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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见愁果然一愣,奇道:“我的大名你怎么会知道?”
戚少商笑笑,接着道:“不光这个,我还知道你腰间有块骷髅刺青,是不是?”
“不错。咦?你又怎么知道。”鬼见愁大奇。
戚少商再不答话,和顾惜朝相视一笑,把个鬼见愁搞得莫名其妙。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奇奇怪怪的?”
“没事,喝酒吧。”
戚顾二人异口同声。
87
第二日一大早,戚少商刚起身,出来看看,顾惜朝正挽了袖子在帐外刷马。顾惜朝是爱马之人,又勤快,一大早便把戚少商的战马、马鞍、盔甲、兵器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伤还没好就做这些,不如先歇两天。”见他前臂露出淡红色的鞭痕,戚少商皱皱眉道。
“比起在囚营里搬石头抬土,这些事算什么。再说,身上的伤已无大碍了,与其整天闲着也是无聊,倒不如做些事,日子过得快些。”顾惜朝笑笑道。
“过些日子,我调你到阵前施展一番如何?”
“免了,我倒觉得现今的日子不错,起码心安理得,不那么累。”顾惜朝甩甩一手的的泡沫,边用毛巾擦手边道。
戚少商一扁嘴:“你既不愿意,那就算了。”
__________
下午,戚少商在操场上放了飞鸽传书给李师师。
“戚少商,往哪放鸽子?”小妖看见一旁问道。
“朋友的托一件事。说起来这件事你也知道,就是师师姑娘托我和顾惜朝帮他找一个人。我们找着了,我飞书告诉她一声。她说她以前也托过你的,只是你贵人事忙,只好找我们了。”
“他托你找的人可是叫陈中?”
“是啊。”
“你们找到的可是鬼见愁?”
“正是。这倒不是我想到的,是顾惜朝想起来可能是,试探出来的。对了,你跟他共事这么久,竟没发现么?”
“糟了!”赫连春水一拍大腿,“戚少商,你当我当真不知道么,我和鬼见愁共事有些时候了,多少有些交情,是他叫我替他隐瞒,我才一直推托说没找到的。”
“这倒奇了,他为何隐瞒?”
“哦,这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鬼见愁对师师姑娘怕得很,一听她的名字都抽筋。”
“哈,这师师姑娘竟有这等本事,让那个不知道自己能上天还是能入地的鬼见愁怕成这样,那她岂不是应该叫‘鬼见愁见愁’了。”不知何时,顾惜朝牵了马溜达过来,闻言大乐道。
“咦,顾惜朝,你怎么来这儿了。”小妖奇道。
“他现在在我帐下帮我做些杂事。”戚少商笑笑道。
“给戚少商溜溜马,整整兵器什么的。”顾惜朝低头也笑笑道。
“原来鬼见愁把你给编过来了。”
“嗯。”
“顾惜朝,我说的你别不信,戚少商这会儿飞书出去,大错铸成,拦不回来,等师师姑娘找上门,非有戏看不可,你们可别说我知道这事,不然鬼见愁非掐断了我的脖子。”
“戚少商,顾惜朝,我走了,记着别说我知道这事。”话音未落,赫连春水已闪得没了人影。
“吓成这样。”戚少商瞪大眼睛。
“闪得倒快。”顾惜朝也瞪大眼睛。
呆了半晌,忽觉有趣,哈哈一阵,两人并肩回营。
88
晚上,顾惜朝忙活完在戚少商帐中看书,戚少商踱到他跟前,凑上去:“顾惜朝,看书呢。”
“嗯。”
“呃,我问你‘狼跋其胡,载疐其尾’是什么意思?”
“你在看<七略>?”顾惜朝收了书,歪着头看他。
“呃,是啊,赫连春水也在看,都说是本好书,只是有些地方我俩看不太懂。”
顾惜朝笑笑道:“所谓‘狼跋其胡,载疐其尾’字面之义就是狼群过密,前行踩下巴,后退踏长尾,正如用兵之道,最忌夹道拥兵,进退两难。”
“哦,原来如此。”
“道理是这个道理,不过还要随机应变,不可纸上谈兵照本宣科。”
见他颇有说教之意,戚少商有些不服气道:“你也没打过仗,不也是纸上谈兵。”
顾惜朝白他一眼:“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戚少商笑笑道:“怎么说都是你有理,说不过你。”
顾惜朝浅浅一笑道:“其实也不是,我自幼熟读兵书,孙武、鬼谷子、张良、诸葛的行军战法我都烂熟于胸,所谓一法通万法通,我所欠的也只是些许临阵经验而已。不过我以前也投过军,虽然只做了个小卒,但敌方我方每次调兵布阵我都会暗自分析,所料中的十有八九。”
“原来如此。”
“明天你和赫连春水出战,回来把对方兵力,主将,地形,战事过程,结果详细说给我听,我帮你拿个主意。”
“不用上阵看看?”
“不用,你没听说有句话叫‘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吗。”
“真的不用?”
顾惜朝白他一眼:“我喂马去了。”
__________
第二日晚上,戚少商牵了马回营,顾惜朝迎出大帐,只见来人一身土,一脸泥,看样便知战绩不佳。
“怎么样?”顾惜朝接过马缰,边拴马边不抱指望地一问。
“败了。”戚少商苦笑着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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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晚上,戚少商再回营却是神气活现一派威武。
“这回呢?”顾惜朝接过马缰再问。
“胜了!”戚少商一脸傻笑。
“顺便在溪边捉了条鱼。”戚少商从身后拎出一条大鱼,足有一尺半长。
“好大一条鱼。”顾惜朝接过来,笑笑道,“一会做了,咱们庆功。”
戚少商杀鱼洗鱼做帮手,顾惜朝掌勺,一会儿工夫一条香喷喷的杜鹃醉鱼便端上桌。
“好香。”赫连春水伸着鼻子找过来。
“好香。”鬼见愁也伸着鼻子找过来。
“来,坐,尝尝顾惜朝的手艺。”戚少商招呼两人坐下道。
“都来了,我再去搬两坛子酒。”顾惜朝转身下去搬酒。
三人刚落坐,一名中军来报:“报戚将军,营外有个姑娘说要见戚将军。”
“是谁?” 戚少商奇道。
“她说她叫李师师。” 中军回道。
“什么!”鬼见愁直跳起来,“这娘们怎么找过来了,赫连春水,你小子太不够意思了,出尔反尔。不行,我得去躲躲,戚少商,赫连春水,你们别、别说我在这。”鬼见愁结巴着边说边飞掠出门口。
“哎,鬼见愁!”小妖边喊也边追了出去。
“怎么了,这两人没吃就走了。”顾惜朝搬了两大坛酒出来却不见了两人奇道。
戚少商一扁嘴:“‘鬼见愁见愁’来了。”
89
鬼见愁飞掠出大帐,本想躲开李师师,不想却和他撞了个正脸,顿时吓得白了脸,转身欲走。
“站住!”李师师轻叱道。
鬼见愁收住脚。
“陈中,我找得你好苦。八年前,你答应过我什么?”李师师泪眼盈盈,无限怨念。
鬼见愁却只听得一阵哆嗦,口吃道:“呃,师师,我对不起你,你、你忘了我吧!”鬼见愁扔下这句话,拨腿就跑。
“鬼见愁,别跑!”赫连春水追出大帐,正撞见鬼见愁拨腿飞奔,拦了一下没拦住,转头却对上李师师咒怨的目光。
“赫连,你不够意思,瞒得我好苦。”
赫连春水苦着脸道:“师师,不是我有意瞒你,你看他这副样子,见了你好象老鼠见了猫一样,我俩共事一场,你知道的,我也是不得已。你当我愿意弄得两头不是人吗。你看,现在他跑进囚营里,你若不走,他怕是不会出来了。”
“他不出来,我就在这住下,直到他出来那天为止!”
赫连春水叹口气,无奈,只得先安置李师师在军营暂住下。
李师师把她和鬼见愁的事简单和赫连一讲,小妖大嘴巴,回来便添油加醋地说给戚顾二人听。
“原来他答应要娶人家的,结果却让人家等了他八年,怪不得师师姑娘找上门来,误人青春,这种男子倒是少见。”顾惜朝摆弄着手中的酒碗直摇头道,“我当他为了什么怕成这样,却原来是心中有愧,活该他听见师师姑娘的名字都要抽筋。”
戚少商脸上一红,厚颜道:“他必定是有苦衷的,我倒能理解他,现在我听见红泪的名字也有些抽筋,只不过没他那么严重罢了。”
赫连春水一顿酒碗大乐道:“最好你抽死了,红泪就是我的了。”
_____________
打发走了赫连春水,顾惜朝要回去睡觉,戚少商却不让他走。
“今天打了胜仗,高兴得紧,就这么睡了岂不可惜。”
“饭也吃了,酒也喝了,你又想干什么。”
“我知道营外十里有个温泉,我们去泡泡,痛快一下如何?”
“呃。。。”
“不要扫兴了,一起去吧。”戚少商牵了他的手,连拖带拽地往温泉那边赶。
“喝!好大好棒的温泉,听小妖说过没想到这地方竟这么大。”戚少商一边大赞,一边往顾惜朝身上泼水。
“停手,衣服都湿了。” 顾惜朝皱皱眉。
“呵呵,快下来,谁叫你那么慢。”戚少商笑着“扑通”一声把他拖下水。
“今日多亏了你,咱们才打了这头一场胜仗。顾惜朝,我一直纳闷,你哪里学的这一身的本事,明阴阳,懂八卦,知奇门,晓遁甲的。”
“这事要从我的身世说起,说来话就长了。”
“说来听听。”戚少商好奇道。
顾惜朝轻叹一声。
“呃,你若不愿提起我也就不问了。”戚少商扁了嘴不太情愿地望着他道。
“跟你说了其实也无妨。”顾惜朝叹口气道:“人人都道我出身青楼,卑微低贱,说来惭愧,其实我顾家祖上也是庙堂之臣。”
“哦?”
“我祖父顾胜,太祖年间官拜兵部尚书,官居一品。只是后来子孙不肖,犯了事,官职被贬,从此便家境衰败,几代不得翻身。到了我爹娘那一代更是穷困潦倒,食不果腹。我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长年穷困,恶疾缠身,我刚生下不久,爹就病死了。我娘为了养我卖身青楼。她不忘祖上教诲,一心想我出人头地,重现祖上荣耀,所以她为我请了许多老师,教我琴棋书画,诗辞歌赋,我天生聪明,一学便会,七八岁时就没有先生能教得了我了。 ”
“我十岁那年,我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