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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少伍不动如山的喝着那碗汤,剩小半碗时舀到一条蠕动的小虫,平静的倒在一半,继续一勺接一勺的喝汤,丝毫不觉有异,似乎汤中本就该放虫调一下滋味的。
昨晚又失眠,更糟的是又听见床板吱噶作响,维拉压抑的粗重喘息,透过声音的频率,几乎能想象出他此刻的动作和神情,当靳少伍觉察到自己的身体竟也发生了某种可耻的变化,汤中有虫还能算得上恶心吗?
不是不知道男人太容易受欲望支配,身体习惯Xing爱就会背叛意志,但这托词无法让他释怀。自己是否也曾发出那种淫荡下贱的声音,是不是真的完全在受折磨而毫无快感,是不是没有一次主动将腿张得更大去迎合
他?
混蛋!终究……靳少伍痛苦的闭上双眼,终究是被他影响了吗?那张狂傲的笑容,在金发下若隐若现。他的躯体上烙印了维拉给予的耻辱,那心呢?自己还能保留这颗俯仰无愧天地父母的心多长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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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面朝内压在冰冷粗糙的石墙上,身后是男人毫无顾虑的粗暴进犯,血随着夸张的抽插幅度向外溅出。
李安发出痛苦呻吟和叫喊的嘴却勾起漫不经心的弧度,眼神没有温度的揶揄:
比想象中顺利,就连这疼痛,也比预计里轻微得多,最近的运气,实在不坏啊。
(19)
两栋监舍楼中间那条不足一米宽的阴暗狭道中,挤满了急切宣泄欲望的囚犯,两个,三个甚至更多抱成一团,扭曲的肢体和盲目的欲望,粘腻的汗水混杂着体液,有人在呻吟,那种已经说不清是快乐还是痛苦,却别无选择只有紧紧抓住的绝望之声。
“你们玩够了吧?把地方让出来。”声音戏谑,却冰冷,金发在狭道的入口处映过阳光的一抹闪烁。
“是维拉……”沉浸在肉欲中的男人们低声咒骂着,却不得不草草了事,提了裤子耷拉着脑袋走出来。
但每个人都忍不住偷瞄着维拉身后的纤细少年,惊为天人的尤物,转眼成了维拉。杰立卡的所属物,愤恨和嫉妒又不敢表流。他显得卑微顺从,身上满是被粗暴对待的伤痕。
维拉对待这个新宠的态度,与贴上旧爱标志的靳少伍还真是截然不同,犯人们暗地想着——
只是这样的强悍无情,才是他们所熟知惧怕的“狼骨”,曾经一度总追缠着靳少伍,带着类似讨好调笑表情的维拉,才叫人莫名惊诧,难以置信。
“维拉少爷对我……还真是……不遗余力。”李安的轻声笑语,在一阵猛烈的穿刺中变为呜咽呻吟,双手不由自主的扣紧维拉的肩头。觉察到汗水快流进眼中,他仰头,背抵在墙上不得不用腿更用力盘出维拉的腰以维持平衡,这无疑让侵犯的凶器抵达更深的柔弱处。
维拉一手撑墙,一手托住李安的臀,调整到最顺畅的姿势毫不留情的摆腰,重复着出入的动作,像猎食般迅猛的追击,将猎物逼入绝境,闪电间咬断猎物的喉咙。
攀上高峰的瞬间,维拉眼中染上一层薄而凶狠的红,几秒钟后淡淡散去,剩下落寞和空虚。
他抽出宣泄过的欲望,似乎带着某种厌恶的擦拭了一下,看也不看瘫坐在地上的人,径自走出这个充斥着体液臭味的角落。
李安的气息仍不平稳,面颊透红,盯着维拉背影的瞳孔却若有所思的闪亮,他坐着不动任那些不属于他的体液静静留出,仿佛置身事外的抬手啃着拇指的指甲,露出一丝伤脑筋意味的古怪笑容。
“何必这样对他?”一直坐在外面墙根处的莫比,见维拉走出来,扭头向里张望了片刻,摇头叹道。
维拉斜挑起嘴角:“难道你猜不出他是个什么角色?”
莫比微微笑道:“但以前的你不会这样处理,不会迁怒执行命令的人,更不会做白费功夫没有实际意义的事。”
维拉抄乱了头发,蓬乱的盖到眼下:“我在发泄。”
“那拜托你——”莫比不知死活的调侃,“起码有点发泄后舒畅的迹象吧。”
“你想我宰了你吗?”维拉弯腰一手扣住莫比的脖颈,“就像这样,这样——”力道在增加。
“能死在您手里我没有遗憾,维拉少爷”,莫比淡淡笑道,“可惜你真正想掐死的人不是我。”
维拉松了手,站直身子,嘴角勾起自嘲的涩然弧度:“你还知道我早就下不了手吗?”
“所以……”莫比没有说下去,而是陪维拉一起沉寂。
所以——你选择为他不顾一切吗?
在流水线上做工的靳少伍,很突兀的,感到一阵窒息的闷痛,那种感觉就像他站在一堵高墙下,听到墙的另一边有人在拼命锤打发疯叫喊,然后在恍惚里发觉,那堵墙,就他垒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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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下
监狱里的日子是爬行的蜗牛,盯着它时好象一动不动,但转眼间又拉出老长一段距离,不变的是枯燥,渴心的寂寞。
转眼又是秋天,天空明净得刺眼,宽广得压人,没有平静的心,看什么景象都不会感觉舒畅。
落叶满地,靳少伍几乎天天去扫,只有听着踩碎落叶和荆条刷地的悉悉簌簌,才能感到自己还在喘气,还有心跳。
尚未入冬,跟维拉之间的关系却始终凝固在冰点。靳少伍每天对着墙壁说话,经常含糊不清如同孩童时的呓语。
明明有一个活生生的人跟自己关在同一个空间,却要视若无物,不闻不问。当一个人被透彻的孤独煎熬上几百个白天黑夜,这种折磨几乎如同发情野兽不得宣泄的煎熬。
昨天清晨,蒙胧中睁眼,看见金发蓝眸,一脸冷漠的人,维拉站在他的床前,伏下身。那一刻,靳少伍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似乎在猜度着下面会发生什么。
维拉的手滑过床内侧,没有碰触他的身体,捞起一个剃刀。
“原来掉到这儿了。”平板的自言,显然不是冲人说的。
狱警来开牢门,是早饭时间了。维拉坦然转身离开这个充满潮霉的房间。
“该死的,缺一个,哪个狗娘养的没出来?”狱警粗鲁的叫骂惊醒了靳少伍。
他几乎是弹跳而起,抢到洗漱盆前拼命用冷水泼打着脸,抬头狠狠瞪着从镜中裂痕中泄漏了脆弱的自己。
食指沿着裂痕的边缘滑过,血滴在水里泛起很小的红花。放进口中吸吮,靳少伍的面孔又恢复成死灰一般的无知无觉。
麻木的挪动着身体,接受发霉的硬面包作为早餐,看见被狱警作为玩乐殴打的囚犯,早没了曾经的愤恨惊讶,只是把目光低垂下来,转身走开。
靳少伍在心底鄙视自己,那个曾经被维拉笑为幼稚的男人,为了心中公理义愤填膺的男人已经不存在了。为了生存,他已经倒向卑微的一边,只求自保,只求有一天能离开把这个恶梦忘得干干净净。
吸引维拉。杰立卡的那些东西,终究是消失无踪了。但总有个声音,反复在那里叫嚣,这真的是你要的吗?真要就这样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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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轮到靳少伍所属的一组五人打扫厕所,他默默拎着工具,不吭一声的走在最后。远在走廊就能听到欢爱的喘息,对于这种早不陌生的糜烂声音,早有了充耳不闻的本事。
走在最前面的托马斯一脸淫色的推门,似乎正想揶揄上几句荤话,却像突然间被人堵上了嗓子,慌忙退出一步,顺势伸手拦住后面的人。
对里面扬扬下巴,托马斯低声道:“是维拉,和那个漂亮小子。”
紧跟在他身后的三个囚犯脸上的表情变得古怪,像要火中取栗的猴子,想偷嘴又怕被剁了爪子,猥琐的挤在门口听里面的动静。
靳少伍站在走廊口,仍能听见不绝于耳的淫声浪响,却无动于衷的木然,直到听到一个少年清晰的话语:
“你的残忍,是被那个东方男人挑起来的吗?”
仿佛被冷水浇得通透,靳少伍从心底泛起的寒意,刺穿前胸后背。
这话像一道闸门,释放了凶猛的野兽,更为激烈的声响传出,皮肉撕裂声异常清晰,伴随着少年断断续续无法压抑的短促叫声。
清洁用的拖把和水桶掉落在地,靳少伍低头,盯着自己的双手,是自己让那个新来的男孩遭遇这些非人凌虐的吗?
而此时托马斯一干四人已兴奋得难以自制,去小心翼翼推门,让目光挤进情欲的世界,更恨不得把身体也挤进去亲自享乐一番。
“看得过瘾吗?”维拉背对着门,即使在交合中仍敏锐洞察着四周,或者说他根本没把心思真正投入到情欲中。
从少年虚弱不堪的身体中离去,他转身漫不经心扬起声:“你们喜欢就随便玩吧。”
门外的囚犯听到这话,都浑身激战一下,却也恐惧分不清维拉是虚是实。
维拉对瘫软半躺半倚在墙角的李安邪笑了一下,好整以暇道:“我倒想看你还能不能忍下去。”
李安像个残破的娃娃,汗透的黑发凌乱贴在脸上掩住了五官,胸口剧烈起伏着,纤细的胳膊无力垂在身体两侧。
维拉却丝毫不被这番表象迷惑,他心中清楚,那胳膊可以瞬间爆出坚实的肌肉,足以瞬间扼断任何人的脖颈。
拉开门对着四个色欲急切的男人,维拉笑得亲和:“我是认真的,你们尽兴吧。”
听见维拉的话语,靳少伍只觉得背脊僵直,看着托马斯四人争先恐后从维拉身侧冲进厕所,里面只剩下那个已不知被折磨成什么样的少年。
要进去救那个少年吗?——靳少伍问自己,他要活着走出黑森林,就不能招惹任何麻烦。可怎么能让无辜的人代他受过?这跟他亲手蹂躏践踏人有什么区别吗?
靳少伍目光渐渐澄明,他要去阻止!抬头,身体却蓦然被定住——
维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