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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震撼,我此生都不会忘。也第一次知道,温家从来不是徒有虚名。刚是那份杀伐决断,便足以和天下公子比肩甚至更甚。”
青王平静的话语里不自觉地带了几分敬畏,看了玉痕一眼,依然是低垂着眼睑,根本看不出在想什么。
“后来,温如玉竟然向我道谢,他的原话是温如玉多谢西凉六皇子出手。而我,当时根本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后来她扯掉了面具,神色却早已恢复如常,披着温如玉的披风,亦向我道了谢。而我,虽然还在愣神,但却明白,温如水亦非凡类。”
玉子墨似想到了什么,脸上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分别的时候,温如水居然问了我一个问题,她问我,凤红鸾是一个怎样的女子?”
玉痕神色一顿,眼中的神色看似没有一丝起伏,又仿似有千百种情绪。
“我回答她六个字,与她相差无多。而她只说了三个字,那就好。声音里的感慨和释然我当时并未多想,只当是她的好奇之心。
现在想来,她竟是为你而有此一问。
后来,她言温家并无出世之意,我亦把这件事压在了脑后,从未提及。”玉子墨看着玉痕,轻叹了口气,可神色却放松了很多。
“她这样的女子,值得你爱,值得你珍之重之。”玉子墨又加了一句。
玉痕视线不离手中的凤血玉,仿似要看到心里去。
玉子墨将视线略微在玉痕已经握的泛白的手指上一顿,缓缓起身,静静拜退。
他看得出来,此刻,玉痕最需要的便是一个人静静。
玉痕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过了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就那样静静地坐着,脑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是在不断地重复昨天夜里自己欲用强时,她脸上的神色。
一遍又一遍,无意识地,玉痕紧攥的手指缝隙有丝丝鲜血溢出,却丝毫感觉不到疼。
想到了什么,玉痕神色恢复过来有一丝的慌张,忙伸开手掌,被凤血玉划开的伤口很快就自动开始愈合。
温如水,为什么要这样?我值得吗?你果然够傻。
玉痕愣愣地看着手中的凤血玉,直到听到门外急急进来的脚步声,是温如玉。
小蜻蜓被温如玉的气势所摄,竟忘了阻拦。温如玉闯入殿内看到玉痕,神色虽然故作平静,可眼神里是压都压不住的复杂情绪。
玉痕从他进门就看着他,大概也猜到依他的能耐,自己与蓝子逸去了温家瞒不住他。
温如玉在玉痕几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微微沉敛了神色,方不卑不亢的恭身行礼道“臣叩见皇上。”
“起吧。”声音冷静,神色无波无澜。
温如玉看着玉痕,开门见山道“皇上,我一直以为皇后被禁足,是因为她看轻了自己看轻了皇上,抑或太过于看重。可是,我没有想到,原来皇上会把皇后看得更轻。”
语声是一贯的从容随意,可语气却带了一股火药味。
玉痕知道他还有下文,索性一言不发,静看着他。
温如玉神色平静地回盯着玉痕,“我说过,你若负她,我必定不会放过你。”
温如玉也不想绕弯子,他本就是为了温如水而来,君臣那一套,他也懒得理会。
玉痕缓缓站起身,看着温如玉直接道“正好让朕见识一下你的功夫。”
语气铿锵有力,没有丝毫玩笑。
温如玉退后几步,有些无力地道“我和你交手,伤得却是她。我告诉你,她若不想留在这里,你,我,都拦不住。她若不快乐,我绝不会让她留在你身边。”
语气温润却带着决绝。“放肆!朕才是她的夫君!”玉痕有些动怒地看着对面与自己对峙的男人,干脆利落地道。
温如玉紧盯着玉痕,只轻轻地说了句“我还以为皇上不知道。”
话落不再管身后人的反应,转身离开。
出了御书房,温如玉看着凤仪殿的方向,轻呢了一句“傻丫头,他是真爱你。哥哥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长舒了一口气,温如玉朝宫外去。
作者有话要说:
☆、重惩宫人
小蜻蜓看着窗前主子背对着的身影,已经两个时辰了,一动不动。
在书房内掌了灯,实在忍不住轻劝道“皇上,您要是想见皇后,奴才可以去传召。”
玉痕并未转身,只看着窗外低声道“小蜻蜓,你说她一定很生朕的气吧?”
小蜻蜓一愣,什么时候主子还有这样的犹豫不决。
知道主子并不是想听到自己的回答,只安静地侯在一边。
过了几许,玉痕转过身来,小蜻蜓忙上前两步,看着玉痕眼神里是无限的鼓励,就等着玉痕下传召皇后的旨意。
玉痕瞥了他一眼,肯定的道“朕去找她。”
小蜻蜓看着玉痕话落已经迈出御书房外的背影,忙跟了上去。
怔愣过后眼睛里满是笑意,皇上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重视皇后。
跟在玉痕身后的小蜻蜓长出了一口气,只期盼着皇后和主子赶快和好,自己也就不用每天提心吊胆的了。
“皇上,奴才先去通禀一声。”小蜻蜓喜悦地道。
玉痕微微顿了顿步子,只说了句“不用了。”
便继续绕过回廊,直奔凤仪殿而去。
小蜻蜓站在原地,有些不解,莫非主子是害怕见到皇后?
摇了摇头,忙跟了上去。
眼看着到了凤仪殿,玉痕却突然停了下来,小蜻蜓自然静静地立在玉痕身后,想着自己刚刚的猜想,难道是真的?
只可惜,小蜻蜓并未来得及细细思量,凤仪殿外却传来了宫女的议论声,声音不算低,就连小蜻蜓都可以听得清楚。
更何况是耳力目力极佳的玉痕。因是晚上,玉痕和小蜻蜓隐在夜色里倒并不醒目,而那些宫女们此刻正说得起劲,自然没有留意到身后不远处长阶下站着的人。
小蜻蜓只听了一句,有些恼怒地作势要出去斥责,她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玉痕神色冰冷地看着她们,微微抬手制止,小蜻蜓自是猜到了主子的意思,只一双眸子满是愤怒的盯着前面。
玉痕静静地站在那里,双手覆在背后。
宫女的对话从殿外的台阶上源源不断地顺着晚风清晰地传到了台阶之下。
“杜嬷嬷都走了,现在到处都是皇上要废后的传言,我看这个皇后快下台了。”
语气里的得意与鄙夷明显得很。
另一名宫女笑着附和道“我看何止是废后,皇上下旨禁足。可这个皇后却屡屡触怒龙颜,我看离死不远了。”
小蜻蜓心下一惊,今天这些宫女怕是难逃一死了,真是自食恶果。
抬头看了一眼皇上,小蜻蜓摸不准主子究竟在想什么,可眼里冰冷地杀意却让小蜻蜓心中一颤。
“这种话你也敢说,不怕皇后责罚。”另一名胆小的宫女颤声道。
“怕什么,我看皇后唯唯诺诺,根本就不敢对我们怎么样。这些日子来,当着她的面我们都可以肆无忌惮。我最讨厌她那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样子,不就是仗着她哥哥才能得到皇上的宠幸。”
也许是愤愤不平,这名宫女的声音不由得更高了几分。小蜻蜓心下一冷,完了,完了,她们真是不要命了。
看皇上没有丝毫打断的意思,小蜻蜓虽然不知道主子在等什么,却知道这些宫人要是再说下去,恐怕一死亦无以抵罪。
也许是听到了小蜻蜓的心声,接下来宫女的声音明显压低了几分,可当小蜻蜓听到她们谈话的内容,心里一个激灵,冷颤了好几分。
“阿碧,刚刚皇后娘娘开出方子,你示意我们都不去应承。然后皇后便自己亲自去了太医院,真的没事吗?”
这名宫女口中的阿碧,正是附和第一个宫女说话的婢女。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她受了风寒,我们不去她自然得自己去。那她一出这个殿门,不就是抗旨了吗?”
带着几分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的笑意,名为阿碧的女子得意地道,众人都笑着附和着。
只有之前那名胆小的宫女颤颤道“可是,我看皇后娘娘走时连犹豫一下都没有,她难道不怕吗?”
阿碧冷哼一声,“我看她都是装的。皇上对她根本就无情无义,昨天夜里,你没看见她那个样子吗?我猜是她想勾引皇上,结果……”
后面的话未说,大家都不言而喻。
有一名胆大的宫女微压低声道“皇后一废,后宫空虚。阿碧姐是不是也希望可以蒙得盛宠啊?”
“话可别乱说。”可语气里的得意,分明是肯定了这句话。
玉痕唇角微扬,可眼里却是冰冷的寒意。
一步步缓缓拾阶而上,小蜻蜓忙高声道“皇上驾到!”
一众殿外宫女这才回头,忙下意识地跪了下来,脸上有的是惊慌,有的是还未收起地得意之色。
玉痕来到殿前,亦不说话,只是凌厉的扫了跪着的宫女一圈。
众人只觉得心头一惊,忙把头低得更低。
尤其是那名唤作阿碧的宫女,脸色发白,连身子都在发颤。
小蜻蜓的视线在她的身上微作停留,原来是杜嬷嬷退下去后,新替补的宫女女官。
那名阿碧的女子跪在地上,眼中有一抹狠色划过,突然跪着前进了几步,声音颤颤地道“皇后娘娘抗旨不遵,不在殿内。”
小蜻蜓眼里有叹息划过,看着她如同看一个已死之人。
玉痕看了她一眼,薄唇轻启,只冷冷道“充作军妓。”
小蜻蜓忙唤人拉了下去。
跪着的一众宫女听到这四个字,身子更是发颤的厉害。
玉痕再没有投过来一个眼神,淡淡地道“全部在殿前杖毙,让所有宫人来观刑。”
一时间饶命的惊恐声此起彼伏,伴随着杖棍的闷响声,玉痕立在殿前,背对着台阶,没有任何动作。
待温如水从太医院回来,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台阶之上,他一身明黄锦袍,背对着自己,脊背笔直,浑身透着肃穆之气。
台阶之下,是宫女愈来愈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