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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春红微微一笑,这才上前道:“我家主人对贵教的事不太清楚,全权委托我代言……”
司马瑜又是一怔,然而靳春红对他飘过一个眼色,使他把要说的话又压了下去,那女子也飘了司马瑜一眼道:“你主人是干什么的?”
靳春红微笑道:“主人是中原贵族,我们四人都是他的侍婢!”
那女子脸色又和缓了一点道“原来如此,我失敬了,现在你可以回答我的话了,你们怎么知道阳春教的?”
靳春红笑道:“阳春教名满高丽,再加上独门武器钩剑,一看即知!”
女子又问道:“你们是怎么通过山下那一关的?”
靳春红道:“主人精通武学,自然仗着本领闯上来的!”
女子微现诧容道:“你主人能斗过我们教下第一剑吗?”
靳春红微现傲态道:“中原名家如云,主人一剑独尊!”
女子微微动容道:“这么说来,你们的身份还够,请问你们来此有何贵干?”
司马瑜又想开口,靳春红却抢着道:“主人性好游历,足迹遍及天下,刚好在山路上遇见了贵教门人,所以才专程前来拜访!
不知贵教为何移驾到中原来了?”
那女子顿了顿才道:“你主人的身份高贵,我应该去请公主出来接待,有话也请你们去问公主吧!”
说着朝那白衣人一比手,示意他到山下去继续守卫,而她自己则转身归人门内,隐人黑暗中不见了!
司马瑜这才出声道:“靳姑娘!这是怎么加成,怎会又把我抬成主人了!”
靳春红笑笑道:“阳春教主也是高丽皇族,不把你抬得高一点,就无法进得此门!”
司马瑜不服气道:“那我们就冲进去!”
靳春红神色庄严地道:“阳春教武技另成一派,教中高手如云,山下一个教徒就够你应付的了,硬闯谈何容易,你不是要进去救人吗!不人虎穴,焉得虎子,因此我们不妨随机应变,等一下你不妨随便冒充个什么亲王身份,到时再见机行事好了!”
司马瑜苦笑了一下道:“我冒充贵族还可以只是委屈你们沦为侍婢,似乎不好意思,再说我对皇室的事实在怕了,刚从毒龙国压劫归来,又遇上个什么公主……”
靳春红微笑道:“东夷多美人,见公主总比见沙克浚愉快多了!
司马瑜见她还在开玩笑,不禁把剑眉一掀,正想发作,忽然前途灯火闪亮,有如一条长龙般地迤逦而来,靳春红连忙道:“人家来了,还是小心点应付吧!你的气度都够了,只要神色之间多带一点傲态就好了,我们都会捧你场的。”
司马瑜来不及表示反对,那列灯火已缓缓移近,清一色都是白衣人,脸蒙白纱,每人都手执一面宫灯,靳春红微笑道:“看排场倒不小,可是还比不上毒龙国的气派大!”
司马瑜一整神色,人群中已簇拥出一个高髻盛装的白衣女子,脸上只蒙一层薄薄的轻纱,隐约可见姿容,眉黛春山,双瞳剪水,禾丽不群。
宫装女子身后则跟着四个少女,倒是未蒙面纱,不过肤色苍白,一个已经见过了,其余三人全差不多,冷冰冰地毫无生气。
那宫装女子走到他们身前半丈处停下,轻纱后传出一阵婉转如银铃的悦耳声音道:“婢子无知,简慢宝贵,倪春秀代致歉意!”
不仅语调清脆,吐字也十分圆润,而且别有一种雍容之态!
司马瑜只得一拱手道:“在下等来得冒昧,请公主原谅!”
贵妆女子弯腰答礼道:“倪春秀已自报贱名,请教贵人如何称呼!”
司马瑜只得道:“在下司马瑜!
靳春红连忙跟着道:“家主人系晋国公司马大人世子!”
倪春秀喔了一声道:“司马藻人人华夏干城,不知政躬安否?”
司马瑜对于官场的人物一无所知,靳春红致名其妙地给他安上一个世子身份,弄得他满头雾水不知如何回答才好,靳春红深怕他露出马脚,连忙又代答道:“国公大人不幸作古!”
倪春秀忙道:“哲人其痿,四野同悲,幸喜后继有人,看世子英武雄姿,年纪青青,世袭祖爵,一就是邦国重寄!”
靳春红又代答道:“世子丁制在服,虽袭需未理一,所以才得暇游历!”
倪春秀点点头,伸手一比道:““贵客辱临,草木沾辉,既蒙赐顾,还请驾莅蜗居小驻!”
司马瑜只得硬着头皮一拱手道:“打扰!打扰!’”
倪春秀在面纱后透出一声轻笑问道:“但不知世子还带有多少随从?”
司马瑜这次可学乖了,顺嘴扯谎道:“’在下微服出游,未敢招摇,只带了四名侍儿!”
倪春秀笑笑道:“世子携艳姬畅游山水,果真是豪门风流本色!”
司马瑜睑上一红,冷如冰也笑着道:“我们自幼既蒙指派侍候世子起居,为了怕世子路上生活不习惯,所以才跟着出来,其实以世子本意是不想带我们同行的!”
倪春秀点头笑道:“当然!当然,世子乃金枝玉叶之体,换了旁人也侍候不了,只是世子带着这一批娇滴滴的美女同行,想必会惹来不必麻烦吧!”
冷如冰一笑道:“世子幼禀家学,掌中一枝剑力敌万人,保护我们绝无问题!”
倪春秀也笑笑道:“听说世子将敝教的剑手击败了,足证家学渊源,贱妾少不得还要请益一番,世子请!”
司马瑜拱拱手道:“在下远来是客,还是公主请!”
倪春秀倒不多作谦让,点点头转身在前走了,等她们走出十丈之后,司马瑜等人才跟在后面缓缓前进!
一路都是黑黝黝的,只有那些人手执宫灯,每隔五六丈站定一人,高举灯火照路,四个女孩子都紧紧地傍着司马瑜,好像是在保护他的。
司马瑜轻轻地道:“难过死了,要让人拆穿了多难为情!
靳春红也轻声道:“我们是来救人的,闹穿了也没有多大关系,不过对方情况未明,能装一时算一时,多了解她们一点也好,这个姓倪的女子看来很不简单,她对中原的情形好像很熟悉,你报名也太快了一点,幸而贵族中有与你同宗的,否则我也没办法替你圆说了!”
司马瑜不禁问道:“那个什么晋国公是真的死了?”
靳春红笑道:“那当然是真的,否则人家也不会相信,这种事情你当大侠客的不关心,我这个强盗头可多少要了解一点!”
司马瑜默思片刻道:“我看还是把话说明算了,我一个江湖人去冒充贵族世家可实在不习惯!”
冷如冰笑道:“既然已经冒充了,就得装到底,你刚才应付得很好,公候世家的排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你到过毒龙国,照着那个礼仪行事就不会错!”
司马瑜想想又道:“那个倪春秀是真的公主吗?”
靳春红道:“高丽国王不姓倪,她自称公主,恐怕也是自抬身价,不过她出身贵族是不会错的,这可以从气度上看出来,据我判断,她多半是阳春教主的女儿,阳春教的一个剑手即如此了得,她的剑术恐怕还更高明,她的口风中还有意找你较量呢!你应该多小心一点……”
司马瑜道:“较量倒无所谓!我只是在担心那五个被她们掳去的人,她们不在高丽,到中原来做什么?劫取我们国人又做什么?””
靳春红道:“所以才要探探清楚呀!不过你等一下可别直接提出这个问题,最好是旁敲侧击,将她们的底细摸清楚再作打算!”
司马瑜点点头,大家不再开口,默行了一阵,已经到达一所大厅之前,厅门敝开,里面灯烛辉煌,照得十分清楚!
倪春秀站在门口笑着道:“世子请先坐一下,贱妾换件衣服再来相陪!”
司马瑜拱拱手,什么都没有说,已有两个白衣女子将他们引进正厅!
厅中陈设虽然华丽,到底不如沙克浚在毒龙宫中的陈高,所以他们看在眼中,并无新奇之感,只是有一件陈设非常奇特,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那是一尊神像,面貌狰狞,青脸狼牙,状如夜叉,手执钩剑,样式倒与山下人所用完全相同,剑作银色,神像却是青铜铸就!
最奇的是这尊神像的四周都结着一层透明的坚冰,高约寻丈,厚有三四尺,刚好将神像裹在中间!
现在已是春天,气候甚暖,厅中又燃着许多火炬,可是那神像四周的坚冰上却直冒冷气,丝毫未曾溶化!
神像面对着厅门,地位十分显著。
靳春红手指着神像悄声道:“这恐怕就是他们所尊奉的雪山大神!”
司马瑜点点头,却又不禁道:“这神像虽塑得如此丑恶,看来只令人恐怖,怎能生出尊敬之心!”
靳春红连忙用手指压着嘴说道:“不要随便批评,以免触犯人家的禁忌!”
司马瑜也自海孟浪,幸喜那倪春秀不在场,这时一个女子端了一盅茶过来,操着生硬的汉语道:“世子请用茶!”
司马瑜接了过来,小女子低头退走了,司马瑜见座位也只有一个,不禁有点发窘,靳春红已笑着道:“你现在是世子身份,我们都是侍儿,自然不能与你并起并坐,纵然口渴如焚,也只有着看你吃喝!”
司马瑜十分不过意,冷如冰也含笑道:“要装就装得像,千万别跟我们客气,不然给人家看见了,还会笑我们公侯世家,连一点规矩都没有!”
司马瑜只得一个人坐了下来,四个女孩子就侍立在他后面,片刻之后,但闻后厅一阵环佩呆当,着大家的眼前都为一亮!
倪春秀满身珠光宝气,盛妆而出!
她蒙面的轻纱已经取下了,肤欺霜雪,鬓赛停云,头上插着一枝金凤步摇,两耳上各嵌着一颗明珠,身上穿着团锦长袍,缀满了宝石!
莲步姗姗,带着一股袭人的香气,慢慢地走了过来道:“有劳世子久候,失礼之至!”
司马喻虽然见过许多美貌的女子,他身后的四个女孩子尤称人间绝色,可见对着明艳照人的倪春秀,也不禁有目眩神摇之感!
因为倪春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