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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他含笑道。
茯苓?聂小川忍不住笑道:“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
他笑意更浓。想了想才说道:“性温。味淡。可以和百药匹配。”
聂小川冲他赞扬地竖起手指。说道:“好品质。”
“岂止呢。可谓仙品!”他会意大笑起来。笑声犹如清泉之水潺潺。鸟笼地两只鸟。也跟着叫起来。
聂小川地心里突然充满了欣喜。前世见到过地一句话就忽地冒出来。“在千山万水人海相遇喔原来你也在这里”。这句话让她有些不好意思。忙指着旁边地石凳说:“站了半日。快些请坐吧。”
说着当先迈过去。还没来及坐下。就被茯苓一把拉住。他地身上带着清淡地香气。聂小川心跳猛地加快。听他说道:“冬不坐石。夏不坐木。小姐怎么忘了这个?”
聂小川心跳停滞一下,她的确忘了,冷蓉可是个病秧子,久病成医,断不会忘了这么基本的养生之道。
抬起眼,看到茯苓面上闪过一丝疑色。
他怀疑了?
聂小川怔怔看着他,他却是皱了皱眉头,将她拉开几步,摇头道:“身子虽然好多了,但不可漠然对待,这些事可要时刻记着。”
语气里竟然带着几分宠溺。
聂小川松了口气,冷蓉真的是长在深闺人不知,怎么会有人知道她。
前院传来一片杂乱的嚷嚷声,聂小川不由有些担心,叔老爷虽然已经接连几次见过皇家的人了,但依旧会紧张的发抖,更不用提那些下人,都是叔老爷从山区带来的讨生活的乡亲,一个个淳朴的像木头,不知道那个太子人品如何,可别惹了祸。
“你跟太子殿下来的?快些请道前厅吧,多有怠慢了。”聂小川微笑道,一面伸手示意他先走。
他的面上一丝迟疑,迟迟不肯迈动脚步,聂小川疑惑的看他。
“友之道,不论其贵贱贫富,”他带着一丝笑意,还有几分紧张的说,“小姐可赞同?”
聂小川立刻就沉默了,回头带笑的脸上显得几分僵硬,作为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也算见过各种大场面的人,她自然很快明白这句话的深层含义。
茯苓微微簇起的眉头,显示了他的紧张,聂小川突然就有些心疼,一个人能如此小心的说出这样的请求,可见真诚。
“当然,”聂小川舒了口气,含笑道,“不过,该有的礼节还是必须有的。”说着,稍微后退几步,恭敬的行礼道,“冷蓉见过太子殿下。”
茯苓明显的轻松下来,还有些羞涩,说道:“免礼。”
聂小川就站直身子,一本正经的说道:“请吧,太子殿下,我家里的人怕是因为丢了太子而要担心死了。”
她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戏谑,茯苓却因此而变得更加轻松,掩饰不住笑意的向前走去,一面说道:“你别埋怨我故意隐瞒身份啊,很难得遇到不认识我的人。”
聂小川嘻嘻笑了,说道:“是,冷蓉眼拙,难为太子殿下了。”
说这话,他们就要走到前厅,茯苓突然停下脚步,回头轻声道:“不难为,你不知道我有多欢喜。”
聂小川的心跳就突然停滞了,脸火烧般的红了,茯苓却很快的转过头,一步踏进前厅,立刻想起一片“太子殿下”的问福见礼声。
她也不是没被人调笑过,但为何偏偏这次总是脸红,聂小川有些惆怅又有些气恼,难道自己三十大几的人思春了,这样一想,脸更加红起来,竟然没勇气再踏入前厅。
站在屏风后,听的叔老爷用发抖的声音表达这感激之情,茯苓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无须多礼,便在没有其他的话语,透过缝隙,看到在众人面前的茯苓太子,像是换了个人,眼睛像是蒙了一层水雾,神情不喜不怒,甚至可以说是面无表情。
很快他就起身告辞了,因为并没有特意要求冷蓉出来相见,聂小川就乐得自在的躲在后面,看着他被几个威武的侍卫拥簇着快步而去,并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心里竟然松了口气。
家里的气氛突然就有些不一样了。
叔老爷还好,知道作为一家之长要有架子,只是偶尔傻笑几声,而其他那些人可就顾不得了,连走路都轻飘起来,叔老爷的几个媳妇们已经跑进跑出的忙起来了,据朝苔打听的消息是,准备嫁妆去了。
“你们小姐要嫁人?这可没说清楚了,我的任务只是为你老夫人送终!”聂小川扯过朝苔,低声道。”
朝苔疑惑的看了她几眼,眼睛闪烁的说道:“你晕倒的第二日,太子就来了,亲自为你看脉,喂药,守了好半日才走的,今天又来了。”
聂小川怔了怔,心里闪过一丝异样,怪不得他说找自己真不容易,那日只不过短短一会,只怕连相貌都看不清吧。
朝苔神情有些兴奋,接着说这位茯苓太子,今年二十五岁,尚未婚配。
“你们这里的公主皇子,怎么都用药材做名?”聂小川想起这个疑问,趁四下无人问道。
朝苔嘻嘻一笑,道:“我们大叶国,又被称作医药之国,据说先王就是靠医术高明建国的,我们国家里不管老人小孩男女,都会看病识草药。”
聂小川一脸惊讶,想起前世里她曾经去过一个叫做吴桥的小城,哪里就有“上至九十九,下至刚会走,吴桥耍杂技,人人有一手”之说。
那这大叶国赫然就是一个“上至九十九,下至刚会走,看病识草药,人人有一手”的地方。
“茯苓太子,就是最高明的大夫。”朝苔补充一句,“尚未婚配呢。”
“你以前认识太子?”朝苔又问。
聂小川忙摇头,给她讲了那日在王宫的事,听完,朝苔脸上神色更是怪异,怔怔看了她一会,才喃喃道:“太子,对你可真好。”
聂小川也怔了怔,脸竟然有些发烧,对我好?
“只不过医者父母心罢了。”聂小川摇摇头,挥去那个荒唐的念头,“不过,你说你们小姐嫁人的事是怎么回事?”
朝苔用眼角觑了她一下,不动声色地低下头,说道:“不是,小姐以前没有亲事,是你,他们都说你要做太子妃了。”
一面之缘,竟然会被人误会成这样?
如果,不是误会呢?聂小川突然冒出这个念头,身体的温度又一次飙升。
果然是思春了!聂小川心内哀叹。
为了排挤这种不健康的念头蔓延,聂小川不得不黑心的祈祷冷蓉的祖母早登极乐,以求二个两人都解脱。
“你到底要找什么?”朝苔最近情绪好了很多,话也多起来。
此时聂小川又走在大街上,调动她非凡的听力,注意四周所有人的谈话,而这次她大着胆子走到了城门,要看看那张通缉告示。
守卫已经不那么严格,时近午后,来往的人不多,四五个侍卫挤在一起谈笑,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过往的行人。
聂小川深吸口气,走进城墙门,看到那张告示已经剥落了,上面竟然画着一个满脸胡须的男子,写着什么奸细刺杀北周使团多少人等等,看的聂小川一头雾水,难道杨坚把此事压下来了?那独孤家怎么可能答应?
这时两辆马车停在她们面前,扬起尘土。
“哈,就是她,就是她。”车帘子掀开了,传出来一个兴奋的声音。
聂小川掩住嘴,避免灰尘吸入,眯着眼,看到站在面前的俩个女孩子,其中一个是那日在王宫宴席见到的红衣女子,另一个杏黄衣,嘴角上扬,秀目闪闪,圆润的脸上带着骄傲的神色,生得很美,年纪绝不超过十六岁。
“你就是冷家的小姐?”这个黄衣女子当先开口,声音清凉,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味道。
聂小川稍微退后一步,朝苔也感觉到这两人咄咄逼人的气势,往聂小川身边靠了靠。
得到聂小川的点头答复,黄衣女子哼了声,说道:“我有事找你,阿七,让她们上你的车。”
后一句话自然是说给站在身后的红衣女子的,她的目光自始至终都高高扬起,说完几步跳上车,放下帘子。
聂小川伸手将朝苔拉起来,对也要转身上车的红衣女子道:“请恕冷蓉不能前往,冷蓉奉旨照顾祖母,不能离开太久。”
说罢,也不再理会她,拉起朝苔快步而去,听那红衣女子在后面气恼的叫了几声,走了没多远,身后马车急响,路人纷纷惊呼,聂小川回头一看,见那俩辆车的马惊了一般,并排直冲自己而来。
马车上,二女扬着马鞭,一脸兴奋,大声催马。
朝苔吓得面如土色,那马车来速极快,避之不及,路人一片惊呼,慌忙靠向墙边,纷纷掩目不忍看,聂小川来不及思索,一手拦起吓呆了的朝苔,纵身跃起,双脚各踏一辆马车,夺过二女手中的缰绳,大喝一声,用尽全力将马死死勒住,手上立刻出现两道血印。
马车刚好停在一道街口,前边明显是个集市,里面人来人往,若是闯进去,不知会有何后果。
聂小川冒了一头冷汗,心中大怒,这两个女子如此娇纵,若今日是真正的冷蓉,可还有性命在。
二女显然没料到她会有如此身手,抓着车门发呆,黄衣女子很快回过神,跳起来叫道:“好大胆。。。。。。。”
她的话未说完,就被聂小川一把抓起,只觉头晕目眩,不由尖声大叫,随后臀部大痛。
“打人啦,打人啦!造反啦!”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人打,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在一个姑娘家的臀部,又羞又怒,先是尖叫,接着呜呜哭起来。
这些骄纵的贵族子弟!聂小川啪的将她扔在马车上,不理会她的哭叫,恨声道:“有事找我,请登门递帖!再让我看到你当街妄为,打断你的腿。”
“你敢打我?我叫父王砍了你的头!”黄衣女子尖声叫道,聂小川怔了怔,就听那红衣女子也尖叫着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