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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伐木工人或山猎者留下的……”郝劲波大致整理后,拿出背包中的巧克力,“饿了吧?先吃点东西补充热量。”
“那你呢?”他背着她走这么久,一定更饿、更累了!
“放心!拜文大小姐之赐,这袋零食正好派上用抄…”郝劲波笑着又取出一瓶矿泉水,“瞧!连水都有用了!”
“总经理……”温馨终于破涕为笑,难得在此时刻,他还一副“野具开始啰”的开怀模样。
“温--”他被她的笑容震慑住了,“温馨,你不生我的气了?”
“生什么气?”想起那次的强吻,她苍白的脸蛋立即涨红,“哦,你是说‘洗牙’那件事啊?我早就不生气了……”
“洗攻?天哪,我的吻技有那么差吗?”他爆出狂笑后,深褐色的眸子倏地发亮,“我才好奇呢,你多久没‘洗牙’了?为什么我觉得你的配合度是那么生涩而笨拙?”
“你--”真是不正经!温馨猛然想站起来,却牵动了伤处,“哎哟!”
“怎么了?”他被这声闷哼揪紧了神经,“真是!我应该帮你看看伤口的。”
“怎么看?”除非剪下这紧身长裤或--脱掉?
“你不会以为我的力气能像利剪般,精准撕开你的厚牛仔裤吧!”他说着将两床睡袋摊开,一张垫底,一张用以遮盖,“你窝进去把长裤脱了,然后伸脚出来……”看出她仍犹豫不决,他强调:“放心!我不敢怎样的,否则第一个拿刀砍我的绝不是你,而是我那‘大义灭亲’的娘。”
温馨被他的幽默逗得“噗哧”一笑。若是在半年前,别说让男人看脚了,恐怕她连跟郝劲波“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胆量都没有;如今,她不仅毫不惧怕有被侵犯的可能性,心头甚至有分因能与他单独相处的窃喜。
艰难地褪下长裤,温馨的额头已因伤口的二度摩擦而冷汗直流。郝劲波先以湿帕为她清去周围血渍,然后拿出随身药品涂上那微肿的脚踝。
“忍耐点,这是澳洲进口的鸵鸟膏,对止淤消肿很有效的。”
痛得直想流泪的温馨,不好意思大呼小叫,只得紧抓住睡袋捂着嘴巴,不知不觉中,连大的部位也露出来了。郝劲波却因这柔嫩肤质的陡然曝光而忘了揉按,禁不住诱惑的指尖,甚至轻轻往上滑移--
一道电流渗过腿骨,划上温馨的心坎。
“总经理……”她应该伸出另一脚踢开轻薄的,可是她竟使不上力。
“对不起!”郝劲波压抑下乍生的欲火,继续推拿,“我只是在想……润润的爸爸真是天下第一号大白痴,才会放掉你--这么好的女人!”而他则是那第二号。
一股热气在温馨的胸口膨胀,多年来的委屈,似乎因为这句话而得以平反。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她闭上眼睛,试图关住感动的泪水。
“如果他知道了孩子的事,而且决定娶你回去,你是否真能抛得开过去的恩怨,与他白首偕老一辈子?”郝劲波低声问。
“你怎么知道我--”她骇然睁眼,迎视的却是一双充满痛楚的眸子。
“我看见了,就在地下停车常”他苦笑,“虽然不太服气,不过我必须承认,润润的爸爸的确比我强多了。”
“地下停车场?”温馨想了想,“你是说唐尔恕?”
“他叫唐尔恕?”郝劲波也顿了一下,“难怪我觉得他有点面熟,原来是高我两届的学长?”
“你以为我们……”看来他误会了润润是她和尔恕的孩子。温馨陡然笑出来,“就算我死皮赖脸想嫁给他,唐尔恕也不会娶我的,因为他根本就不爱我……”
“那你为何还要生下润润?”郝劲波不禁骂道,“这种有负责任的男人,有哪点值得你为他生儿育女?”
“我……”他的反应可真激烈喔,“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觉得孩子既然来了,就不该违逆上帝的旨意……”
“温馨,你……你太傻了!”一股怒气无处消,他竟将手狠狠往木柱挥。
“总经理!”她吓了一跳,忙抓住他泄恨的拳头,“啊?破皮了!”
颈子本能地一垂,温馨吮上那微微渗血的皮肉,待一抬头,他眸中的光点已汇聚成了高涨的火焰。空气中的温度仿佛沸腾了,热得她不禁舔舔干燥的唇,这举止却引爆了郝劲波忍耐已久的冲动。
“噢!该死的!”一个倾身,他覆上那丰润的柔瓣。
温馨明知道该推开他的,偏偏四肢全不听使唤。郝劲波的唇似乎带有超强的魔力,一旦碰触即难以动弹,尤其领教过他缠绵的吻技后,她更像被下了蛊似的,再也无法由其特殊的男性魅力中自拔。
双手攀上了他的颈项,她不自觉中宣泄了潜藏已久的热情。
“原来温馨并非真的讨厌我?”郝劲波这么想,“不管她深爱的人是谁,只要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依然是有希望的……”
“总经理……”
“叫我劲波……”低低的磁嗓,仿佛能控制人的脑波。
“劲……劲波。”温馨被动的重复。
“馨……”郝劲波的声音喑哑了,她手足无措的模样是如此惹人爱怜,“我……我想要你……”
“不!不要!”温馨无助的摇头,“我怕……我好怕痛!”
痛?难道她以前的经验只有这可怕的字眼能形容?唐尔恕究竟是怎么“对待”她的?
“嘘--别怕。”他轻声在她耳畔安抚。
“我保证绝不会弄痛你的……”
激情过后--
“我弄痛你了吗?”她晶烁的泪水吓坏了郝劲波。
“不不是!”温馨像个孩子似的,揉揉不断泛溢出水珠的眼眶。“我从不晓得……男人跟女人在一起……会有这么美好的感觉……”
她的坦白深深撼动了郝劲波。
以前,他从异性的rou体所获得的,不过是一份“征服”的骄傲罢了,但温馨由内而外的感动,让他领略了前所未有的满足。那种双双共赴“神魂颠倒”境界的感受,才是真正的“MAKELOVE”呀!
“傻瓜……”亲昵地磨蹭着她微颤的唇,他终于脱口说出了那句许久不曾对女人用过的词汇:“我爱你!”
第八章
早在蒙蒙亮光从屋缝流泄进来,温馨已经醒了。只是她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扰了搂着她的枕边人--郝劲波。
尽管脸上的红潮已退去,此刻的心情依然因昨夜的疯狂而澎湃着。她简直不敢相信,平日保守的严谨的自己,居然这么容易就被情欲征服,不过才人生的“第二次”,她放浪的德行绝对不下于老练的妓女……
“醒了?”感觉她微微的叹息,郝劲波将她的身子反转过来,直视那张酡红的娇颜,“昨晚睡得好吗?”
她点点头,随即拉紧睡袋盖住上围。
“你知道吗?你的模样像是初次洞房的新娘子……”
不同于其他大胆的女友,温馨的害臊反而更具诱惑效果。尤其那拙钝的吻、略微僵硬的肢体,显示她对这方面的生涩,即便她已非处女,郝劲波敢打包票,在昨夜之前,她绝对搞不清楚什么叫“男欢女爱”。
“比起你任何一位女友,我知道自己很笨。”她的语气显然受了伤害。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急忙解释,“呵!温馨,你并不了解我有多么在乎你,一如我不曾了解过自己对你的在乎。以我过去的纪录,郝劲波是天底下最没有资格谈‘处女情结’的男人,但我必须承认,能让你夫正地由女孩蜕变为女人--这包括心理上对性的正确态度,及生理上对性的体验,我的确有种‘占有者’的得意和骄傲。”
“总……”她听得似懂非懂。
“叫劲波,你又忘了。”他轻啄她茫然的眉心,“即使我并非你的第一次,不过--你愿意给我机会当你最后一个男人吗?”
最后一个男人?他的意思不会是在……求婚吧?
温馨眨眨诧异的大眼,久久无法言语。生性放荡不羁的郝劲波,是多少女人锁定的特大号金龟婿,凭他傲人的外表和雄厚的财力,想要五妻六妾还怕没有?而如果那些仰慕他的女性同胞知道了身价非凡的郝大少,看上个既平凡又生过小孩的女人,恐怕嫉妒和不屑的唾液,就足以汇成一条大河将她淹毙了呢!
“别因为一次rou体关系就乱开支票,我……我这个人禁不起玩笑的。”她撇过头,“昨晚的事!我不会要你负任何道义责任的,怪只怪自己定力不够。”
“玩笑?”郝劲波气愤得扭回她胆怯的下巴,“你以为我对你是一时的需要吗?天地神明!我这辈子只对两段恋情认真过,一个是曾玩弄我于股掌间的初恋情人,另一个就是--你!”他大喊一声,仿佛要吼出自己的心肺似的,然后赌气地覆上她难以置信的唇。
气人哪!多少女人渴望他真心的一句“我爱你”,温馨居然还无动于衷地说“我不要你负任何道义责任”?!
“你……你想做……什么?”她被吻得快透不过气来了。
“如果你的信心不足,是因为我的‘能力’不佳,我愿意再接再厉!”他坏坏地道。
原本只求在她心中占有些分量,经过一夜激情后,郝劲波变得更贪婪了。他要她全部的心,哪怕颠倒女人一贯的铁例--先爱后性。
“别胡来,我……我不会再让你得……得逞……”然而她的抗议转得好虚软无力,面对一个调情高手,她根本不堪一击。
突然间,一阵嘈杂声往这边接近。郝劲波因而住手,温馨也赶紧乘机溜下木床。
“那边有间小木屋,过去看看……”是导游的声音,“郝总经理,你在里面吗?”
一会儿,木门呀然打开了,郝劲波扶着一跛一跛的温馨走出来。
“劲波!”飞奔过来的文芳,立即抱住他,“没有你在床边陪伴,我吓得一晚没睡,人家担心死你的安危了。幸好你没事,否则我--”说着她哭了,“我也不想活了!”
“傻瓜,我不过在山里过了一夜,干嘛拿死活来开玩笑?”他剥不开这黏人的东西,只得无奈地任她揩一身涕泪。
这一幕看在温馨眼里,心头像被利刃支解了般,既酸楚又疼痛。原来郝劲波喜欢以‘傻瓜’来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