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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老周感到意外。
“你后面调查有结果吗?我和徐羽风估计你也在暗暗的调查。那天晚上我也在太平间呢。”夏芬急着说。
“调查结果还是比较难,我有了一些猜测,只是没有证据,现在还不能说。”老周显得很苦闷。
徐羽风很详细的把方红荣杀人案跟老周说了。“根据我们的审查观察,方红荣跟任少杰也许有关联,他是一个值得我们注意的人物。”他说。
“有这么复杂?”老周皱着眉头说。
“也不一定,也许他是个掩藏特别深的人。”徐羽风说。
“这样吧,我参加一下下次审查方红荣的活动,你呢,注意一下任少杰最近的动向。再狡猾的狐狸也有露出尾巴的时候。”老周交代说。
“其实岳浚不是自杀,是被人所杀就是条很好的线索,可以顺着查下去吗?”徐羽风突然说。
“比较难,事情比较复杂,再说,上头也比较反对,一个犯罪嫌疑人关在派出所的拘押室里让人给杀了,这传出去,多大的影响啊。无论派出所还是学校都担不起这个责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老周似有难言之隐。
“我明白,那我们先走了,任少杰那边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跟您汇报的。你多保重。”徐羽风和夏芬告辞出来。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对了,上次您在太平间检查岳浚的尸体,我感觉山洞外有双眼睛盯着你。后面你出去了,好象那人的脚步声还跟着你,你平时也多注意些。说不定你的行踪也可能被犯罪分子秘密监视。你平时也小心一点。”徐羽风转过头来说。
老周一楞,随后说,“我知道了。我们保持联系。”
30
徐羽风因为跟任少杰太熟,盯起来其实很有难度。要是他时时跟着任少杰,肯定会让他发现自己在监视他。他暗地里搞到了学生会的工作安排和任少杰那个班的课表,如果任少杰有公开的活动安排或上课,那就不用跟着去,如果任少杰有大段空闲一点的时间,就可以远远的跟着。
他发现任少杰在表面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好象方红荣一案对他没什么影响。而且他去校医院看望林慧儿比以前更勤。两人好象很亲密无间的样子。这些暗中观察的结果让徐羽风很难相信任少杰和这些案件有什么关联。
只是从医院方面的反馈情况来看,林慧儿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医院推测这和她的忧郁症加重有关,以致她的免疫力越来越低,药物渐渐的对她的身体已不能产生作用。
两天后,徐羽风在医院亲眼目睹了林慧儿的死亡。他和夏芬以探病的名义去看望林慧儿,任少杰也在。林慧儿开始还能说话,突然感觉呼吸困难,一张苍白的脸涨的通红,任少杰慌乱的去叫医生,大家手忙脚乱的准备把林慧儿抬到呼吸机边去,但还没有抬到,林慧儿就已经断气了。一切来的这么突然。
任少杰哭的呼天抢地,好象失去了最心爱的人。
徐羽风暗自觉得奇怪,按说自己这几天一直盯着任少杰,他应该没有下手的机会。那么,林慧儿是怎么死的呢?真的是死于身体虚弱吗?徐羽风觉得这不可能,他当即跟医院领导说,林慧儿死因可疑,要求验尸。结果没验出什么结果来。徐羽风迅速把林慧儿的死讯通知了校派出所。法医也没能查出个结果来,只说是内脏功能衰竭而死。
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法医在检查林慧儿尸体的时候,在她的臀部发现赫然印着一朵玫瑰印记!跟以前那些死者身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徐羽风对此大为不解,当然,尸体存放在太平间时过了两个小时法医才到,犯罪分子也有时间偷空去盖这个印记。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在林慧儿死前盖好的,如果是这样,恐怕只有任少杰可以做到这一点。其实两者都不是可以容易做到的。
来医院跟林慧儿告别的人很多。有中文系的同学,老师,有林慧儿的朋友,还有学校的领导。任少杰一直陪伴在尸体边,悲戚之色也一直挂在脸上。
“如果凶手真是他,那他也未必装的太像了一点吧?”徐羽风在旁边暗暗的想。
31
老周会同小王和罗皓审讯方红荣也正在汇明路派出所里进行。
刚开始方红荣死活也不肯承认自己认识任少杰。
“我们在你的寝室里已经搜到了你和任少杰的合照,你还敢抵赖!”老周怒气冲冲的甩出一张照片。正是方红荣和任少杰并排照的一张照片,看起来,两个人象认识多年的老朋友。老周为了这次审讯,显然做了一些准备。
“是,我承认,任少杰是我的老乡。读高中时我们就认识了。”方红荣一下子蔫了。
“那你为什么说不认识?是不是想掩瞒他的什么罪行?”罗皓厉声说。
“不是,我怕他受牵连。他算是我相当好的朋友。你们突然问起他,我想是不是他出了什么问题。我可以保证他和此案没有任何关联,我只是不想他无端被卷进来。”
“你对朋友可真好啊。”小王说。
“那任少杰跟程露有什么关系吗?”老周比较老练,揪着关键问。
方红荣开始不肯说,经过老周的软硬兼施,他终于把情况说了出来:“那篇报道有很多失实的地方。其实,我和程露好过一段时间,我们还在校外同居过。当时,任少杰来看我,他们就认识了。因为程露花钱比较大手大脚,而我手头并不宽裕,任少杰就说可以介绍程露去市里一个有名的歌厅跳舞,待遇相当不错。程露是校舞蹈队的,她听了就很高兴。当时我是有些反对的,但她讥讽我养不起她,她说要靠自己。我就没办法了,任又她去。后面我听在学校听到一些闲话,说、程露在外面卖淫,传的有声有色。我比较好面子,就不想再和她交往下去了,那知道她不依不饶的,老纠缠我。有次甚至叫外面的流氓打了我一顿。我受了委屈,就跟徐羽风说了。他邀我出去喝酒,跟我说了一句让我印象深刻的话,′要摆脱一个无聊女人的纠缠,最好的办法就是消灭她。‵喝完酒我们就散了,我感觉精神有些恍惚,思维也不能完全由我自己控制。满脑子都是任少杰那句话,消灭她,消灭她!我于是准备了凶器,把程露骗进了出租屋里,把她杀了。说来奇怪,那一切好象做梦一样,我把她肢解完才清醒过来,全身大汉淋漓。我不知道我居然会杀人,我平时杀鸡都不敢的。我都不敢相信是自己杀了程露,但我面前的确摆放着被肢解得的一块一块的程露,我自己的手上也正握着一把锋利的菜刀。我呆在那里人都瘫了,过了好久才确知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的的确确杀人了。我还依稀感觉到好象肢解程露时一直有双研究在门外盯着我,想到这里我很害怕。后面我就想办法把尸体处理掉了,这些情况你们是知道的。”
方红荣一口气说完了他的杀人经过。老周有些困惑,听他这么说,好象与任少杰有关,又好象没什么关系。方红荣的这些口供还是不能成为任少杰犯罪的证据。
“那么程露尸体上的玫瑰印记你怎么解释?”小王问。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是怎么冒出来的。我身上从来不带什么印章的。听说荆楚大学死的几个女孩身上也都盖有玫瑰印记,但她们绝对不是我杀的,你们可以调查。”方红荣满头大汗的解释。
“这就怪了,莫非那印记是自动长出来的?”罗皓嘲讽的说。
“随你怎么想,我知道自己这回死定了。万一你们要说荆楚大学那些人是我杀的,我也没意见。”方红荣想到这一点,索性懒得应付他们的审讯了。
32
晚上因为夏芬要上晚自习,徐羽风一个人来到老周家商议案子的进展情况。
“我看任少杰还是有问题,从方红荣很含糊的交代中,我总觉得任少杰很可疑。他和方红荣是老乡,在方红荣杀程露之前,他和方红荣说过的一句话很值得推敲,′要摆脱一个无聊女人的纠缠,最好的办法就是消灭她。‵这句话包含有任少杰想让程露死的意思。但这句话,真能促使方红荣去杀程露吗?我觉得还是太蹊跷了。”老周说。
徐羽风把今天林慧儿死的情况也和老周说了一下。把任少杰说这句话的凶狠和他对林慧儿死的伤心比照起来,可以发现,任少杰是个很复杂的人物。但据徐羽风这几天的暗中观察,又并未发现他有什么异常之处。
“我看这样,你还是继续暗中观察他,我手头上也有一点线索查下去。如果情况明朗起来,我会告诉你的,这样可以避免侦破时走弯路。”老周说。
“您的线索现在还不能说吗?”徐羽风问。
“不能说,关系重大。我的线索和任少杰还联系不到一块,所以对你也不会有什么帮助。必要时,我会告诉你的。”老周一脸的严肃。
两人这几天都很累,谈完正事,老周从冰箱里拿出几罐啤酒来,和徐羽风喝了几罐。
快12点了,徐羽风说:“我得回去睡觉了,要不宿舍就关门了。”
“你不会翻墙吗?”老周问。两人哈哈笑起来。
老周送徐羽风出来已是晚上12点多,夜风颇冷。
徐羽风走出一百多米远,突然听到一声惨叫,声音痛苦而低沉,是老周的声音!
他赶紧跑步返回,用力撞开老周家的房门,只见老周痛苦的倒在沙发上,呼吸困难,脸色通红,因痛苦而扭曲变形。徐羽风想起林慧儿死的情形来,竟然是一模一样的!
“周所你怎么了?”徐羽风着急的问。他握着老周的手,老周已经说不出话来。徐羽风还算镇静,赶紧拨通了120急救电话,又去给老周倒杯开水,但老周已经喝不下去了。老周握着他的那只右手突然变的很用力,而左手指着墙上的一张照片。
不到一分钟,老周握着他的那只手松开了。头往后一仰,显然已经死亡。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徐羽风措手不及,他有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