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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理智与欲望尚未交战出结果前,康倩倩的唇舌已朝他的敏感部位挑诱。
“呵--”忍不住抽气的同时,侧门居然在这时候咚咚响了。
“业务会报的时间到了!”温馨扬声提醒。
“SHIT!”郝劲波微愠喊道,“你叫他们先开始,我待会就--噢!”他被女友诱挑得忍不住申吟。
“总经理,您还好吧?”她以为他的怪腔怪调是因为身体不适。
“好、好得不得了……你先走啦!”斜瞄了康倩倩,这小妮子简直玩火玩上了瘾,居然还故意加强劲道,他抽气之余赶紧出声制止:“小妖精,你想让我兴奋到死掉吗?”
死掉?温馨却只听到这两个字,也顾不得上司同意与否了,扭开门把便撞了进去。
“总经理--”她的惊呼因那位突然从桌底下冒出来的女子而哽住,空气亦在瞬间结了冰似的陡然降温好几度。
“劲波,你的助理秘书好破坏情调喔!”康倩倩的媚眼坏坏地斜睨向温馨。
“谁、准、你、进、来、的?”郝劲波一字字问,眸中欲火已化为炙人的怒焰。
“啊--”然而瞠目结舌的温馨却尖叫着跑了出去。
“喝!我还没开炮,怎么人就跑了?”郝劲波撇下康倩倩,边扣衣衫跟着追进秘书室,“喂!你不想干了是不……”恼怒地揪住她的肩,一转过来,却见温馨苍白的脸挂着两行泪--她哭了?
“放开!”她嫌恶地甩开他的手,“别用你那肮脏、下流、龌龊、无耻的手碰我!”
“什么?”跟自己的女友亲热,也算得上肮脏、下流、龌龊、无耻?
“太过分了,实在太过分了!你们怎么可以--可以做出那种事!”
温馨厌恶地掩住双眼,似乎想抹去方才限制级的画面。这举止令郝劲波错愕。 乖乖,她自己不也已经解过人事了,怎么反应比修道院出身的保守派人士还激烈?
“温秘书,我花钱请你,是来帮我做事的。至于我的行为检不检点、跟哪个女人约会、爱用哪种方式亲热,这些应该与你无关吧?”
“我……”温馨顿时无言。
没错,那的确不是她该管的闲事,而且她也早就清楚郝劲波的“男儿本色”。只是呵,那不堪的一幕所带来的震撼实在太强烈了,以致她会如此失态。现在想想,过分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是她破坏总经理“好事”的……
“念在你‘初犯’的分上,我不想与你计较。”如果因此而开除她的话,传了出去对自己也不光彩。郝劲波责备的语气转为温和:“或许你我的道德标准不一,不过我相信这并不会影响你对工作的态度,是吧?”
“……”温馨无话可说,只得猛点头。
“很好,难得我们在这方面获得了共识。”好累,跟这种精神衰弱的女人沟通,真会让他脱去一层皮,“现在,我要去安慰饱受冷落的女友了。温秘书,可否请你到会议室转答一声‘我随后就到’?”“是……”一直低着头的温馨,终于嚅嗫地道歉:“对不起……总经理!”
第三章
“气象报告说,这几天有台见来袭,你还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
温馨眼看小表姐边收拾旅行用品边哼着歌,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都入秋了,怎么可能有台风?”魏凌芷不以为然,“说不定那团气流还没到达这儿,就转向日本了。”
“可是,你瞒着学长跟别的男孩出去玩,好像不太好吧!”这才是她不希望表姐出去的真正原因。
“所以要叫你帮忙呀!”魏凌芷回头笑说,“这几天我不在,就麻烦你帮我看家了。若是孟波来找我,记得我交代的‘理由’喔!”
“是--”温馨拖着长音,重复:“姨父身体不舒服,你回家去照顾他……”
“谢啦!”凌芷朝她眨眼,“这分恩德,表姐暂且记下了。”
“恩德不用你记下,我只拜托你……”对学长好一点。
“什么事?”怎么突然停住了?“没啦!”压下心中的话,她改口:“记得帮学长带点土产喔!”
“傻瓜!我要是带土产回来,不就泄露了秘密了?”魏凌芷按了下她的脑袋瓜,“不过我会留下你那一份的!”
温馨摇摇头,不表示意见。 表姐也真是的,竟撇得下孟波而跟几个才认识的三专生跑去东海岸看流星雨?那些人无论长相、气质、才华,没一个比得上学长,只会成天骑着震天价响的改装车飙来飙去。偏偏这种不良少年的调调儿,正好对喜欢冒险刺激的魏凌芷胃口。
表姐不在的第一天晚上,孟波果真打电话来了。
“她不在,因为她爸爸生病,可能要到后天才回来……”这谎撒得她心好虚。
“那太可惜了,我本想找她一起去看流星雨的。”由话筒听得出他语气的失望。
“是呀!她也有跟我提起这件事。”只不过换了个男伴罢了!
“你是她表妹吧?对不起,我忘记你的名字了……”他歉然说。
“没关系。”反正你也从来没正眼瞧过我--她想。
“那么麻烦转告凌芷一声,请她一回来就立刻和我联络,谢谢!”
孟波一交待完,即挂上电话。握着话筒的温馨,久久才将那话筒放下,愣怔地回味他为人的嗓音。哇!这是两人第一次“单独”讲这么多话,好兴奋哟!
然而魏凌芷并未如期归来。
谁说气象报告不准的?这次的台风来势汹汹,不晓得公路的路况如何了。帮表姐看家的温馨不免担心,要是她再不回来,孟波那边能否瞒得下去?而屋外的风雨似乎在增强中,她独自待在这偌大的公寓,心里不免直发毛。唉!早知道就叫程予欢来陪她过夜,多个人在总是容易壮胆嘛!
陡然“轰”一响,好像什么东西爆掉了,接着电视的画面迅速缩成小光点,室内也暗黑一片--停电了!讶叫一声的温馨,抚着急剧起伏的胸口,勉强摸黑找到蜡烛。既然电视无法看,功课也不能写,惟一可做的就是赶紧去洗澡,然后上床睡觉。
火苗在纤细的烛蕊上摇晃,微弱的光源似乎随时会灭掉,教温馨这顿热水澡洗得心惊胆战,脑海不禁浮现恐怖电影的画面--暗夜杀手的来临,往往是无声无息的--突然又“砰”一声,浴室的门骤然被撞开,不堪猛风一吹的烛火亦应声熄去。
“谁?”心脏在瞬间停止跃动,温馨吓得连气儿都不敢喘。
“魏凌芷,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一道黑影挟带着怒气冲过来,揪住她抖得厉害的肩,“要不是阿昆打电话来,说他亲眼看见你跟别的男人亲热地走进旅馆,恐怕我到现在还愚蠢地担心你爸爸的病况呢!”
“学……学长?”是孟波!而且还一身的酒味。
“曾有同学警告过我,你是个水性杨花的浪女,可惜我被你纯洁的模样给唬了,原来你平日的天真全是伪装的!”
“我不是……”魏凌芷呀!
“我始终不敢碰你,是因为珍惜我们这份感情,想不到你这么随便!”孟波说着将她一把抱起,“你这么想要是不?你明说呀!我绝对可以满足你的!”
“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魏凌芷,我是她的……”表妹!倒扛起她的孟波,因为醉酒的关系而跌跌撞撞,温馨的头皮与墙壁相迎结果便是一阵痛麻。“哎哟!”
待克服晕眩感,那副沉重的躯体已压在她一丝不挂的身上……
“啊--”无情的灼痛撕裂了她的身体,也伤透了她的心。
这会是她所爱慕的男人吗?天哪,为何风度翩翩的他会变得如此可怕?难道表姐欺骗了人家的感情,就该报应在她这表妹身上?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狂泻的泪水湿透枕巾,温馨的声音渐渐嘶哑,待孟波发泄掉所有精力,瘫在她饱受摧残的身上,这非人的酷刑才告结束。而意识昏迷之际,她却听见孟波痛苦的呢喃--
“凌芷……我好爱你……你知道我好爱你吗……”
****************
“啊--”惊醒的温馨,尖叫着弹身而起。
时钟规律的滴答声,熟悉的床单颜色和室内摆设,无一不提醒她,方才的一切不过是场噩梦。只是!八年多前的“浩劫”怎会在梦中重演呢?而且逼真得让她依稀感受到身体被撕裂时的痛楚。
润润便是这样来的。当她检验出自己的体内硬被植入了一个胚胎时,那打击岂是“晴天霹坜”能形容?遭受凌虐已经够不幸了,而她却必须承担这“错不在我”的苦果。但在父亲的威逼下,她竟毅然决定生下润润,说是不忍心扼杀小生命,现在客观分析起来,自己无非是想保留住初恋情人不慎遗留的“纪念品”罢了!
曾经怨过、恨过的那个人,已随着润润的成长而渐渐模糊,然而挥之不去的强暴阴影,却教她对所有异性戒慎恐惧。谁晓得这些外表谦谦的君子,骨子里的兽性是何等蛮烈?所以她发誓,这辈子绝不要结婚!
虽然经过心理医师的辅导,她的“厌男症”已克服到能与男性正常 共事;但显然,她的老毛病又复发了。做梦也想不到,她的上司居然会是郝劲波--那个永远有新题材提供给媒体的花心大少!想到“贴身秘书”的职责,包括了帮老板安排送花、送礼等“助纣为虐”的行径,她就觉得自己该下十八层地狱……
“妈!你还没睡呀?”半夜起来如厕的温润,发现母亲房里的亮光。
“喔!”温馨立即熄灯,应声:“没事,找个东西而已。”
儿子的存在提醒了她。不该再想那些有的没的了,现实原本就是残酷的,纵使再怎么憎恶他,为了糊口,为了儿子的栽培费,她一定得勉强自己待下去。
“加油吧!温馨!”她对自己说,“你一定学得来‘坦然面对’郝劲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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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稼兴的健康报告出炉了。令郝劲波气馁的是,严秘书因为脑部长了个肿瘤而决定辞支“茂远”的工作。
“你可以开完刀后再回来上班呀!”他急切想挽留这位父在世时最倚重的元老,“哪怕得休养一年半载,我都等你……”
“谢谢总经理。”严稼兴也很感谢他的看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