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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可曾听说过镜中花,水中月,看似真实,其实虚幻……”
闲人眉心紧蹙:“朕……不明白……”
这次老太婆没有说话,老头却开口了:“陛下……您的理智已经被那颗柔软的心所蒙蔽……”
闲人郡主定定地看着老夫妻,缄默片刻,又死盯着于荷珊的‘尸身’半晌。
“来人!去看看那斩杀琴宫瑟殿的人!”
几个黑衣人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传回:琴宫瑟殿的一干人犯已经全数消失,只剩下昏厥的侍卫。
银牙咬得咯咯作响,闲人郡主冷厉道:“为何?!”
老头和老太婆同时双手交叉相握在身前,恭敬地垂眸直立,没有只字片言。
瞪着地上冰冷的尸体,闲人郡主的心蓦地通透起来,仰头大笑:“果然是朕看上的人,居然能瞒天过海?!好!很好!”几步走到空旷处,闲人郡主仰首高声对着中空吼道:“于荷珊!朕倒是把你在尐国的所为给忘得一干二净,你幻术了得,没想到居然能够用这种方式骗出琴宫瑟殿那些人的所在!好,很好!!”
偌大的流云山不闻任何人声,只有风呜呜在耳际地低鸣。
“你们既能看破她的伎俩,可有破解之法?!”闲人郡主转头问道。
老太婆面无表情,淡淡答道:“我夫妻二人凑巧对幻术极为精通,这点程度还不看在眼里……”
“哦?好,甚好,朕要你们逼于荷珊现身,朕倒要看看她还有何本事再从我手心中逃脱!”
“遵命!”
“什么时候动手?”
“既然幻像还在,自然是立刻动手,施术人必然没有走远……”
“好!他们人数众多,而且多半都受了伤,朕不相信于荷珊有通天的本事居然可以将那么多人在短短的半个时辰不到就全数带下流云山!流云山不是琴宫弟子的家么?死在家里是朕对他们最仁慈的处罚!”
老头和老太婆对视一眼,一立一坐,摆开了架势。
老太婆徒手在空中抓着什么,闲人郡主冷眼旁观。
老头端坐地上,开始不停的在土层上刨坑,专注的面容让人无法怀疑两人是在戏耍,可再看,两人的动作实在无法联想到他们再破解幻术。
闲人郡主虽然对两人的行为也颇有异议,不过毕竟是一国之君,这点沉稳还是有的。
只见,老太婆煞有其事地右手在空中挥舞,手掌一收,仿佛抓住了什么,送回左手手掌中,右手重新在空中捕捉。
如果说老太婆的举止奇怪的话那老头的举止就称得上诡异了。
刨好土坑,老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拔掉瓶塞,将瓶子中的白色液体倾倒在土坑中,和着泥土,搅拌起来,动作由缓变急,双眼片刻不离手下的活儿。
“天地五气收集好了?”老头突然冒了一句。
老太婆手下不停,不耐道:“再等等,还差一气!”
老头音调一降:“速速取来,我这乾坤倒转等不了许久!”
老太婆重重一哼,不再搭理他。
几抓之后,老太婆大步折回,老头还在快速顺时针搅动土坑中的稀泥。
“好了好了,你稳住!”老太婆一边嚷嚷一边谨慎地将左手放到土坑上方,手心朝下,慢慢张开五指。
闲人郡主赫然看到老太婆手心中蹿出五柱乳白色气条!
老太婆右手叠盖在左手手背之上,面色凝重,小心翼翼的往下压那五柱白色气条,将它们按入土坑之中。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土坑之中,老头搅拌的稀泥中心开始出现黑色的漩涡,风沙骤起,朝着漩涡中卷入。
四围的景色仿佛布帛一般,瞬间被撕裂,碎成了缕缕,开始陆陆续续地被吸进土坑内的漩涡之中。
溅在积雪之上的嫣红煞那间就没有了踪影,化成零片,纳入漩涡。
地上于荷珊的‘尸身’也分成若干细缕,没有半分悬念地被漩涡湮没。
曾有的杀戮,曾有的血腥只不过是梦一场。
漩涡慢慢变小,就好像吃饱的饕餮,合上了那黝黑的大口。
闲人郡主环顾一周,清清冷冷,天地间,无喜无悲。
“禀陛下,流云山腰发现一干人犯踪迹!”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单膝跪地禀报道。
闲人郡主森冷一笑:“给山下大军传信,围剿人犯,不准杀,只准逼!于荷珊,你怎么下去的,怎么再给朕上来!”
“是!”
作者有话要说:先传一点上来吧,今天挣扎到十一点总算码了一些。
九九说要结文,大家不是还没有看到大结局三个字儿么?哈哈哈……
群么之……
流云之战
流云山腰。
“我不同意!”秋楚乐一把握住于荷珊的柔荑,斩钉截铁道。
云弈淳一双眸子微眯,死盯秋楚乐那双大手。
“乐乐,你听我说,闲人郡主和她身边的高手我丝毫不惧,可是要带着那么多琴宫瑟殿的弟子安全撤离我却没有把握,为今之计,只有兵分两路,你和大叔带着那些弟子离开,我想;凭大叔的幻术要迷惑山下的大军不是难事,这边由我和淳返回,拖住闲人郡主,好争取时间!”
“要走一起走!”秋楚乐好像吃了砣铁了心。
云弈淳似是无意,一手搂住于荷珊的纤腰往怀里一带,于荷珊的双手顺势就被抽出了秋楚乐的掌心。
“一起走?我娘子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们做掩护,你们才能走得了,这点都想不明白,怪不得瑟殿交到你手里会被朝廷的人踏平!”
秋楚乐手中一空,那颗心也随之一紧,云弈淳的话刺得耳膜生疼。
怒目一瞪,秋楚乐面色铁青。
于荷珊见两人剑拔弩张,忙插话打圆场:“乐乐,我刚刚说得很明白了,你不要意气用事,琴宫瑟殿那么多弟子指望着你呢!再说,现在我师父他老人家还不知道被闲人郡主困在哪里,我必须去救他,闲人郡主很是不简单,如今能救出那么多琴宫瑟殿的弟子已经在我意料之外了,所以不能让我们之前的功夫白费,你就当做帮我,好好照顾他们,可好?”
看到于荷珊真诚的双眼中弥漫着浓浓的担忧,秋楚乐的一颗心更是难受。
于荷珊不给秋楚乐反口的机会,朝着不远处的沧溟示意:“大叔,乐乐和琴宫瑟殿就交给你了!”
沧溟点了点头,若有深意地看了看秋楚乐的侧影。
秋楚乐忧郁地凝视着于荷珊,久久不语。
“乐乐,你责任重大,我玲珑坞的诸弟子已经跟随着紫诺和尐国第一公子在渡口等候,你带领诸弟子前往尐国,闲人郡主眼里揉不下沙,要想立足,琴宫瑟殿只能搬离珑国,幸得尐国幻峰已经空置,琴宫瑟殿的所有人就到那里扎根吧!”
沧溟不知何时已经凑了过来,低叹一声道:“丫头,没想到你已经安排得如此妥当,大叔……”
于荷珊会意一笑:“大叔,可是对我心存愧疚?呵呵……不用,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得,现在不是报答,而是我想表示一点心意,再说,琴宫也曾经是我的家,它有难我自该出手的……”
沧溟欲言又止,终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看着秋楚乐极不情愿的被沧溟和几个弟子架走,于荷珊总算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娘子,别看了,那小子没有你夫君我好看啊!”
“你好看又如何?天天看也审美疲劳的!”
“什么?!”云弈淳神色不善,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我等会儿有硬仗要打,你是不是现在要跟我窝里反?”于荷珊挑眉质问。
云弈淳臭着脸,眸光别开,不答话。
“哼……”
于荷珊看云弈淳小孩子脾气上来,不禁莞尔:“好了,别吃醋了,我和乐乐也算是青梅竹马,感情好一点也正常啊!”
云弈淳还是不答不理。
“诶……人家都说了,怀着孩子的女人心情要好,不然以后生出来的娃儿可丑了……”
于荷珊佯作自言自语,余光偷瞟这云弈淳。
只见云弈淳挺拔的身躯微震。
猛地回头,万分惊诧道:“娘子,你说……你……你刚刚说什么?!”
“没说什么啊!”于荷珊故意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说了,明明说了!什么……娃儿的,难道……难道你怀孕了?!”云弈淳得出这个结论吃惊地再次确认。
于荷珊柔笑着点了点头。
云弈淳一把将于荷珊打横抱起,不停地打转。
“停!我晕,再不停,你娃儿可要变小迷糊了!”
云弈淳蓦地止住脚步,头一压,温热的薄唇狠狠地吻上了于荷珊。
铺天盖地的吻落在于荷珊的芙蓉面上,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石……头,石头……我,喘不……过气来了……”于荷珊急喘着推揇云弈淳。
撤开一点点,云弈淳近距离双眼凝视着于荷珊。
“陌陌,我好爱你……”
于荷珊一愣,刚刚……好像……石头说了,爱我?!
瞳孔里云弈淳的俊容再次放大,于荷珊又被吻住了。
这一次的吻缠绵悱恻,温柔得让人心颤。
“石头,这事儿一了结,我们就离开,找个没有人的世外桃源,平淡的生活好不好?”
于荷珊期盼地看着云弈淳,云弈淳含笑点头。
“好!”
“当初你替我续脉疗伤的那段日子是我于荷珊最开心的日子……”
“往后的每一天,你都会享受那样的日子,我保证……”
天空一声嘶吼,白云展翅而来。
轰然落地,于荷珊和云弈淳攀上白云的后背。
轻轻拍了拍白云的脖颈后,于荷珊高声道:“白云,我们去流云山顶!”
翅膀几下重扑,白云驮着于荷珊和云弈淳腾空而起。
呜呜……呜呜……
白云高亢的长鸣响彻流云山。
闲人郡主抬头看了看天空,冷然道:“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小三你真的变了太多……”
立在闲人郡主身后的夫妇两对视一眼,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