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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随即起身,欲回到铁长风身旁。王梦雁按捺不住,过去捉着鹿儿的肩头道:“你疯了吗?!你忘了他南宗是怎么对待你灵剑宫的?何况你在此时重返南宗,根本是死路一条。你很清楚南宗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才是啊!”
眼见鹿儿没有反应,王梦雁望向宋青书急道:“子玉!鹿儿最听你的,你倒是说句话啊!”
宋青书心中思潮起伏,不解鹿儿怎会忽地谅解南宗,但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浅叹了一口气后道:“就由她去吧。鹿儿!不管你如今将站在那一方,我说过的话仍然算数!”
鹿儿晓得徐子玉指的是他将杀莫杰替她家门复仇一事,心中感激,含泪道:“多谢堂主。。”
寇逸仇在此时站了起来,虎目环视众人,跟着纵声长笑道:“哈哈哈哈。。。好!所有的恩恩怨怨,就在群英会中做个了断!鹿儿希望你别怪我到时不念旧情,你知我性子,只要玉娘一句话,圣剑山庄和宋家堡都将不会再有活口,若你一意抵挡,也会是同样的下场。”
鹿儿真挚道:“只要寇堂主到时视我为灵剑宫的传人,那即使丧命于你的刀下,我也死无而憾了。。。”
说完即转身步入铁长风身后。宋青林向前跨出一步,立在众人身前,双眼透出浓厚的杀意,沉声道:“好个寇逸仇,改日再领教你的灼锋刀法。”
寇逸仇冷声道:“若说这句话的人是铁长风,我倒还会感到一丝兴趣。至于你嘛。。。还不够那资格。连当年的宋青书都还比你优秀太多了!”
这时铁长风深怕情势恶化,出口止住道:“孰优孰劣,日后自有分明。我们走吧。。。。”
南宗诸人离去后,王梦雁自后头狠狠的敲了宋青书,搞得宋青书不明所以,问道:“怎么啦?”
王梦雁俏脸刷白,不满道:“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
宋青书心想梦雁是指鹿儿的事,无奈道:“这既是鹿儿自己的决定,我们强留也是无用。。。。。”
王梦雁冷啍道:“留不住鹿儿不能怪你。而我所说的不是这事儿,而是你自己的问题!”
宋青书微微皱眉,不解道:“有什么不对吗?”
王梦雁回道:“方才是谁人先赶到这儿的?”
宋青书心中感到好奇道:“是我,这有何不妥呢?”
王梦雁将手横在胸前,娇斥道:“这就对啦!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又岂可是第一个赶到的人,而且居然比那王誉还早到一步!”
宋青书心中顿时恍然大悟,方才在街道之中听闻水灵的叫声,连忙赶来援手,却忘了他现今是徐子玉,而不是那宋青书。王誉听出水灵的声音,纵身迎上,但自己竟然比他更早一步,徐子玉又岂可因南宗一女子的呼救声而有所动作,此时只好陪罪道:“一时疏忽,该不会让南宗的家伙看出端倪吧?”
王梦雁露出极不满意的神情道:“若让他们知晓宋二公子就是大名鼎鼎狂刀,他们要不就是拢络你来对付我们,要不就是杀了你。你想要那一种下场?”
宋青书微一皱眉,摊了摊手示意无奈,现在连鹿儿都为了挽回他灵剑宫的声名而重返南宗,自己在玄武门内的予盾只会日益增加,往后的日子还会发生什么事,他自己都不敢猜想。。。。
当宋青书离开寇王二人,换回本来的模样回到圣剑山庄,那时早己入夜。而圣剑山庄内却仍是灯火通明,里头喧哗声不绝于耳,宋青书心有所悟,定是南宗群豪皆来到江南,做主人的圣剑山庄自该宴请他们,在当年他和父亲宋图造访圣剑山庄时也是这般,摇了摇头正要入门时,却有一人将他拦住,那人正是王誉!
宋青书暗自警愓,脸上虽无任何异动,然右手早己伸入绸缎之中,紧握血狼刀,内劲顿时运行周身,只因他当初和王誉过招时早己发觉他知觉过人,或许早识破徐子玉的真实身份,此刻他陪笑道:“王师弟,怎么好意思劳驾你在这儿等我呢?”
只见王誉未有任何取剑的动作,反而拱手道:“宋师哥,这说来不好意思,但铁师哥有吩咐,你和南宗诸脉仍有误会尚未澄清,若这样贸然进入,恐怕会引起纠纷,所以嘱我在这相候,咱们由旁门入内吧!”
宋青书心中不平,我宋青书会被逐出南宗又是何人造成?今日非但不还我清白,还为了讨好南宗诸人而这般待我。好!我就顺你心意又有何妨,回道:“这真是太可惜了,我刚谈成一笔大买卖,正想和大哥庆祝一番,不过这既是铁师兄的命令,我也不便为难!”
王誉神情微露鄙夷,显是因宋青书这么容易便屈服而生。昔日南宗之首,玉面神拳宋青书今日竟是这般模样,心中微感到若和他共同追求林若璇,纵使获得美人芳心也没什么好骄傲的,伸手示意宋青书随他而去,来到后院后便自行前往大厅招呼客人。。。
望着后院熟悉的景色,宋青书长呼了一口气,这儿也正是当年他和林若璇立下不悔承诺之处,当年在圣剑山庄的宴会,他是全场注目的焦点,如今重回旧地,自己居然连赴宴的资格都没有,人生的际遇又是何等的无常呢?心中忽地想起林若璇在这儿和他说过的一句话,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唯有相思无苔处。。。。”
不由得纵声狂笑,自己若能如她所言般无情,那天地间不正由他恣意而行吗?奈何自己仍是放不下,依旧回到这伤心地来。正如那丧偶的燕子般,若璇说得没错,这儿尽有的只是痛苦的回忆和无尽的相思,这是何苦来由呢。。。哈哈哈哈。。。。
“不知何事令宋二公子这般开心呢?”
悦取的声音传来。宋青书回头一望,顿时不知该如何?只因说话者正是刚重返南宗,代表灵剑宫的姚鹿儿。她显然也因曾置身北宗,而不便出席于宴会之中。
鹿儿缓缓的步向宋青书,口中则喃喃道:“爹爹,你瞧着了吗?你拚死护着南宗,视为可一统玄武门的宋青书,今日居然连由大门踏入圣剑山庄都不敢,你的死值得吗?”
宋青书心中不住盘旋,若鹿儿一意要在此取自己性命,那他该如何?若是呼救,则鹿儿定会被圣剑山庄的人再度关起来。但若自己表明是徐子玉的身份,那她又能否接受呢?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取舍,只见眼前一道剑芒闪出!
鹿儿的剑此时正抵着宋青书的脖子,只要在向前半分,定可教宋青书血溅当场。然而在鹿儿的粉颈上,亦有着一把长剑抵着,而持剑者正是林若璇。。。。
宋青书不解若璇怎会到这儿来?只见林若璇神色谨慎,冷声道:“姚鹿儿,只要你的剑敢再妄动,我会叫你人头落地!”
鹿儿疑然无惧,回道:“只要能杀了这恶贼,我爹的深仇就报了大半。至于莫杰,徐子玉自会替我解决,我緃使死又何妨。。。”
林若璇神情现出愁苦,柔声道:“我俩相识一场,你相信我好吗?青书绝对不是你的仇人。。。。”
三人皆是沉默不言,不久后鹿儿才忽地收了剑,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这时林若璇问道:“姚姑娘,为什么你灵剑宫会有我‘幻化剑法’的正诀?”
鹿儿仍然没有回过头来,只是冷冷的道:“这不关你的事!”说完即离去。林若璇则是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转头望向宋青书。。
宋青书装做大吃一惊的神情道:“呼~方才真是好险,幸好若璇妹子你赶来了,否则我这会儿还有命在吗?看来老天爷也舍不得我在做了一票大买卖后,还没享到福就归西。。。。”
林若璇露出唯美的笑容,柔声道:“青书哥哥,可否让我瞧瞧你的绸缎呢?”
这话倒让宋青书大感糟糕,林若璇或许只是想找个话题,但若自己真将绸缎交与她,那藏于里面的血狼刀,又岂又不被发现之理?连忙笑道:“这不过是些寻常的料子罢了,甚至还不及你现在所穿的,实不值一晒。。。”
林若璇脸上闪过一丝愁容,但随即消去。依旧柔声道:“这些日子。。。。你过的还好吗?”
宋青书心中暗自感叹,一身功力尽失,更受诬陷而逐出南宗,受尽全武林同道的唾弃,这等日子岂是好得了?若不是在漠北隐姓埋名的日子可让他暂且遗忘种种羞辱,并重舍对武学的热忱,他可能早选择自尽一途,此时他敷衍道:“还不是那般,终日为三顿奔波。但可以远离武林中的风风雨雨,倒也求得个安乐。。。。”
林若璇缓缓的点了点头,似是同意他的看法。跟着嫣然一笑道:“随人家来好吗?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宋青书不明所以的跟着她进入圣剑山庄的内堂,走了好一段路,才来到一厢房门口。在尚未踏入前,宋青书就己闻到一股浓郁的草药味,心中不禁迟疑,在这房内的是何人呢?
房门呀的一声推开,林若璇领着宋青书进入房内,宋青书见到室内摆设简单之极,除了桌椅外更无其它。而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己熬好草药,方才在门外所闻到的该就是这些玩意所散发出来的味道。。。
林若璇跪坐在床沿,低声道:“爹爹,你醒醒。。你瞧谁人来看你啦?”
宋青书闻言剧震,难道躺于床上的人竟就是圣剑山庄的庄主林镇南!照这等草药的数量来看,他定是病得相当严重。。。。
宋青书缓缓步至林若璇身旁,往床上望去,那人果真是林镇南。此时他只是嗯的一声,仍未转醒,神情显得十分憔悴,整个人消廋下去,双颊几乎见不着肉,眼眶更是整个凹陷,完全无神,和他当年所见那容光焕发的林镇南根本判若两人。。。。。
林若璇又再次低唤道:“爹爹。。。你醒醒啊。。”
然而眼眶中己泛满了泪水,显是见着林镇南这般模样而难过。宋青书心中也感到难受,林镇南或许也是当年陷害他的主谋之一,就算不是,当年他未出来澄清事实,也是罪大恶极。但现今他这幅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