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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黑衣人左手打了个手势,两名大汉闪至花道田的背后,枪口顶着他的后背,示意他站起。
“蓬”的一声,我右肩全力撞向吧台,被撞破的木板夹着惊人的高速直直飞向远处的十几个大汉。
纵横剑气从体内火速涌至双拳,我不停移动着身体,以曲线的轨迹向为首的黑衣人闪电般地冲去,双拳频频出击,一道道饱含强劲热焰的气流纷纷击向不知所措的大汉们,惨叫声中对方东倒西歪,滚地葫芦般撞向四周,“咣当咣当”的桌椅倒地声不绝于耳。
与此同时,黑衣人已从震骇中恢复神智,急速转身,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我的胸膛。
“砰”的一记枪响,黑衣人的脸上露出惊骇的神色,一道鲜血从额头中央的血洞中慢慢流出,“扑通”一声,黑衣人和那个用匕首狭持少女的大汉同时跌倒在地。
对面的花道田向我投来一个感激的目光,随即搂住面色苍白的少女,柔声安慰着。
蕴丽莎跑到我的身边,急切地问道:“天石,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目光扫过一干躺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大汉,沉声道:“我们走吧。”
刚拐过一个路口,街道上就传来了警笛尖刺的鸣叫声。
走在前面的花道田突然转身,道:“你就是天石吧,我在云府的晚宴上见过你。”
我报以一个友好的微笑,不知怎的,虽然我一向对王室贵族感到厌恶,但对风采翩翩的花道田却有着莫名的好感。
这大概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吧。
少女向花道田低声说了几句,便匆匆向我们告别离去。
花道田静静地凝视着少女的背影,转过身对我又言欲止。
我心领神会地道:“你放心,这件事我和蕴丽莎不会对第三人提及。”
花道田的眼中闪过一缕忧郁的烟云,随又敛去,向蕴丽莎绅士般地弯腰道:“你好,蕴丽莎。刚才发生了这样的事,一时未能与你招呼,还望包涵。”
我不待他说出对我感谢之类的话,截口道:“花道公子,我有一件事还没弄明白,你方便告诉我吗?”
花道田爽快地道:“你称呼我花道田就可以了,有什么事尽管问。”
我疑惑地问道:“刚才是你开枪将黑衣人击毙的吧,为何我却未见你身上带有任何枪支呢?”
花道田微微一笑,一把金光闪闪的手枪变魔术般地从袖口滑出,花道田左手轻拍,手枪立刻散成一堆精致的小器械,他手指闪电般地弹动,短管、打火机等一一跳出手掌,花道田眼花缭乱般伸手一捉,再落在掌中时又变成了一把手枪。
我和蕴丽莎呆望着花道田神乎其神的手法,后者忍不住惊赞道:“真是想不到,原来这些东西组合起来就是一把手枪。”
我暗暗佩服,花道田将这些东西组合成枪,所用时间恐怕还不到一秒。刚才在酒吧中我似乎只听见一声枪响,他就击毙了两人,手法之快,手指之灵巧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花道田手腕一转,枪在他纤长白皙的手指上一阵飞速旋转,突然奇迹般地消失不见。
我眼珠一转道:“花道田,子弹大概就藏在打火机里吧?”
花道田点头道:“天石你真是聪明过人,不愧是鹰星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星际猎手。这次你不顾安危救了我们,花道十分感激??????”
我打断他的话,微笑道:“如果你当我是个朋友,就别再说这些见外的话了。”
花道田微微一愕,脸上露出一丝茫然而寂寞的神色,喃喃地道:“朋友,这个词对我来说真的是新鲜得很。”
蕴丽莎诧异地问道:“花道公子难道以前从来没有交过朋友吗?”
花道田凝视着街道旁的一盏忽明忽暗的路灯,怅然道:“我自小便在一群群的保镖维护中渡过,老师都是由家父请来在府上教课,所有要学习的东西和需要交往的人,都是由家父替我选择。连今晚我出来一趟,也要设法瞒过府中所有的人。”
我忍不住在心中低叹一声,看来花道田这类的贵族公子表面虽然风光无限,实际上也不见得生活的有多快乐。
蕴丽莎同情地望了花道田一眼,娇声道:“酒吧里的那些大汉不知是什么来头?看来他们对公子的行踪很清楚呢。”
花道田蹙眉道:“家父在商界略微有些成就,可能会导致绑匪垂涎借故勒索吧。”
我摇摇头,道:“你应该小心一点,既然你是秘密溜出府的,这帮人为何像是对你的行踪了如指掌?我看你那位姑娘更应小心,免得作了绑匪的人质对你进行要挟。”
花道田道:“我已经让她马上搬家了。”
我望着花道田满腹心事的无奈眼神,一时不知该对他说些什么。
花道田默然半响,礼貌地道了声再见,转身离去。
在城市辉煌闪烁的灯光下,花道田的背影在地面上留下长长的影子,是如此的孤寂和苍凉。
蕴丽莎低叹一声道:“那位姑娘一定是花道田的心上人。”
我望着远去的花道田汇入茫茫人流中,道:“这恐怕只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恋情。”
蕴丽莎柔声道:“花道田真是可怜。只怕明天的报纸会对今夜酒吧的事大肆宣扬,以后他们俩人就更难有见面的机会了。”
我搂着蕴丽莎的纤腰,边走边道:“不知云家的人知道了此事会作何反应?”
蕴丽莎忽然柔情无限地贴紧我,道:“比起他们,我们真是幸运极了,天石,人家多么希望能与你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为你生儿育女,过平凡的生活。”
我叹息一声,街道旁色彩缤纷的灯光下,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正翻索着两边的绿色垃圾箱,寻找别人扔下的食物。
我淡淡地道:“你看,蕴丽莎,我童年时便和他们一样,象饥饿的野狗到处流浪,在这个城市最阴暗肮脏的地方翻寻着发馊变霉的食物,苦苦为生存挣扎。”
蕴丽莎娇呼一声,美目中掠过痛惜之色,我语气平静地道:“所以从那时我暗暗发誓,不管用何种的手段,我都要成为人上之人,你明白了吗?”
第一部在天鹰星系的日子第二十章军队魔影
低级军官的宿舍楼位于军部总署基地的西南部,整个大楼水泥砌成,因为日晒雨淋而外墙斑驳,呈现出灰暗的草绿色。
大楼共二十层,每层十二间宿舍,一间宿舍要四人合住,由于军衔低微,因此没有自己的私人办公室,就连浴室和厕所也由每层的军官公共使用。
我坐在三零六号宿舍的一张空铺上,略微打量了一下宿舍的环境,四张简易的钢丝床,铺着绿色的厚厚军棉被,居中的一张长方形木桌上,放着几个白色搪瓷碗和热水瓶,灰白的墙上贴着几幅鹰星最红的女影星南丝蔻的玉照,正妩媚地朝人微笑。
我凝视着满地黑色的烟头和空酒瓶,陷入了沉思。
当早上我将自己所作的决定告诉云翼时,他似乎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意外表情,只是帮我打了几个电话,将我安排在军部中作战能力最强的野战第一军中,担任突击营的副营长。
分别时云翼的话又再次回响在我的耳边:“天石,我支持你的决定,如果觉得那里不适合你,欢迎你再回来作我的星际猎手。”
我心中不由泛起知遇之感,恐怕除了云翼,就连蕴丽莎也不会了解,为何我要放弃辛辛苦苦拿命换来的星际猎手的职位,而屈尊于一个月薪只有区区一百金鹰银币的军队中校之职。
我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
当我在火焰星球上学会了古武道的纵横剑气,有了生存奋斗的本钱,当我在云府晚宴上,亲眼目睹了上流社会的豪华与权势之后,星际猎手的职位已再也不能满足我,我要向上爬,我要成为上流社会的一员,成就不世的功业!
现在我需要的是一个可以脱颖而出的机会,而相对于星际猎手而言,目前的职位更具有发展的潜力。只有通过军部建立战功,才能实现我的理想和抱负!
宿舍的门忽然被推开,三个身穿绿色军服的人走进宿舍,为首的一人身体圆胖,脑门微凸,满面红光的脸上戴着一副黑框边的眼镜,厚厚的镜片后一双豆大的眼睛灵活闪动,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机智之士。
他微笑着迎上来,伸出手道:“你就是天石吧,我是突击营的营长管逸,已接到你来军部的任命指令,希望今后合作愉快。”
握手之后,管逸向我介绍身后的另两名军官,分别是突击营的参谋长商牙茂和副参谋长王懿。
我仔细打量着这两个日后的战友,商牙茂头发乌黑发亮,整齐地梳成偏分,身材高瘦,举止斯文有礼,谈话间眼光偶一闪动,却锐如刀芒。王懿却是一头栗色乱发,身体强壮高大,四肢修长,显得孔武有力又敏捷灵活,坚毅果敢的黑色眼睛,厚厚的嘴唇,挺直的鼻梁,岩石般粗糙的脸尽显军人本色。
王懿翘起大拇指赞道:“天石兄弟,你在森林星上勇战叛军的事早已在这里传开,没想到你这么年轻,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管逸也道:“突击营如今有天石兄弟的加入,实在是如虎添翼。”
我连忙谦逊了几句,看来这三名军官都比较好相处,不由暗自放下心来。
这时,门外的走廊传来一片喧哗之声,管逸皱眉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不会又??????”
他们三人对望了一眼,都流露出焦忧之态,商牙茂大约看出我迷惑不解的神情,低声道:“这段时间军队发生了一些恐怖的怪事,我们出去看看再说吧。”
走廊尽出的三零一宿舍门口已围了一大堆的低级军官,个个面色惨白,有的人浑身颤栗,双目呆滞。
门是敞开的,我探头向内望去,只见最左侧的一张床内仰面朝天躺着一个军官,喉咙口触目惊心地露出一个血洞,流出的鲜血染红了整个床单,他浑身皮肉撕裂,鲜血淋淋,犹如被野兽疯狂啃咬一般。
身旁一名瘦小的军官颤声道:“这已经是第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