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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少女张口结舌,惶然四颐,似在求援。
“醉书生,你太聪明了!”小姑姑随声而现。
青衣少女迅快地退了开去。
小姑姑直走到丁浩身前八尺之处,脸上浮着一抹阴笑。
“醉书生,你只是个仲介人对不对?”
“没错!”
“可是你的表现象是当事人?” “生意买卖讲究的是童叟无欺,货真价实,货不真而价奇昂,我这仲介人岂不成了助商行骗?身在江湖全凭一块招牌,砸了招牌以后怎么混?”丁浩表面上装疯卖傻,实际上满肚子的怒火,半月教的作风实在太卑鄙。
“少耍嘴皮子。”
“这怎么叫耍嘴皮子?小姑姑,又不是口袋里买猫,人是活的,眼珠子是亮的,别人一看货不对路,这交易怎么做?好在赵天仇不是假的,别人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在下是局外人,犯不着淌这浑水。”
“可是……你已经淌进去了!”
“想把在下怎样?”
“如果用你来交换赵天仇,这价码够大么?”
丁浩意识到对方事先已有安排,好戏就要上演了。
“那得看情形,要是对方不在乎这价码,你们将血本无归,如果掌握不了这货品,你们会偷鸡不着蚀把米。”
“醉书生,过去不是你命大,而是你运气好,一次又一次让你逃过,但人的运气不会永远好,就象赌博,总有背的时候,而一背就会输掉老本,事实会证明我的话。”小姑姑—本正经地说,似乎胸有成竹。
“哈!小姑姑,你错了,在下不但命大而且福星高照,运气一直会好,事实照样会证明在下的话。”
“哼!”小姑姑冷哼了一声。
两条人影出现。
小姑姑与那冒充余文英的少女后退消失。
出现的是两个蒙面人,一样的装束,一样的身材。丁浩立即判定这两个蒙面人便是“法王”先后两次出现的替身,出动这等高手当然是志在必得,而且也是意料中事,堂堂半月教,竟然对付不了一个“醉书生”,而且一再吃瘪,传出江湖不但威风尽失,而且也贻笑武林,妄想君临天下根本就是痴人说妙。
当然,“法王”作梦也不会想到被他视为最大最可怕的几个敌人实际上只有一个,“黑儒”不会出山,“都天教主”是子虚乌有。
丁浩现在以最严肃的心情来应付这一场决斗,这的的确确是生死之决斗,如果不幸输了,那真的就是血本无归。
这两个替身的功力丁浩分别领教过,一对—不成问题,二对一可就是劲敌,如果再加上不意的情况后果便难料了。小姑姑不是泛泛之辈,真正的“法王”还没现身,他自己方面虽然也作了安排,但却没有绝对的胜算。
两个蒙面人站成了犄角之势,拔剑,但没开口。
一场关于生死的恶斗即将展开。
丁洁也不想开口,说什么都是多余,杀人,人杀是必然的结果。他也亮了剑,把斗志保持在最高点。
耀眼的寒芒一闪,—个出了手,罕见的杀着。
“锵!”双剑乍合倏分。
寒芒再闪,另一个也出了手,势道惊人。
丁浩—剑予以化解。
惊世骇俗的剧斗拉开了序幕,三支剑在阳光下飞闪厮缠,交织成—片耀眼的银色芒幕,剑气裂空,“波波!”之声连续不绝,中间穿插着刺耳哪割的金铁交呜,整个的空间被搅碎,变成了死亡的漩涡,生命被吞噬只在呼吸之间,没有任何言语能以形容场面的凶险,—般武林高终其生也极难有机会见识到这种搏击。 丁浩全心应付,但仍有所保留,他知道对方今天是志在必得,这两个打头阵的只是第一波,接下来必要第二甚至第三波,他不能提早施展杀着,任何独门功夫只要一暴露便难逃明眼人观察而采取因应之道,可能就他失去门奇制胜的机会,会是不能败的,一败便将失去扳本的机会,因为面对的是非常的敌人,所以得采取非常的战术。
采取守势便等于挨打,而挨打最耗真元。
盏茶工夫之后,记不清多少照面多少回合。
两个蒙面人的攻势着着逼人,几乎全掌握了主动。
丁浩自觉不能再耗下去,否则将成不败而败之局,于是,他非常技巧地变招挨式,由被动而转换成主动。
“锵锵锵!”三声大响,对方两支剑一被荡开一被阻滞,就捕捉这瞬息之机,他的杀着出了手,千重银流中闪起一道豪光,就只那么一闪……
“嗯!”地一声闷哼,一个蒙面人踉跄倒撞。
另一个的剑如飞蛇钻到。
“呛!”丁浩回剑架开,就势变势,连刺三剑。
又一声闷哼,这蒙面人也弹了开去。
极短暂的一瞥,可以看出那首先侄撞开的蒙面人前胸已见红。
也就在同一时间,数蓬银雨先后罩身袭来,丁浩全身布起神罡抵挡,同时挥剑疾扫,银雨变成了银星向四下激射纷飞。两名蒙面人趁机扶创反扑,不但其势惊人,而且快如飚风,直指要害,配合得天衣无缝。
丁浩绝着再次展出,以攻应攻。
两个蒙面人双双被迫退。
丁浩得礼不让,下决心除一个少一个,如影附形而上,对象是原先见红的那一个,剑光有若穿云闪电。
“哇!”地一声惨叫,那蒙面人踣了下去。
同—时间,—支剑突从背后袭到,丁浩警觉巳来不及闪拒,他自恃刀剑入肉受封阻的奇功回剑反扫,拚着受皮肉小伤,但他立即发觉情况不对,奇功失效,肩胛部位剑锋已深入,忙闪电般前冲反转。
也幸夸他反扫了这一剑,迫使对方缩手,同时前冲也消解了对方兵刃的进势,否则的话非穿透前胸不可。
眼前又是个蒙面人,他立即判定不是替身,而是真正的“法王”,对方的功力已显示在袭击的行动上。他登时激动起来,忘了肩背的伤痛,真正决生死的时辰已经来临,可恨受了这巨创而使功力打了折扣,居于极不利的地位。
“阁下就是‘法王’?”
“不错!”
“不是替身?”
“废话!”
“堂堂一教之主也会偷袭?”
“醉书生,你反正死定了。”
丁浩立即抑制情绪,冷静下来?这是非常必要的步骤。唯有冷静才能应变制敌机先,使功力发挥到极致,他一直在等待的便是这一刻,除魔卫道心愿之达成就系于这一刻,同时也是了断他师徒与‘法王’之间恩怨的关键。
“教主阁下,看来今天必须有一人留在峰上?”
“一点不错。”
丁浩说完这句便不再开门,他本有许多疑问要向对方查证,但他十分清楚‘法王’的心性为人,不到最后的时刻他绝不会说实话,所以隐忍住了。他以至上心法“摧元封穴”止住了血,也止住了痛,不须借助外力和药物,这在别人是无论如何办不到的。现在,他要以全心全力来对付这可怕的敌人,为了自己,也为了整个江湖,他要遏止五年前望月堡与金龙帮的故事重演。
精、气,神、人、剑已融为一体,这是武功的极致。
无形的气势,凝聚在特定的空间。
双方的兵刃各自停留在一个极古怪的角度,没有一般剑手的作势,但却是无式之势,出击的发起点当然也相当奇诡,武林中有先例但极为罕见。
那名替身蒙面人退到丈许之外。
小姑姑这时出现在另一边,刚才的连珠暗器就是她的杰作,如果不是她来这一手助攻扰敌,丁浩绝不致受伤。
双方久久没动静,这是定力与气势的拚斗,表面上什么也看不出来,彷佛是对峙,但当事人心里十分清楚,这比打斗更为凶险,只要一方在气势稍微一懈,便将遭致对手致命的攻击,当然,这种情况不会发生在一般高手身上。
空气凝冻,时间似也停止了运行。
可怕的沉默,恐怖的死寂。
不知是多久,至少是半个时辰,双方的气势相当,都无懈可击。当然,天下任何事有开始便有结束,不可能一直耗下去,分不出是谁先出手,也许是同时吧,双方剑腾起、击出,交呜声划破了凝固的空气,也打碎了死寂。
剑气撕裂了空间,展延,发出一长串音爆。
双方各退了一步。
丁浩骇然,他发现剑身崩掉了一个指甲大的缺口,他这才悄悟自己的护体保命神功挡不住剑锋,原来对方持的是无坚不摧的神兵。绝不能气馁,他自己警告自己,只要心神一懈,后果便不堪设想。
没有呼喝之声,双方发出第二剑。
贯足内力的交击,势道弥足惊人,又是倏合乍分。
丁浩的心弦又是一颤,剑身又多了个更大的缺口,非关功力,是兵刃上的差异,如此下去将如何?但这意念在脑内只如电光一闪即逝,他不能分心。
第三个照面。
“法王”,仗着兵刃上的优势,毫无顾忌地全力出击。
旗鼓相当的对手,全凭真功实力,丝毫也不能取巧,硬碰硬的接触。“铿!”地一声,丁浩的剑断了尺长一截,不由一窒,就这一窒的瞬间,“法王”的剑不回收,顺势剑出了三式,紧密得有如一式。
丁浩以断剑封架,但“法王”的剑术威猛而诡异,剑尖已刺入丁浩的左胸,这是致命的部位,透心即无救。
急切里,丁浩的断剑脱手射出,势疾而力猛。
“法王”为求自保,收剑格架。
丁浩后退八尺。
“法王”既然得手,当然不会给丁浩任何喘息的机会,一个弹步,剑又挥出。
丁浩只好空手与搏,掌功再强也不会比剑利,更何况“法王”所持是切金断玉的神兵,丁浩明显地落入下风。
小姑姑喜形于色。
丁浩勉强撑了五个回合……
“躺下!”法王栗吼一声,剑已贯入丁浩的右胸。 抽剑,丁浩真的躺下了,血水喷出,但很快便止住。
“留活口交换天仇!”小姑姑急叫—声。
“已经没有活口了!”法王和剑垂下。
“这……”
“他们会要他的全尸。”
就在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