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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摇的挥舞着手中的红肚兜,于荷珊骑着白云在野猪群不远处挑衅着。
野猪机灵凶猛,奔跑快速,警惕性也很强,特别对红色敏感,被于荷珊这么一搅和,所有野猪无一例外的愤怒起来,整个野猪群蠢蠢欲动。
于荷珊当然也察觉到了,心里一兴奋,加大了要甩肚兜的力度,嘴里更加嚷嚷:“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远处高叉之上,隐藏之人看得惊心外加疑心:这是演得哪出?
躁动,不安。
人如此,野猪也如此。
轰轰,野猪群终于爆发了,朝着那抹红色死命的踩踏过去。
于荷珊见到野猪已经完全被激怒,赶紧一拍白云脖颈说道:“白云我们闪!”
白云早已感觉到巨大的气场朝这边席卷而来,扭头就开始狂奔。
野猪奔跑的速度一点都不逊色,紧紧咬住于荷珊身后五米,于荷珊手心里渗满了汗水,心里却顾不得害怕,大声喊着:“快,快跑!”
于荷珊骑着白云朝刺坑的方向冲去,野猪群发了疯的紧随不放,最后面的当然是跟得气喘吁吁的隐藏人,叫苦连天也没有人同情,这来回折腾,真是人不如猪啊!
刺坑出现在前方,于荷珊更加警惕,一个不注意很可能会功亏一篑,自己躲闪得太快那么过坑的计划就泡汤了,如果躲闪得太晚,搞不好自己小命就丢了,这个度的把握很重要很重要,于荷珊从来没有如此的揪心过,可是该做的还是要去做,就一句话:听天由命吧!
刺坑越来越近,身后的野猪群嚎叫着狂奔,那势头仿佛要把于荷珊踩成肉泥!
二十米,十米,五米,三米,就是现在!
于荷珊瞪大双眼,嘴里惊声尖叫:“白云!跳!”
白云果然不负所望,飞身一跃,那身姿当真是只有用矫捷两字来形容。
因为这次跳跃的目的地非常明确,而且难度不是很高,白云很轻松的找准了力度,稳稳的落到了之前救命的山壁凹地之内。
一人一兽刚刚站稳,于荷珊猛的扭头朝斜后方看去,只是须臾之间,那野猪群就如狂潮般撞入了刺坑当中,嘶嚎之声传遍整个山谷,空气中不仅仅满是灰尘,更加弥漫着血腥味。
壮观!相当的壮观!这是姗姗来迟的隐藏人看到那番景象所能想到的感慨词。
躲在隐蔽处向于荷珊,也就是琴宫宫主行了长达五分钟的注目礼后,隐藏人不舍的离开,回宫禀报去了。
于荷珊心里虽有不忍,可是看到那填的满满的刺坑,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激动,终于能够出谷了!
于荷珊双眼早已涌出了幸福的泪水,从来不知道,能够完成这么一件事情,心里会那么具有成就感。
等待,静静的等待。
于荷珊来到异世后第一次那么有耐心的沉默着。
直到坑中不再有挣扎的野猪,流出的血都开始凝固,于荷珊才骑着白云,重新跳回坑边。
夕阳西下,晚霞如血。
马上又要天黑,于荷珊想到夜里又饿又冷,这可怎么办才好?最好的就是先弄个火堆,这样既可以取暖,又可以驱逐野兽,还不知道这个鬼地方除了野猪还有没有其他凶猛的野兽,万一再来个狼啊熊啊的,这副身子骨恐怕是挺不住了,再说也没有这样的大陷阱可以用了啊?
想到这里,于荷珊不敢歇息,连忙到附近捡了很多干树枝,枯草……
早知道以前就学学怎么生火了,可惜大家出去野营的时候,自己也从来没有被邀请过,所以不会也很正常啊?再说了,他们去野营不也就是用现成的东西来生火么?和自己现在这个状况相比,真是不在一个档次上。
想到这些,于荷珊心里稍稍舒坦了些,忘记那些过去的不愉快,好好的在这个异世混迹吧。
于荷珊按照自己的一些常识,找了一根较粗的木头断,取出莫邪,直直的劈作了两段,然后在其中一段的中间挖了一条小沟,把杂草放在上面,挑选一根大拇指那么粗的树枝,把头削尖,开始了猿人最有历史意义的一个行为:钻木取火。
她双手以掌相对,夹住树枝,在那节木头段的小沟里拼命的搓着树枝,让树枝接触枯草的那一头不停的摩擦。
努力,再努力。
半个小时过去了,手都红肿了,而且火辣辣的,可是还不见有火星。
于荷珊有点灰心了,而且力气似乎也被抽干了。
白云似乎也累了,趴在一边不看她,闭目休息。
怎么那么难呢?
一阵静默。
不对,如果简单,那猿人不早就进化了,难道我堂堂的新时代精英连这么小的问题都搞不定么?那不是连猿人都不如了?!
于荷珊心里一股莫名的倔强直冲脑门,似乎全身又重新注入了活力。
拣起丢在一边的树枝,于荷珊努力的压了压自己烦躁的心情,继续趴在地上开始钻,一边钻,一边还轻轻的吹气。
又是一刻钟,那些枯燥忽的冒起白烟,于荷珊心里一喜,手下不敢停,继续快速的钻动,白烟越来越浓,火星!
“哇!火星!”于荷珊虽然激动,可是大气不敢喘,生怕吹灭了那好不容易燃起的星星之火。
慢慢的火头越来越大,于荷珊不停的凑入木枝,干草,一个并不好看的火堆就这么烈烈的燃烧起来了……
激动的泪水啪嗒啪嗒的掉,于荷珊看着眼前的火堆高声欢呼起来,火光映红了她的脸。
于荷珊迎着火堆,席地而坐,愉悦的心情马上被一个久违的声音打破。
摸着肚皮于荷珊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进食了。
望着远处的大坑,于荷珊忽然有了一个主意,她几步上前,站在坑边朝里一望,几乎全是野猪的尸体,于荷珊从怀里取出莫邪,眉头微皱道:“莫邪,委屈你了,在这荒郊野外的只有把你当救命兵器了,虽说又砍木头又割肉的,不过你的功劳是大大的,意义也是非凡的,等出去以后我一定对你进行全方位的保养,你说可好?”
这么自言自语一番,心里稍稍有了些释怀,于荷珊跳下一尺来高的坑边,双脚踏在了野猪尸体之上。
以前也没干过这事啊,怎么动起手来还挺像模像样的,而且很麻利的就取了野猪身上最嫩的肉,于荷珊心里也有些纳闷了,难道说自己天生就是这方面的专才?
五脏庙已经空得有些过分了,顾不得多想,于荷珊取了肉,转身回到火堆旁,削了根签子串着肉烤了起来,树枝烧的噼啪作响,肉渐渐变了颜色,香味冒了出来,油也不断的滴入火焰之中。
口水不停的咽,牙巴骨都酸得不行了,再也忍不住,于荷珊大块朵颐起来,第一次感觉到:能吃真好!
饭饱神虚,于荷珊枕着白云甜甜的睡了。
这一夜,于荷珊一晚无梦,睡得特别好。
大亮的天,于荷珊站起身来,直直的伸了一个懒腰,白云也站了起来活动起四肢,来回的走动蹦跶。
休整完毕,于荷珊又取了些野猪肉,撕下一片自己的裙摆,包裹起来绑在背上。
这可是口粮,掉不得,绑好之后,于荷珊满意的爬上了白云的背,朝着山谷外奔去。
九难河关
雕花木窗边,玄色的古朴案几上,青铜香炉袅袅升烟。
四周很安静,只有妖娆的青烟不停的向上。
地上跪着一人,对面的木阶之上,平铺了一块一丈来长的雪白虎皮。
一位白发老者席地坐在虎皮之上,双目和闭,脸上不见喜怒。
就是这么一个安静的,和谐的画面,可是跪地之人内心却极为忐忑。
跪地之人头上已经细细的弥出汗水,眼皮轻轻向上一抬,目光落在老者身上。
内心挣扎几番,还是战战兢兢的开口问道:“宗主,宫主她……”
老者双眼依旧闭着,鼻子里却是重重的一哼:“哼!”
跪地之人身体抖了起来,不敢再多嘴。
死一般的静寂半晌。
白须老者终于睁开眼睛,一双凌厉的目光直射木阶之下已经跪得有些僵硬的黑衣人。
白须老者淡淡说道:“你说,宫主她并没有使用武功?那她是如何过的‘地陷’关?”
跪地之人心中暗叹:真是此时有声胜无声啊……
嘴上却连忙回答:“禀宗主,宫主她聪慧异常,她引来野猪,冲向‘地陷’,那英勇的身姿,果敢的气魄,在下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老者眉毛一拧说道:“嗯?!”
哪知跪地之人仿佛回到了当时惊心动魄的场面,一时没有察觉不妥,仍旧滔滔不绝:“且说,宫主拿捏十分到位,就在那千钧一发之时,她骑着白羚,飞身跃到山腹一处凹地,那些野猪哪里有宫主的先见之明?纷纷奔着‘地陷’而去,宗主您是不在场,当时的情景壮观十分啊,哈哈……真是痛快!”
白须老者半眯起眼睛,定定看着跪地之人。
跪地之人眉飞色舞的还准备继续说,忽的感觉身体一阵寒冷,抬头一望,魂魄差点出窍,立刻从那个神采奕奕瞬移到了沮丧万分。
老者轻抚垂下的白须,不经意的说道:“宫主不在这里,你这番高赞她也听不到,不过……”
转折,又是转折词,转折之后,一般都是不幸。
跪地之人颤抖起来。
老者托了个长音之后娓娓说道:“不过,你的口才不错,的确很适合去茶馆说书,明天起你就到屋休馆去说吧……”
此话一出,跪地之人惊悲交加,这不是相当于直接从一品贬到九品了么?眼睛,眉毛,嘴唇同一时间向下耷拉。
可是,绝对不要求情,琴宫这里求情是大忌,没看就宫主那么尊贵的身份求情之后的结果是啥,是赤壁之下九难考验!
跪地之人,全体投地,嘴里大声说道:“属下遵命!”
于荷珊骑着白云奔波了一天,不时的停下来休息玩耍一下,在路上的小溪边补充点水,特别是白云需要喝水吃草。
而于荷珊则自持有猪肉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