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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动,想起对方那艘可怕的蜈蚣旗舰,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呢?
几具敌人的尸体被装载上车,带回去作为分析研究,士兵们已纷纷跳上坦克、装甲车,开始撤离战场。
一击而中,全身而退,是我策划游击战的基本方针。唯有灵活地与敌军展开藏猫似的进退游戏,方有可能击败对方。
我望着满地的尸体,美中不足地道:“若能有时间将这些尸体和战车掩埋起来,造成敌军神秘失踪的假象,便可让敌人暗地疑神疑鬼,动摇军心。”
云骊淡淡地道:“这有何难?”
目瞪口呆中,云骊的金丝长袍无风自动,双膝跪地,双手鸟翼一般地向两侧展开,以一个丰姿优美的祈祷姿势,低念道:“沉睡至宇宙尽头的沙粒精灵,亘古不便的沉默与毁灭,我以天地之子的名义,请你们立刻苏醒。”
柔软沉静的沙滩突然开始蠕动,如大海的波浪,呼吸般地缓缓起伏着。
云骊接着念道:“席卷万物,无处不在的风之精灵啊,焕发你暴怒的神力吧,请以我的双手为召唤的中心,卷起一切,覆灭一切,让孤独的灵魂陷入最深层的长眠吧。”
一丝清凉的微风奇迹般地诞生了,它如同一个初生的婴儿,起先温柔而和煦,然后令人惊诧地飞速生长,风越来越大,卷起一根根直立的沙柱,不断高速旋转着,令人窒息的狂风奔腾呼啸,层层滔天的沙浪似要将一切摧毁。
弥漫的风沙渐渐散去,在空旷无际的沙滩上,云骊无比动人地默跪着,四周横七竖八的尸体和车骸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骊的魔法真是太厉害了。
我军再次分成两批,一队仍以我和云骊为主,乘坐虏获来的敌军装甲车,肩负着主动出击的诱敌任务,另一队由跟随云翼多年的汤姆少将和杰克领军,前往海滩星球的另一处,设好埋伏圈。
办公大楼内的松下田物则将敌军的行踪准确地传达给我们。
星夜下,我军的装甲车向另一支遭遇的敌军不急不缓地驶去。
敌军毫无防备,为首的装甲车甚至停下,一个将领打扮的敌军跃下车来,对我们大声嚷嚷。
“他好像问我们有没有遭遇到敌军,为何两天来一直没有与总部联系?”
云骊坐在我的身旁,轻声道。
我将手指按在了火箭弹的发射按钮上,冷笑道:“就用这个来回答他吧。”
烈焰暴起,硝烟升腾,敌军完全如预料中的措不及防,一片慌乱中,我军又故伎重演,引诱敌军衔尾追来,在汤姆的配合下,打了一次漂亮的伏击战。
敌军的为首将领身负重伤,被几个机器士兵押上前来。
他神情萎靡,无力地垂着头,显然因为失血过多难以支撑。
“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要侵略人类的星系?”
我厉声喝道。
那名将官恶毒地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
我一脚狠狠地踹在了他的下阴,紧跟着一拳轰在他的鼻子上,道:“再不说,老子就让你受尽折磨而死!”
云骊淡淡地道:“你们是来自宇宙何处的人类?大家都是同一种生物,为何要自相残杀呢?”
那名将官双眼露出一阵迷茫之色,用微弱的声音道:“人类?同一种生物?”
我惊异地和云骊交换了个眼色,果然,对方连所用的语言也和我们一摸一样!
“啊!”一声凄厉的大叫,将官额头中央的血眼突然变得红光四射,恐怖地蠕动着,如同一只红色的蜈蚣,正要破额而出!
“你们去死吧!”
对方忽然像疯狂了一般尖叫起来,全身癫狂地颤抖着,脸上露出从未见过的狰狞表情,森森白牙张开,简直就是一只可怕的野兽。
我猛然一指戳在那只不断蠕动的血眼上,血光飞溅,将官的额头暴然裂开,象蛛网般地纵横交错,“噗哧”一声,将官的脑袋化作一团血雨,身体软软倒下。
“怎么会这样?”
杰克失声惊呼:“难道那只血眼一旦遭受破坏,他们就会死去吗?”
我心情沉重地道:“他们到底是不是人类?来自何处?这只血眼究竟有什么用途?这些谜,就算我们现在弄清楚,恐怕也对整个战局起不了多大的用处。对了,这几天我们的伤亡情况如何?”
汤姆肃声道:“这两天内,我们已经分别围剿了十一支敌军分队,战绩惊人。但我军也损失惨重,如今只有三十名机器士兵,九百名左右的人类士兵。不过,办公大楼内还有一千名机器士兵驻守。”
云骊见我默不作声,柔声道:“天石,这已经是一个奇迹了,谁能料到我们竟能在沙滩上顽强地反抗整整两天呢?”
我摇摇头,道:“我不是担心这个,据我推断,敌军的陆续失踪应该已经引起了对方的警惕,新一轮的空中轰炸可能会很快开始,现在我们必需暂停行动,等待机会。”
话音刚落,天空就传来一阵机器的轰鸣声,密密麻麻地敌机在远处蝗虫般地呼啸而过,漫无目的地投向数以千计的集束炸弹。
我沉声道:“立刻卧倒隐蔽,以免成为敌机的攻击目标!”
第一部在天鹰星系的日子第五十一章孤注一掷
身穿黄色迷彩服的士兵们纷纷伏卧在沙滩上,枪炮埋入柔软的细沙中,由于静止不动,远看依然是一片空旷无人的沙滩,根本就难以发现我们的位置。
我低声道:“希望我们还能活着回到海底的指挥大楼。”
云骊卧倒在我的身边,双手支起颇具贵族特色的下巴,道:“死在哪里不一样呢?这两天,我早已想明白,死亡本就是每一个生物的自然归宿,三弟只是早走了一步,而几天后,我们会在另外一个世界与他重逢。”
“为何我们就要无奈地接受大自然为我们安排好的结局?为何我们不能选择自己想要的结果?就算只有一丝生存的希望,我也决不放弃。在鹰星上,还有日夜期盼我归来的人。”
我目光直直地盯着云骊,坚定地道:“何况,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深夜时的海底宴会大厅。”
云骊微微一震,蓝色海洋般的美目掠过追忆的神色。
我打蛇随棍上,试探着道:“云骊,你从前有过自己喜欢的男人吗?”
这是我第一次直呼云骊的名字,云骊漠然将眼光移开,道:“男女之间的爱情,就象梦幻般的人生,转瞬即逝,在燃烧得最灿烂的时候,往往就预示了结束。对这类不能永恒的东西,我一向没有兴趣。”
我心中一沉,道:“难道云骊从来没有对一个男人动过心吗?”
云骊淡淡一笑,道:“水过无痕,雁过声逝,天石,为何你如此执着呢?”
我摇头道:“难道执着有什么不好吗?云骊你万事追求自然,可如今与我并肩作战,刻意地反抗敌军的侵略,难道不也是一种执着吗?”
云骊微微一笑道:“没想到你除了军事天赋外,还是一个极具口才的演说家呢。”
(我贪婪地盯视着云骊丝缎般光泽的脸庞,想起曼丝芙和蕴丽沙在我身下欲仙欲死的神情,暗道,老子还有一种本领你不知道呢。)
云骊道:“天石,听说政府里号称冰山美人的蕴丽沙很爱你呢。”
我意气分发地道:“因为爱情是人类最奇妙的一种感情,它虽然有无法弥补的种种缺憾,但也充满了让人足以献身的奇特魅力。正如天上的皎洁明月,虽有阴晴圆缺,但我们不会因此就吝啬对它的赞美。”
云骊沉思道:“可是一旦爱情消失,其中的过程经历岂非再无意义?”
我朗声道:“云骊你错了,虽然水过无痕,但滋润大地,万物生长,虽然雁过声逝,但来年的秋季,还有再回来的时候。”
云骊的美目中幻出奇异的光彩,凝视我的动人神情,让我意乱情迷,难以自制,恨不得将她搂在怀中,恣意爱抚。
一个通讯官突然窜出,气急败坏地跑上来,道:“报告指挥官,不好了,十分钟前办公大楼被毁,松下田物将军和一千机器士兵全部阵亡!”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部,失去了监察敌情的办公大楼,如同失去了一双宝贵的眼睛。现在手底下只有区区九百三十人,如此强弱悬殊的实力,我如何再打下去?
“立刻给我接通指挥中心的白戈中将!”
我焦急地道。
“你们立刻赶到海边,我马上派出核潜艇来接应你们!”
白戈模糊不清的声音从通讯器内传来。
我失声叫道:“难道海底的指挥中心无法对沙滩上的敌军采取监控吗?”
“所有的监察器都是由密布在沙层内部的线路传输,经过了敌军的地毯式密集轰炸后,它们已经毁坏过半,再加上办公大楼被炸,联接海底和地面的通讯传输中心已被完全破坏。”
我颓然地道:“难道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白戈长叹道:“如今在海底的指挥中心也一样无法观测到敌军的情况,我们现在就像是个瞎子一般。对了,办公大楼直达海底指挥中心的隧道已被我们切断,所以你们要在敌军发现之前,立刻赶到海边。”
我无可奈何地道:“好吧,给我们半个小时,希望不会因此暴露了我们深藏在海底的基地。”
白戈的苦笑声传来:“想不暴露也不行了,敌军已经入海搜索了。”
天空依稀泛出鱼肚白的微光,我军向海边径直进发。
所有的坦克都被丢弃,失去了监察敌军的有利条件,一旦遭逢敌军,只能寄希望于虏获的装甲车蒙混过去了。
九百三十名士兵,能够支持一场战斗已经算是老天开眼了。
车轮机械地响动着,一团难明的疑云始终困扰我的心头,就算在某个遥远的星系上,生物链的进化最终产生了三眼的人类,但彼此来自不同的星系,发展各自的文明,就算是相同的种族,也没有理由连所用的语言也完全相同啊。
云骊轻轻地道:“我们就算现在赶至指挥中心,也难逃最终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