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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人家了;让小姐趁早死了心转移目标也是好的。”
“贾管家;你别问我;当家的心思兴趣还能摸着个尾巴;但是那白少;小丁可半分也不明白;自从当家走后;他每日都有来咱们府里;却只是叫我给倒壶茶;坐在前厅上;也不让我叫小姐出门;也不让我告诉小姐他来了;就这么喝完一壶茶就走人;咱们府里的茶水有这么好喝么?”
“大当家好茶;咱们府里的茶可都是上品;那是当然好喝啦!”
“……贾管家;咱们的代沟还挺深的。”
“现下怎么办?大当家一直都把小丙当左右手带在身边学着管帐;可他偏同小姐闹脾气;撒手不管了。”贾管家叹出一口气;对眼前的烂到极点的摊子束手无策;这虽不比得几年前;夫人撒手人寰时那般惨淡;却也相去无多;一大笔产业没人打理再加上一个还不懂事的小姐。他这才体会到大当家当年一肩挑起的担子是这般压人啊。
“好办。交给白某便成。”
白风宁的声音突得从一老一少的身后响起;他从前厅走来;白衣依旧;笑脸依旧;不再多言;只是朝他们比出一个禁声的手势;抬手摸上有些潮湿的木门;指尖稍一使力;推门而入。
闺床上的白色馒头应声一动;又恢复了安静。
白风宁转身正要掩上门;却见贾管家一脸焦虑地朝小丁眨眼;示意要她也跟着进去;防止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局面再次诞生。
白风宁淡然一笑;对自己的信誉度毁于一旦并不芥怀: “贾管家莫慌;白某只是来找龙儿坦白;她现在这德行;白某下不去手;请。”他喧宾夺主地做出送客的动作;将房门一关。
随即他放下笑颜;看着满屋子的书本绪乱地摆放着;几乎让他没了落脚的地方;他弯下身;拾了几本书;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索性架起腿儿看着她惜日的收藏品;再也不向那床上的白馒头多看一眼;只是机械地启唇说道:
“圣上大赦十九殿下十年前亏空国库之罪;复其郡王爵位;不记前嫌;收归朝用;掌管户部。”
床上的白包儿一动;开始瑟瑟发抖。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
“他不会再回来了;你摊一屋子的淫书也好;糜烂也好;不管帐目也好;被人嬉笑欺负嫌弃也好;他都不会回来了。”
“……”
“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没空再来为你多费心了。”
“……你是故意的。”那白包儿哆嗦地发出一声细弱的指控;透过层层的棉花传进白风宁的耳朵里;却丝毫没有软绵绵的感觉;那每一个音节听在他的耳朵里都变得硬邦邦;紧绷绷; “你设计我…”
他想立刻应声一口承认下来;话到唇边又莫名地咽了下去;他不愿承认他从头到尾都在设计她;也不想听那硬邦邦的声音再加几分紧绷的线条。
“你做什么要设计我…”小声的呜咽从薄被里别别扭扭地透出来;她不是笨蛋;她知道了他为何若有似无的挑逗总带着几分试探;故意提醒她龙晓乙的卖身契;只是等着她在最后关头拿出来;借口帐目算盘;激她去做工;只是希望她能稍微长进不要拖龙晓乙的后腿…不;她还是笨蛋;笨到现在才发现她被人耍着玩;笨到还相信什么破烂白马良人的屁话;笨到把唯一能依靠的人赶走了;却连后悔都不敢说。
“因为龙晓乙是能创盛世的一国之君;因为忠臣不伺二主;因为…如果只留在这儿,留在你身边一辈子;他会后悔。”
最后一句很伤人的话让白包儿掀开了白皮;露出龙小花这个肉馅;她被白风宁的话刺得从床上弹跳起来;跳下床;扬起手就想对着那张娇好的容颜打下去;说什么他留在她身边会后悔,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她在拖后腿,给他一耳光;给他一巴掌;抽他一嘴巴;她肯定会好泄愤;肯定会好快感;肯定会把累积到快爆发的委屈一并爆发了。
他看着她气势汹汹地朝他扑来;发儿散乱;衣衫不齐;抓狂的架势很足;可脚下的被子一拖地;她一个不稳地踩在脚下兀地一滑;他急忙抬手将她一捞;省去了她脑袋碰地板的惨剧;她却不领情地趴起来;推开他的手;扬手就对上那张本该笑得很无德的脸孔;却见他此刻只是幽幽地看住她;
“你要打我?”他的薄唇轻轻地开合着;带出一声意义不明地叹息。
“看动作就知道了吧!我要抽你呀!”
“左边还是右边。”
“什么呀!”
“我问你想抽我左边脸还是右边脸。”
“……”
“要不;我让你正手一巴掌扫过去;再反手一巴掌扫回来?恩?”
“……”
“都让你打了;怎么还哭;哭了十天了还不够吗?”
她也知道自己很无理取闹;是她自己够笨才会上当;所以她的爹爹才对她说;谁都可以;除了白风宁不行;因为她会被人骗被人欺,她这副德行的女人怎么可能有人想要嘛;不是他把自己看低;而是她把自己看的太高了。她收回了爪子;放在裤边磨蹭着;抱住膝盖蹲下身去;哇啦啦地扯开嗓子哭得惊天动地。
她憋屈了好多天了;他走掉了;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是没有想努力过;她有偷偷到他房间拿帐本回来看;可是一进他房间的门就开始哭;拿到帐本后哭得更惨;全是他的字;最糟糕的是;她完全看不明白;那些收入余额;搞得她一个脑袋两个大;她不是那块料;好想什么都不用管;不要负责任地躲起来。
她把淫书抛了一屋子;没人管她;颠倒黑夜白昼的活着;没人睬她;她想什么时候吃东西;要吃什么;没人限制她;她不去上工;也没人克扣她工钱;原来;这些她曾经想要的离开他后的自由;尝过后味道并不好;她突然很怀念有人罚她去墙边举红杏;有人逼她伺候他茶水;叫她坐在小板凳上夹菜给她吃;还教训她不准挑食。
“你哭得很吵人呢。我知道有个东西能让你少哭些;本来不想拿给你瞧的;看来不拿给你是不成了。喏。”
她红着眼睛抬了抬眼眉;只见白风宁的手里正拿着一本眼熟的有些过分的破书;那些被撕裂的痕迹;每一道都出自她的爪子;她抖着手将那书本接过手来;看着那模糊掉的书名;突然收起了哇啦啦的哭音;只是咬紧了嘴唇;发出一些小声的抽噎。
原来她亲手撕掉的东西;却是她一直以来最想要的东西;原来她窝在房间里苦闷的情绪;是在后悔;后悔她口是心非闹别扭;后悔她任性妄为假独立,后悔她亲手撕掉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后悔她以为会被一直纵容就拒绝长大懂事些。
“我爹爹走了;还拿什么要啊;嗤。”她苦笑着随手翻了翻书;一张纸条儿从已经泛起褶皱的书页里落出来;她捡起来一瞥…
卖身契…
龙晓乙的卖身契。
她以为他最最在意的卖身契;他竟然没有带走。
她突然间模糊掉的视线;再难看清楚那纸上写的是什么;只觉得有水珠儿不时地砸在那张纸上;这可能不是承诺也并非契约;只是他不要的东西;却让她突然觉得好安心;也许他可能真的不会再回来了;不过;至少她不是什么都没有的;她有一张未来皇帝的卖身契;不是也很强大么?
“皇帝的卖身契;是不是不用认帐的?”她抬起头来呆呆地问白风宁。
“大概要看他想不想认帐了吧。”白风宁有些怅然地一笑;却也并不多说什么;抬起手揉住她那颗好似想通了什么的脑袋;这下糟糕了;娘亲的乌鸦嘴要是灵验的话;守身如玉也便罢了;但他很难对列祖列宗交代呢。
名花有主的女人;真是碍眼呐。
作者有话要说:OH YEAH,大家似乎很喜欢我这套高难度的动作,扭动,翻滚,爬来爬去哒
我总算把该虐的都虐完了,现在开始进入新篇章,啦啦啦,谁说小白是龙套了,=3=我可什么都米说过哦,你们讨厌~~~
第二卷:墙外红杏砸落谁家
第四十七章
盛历五十五年夏末;当今圣上赦免十九殿下十年前亏空之罪;四下寻迹后;最终在离边境百里之遥的城池桐溪城;访获其踪迹;故特派礼部官员从京都临阳城行至边境城池;迎回十九皇子;并任其重新执掌户部;管理国库。十九殿下返京惹来众臣非议;若说此举为当今圣上钦点下界储君并不为过;可十年前;有后宫第一佳人美誉的十九殿下之母妃远嫁番帮邻国;及十九殿下自身被逐出皇城后;继位可说是毫无所望;圣上更因此女之容貌带来“倾国之患”而视其为耻;将其休离;可如今;这母妃被休离再嫁的十九殿下重返朝廷;被圣上不记前嫌地重用。
若说十九殿下返京前;圣上最偏爱的莫非自己亲手带入宫中抚养成人的嫡亲皇孙宫曜凰;这宫曜凰十六岁便掌管兵部;颇有当年十九殿下十六岁便横行户部的风范;锋芒毕露;纵横朝野;甚有人猜测圣上会越过众位皇子;直接传位于皇孙宫曜凰;可就在京中一片认定如今十八岁的宫曜凰就是继承帝位的内定人选时;圣上重用十九殿下的举动却硬生生地打断了所有人的猜想。
户部;兵部;一管粮财;一管兵士;两条握住朝政命脉的要门分别攥在当今圣上的皇子皇孙手中。
圣上垂暮;然京城中;却被一片疑云笼罩。
“这是什么意思呐?”
龙小花手里拿着一本眨着眼问那抿着暖茶笑得很没心没肺的白风宁;他只是高深莫测地瞥了一眼她点着书上的段子;揭开盖子吹了吹手里泛出香气的淡茶;不太有诚意地回道:
“字面的意思。”
“什么叫作字面的意思呐?”这上面的字她每一个都看的懂;但是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有待商榷;除了那位好象很熟又不是那么熟的十九殿下是她爹爹;还有她住的这座桐溪城这两点她不会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