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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儿一边走一边似无所觉的道:“倒也不是每个人都是这般,林家姑娘待我便极好,在比剑时一再相让,态度也恭敬的很,还带我到江南四处游玩,完全看不出任何大小姐该有的娇纵之气!”
宋青书倏地止步,鹿儿吃了一惊,不解道:“怎么啦?”
宋青书摇了摇手道:“没事。。。”
跟着不着痕迹的道:“林家姑娘是何人?”
鹿儿缓缓的道:“便是林镇南的女儿,林若璇,堂主不可能不知道她吧,她剑法或许不著名,但姿色可是名震江南,人道她是继玉娘子之后的绝色美人,记得那年宋家堡拜访圣剑山庄,当夜席开百桌,我也在场,林镇南便是在那时将她许配给宋青书,那时谁人不是赞扬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谁知世事这般多变,我更难相信她是这种负情绝义的女子,可是事实又摆在眼前!唉,虽然宋青书徒然欺世盗名,我更对他深恶痛绝,但世人皆可恶之,唯独林若璇不行,毕竟早有婚约在先,又怎可因他功力全废而不愿委身下嫁,这对一女子的名声可有极大的伤害!”
宋青书听到林若璇的名字,心中一阵激荡,随着鹿儿的诉说,往事又一幕幕的浮现眼前,“无情不似多情苦。。唯有相思无苔处!”这是若璇叮咛他的话,当时他不明所以,如今却是感受良多,口中却仍笑道:“要说绝色美人,他们定是看漏了灵剑宫的姚鹿儿!否则又怎会让那林若璇专美于前呢?”
鹿儿双颊泛红,啐了一口道:“你这人除了在练武比斗时才有高手的风范,其它时刻一概不正经!待会授剑时可别这般不正经!”
宋青书平复心绪,笑着道:“姚女侠的话,小的怎敢不从?”
鹿儿娇笑道:“你身为暗堂的堂主,更名列‘玄武三刀’之一,怎的这般称呼我,让人听着多不好意思!你没见过林若璇,当然这般随口胡言,你可知当年我爹爹一直有意将我许配给圣剑山庄的铁长风,但他不肯,你可知为何?”
宋青书断然道:“他定是盲眼的!”
鹿儿笑道:“胡扯!他非但不是盲眼,剑法更是超卓,除非闭关中的林至缺现身,否则当今之世,就剑术而言,实在无人能出其右,连林镇南恐怕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不要我的原因很简单,因他一直倾心于林若璇!这下不就高下立判了!”
宋青书摇头道:“姿色过人又是如何?光她那图名忘情的心思,就叫人不敢恭唯了,”
鹿儿也道:“我也不懂她为何会这样做,那时我和她相识,很直接的感受到她是那种单纯天真的女子,不具任何机心,唉,或许那时大家都还小吧,人长大了总是会变的。。。”
宋青书默然点头表示赞同,心中却是思起伏,脚程加快,直往后峰赶去。。。。
玄玉门的后峰之上,宋青书和鹿儿正在那潜心修练,宋青书独坐一旁,闭目沉思,而鹿儿手中舞着长剑,依着宋青书所传授的剑诀施展,忽地一式立地,长剑长驱而出,在刹那间又再划下,招招一气喝成,势道凌厉,劲气触动了宋青书的好奇心,忽地一个跃身,血狼刀脱鞘击出,猛往鹿儿的肩头劈去,鹿儿正醉心于剑招之中,眼见宋青书忽施奇袭,心中吃了一惊,剑招斗变,束往一线迎去!
“锵!”
“啧啧啧,好个‘幻剑归一’!差点命丧你剑下,”
一剑直取宋青书咽喉,让宋青书不得不回刀相击!
鹿儿听着了宋青书的称赞,心中高兴,手握长剑道:“幻化剑法,果然名不虚传,剑招似舞,实则迫敌,眩之耳目,袭之于身,那‘幻剑归一’更为惊人之变招!”
宋青书点了点头道:“你的剑术己大为提升了,但仍缺点火候,同为‘幻剑归一’,我敢保证铁长风施展起来一定更为骇人!”
自己可是曾亲眼目睹铁长风过人的剑法,当然有此一言!
鹿儿不满道:“练武那有一蹴可成的,当然要慢慢来啊,那不成像你那般,整天似块石头的坐在那,武功就可增进吗?”
宋青书缓缓的将刀回鞘,笑着道:“这你就不懂了!玄武门的功夫意境远胜于招式,不但要练武,更要练心!你若只依剑招挥舞,不能随心之所欲,恣意施展内劲心法,和幼童舞竹又有何异呢?”
这话固然没错,但宋青书方才并未在练心,而是在练拳,他一直默默沉思的,便是他宋家的“浩然长拳”,他刀法执意于狂,心中必存胜念,奈何败于段府羲的拳法,这对自幼习拳的他来说,无疑是沉痛的打击,他的刀法再也不能狂傲施展,为此,他必须在拳法上更加突破,才可拾回他那执着的刀意!
鹿儿听了宋青书的话,鼓着脸道:“是啦!谨奉恩师提点,练了大半天,肚子有点饿了,我去弄点吃的来,好报达你的大恩大德。”
宋青书微笑点头让她离去,现下只余他一人,他再无所顾忌,放下血狼刀,闭眼沉思,就地施展起“浩然长拳”的功夫,浩然七重他己臻至第五重“拳似无极”,而实际施展却只到第四重,如何能突破至第七重,就端赖他的悟性了,他将浩然长拳至第一重开始施展至第五重,这是他自幼修习的上乘武学,早己融汇于心,施展起来得心应手,奈何经脉俱断,使招纵拳不俱任何劲道,一式接着一式的施展,一层一层的迫进,宋青书早己浑然忘我了,好久不曾这般施展家传绝学,虽说其威力己不复在,但那感受确仍令他感动,他感受到,那受伤前的宋青书仿佛又回到自己身上一般,那名动江湖的玉面神拳──宋青书!
“啊!”
一声惊叫,让宋青书回神过来,见着鹿儿带回来的粮食散落一地,而她却仍无所觉,只是张着嘴呆呆的看着他,抬头一望,发现早己是繁星满天,宋青书心中暗叫:“想不到我竟然练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方才鹿儿离去时不过才午后时分!”
鹿儿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对他道:“不要告诉我你这套拳法是‘浩然长拳’!”
宋青书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不与置答。
鹿儿续道:“天啊!你到底是谁?四部天卷遗卷,你己得其三!”
宋青书呼了一口气,缓缓道:“恕我保留这个秘密,总有一天你会知晓的,唉!有时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是谁?”
他到底是“玉面神拳”宋青书,抑或是“狂刀”徐子玉,他自己都答不出来!
鹿儿脸露不满的神情,但随即逝去,跟着道:“不说便不说,看你方才的拳法,招式虽精,但不俱劲道,显是在内功心法不得要领,我看也没什么好稀罕的!”
宋青书心中涌起异样的感觉,当他是“宋青书”时,绝对没有人会这样质疑他的拳法,浅笑道:“你倒说的没错,四部天玄遗卷我己得其三又有何用,样样都尚未练到家,要不也不会让段府羲那家伙打个落花流水了!”
鹿儿底下身子来,收舍刚取回来的食物,秀眉轻皱道:“难道我们真要靠莫杰的保护吗?”
宋青书自鹿儿那取回一个包子,咬了一口后道:“这倒不是为一个方法,有莫杰护着我玄玉门,我们便可为所欲为了!”
鹿儿心中不解,问道:“此话怎讲?”
宋青书坐到一旁,庸懒的道:“莫杰和我们不同,他的后台可是魔刀王汗,无极教可以对付我们,但他们决不敢动莫杰和梦雁,因若伤了他们,王汗再不出手,那可更让人怀疑!啧。。我倒真想将王汗逼出来,看看他的魔刀进展到何等境界!”
姚鹿儿露出深思的神情,缓缓道:“你认为王汗不会出手对付无极教?”
宋青书回道:“你会出手打断自己的左臂吗?要控整个漠北武林并不容易,王汗该是使两面手法,明著有震玄刀门和玄玉门,暗地里则握有无极教!”
鹿儿摇头道:“这并不合理,无极教百年相传,怎会落入王汗手里,更何况若真由王汗控制着无极教,那为何还要让无极教对付我们呢?”
宋青书叹了口气道:“这就是我想不透的地方,他策动漠北各部落的仇杀,该是为了维持漠北的均势,让依附震玄刀门的部落不得坐大,这玉娘早先便分析给我听过,但现在情况可能反了过来,荒鹰的出现,摆明是要取我性命,这该有可能是因玉娘收我为徒一事,出乎王汗的意料之外,他不愿见着我玄玉门坐大,因而想借此削弱我们的势力,但王汗是不可能入主无极教的,他和无极教必定有着某种协议,奈何我想不透协助王汗对无极教有什么好处?更想不透为何无极教会忽然放过我们,但由这点反而得以想见,他两人之间必定有鬼!否则那能说杀便杀,说放便放!”
鹿儿沉吟了好一会,才道:“有道理,王汗乃漠北武林的霸主,怎能容得无极教的存在,若不是除之,便是并之,显然王汗是选择了后面那法子!”
跟着双眼望向宋青书道:“真想不到你这人一脸正气凛然,想法竟会这般黑暗!王汗会联合无极教对付玄玉门,天啊!这说出去都没人相信!”
宋青书耸了耸肩道:“人在经历了些事后,想法总是会改变的!”
鹿儿瞥了他一眼,似是在说反正你也不会告诉我,跟着道:“那你说我们又怎可为所欲为呢?”
宋青书精神一振道:“这几年来漠北动乱不息,死伤甚多,全因这无极教在背后策动,我是不可能放过这邪教的,既然他圣母下令不得伤我们,那我又何惧之有?现下门内有莫杰护着,不足为虑,我要设法找出无极教的根基地何在?将他们一众邪人的势力打击到最低!”
鹿儿吃了一惊道:“你疯了不成!他们或许不能主动杀你,但难道被你攻击也不还手吗?这是没有可能的!”
宋青书笑着道:“我可是暗堂的堂主,行事岂容光明正大,你放心好了,无极教足以伤我的,仅有上四端长老那级数的瘳瘳几人,打不过自然得逃,但若是游坤等人让我遇着了,我会要他好受的!”
宋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