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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其它营房的沉静,管事房中一片光景,不时传来低笑声。
心慈轻手轻脚的挨进窗前,把食指在口中含了含轻轻在纸窗上截了个小洞。探眼看去只见一身穿军服的男子和背对着的另一个绿衣人。
那着军服的男子起身倒酒“真是多谢大人提拔,让小人能有今日!”
“只要没人找出密报之人,就永远找不出那比银俩的下落。沈家两兄弟就算不为此掉了脑袋,也怕会撤职发配。”
心慈听着心下一惊。咬牙死死瞪住说话的人,恨不得把他后背射穿个洞出来。
“只是……此案牵连甚广,那几个被抓走的人实在有些冤枉。”
另一人发出一声冷笑“干大事的人要懂得取舍,那些拿朝廷奉禄却不做事的人,死了干脆!”
“是是是,大人所言甚是。那几十万俩……。不知……”
绿衣人慢慢站起“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要多嘴。”
沉心慈紧张的一口气憋着不敢吐出,眼看那人就要转身过来。
突然一阵阴风从脸边扫过,猛的一闪,利器已在颊侧留下一道血痕。定眼一看竟然也是一个黑衣人。
那人并不给他思考的机会,长剑狠准的挥出毫不留情。剑剑直刺要害。心慈身轻如燕跺的灵巧,哐的
一声抽出临走时随便摸来的剑与他打了起来。
屋内人听到声响“是谁?!”
黑衣人脚下一顿,不再恋战,转头看了他一眼飞身而去。
“好轻功!”沉心慈赞道。并未多想,追了上去。
房门恰好被打开。梁亨抚着胡子看着消失于夜色中的人影沉思片刻。
“梁大人,刚刚……?”
梁亨轻轻挑唇,推他进屋。
那人不疑有他,却在转身那一刹被扭断了脖子。无声无息的倒地。
“老夫思前想后,怕是只有死人,才守的住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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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轻功极快,不消一会功夫已把心慈诱进军营后的树林。
猛然间停下脚步,利剑向后一转,直攻心房。
沉心慈不料他突来的攻击,情急之下只好右手一推,刀口微偏,噗的一声刺入左臂。
“啊!”心慈轻呼。鲜血随着剑的抽离喷出。无暇顾及疼痛,右手长剑勉强挡下那人次次致命的攻击。
两人来回交战了十几回合。心慈左臂剧痛难当冷汗淋漓,眼看不是他的对手。到最后已不攻只守,却也防的吃力。
那人看准时机,向心慈头顶砍去。却在他专心阻挡之际一掌震向他心口。
哇的呕出口血来,不急呼痛,沉心慈扑嗵一下倒了下去。
黑衣人缓缓走进,慢条斯理的半蹲在昏迷的人身旁。举起手中的剑猛的刺了下去-----
禁宫狂情 12
黑衣人缓缓走近,慢条斯理的半蹲在昏迷的人身旁。举起手中的剑猛的刺了下去-----
却在离心窝一寸远的时候顿住了剑速,耐不住的好奇,一把揭开了心慈脸上的黑布。
不期然的一愣,片刻犹豫。慢慢的站起了身子,提剑细看上面血迹。片刻后终于呼出口气自嘲一笑,腾空一跃承风而去。
凤仪宫外的长明灯被风吹的摇摇摆摆,忽暗忽明。守灯人仰头望天又叹了口气,提起整夜的心怎么也放不下。
远远的,一盏灯笼渐渐逼近。小雪心下一惊大叹倒霉,在那灯笼站在自己面前时乖乖的跪了下去。
掌灯的公公吓了一跳,忙看向身后的人。
李泉浩皱起眉头,一切已了然于胸。推开寝宫大门走了进去。
屋外二人对视片刻,谁也没胆量跟进去。
久久后,屋中传来一声轻叹“你们就在外面,陪朕等他回来。”
等待是慢长的。从漆黑的夜到灰朦朦的晨色,屋内之人再也按捺不住,砰的踢开了门“来人!去顺康王府,把皇后给我带回来!”
小雪挪动跪到没有知觉的腿,撕开干涩的嗓子“娘娘昨晚身着夜行衣从房顶出宫……。并未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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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的永安城已经开始人潮蠕动。扛着斧头上山砍柴的,赶着近城卖货的。
今日城中更是多了大批官兵四处搜寻,查找着什么。
一顶素雅的矫子刚被抬进城内。几个家丁打扮的男子护卫在侧,机警的神态不难看出个个都是练家子。
矫中之人似乎说了什么,其中一男子点点头,一把抓住刚要从身边跑过去的官兵“我家主人有话问你。”
那官兵呆了一呆,随即暴跳如雷“他奶奶的!老子哪有那闲功夫在这跟你瞎耗!”
男子脸色一变,抓他的手突的一紧碦碦直响。
官兵哇的一声痛叫出声。
矫中的人轻轻嗯了声。男子猛然放手,那官兵狼狈的抱着手臂咬牙。
矫帘被揭开一角,露出那人细长的手,素雅却又艳丽的脸。不愠不恼的开口“城中到底发生何事?”
那官兵一见此人立刻大惊,完全没了方才的张狂“齐……。齐王!”
李泉玉皱起眉头,不怒而威“莫要张扬。”
“宫内传出密旨,查找一名黑衣人。却不准动其一根毫毛,必要毫发无伤的送回宫中。”他讨好的挨近矫子“咱们做奴才的只管办事,就不知道那位爷是何方神圣了。”
不待李泉玉示意,旁边那高大男子掏出一锭银俩放入官兵手中“没你的事了。”
李泉玉坐在矫中沉思片刻,方步出矫外,伸手指了指随从中的一匹白马。
“王爷,您……”
“反正回王府也是没闲着,既然碰上此事,就尽己之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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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正当中。
齐王腰挂令牌,双手抱着一个被披风包的密不透风的物体,一路畅通无阻的向皇帝寝宫前行。
李泉浩坐在躺椅中养神,眼睛紧闭,看起来有些狼狈。当他看到李泉玉时有片刻的困惑,却在注意到他怀中之物时茅塞顿开。被针扎到了似的蹦了起来“他!!”
李泉玉使了个眼色,转身往内室走去。小心翼翼的把那物体放在床上,李泉浩已经冲了上来,一把揭开蒙着的批风。
险些一口气提不上来。
那不是他找遍了整个永安的人是谁?
沉心慈面无血色双目紧合,唇角有一条干血迹。左臂受伤之处已经凝固成一团。李泉浩心下一惊,撕开了周围的碎布。伤口被血侵的黑紫一片,血肉模糊。
他只觉得心揪成了一团,心慈自小娇生惯养,哪曾受过如此之重的伤。更恨不得自己能带他受这罪。
黑着脸传来太医,他与李泉玉一起退到厅外“皇兄在何处找到慈儿?”
“西郊树林。”他困惑“皇后去那里做什么?”
李泉浩脸色阴沉低头不语。
“他只要好好调养,不会留下隐疾的。”了然的拍拍他的肩“我今早刚去守猎回来就听到此事,本只是想尽力查找,没想到却让我找了个正着。”
李泉浩抬头看他,面露感激“皇兄……”
“我们兄弟之间莫要说那些庸俗之言吧!”他打断他的话“我先回府了。”
他步出太和殿,在门口回头看了仍坐着的李泉浩,给他一个安抚的笑容“放心,他很快会好起来的。”
太阳照在地上的影子有些模糊。李泉浩眯起眼,看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
禁宫狂情 13
晴空万里。却是个不安宁的日子。
向来没人敢喧哗的太和殿突然热闹了起来。宫女们端着一盆盆黑红的血水跑出来,马上又打好新的水送进去。擦拭血迹用的白布换了一批又一批,而拿出来的颜色却总是那么触目惊心。
李泉浩阴沉着脸坐在床边,眼睛死盯着正在给沉心慈处理伤口的太医。
年过半百的可怜老人在如此杀人般的目光下和透骨的伤口奋斗了半个多时辰,眼看即将大功告成,不禁手下松懈。床上躺着的人紧闭美目,被刺的一抖,痛苦的发出一声呻吟。
李泉浩眼神一冷,闷哼了声。
豆大的冷汗从老太医额边滚落,不敢再粗心大意,仔细的为心慈缝合伤口。
那一针下去,反到是让一直昏迷的人醒了过来。乌黑的大眼眨了又眨,有片刻的疑惑。猛的感到左臂的巨痛,刚想转过头去,却被李泉浩板住了头。
“好痛!”
“别看!就要好了。”李泉浩柔声道。
痛苦从手臂蔓延至全身,心慈咬住下唇再也忍耐不住,晶莹的泪珠如泉水般涌出。
李泉浩心下一紧,拇指轻轻擦去他的眼泪,低头含住他被咬白的唇。
老太医满脸通红的低头苦干,眼皮都不敢抬一下。
终于,“启……。启奏皇上,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李泉浩抬起头看了下心慈梨花带泪的小脸,又瞅了瞅伤处,方道“下去领赏吧。”
心底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老太医连忙谢恩,展开衣袖擦了擦冷汗。悄声不响的退了下去。
“若不是你身受重伤,我现在真想打你屁股!”轻柔的抚摸被包轧好的伤口,血又透了出来。他眼中露出浓浓的不舍。
沉心慈自知理亏当然不敢反驳,吸了吸鼻子转移话题“我昨晚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知道这件事是军营的人窜谋。我已得知那个密报的人是谁了!”
“四方的脸,浓眉大眼。唇边有颗黑痔,在军官房住是吧?”
“对!就是他!!咦?你怎么知道?”心慈挣扎着从床上坐起。
李泉浩叹了口气“不错,的确是他放出你兄长私吞军银的消息。”
“那你抓住他了没有?!”
“他死了”他按按发疼的太阳|穴“被人杀死了。”
“啊!”沉心慈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