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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酸秀才”的剑开始发威。
没有特定对象,他只拣人多的地方挥杀。
惨号声搅乱了整个的空间。
月光黯然失色。
“半月教”弟子豕突狼奔。
丁浩现在真正地成了“灭命尊者”,在人群中飞驰游动,触剑者即亡,发泄,尽情地发泄,如虎入羊群。
小姑姑那批—流好手已混在人群之中。
丁浩不拣对象,只是杀、杀、杀!
疯狂的杀戮持续着,遍地横尸。
最后,场面静止了,除了尸体没有半个活人,侥倖能脱身的全奔逃无踪。
生平第—次,丁浩如此大开杀戒。
场面静止了,可怕的死寂。但丁浩的心没有静,小强又落魔掌,方萍和小茉莉她们生死不明,再来的演变会是什么?
仰天,剑尖拄地,不言不动,像一尊杀神。
冷清清的月色,照着杀戮的战场。
“我不能就这么呆着,这解决不了问题。”丁浩自语了—声,归剑入鞘,寻到原来的渔舟,回到对岸。
* * *
“醉书生”又出现姜老实的面店,一脸倦容,这时,如果有人接触到他的眼神定会大吃一惊,张合之间,闪动的是—种凶焰。
姜老实端上了酒菜,他看出丁浩神色不对,但不敢问。虽然他是空门弟子,也知道丁浩的来路,毕竟辈份太低。不能随
便开口多事。
丁浩开始灌酒,现在他可是真喝,不是平时为了配合身份而装模作样。虽然他昨晚在河边破天荒地大歼杀戒,但未能消灭心头之恨,问题依然存在,“半月教”的手段实在太过卑鄙恶毒,的确令人神为之共愤。早知如此,就该在赵天仇的身上留一手,可是,堂堂侠名盖世的“酸秀才”,能作这种贻羞武道师门的事么?
一个小混混型的少年进了门,在邻桌坐下。
来的是小茉莉,丁浩大为激动,也深感意外。
“你大哥呢?”他问的是方萍。
“伴送小小爷回岛!”
“什么?”丁浩惊喜过望。“小强没事?”
“侥幸平安!”
“说一说事情始末?”
“我们原奉一切照计划进,顺利接回了小少爷,却不料两位本门弟兄冒死赶来传讯,说是‘半月教’的人朝这边集中企图不明,大哥当机立断,改变计划,我们带着小少爷以闪电行动脱离现场,连夜上路……”
“嗯!”丁浩点点头,这次行动牺牲了两名空门弟子,那名重伤未死的只说了半句话便断了气,如果把整句话说完自己便不会那么激愤了,可是他并不后悔大开杀戒,因为对方的意图是要趁机除去自己。“再来呢?”
“天明之后,我们在半途碰上了常门舵主从岛上回头,怕师叔祖不明情况而着急,命我回头禀报。”
“你们掌门又回头护送小儿?”
“是的!” “好!”了浩的心头千斤巨石放落了。“我很感激!这是由衷之言。”
“不敢当!”小茉莉在原位欠了欠身。
丁浩万丈豪情复生,现在他已没有任何顾虑,可以专心来对付“半月教”了,虽然人单势孤,但他有自信凭机智与武功加上空门的助力,不需另外再求援手,定可达到除魔卫道的目的。他大大地灌了—口酒,吐了口长气,但随即又皱起眉头,以伤感的语调道:“你们那两位同门已经牺牲在现场,但‘半月教’也付出了相当代价。”
“啊!”小茉莉显然还不知道河边那场血腥屠杀。
“对方定会派人收尸,但对你那两位同门的遗体可能弃之不顾,你设法要人到河边现场去查探一下。”
“是!”小茉莉黯然点头。
在旁的姜老实也面现悲戚之色。
“很久没见二斗子的踪影,他……”
“他是本门最得力的耳目,日夜奔波不停,为了保持身份的隐密,尽量避免跟我们正面接触。”
“噢!”丁浩颔首。“对了,传话二斗子,要他密切注意‘流云刀客’余宏的动静,绝不许他离开洛阳南下。”
“好,我会很快传出讯息。”
* * *
永安宫。
“再世仙子”设酒席招待余宏,一反常态,酒席是设在精舍小厅里而不是如以往摆在香闺里,“再世仙子”的衣着也很整齐,她的风情完全收敛了,声音也似乎失去了柔媚,余宏已经感觉出气氛不对。
“姐姐,你今天……情绪不佳?”
“没有的事,我好得很。”
“可是……你没有像平常相聚时的兴致?”
“离别之宴总是令人神伤的!”
“什么?这……离别之宴?”余宏的俊面大变,顿时呆住。
“俗语说,缘来则聚,缘尽则散,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迟早而已,这一刻终只是会来临的。”
余宏的脸色说多难看有多难看,全身在发麻,他以为“再世仙子”跟他已不可分,想不到她这么冷酷无情,说分就分。
“姐姐,你是怪我……此次南回么?”他试着想挽回,这等尤物可遇不可求。那些如肢似漆的缠绵,如火如荼的疯狂历历在目,他不敢相信变化会这么大这么快。
“余公子!”—旁侍候的紫奴开了口。“没这回事,你说要回南方一趟,仙子没拦你,你不是中途折返了么?”
“可是……”余宏的心已乱,口齿也不灵光了。
“仙子能给你饯别,是表示她对你的一片情。”
“不是,这……有原因的。哦!我明白了,是嫌我一手成残?”余宏笑了笑,抬起右手,挥动了两下。“我的手没废,好端端的,—样可以用刀,只是……为了瞒人的耳目,不得不装,我还是原来的我。”他得意地说。
“余公子,你最好是装下去,都天尊者要是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紫奴一本正经地说。
“其实你在进门时伸手想拉仙子,忽地又虚垂下去便已经露了破绽,仙子为的不是这个,还是那句话,缘尽情自了!”
余宏夹脖子通红起来,脸皮子也在抽动。
“弟弟,我最后一次如此称呼你。”再世仙子端起酒杯,“我敬你一杯,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好聚好散!” 余宏着实愤怨怒难当,他的心有被撕裂的痛楚。
“哈哈哈哈……”他狂笑起来。
“你在笑什么?”再世仙子放下杯子,淡淡地问。
“我终于真正地明白了!”
“哦!你又明白什么?”
“醉书生已经作了你入幕之宾,对吗?”
“对,我爱交谁就交谁,我们不是夫妻。”
“你……很好,是我错了,把假意当成了真情。”说着,离座而起。“仙子,玩火者必自焚,告辞!”
“紫奴送客!”
“不必!”余宏气呼呼地昂首跨出厅门,又回头道:“你会后悔,我‘流云刀客’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窝囊废,我是男人,是刀客!”说完大步离去。
“再世仙子”奉送的是一声冷笑。
“仙子!”紫奴目送余宏背影消失之后回过头来。“我看他会报复!”
“紫奴,你担心这个?他还没这份能耐。”
“很难说!”
“别管,你设法去请‘醉书生’来。”
“他人很古怪,如果请不来呢?”
“就说我有急难求他援手,要是也对我有意,准来。”
“好,婢子尽力去一试,不过……”
“不过什么?”
“仙子忽略了两件大事……”
“噢!你说说看?”
“头一点,上次款待他的‘金盘露’我们在酒里作了手脚,他对酒是行家,说不定已经觉了蹊跷,虽然他倦狂不羁,但却是高手中的高手,智慧超人,只是隐藏不露而已,绝不可低估了他。而且看得出他为人正派,跟余宏有交情,他肯再来么?”
“我很懂得男人,‘醉书生’是男人!”
“好,再一点更重要,他与‘桃花公主’早已亲近,而‘桃花公主’的条件……我坦白说子仙子不要生气,她的条件并不比仙子差,他会舍彼而就此么?”
“这你就错了,‘桃花公主’在‘春之乡’玩比武迎宾的把戏,声名好不到那里,同时他要是顾忌与余宏的关系,上次他就不会来,再说……紫奴,如果比条件,我自信比‘桃花公主’强,我是女人中的女人,更能吸引男人。”再世仙子笑着说。
“仙子,婢子只是想到说说而已,并不一定正确。”
“好啦!你就去办事吧,别忘了多带应用的东西,以防余宏的报复,他是个狠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点婢子已经想到。”
“对了,你无妨说我有生命之忧,等着……”
“生命之忧?”紫奴有些困惑。
“你忘了我们刚到永安宫时接待?‘飞红巾’……”
“婢子懂了!”
* * *
通向安宫连接官道的岔路口。
紫奴踽踽行到,她突然停了步子,因为她发觉路边林木间有人影一晃。“什么人?”她出声喝问。
“是我!”
“余公子?”紫奴心头一震,她已听出是谁的声音。
“不错!”余宏现身出来面对紫奴,嘴角含着一丝阴笑,而眼里流露的是一种浓浓的恨意,看起来很可怕。 “余公子还没离开?”紫奴若无其事地问。
“我吞下不这口气。”
“气,怎么说?”
“你们仙子水性杨花,有了新欢忘旧爱,一笔勾销了我对她的一片情,公然把我逐离永安宫,我该笑么?”
“公子,你错了!”紫奴笑笑。
“我错了?”余宏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是呀!我家仙子身负血海深仇,公子是知道的,他这样做是不得已,心里也相当痛苦,她一向很重情。”
“紫奴,少给我来这一套,为何要勾搭上‘醉书生’?这是重情么?”
“公子,你这么说不公平,仙子的仇家跟你是亲戚,你无法出面,‘醉书生’是你推介的,而你们是朋友,如仙子不暂时用这种方法,你们碰了头会是什么场面?这一点希望公子能体谅。”
“紫奴,别对我花言巧语,我不是三岁小孩,记得当初在河边柳林初见黑轿,刀劈‘冷面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