商界,但不乏人文素养,这为他们的交流锦上添花,但也意味着年轻女孩顿在走入这样一个大家庭,并尝试为老人们接受的努力中,要遇到比平民百姓家更甚的困难。老人有他们的考虑和忧虑,于是有了安顿那一个个关于等待的辛酸的故事……
五年后的今天,事情有了它们相对成型的样子,安顿感到自己已经很好地努力过了,因此挺满意。她相信自己得到的是最好的爱。
人们惊讶29岁的安顿和她10岁的儿子之间似母子,又似姐弟,然而许多时候更似朋友的关系,更为小涵冰从后母这里得到的温情而感动。儿子大叫着带球在前面跑,安顿笑着在后面追;为了抢一个球,两人在房间地板上滚作一团,难怪“大大”连连摇头,“你阿姨不是像小孩,是太像小孩了。”
说起儿子,安顿没有疲倦的时候,“没有人一生下来就会做母亲”,尤其一结婚就给已经6岁的男孩做母亲。起初那份艰难是可想而知的,“他十分戒备我”。然而心是肉长的,童心又最“无欺”,小涵冰开始发现,这个总是能够跟他玩到一起的阿姨,这个不会轻易对他说“不”的阿姨,渐渐成了他的小秘密的惟一听众,她知道自己幼儿园里小朋友和小学校里同学的名字,她成了家里惟一自己可以随便“欺负”的人……涵冰开始相信,这个对爸爸那么好的阿姨,完全有可能对“爸爸”的儿子也一样好。
孩子的逻辑无比简单,于是行动也无比直接和纯粹。现在他是扎扎实实把安顿当作自己可依赖并为之骄傲的人。安顿出书了,涵冰在好朋友面前掩不住心底的自豪;带他去商店,有读者认出又有些犹疑时,他人声对人介绍:“是的,安顿就是她。”去大连采访,为读者签名,他要将自己的名字签在妈妈旁边,还对读者逗乐:“不好意思,我的名字没有什么用。”而对安顿来说,再忙,也不会忘了为儿子的小储蓄罐里投下换来的钢崩儿。儿子平时住奶奶家,两周来度一次周末,那么周四周五她就要和丈夫紧锣密鼓地张罗安排这个周末的计划。几年了,北京的好地方儿子都去过,几乎都是安顿带着他去的……
问安顿想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她立即地回答:“想,但不是现在。”
她曾对涵冰一本正经地谈过这个问题。一次游园走过石雕小白兔,她问儿子:“阿姨将来给你生一个属兔儿的小妹妹,好不好?”涵冰想了想,“叔叔(陈菽的弟弟)也属兔……”十分慷慨地,他拉起安顿的手回到小兔儿旁边:“那么我们在这里照张相吧!”安顿十分感动,并因此确‘信心,那个“小兔儿妹妹”的出世不会影响她和儿子之间的关系。这张照片也从此让她倍加珍惜,同事们也都知道安顿是多么得意她的这个儿子,天天把涵冰的照片摆在办公桌上,美滋滋的。
当初起安顿这个笔名的时候是她开办“口述实录”之初,同事打趣这个爱笑的女孩儿居然在从事这样沉重的“替别人开解不幸”压力的工作,笑她“连自己都安顿不了,还要去安顿别人”,她索性从中取了调侃,来做了自己的名儿,倒也符合安顿的脾气。
又有“市场火眼”曾经看好安顿和爱人之间很有些特别的感情故事,邀安顿的丈夫写书,书是没写,但私下里丈夫笑语“如果写,书名就叫《我安顿了安顿》”,两人都觉妙极,大笑此名道出了安顿的“不安顿”。
(本文作者:吴荣荃)
第三章摘去心灵的“唱针套”
要想让人生的唱片发出悦耳的声响,千万不要忘了摘去那个套住心灵的薄薄的“唱针套”。
师范毕业那年,我因为各科成绩不错,班主任向学校推荐保送我去师专深造。遗憾的是,节骨眼上仅有的两个名额被另外两个有背景的人夺去了。而手执分配单到县教育局注册时,命运再一次跟我开了个玩笑,有关领导置学校指定分配的一所城郊小学于不顾,硬是把我塞进一所山旮旯学校。令人气愤的是,另外两位分配到乡村学校的同学却堂而皇之地进了那所城郊学校。
我一个既无背景且一穷二白的农家子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顶了我的位置,病恹恹地夹着行李来到那所山村小学。
校长是位四十来岁的矮个子,民师转正后不久,脸上洋溢着一股掩饰不住的喜气。他大老远地看见我来了,迈着大步迎了上来,朗声说道:“来了就好,来了就好,你可是我们学校第一个正儿八经的师范生,看来今年我们学校有希望在全乡排名靠前了。”领我同其他老师见过面后,他把我安顿在一间光线不错的房间里。我推开窗户,一棵小叶杨迎风而立,似乎在等我和它相依相伴。
接下来的日子紧张而单调。尽管校长在每周的例会上都要大谈特谈学校的前景,尽管众教师摩拳擦掌并且对我寄予厚望,但我心里并不把这当回事。我压根儿不想和他们抢时间争名次。我变得异常懒散,备课敷衍了事,上课照本宣科,下课后不是捧本杂志听音乐,就是关门闭窗蒙头大睡。休息日我也不屑和其他老师交流什么。有一段时间我甚至迷上了玩气枪,特意花了一个月的工资从城里买回一把气枪,一有空闲便带着枪到山上或河边游逛。几个月下来,鸟没打着几只,一颗失意的心却被击得千疮百孔。
一年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所教科目的成绩在全乡排名倒数第二。校长跟我谈话的口气不那么热情了,甚至我从村口小卖部买完东西离开后都能感觉到背后一束束异样的目光。
当时,近乎麻木的我开始为自己寻找退却的理由。我请求校长向上边反映把我调走。他说他没有这个权利。我激他说,就说你讨厌我不要我总可以吧?谁知他不吃这一套,而是推心置腹地和我做了一次长谈。他说:“你的分配情况我都知道了,但人生在世谁没不顺心的时候?我那年差点连民办教师都当不成……这样吧,这个学期,我们准备购买一套音响设备,你兼放广播,少上几节课,多看些书充实充实自己,以后有机会多留个心眼再图发展。”
一套在当时还算高档的音响在开学后不久终于在山村露面了。调试、放磁带、录音扩音,都很顺利。放唱片时唱片在转,唱针也放上去了,却怎么也不出声儿。反复几次,都是如此。一屋子的人没见过这种带唱机的录音机,你按一下,他捏一下,最后都把目光投到我这个“文化最高的人”身上。我这人平时眼高手低的,刚才已经很没面子了,便想找说明书看一下。不巧的是说明书又不知放哪儿去了。我心里开始发怵,又不愿当众现丑,便对大家说:“你们先回去,我一个人再调试调试。”可大伙正在兴头上,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这时,从外面挤进一个中年人,我认出是村里经常外出揽活的王木匠。他仔细看了一下唱片的转动情况后,很快找出了问题。他把唱针上那个薄薄的塑料套子摘去后再放到唱片上去,唱片立即发出一阵悦耳的乐声。王木匠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丢下一句“都是外行”后兀自离去。我像是当众被人猛抽了一个耳光,脸上火辣辣地灼痛,恨不得在地上找个裂缝钻下去。
那天晚上,我彻底失眠了。这次不仅仅因为王木匠的举手之劳使我当众丢了丑,更主要的是我为自己一年来的迷惘和消沉感到万分愧疚。我算什么呢?充其量是一只笨拙的驼鸟罢了。我想起了一篇文章中的几句话:“……它(驼鸟)认为跑得很快,却没有很好的自卫手段。当情况紧急再也跑不脱时,便把头钻进沙堆,自以为很安全,其实已是苟延残喘了。”看来,我的这种驼鸟心态非改不可了。
第二天,我主动要求校长不要减我的课,并兼任校广播员工作。我要以实际行动证明我不是一只步履蹒跚、自以为是的驼鸟。
我把气枪藏了起来。更多的时候,我出现在学生的课桌旁,端坐在深夜的台灯下。第二年,我所教的班级成绩在全乡统考中名列第二。此后一年,我拿下了中文大专的自学考试文凭。调入一所中学后,我更加努力工作,并潜心写作,在教学受到老师和学生好评之余,我终于凭着近百篇报刊作品跻身县委宣传部。
几年来,我从一只自甘沉沦的“驼鸟”变成一只勤奋的“叫天子”,无不得益于那个薄薄的唱针套。是的,要想让人生的唱片发出悦耳的声响,千万不要忘了摘去那个套住心灵的薄薄的“唱针套”。
(本文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