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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连忙问道:“是什么东西?”
司马瑜毫不思索地道:“玄冰朱莲!”
道人与道姑对望一眼,好像并不想信信会事,龙白奴在旁边插口道:“此地的确有一株朱莲,只不知是否有用……”
司马瑜笑着道:“怎么没有用,你们不相信就算了!”
道人又想了片刻道:“道书曾载朱莲之用途,并不如你所云司马瑜冷笑道:“尽便书不如无书,你爱信就信,不信就拉倒!”
道人忽而发出异声道:“小子!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司马瑜用手一指道:“我是为了要救她们二人的性命!这样一来,你至少不会马上杀她们,也许她们并不愿意这样活下去,但是我认为人活着总比死了好!”
道人想了半天,突地撮口又是一声轻啸,那条怪蛇立刻从凌娟身上脱了下来!她已奄奄一息,知觉全失!
司马瑜紧张地问道:“她死了?”
道人过去一探她的脉息,摇头道:“没有!不过我若是发现你说谎的话,你可得小心一点,不仅是她们要死得更惨,连你也别想好过!”
司马瑜脸色微变道:“那你还是不必试的好,这方法我也仅是传闻,并没有太多把握!”
道人犹在沉吟,道姑却笑着劝他道:“师兄!不管怎么样,这总是一个希望,成了固然大佳,不成也无大碍!”
道人这才对司马瑜道:“小子!你说说看是什么方法?”
司马瑜横了凌娟与马惠芷一眼,若有深思地道:“以玄冰朱莲之花叫一捣练成什,每日饮一小匙,然后静坐运气,使走十二重楼,正道各二周,经七七四十九日后,当使静者举,不舞者奋
道人见他说得一本正经,这才半信半疑地提起二女,朝司马瑜威协地道;””七七四十九日后,如不见效,我再找你算帐。”
盲姑却高兴地笑笑道:“师兄,真巧极一了,本来我还准备一粒玄冰五魄丹给他整容的,难得此地竞然有着玄冰朱莲,而且你还阳之时,只用上面的花叶,底下的藕茎,正好用来治容,而且就这个机会,把那个麻脸女孩子也给治一下,四十九日后,恭贺你并获一双壁人!”
道人好似也十分开心,哈哈大笑道:“师妹!你的嘴怎么总是那么不饶人,这还阳二字用得太缺德了一点吧!”
道姑格格一阵淫笑,挟起司马瑜率先朝冰屋行去,司马瑜身不由主,对道人手中的两女看了一眼,心中默祷道:“希望你们能原谅我!人最要紧的还是活下去,而后再想其他,至少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当你们神智清醒的时候,你们可以自己决定生死日子在痉中恍忽特别难挨,司马瑜的穴道上仍是被那个叫做无忧仙子的道始以一种特别的手法制住了。
不妨碍他的行动,却完全无法施展武功,至于马惠芷与凌娟,却整日都陷人昏迷不醒的状态中!
玄冰朱莲被拔了起来,长乐真人取了花叶,真的如司马瑜所说那般捣成了汁水,服下去后就静坐练功,冀图恢复先天的性能缺陷!
无忧仙子则取了藕茎,开始为马惠芷与司马瑜医治脸容。她初入新居,对一切都很感兴趣,也特别起劲,命龙白奴到他们的旧居中将所有的东西都搬了来,忙着面置这一所冰屋,她丰富的收藏值得这水晶似的屋宇变为金碧辉煌,所以她十分忙碌,而且连带着龙白奴也整天地做这做那,不得空闲……
司马瑜身子是自由的,他可以到处走动,可是他的武功全失,在前面爬不上那道冰梯,在后面更无法涉越那一望千里的冰原,因此无忧仙子根本不怕他逃走。
在他被俘的第九天,无忧仙子揭去他脸上的裹纱,看了片刻之后,才高兴万分地笑道:
“这玄冰朱莲的功效果然灵,我相信你自己都无法认出你是什么样子了!”
司马瑜在她的笑容中,知道自己的容颜一定恢复了,可是他的心中反而千头万绪,也不知是喜是悲!无忧仙子见他那傻怔的样子,笑着递给他一方铜镜道:“你自己去看吧!”
司马瑜接镜的手有些颤抖,当他对镜中的人影一瞥之后,抖得更为厉害了……镜中的他仿佛又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但恢复了从前的俊美仪表,甚至更有过之,新生的额肌透着微红的光泽!
可是当他接触到无忧仙子目中那股充满了情欲的光彩时,立刻就压下了兴奋的情绪长叹一声道:“我倒是宁愿那药性不灵,让我还像从前的那幅丑样子!”
无忧仙子并没有为这句话生气,仍是轻轻地笑道:“我知道你的心里并不想跟我好……”
司马瑜立刻接口道:“不错,男女相悦,应该出乎两相情愿,我对你全无好感!”
无忧仙子哈哈笑道:“好感要慢慢培养的,我不想强迫你,可是我相信不出三天,你会自动地对我表示好感!”
司马瑜冷嗤一声道:“别说三天了,三个月,三年,甚至于一辈子我都不会改变对你的感觉……”
无忧仙子微笑道:“空言无益,第三天之后,你自然会明白,我不相信这世界上当真会有钢烧铁铸的男人……”
说完她带着一片自信的喜悦,飘然地离去了,司马瑜倒不禁痴痴地发起呆来,他确信自己的把持能力,凭恁她如何诱惑都不会动心的,可是她说得那么有把握,甚至于还立下三天的期限,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怔了半天之后,他忽然又想起了另多的一件事,暂时丢开了心中的纷乱思绪,因为马惠芷跟他是同一天开始整治的,现在也应该可以揭去面纱了!
“不知道惠姑会变成什么样子……”一面暗忖着,一面走向马惠芷的卧房,那儿原来是凌娟的居处,现在却作了两个女孩子的停身所在。
当他掀起门上的珠帘时,禁不住心中一阵狂跳。
“冰榻上的马惠芷那里还像个凡人呢,她简直是天上的仙女!不,仙女也不可能有这种美态,人间部没有见过仙女,许多丹青妙手至少还可以描绘出那种神情风仪,然而眼前的马惠芷呢
“美!美啊!”美得不可思议,无法形容……”
司马瑜正被那种超俗的美感,震惊得如醉如痴之际,背后忽然传来一阵息碎的微响!
他耳目的敏感并未随武功消失,立刻回身一看,都见龙白奴呆呆地站在身后,望望马惠芷,又望望他,一片出神落魄之状。
司马瑜对这个卑劣的老人有着一股说不出的厌恶,立刻厉声喝道:“你到这儿来干吗?”
龙白奴蹑儒片刻,才微叹一声道:“老奴追随了几代主人了以为世上再无人品能及得上几位先主的,谁知见了公子与那位姑娘易容后……”
司马瑜怒声冷笑道:“亏你还有脸叫他们主人……”
龙白奴脸色一阵阴暗,叹息一声,回头走去。
司马瑜怒喝一声道:“回来。”
龙白奴应声回头道:“公子有何吩咐?”
司马瑜冷笑道:“你为了窥觎雪参,利欲熏心,背主欺上,究竟得了什么好处?”
龙白奴默然片刻,才悔咎地道:“公子不要说这些了!”
司马瑜不肯放松,继续逼问他道:“你为了雪参,不惜昧心行事,现在雪参已经落在那两个人手中。他们会分给你吗?
龙白奴顿了一顿,才愤然地道:“他们原先是答应分给我一半的,可是最近看他们的举指,好像有独占的意思,他们真若不守信诺,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司马瑜哼哼冷笑道:“你功夫比人家差得远了,他们一定不分给你,你有什么法子呢?”
龙白奴哼了一声道:“明的不行来暗的,真到了最后关头,自然有办法,最多排着同归于尽,大家都要得不到!”
司马瑜心中一动,连忙问道:“你想怎么办?”
龙白奴顿了一顿才道:“这个老奴可无法奉告,因为这是我最后的一着棋,泄露出来就……”
司马瑜道:“难道我还会告诉他们吗?”
龙白奴点点头道:“是的!公子现在也许不会,可是等公子与仙姑接触之后,就很难说了!”
司马瑜愤然道:“胡说,那寡帘鲜耻的淫妇,我一辈子也不会跟她……”
龙白奴摇头道:“公子别说得这么好听,无忧仙子的裙下从无叛臣!”
司马瑜心中一动,口里却漫不往心地道:“你怎么知道,莫非你也作过人幕之宝吗?”
他原是随便的一句话,谁知龙白奴竟长叹一声道:“我若不是受了她的魁惑,怎么会把参仙的秘密说出来呢!唉!详情我也不必说了,反正只要是男人,就无法拒绝她的诱惑,到了那个时候,她就是要你的命,你也会毫不考虑地献出来,更别说是一点秘密了!”
司马瑜不禁微微吃惊地道:“她究竟用什么方法……”
龙白奴叹道:“姹女玄牡神功!
司马瑜不解道:“什么叫姹女玄牧神功?”
龙白奴摇头道:“这是他们道家的功夫,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是身经其境,只知道那是一种极厉害的迷魂心法,针对着男人的缺点,惑人于不知不觉之间,一旦人其壳中,即无法自拔,甚至于想把心掏出来去讨好她……”
司马瑜见他说得那么厉害,不觉暗中心惊,神色微变,片刻之后,才故作平静地道:
“你把她说得太神奇了,我就不相信她会这么了不起!”
龙白奴苦笑了一下道:“反正公子就会尝到那滋味了,老奴说也无用!”
司马瑜顿了一顿才道:“那你为什么还能保留着心中的秘密呢?”
龙白奴叹道:“仙姑每结交一个男子时,总要使得对方至死方休,老奴在筋疲力尽之际,突然有所警觉,然而也无力脱出她的诱惑,只得下了狠心,想出一条绝策!”
司马瑜赶紧问道:“什么绝策?”
龙白奴缓缓地道:“毒蛇啮身,壮士断臂!”
司马瑜一惊道:“你是说白宫!”
龙白奴摇摇头道:“那倒用不着这么受苦,老奴在北海之源,发现了一种小草,此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