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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面前,你就是我老爷呀!听起来很以夫为尊吧?是不是让你很有面子?”她骄傲地拍了拍胸口,男人爱面子嘛,她很能理解的,不过房间里,她还是可以偷偷叫他爹爹的, “你翻什么白眼呀!”
“……”为他还没有三十而立就上升为“老爷”悲哀,所以翻白眼,不过,老爷也好,女主子也好,都随便她吧。
“你还没有回答我呀,你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呀,老爷?”
“……你觉得老爷该吃什么?”
“唔,清汤挂面?”她暂时只会这一种厨房伎俩,不知道能不能宠到他。
“准你了。”反正他老爷都当了,再吃一碗难吃的清汤挂面有什么关系,嗤,有够没出息的。
于是,暄王爷府邸里,一夜间刮起了勤俭朴素之风,只因他们掌管户部的主子王爷都抱着碗清汤挂面吃得很无憾,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当然没有比主子吃得更好的理由吧?莫非国库又悬乎了?连户部第一油水职位的王爷都吃清汤挂面呐。
十九殿下也好,龙晓乙也好,对清汤挂面的爱好终究很深,他举筷吃着面,旁边还坐着一朵龙氏小花,有食物有女人有家的味道,男人有时候似乎真的很容易餍足,如果他的小女儿小妻子不要在他吃东西时那么咋呼的话,生活会更美好。
“老爷老爷,今天呢,你三哥发了帖子叫我们去他家做客呐。”她坐在椅子上,却非要很粘乎倾过半个身子扒住他的手臂,歪着脑袋问他。
“恩。”
“恩是去,还是不去?”
“随便你。”
“怎么可以随便我呀,你是一家之主,这种很有爱的大事要你做主呀!”
很有爱的大事?什么事?去他三哥家做客?这算什么大事?他回来京城,除了宫里,府里两头跑,没事时拐着很对头的侄子去茶馆听听武松打虎,什么三哥四哥五哥的邀约,他理也没理过。
“我做主?好,那不去。”有时间不会在家睡觉啊,反正那场合,她不喜欢,他也不痛快,索性不去了。
“唉?这怎么可以呀,我们初来京城,需要亲戚朋友照料的呀,人家帖子都发到家里来了,说要见见我这个弟妹呀,不去很没礼貌的呀,会显得我目无尊长,很不良家妇女,很没有爱呀!”
“……”哪有良家妇女这么多意见的,没听见他这个做老爷的说不去了吗?
“去啦!难得我有机会出的厅堂一下,老爷?”
“……”
“老爷?”
“吴管家,回了帖子,说我会按时到。”
“是,老爷。”吴管家在门口应道。
“……”很好,反正现在每个人都叫他老爷就对了,老就老吧。
“老爷老爷,还有,那几只大狼狗叫得太凄惨了,我做主给它们吃饭了。”她的手扒住他的手臂,摇晃着说道。
“恩。”他边吃面边应道,怎么狗儿吃饭也要问他,她自己这个女主子当的也太清闲了吧,都是女主子了,自己家里的事该做主的就自己做主啊。
“老爷老爷老爷,还有还有……”她继续缠着他的手臂废话道。
“吴管家,以后女主子说什么就照着做,不用过问我。”清汤挂面的宠爱让他难以招架,这家伙真会算计,一碗清汤挂面就让他溃不成军,什么都依她了,他还在适应她特有的女人味,不要刚开始就对他放出那么多。
他随口丢出一句话,打算一劳永逸,顺便下放一点一家之主的权利给龙氏小花,哪知道吴管家一听,立刻弯身应道:
“是,老爷,小人立刻派人整出庭院给白公子准备着。”
“……等等,你回来,你刚刚那句话再说一边。”
“小人立刻派人整出庭院给白公子准备着……怎么了吗?老爷?”
“龙氏小花!谁准你把出墙给我玩到家里来的!”
第七十一章
白风宁了然于心地唇角一勾,仿佛听见暄王府十九殿下的咆哮声传入了耳里,他悠闲地饮下一口滚烫的热茶,天候越见转凉,这临阳城比起番邦和桐溪城的气候,秋日短暂,临冬很快,不愧是京城,变起天来总是让人措手不及。
比起还有心情在意天气的白风宁,宫曜凰觉得自己快要憋坏了,以着他的性子,如此形势可不是坐在这里婆婆妈妈喝茶的时候,是男人就该去把女人抢回来,管她是谁的老婆,又是谁的皇婶,抓回来教训一通再说。
看不下去温吞的白风宁如此行事,他一起身,挥手就把他亲属的手下宣了进来: “你们今日替小王掀了那暄王府,把那姓龙的女人给小王抓回来!”敢和他玩倒打一扒,他就让他皇叔满京城找老婆,哼!
“白某不是让宫大少爷稍安无躁么?”
“谁要信你,不是你的女人你当然不着急!”这男人什么都能忍,就是忍不得女人从手里被夺了,何况那可是个信誓旦旦说要保护他的女人呢,结果还没保护好他,就跟着前夫跑了,摇身一变成了他的婶婶,宫廷斗争都没这么戏剧化,敢情她在同他曜小王爷玩唱戏呢!
“我若不急又怎舍得把这白家剑双手奉送到你手上?”白风宁轻轻一推那银白剑身。
宫曜凰斜睨着那把银白细剑,却是不稀罕,冷笑一声防备道: “哼,你白少双手奉送这把剑到我手上的次数还少吗?哪次不是转身就派偷儿偷了回去。”有句话,他十九皇叔说的没错,耍贱,白风宁的确太过高干了。
“说的也是,这回我也没说不把这剑给偷回来,只是暂时寄放在你这儿。”
“你到底做何打算?”
“我在等一个人。”
“龙晓乙?”
“十九殿下。”
“……”宫曜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白风宁却也不急只是喝着茶盏默不作声,宫曜凰立刻心领神会地潜退了属下,这才等到白风宁开口。
“国库虚悬自从十年前,或者更早就开始,一直是朝廷的致命伤,曜王爷心里也有底吧?”
宫曜凰敛口不语。
“十九殿下十年前便掌管国库,哪里有问题,谁人有问题,他肚子里比谁都清楚。”
宫曜凰略有微愣,却有随即转回神来启唇问道, “十年前皇十九子亏空国库,圣上远嫁爱妃之事乃宫中禁忌,你若想高中,就别去捅那个马蜂窝。”
“就是禁忌才有趣,到底是谁人亏空了国库,让皇子背了黑锅,妃子遭了殃,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 “那龙晓乙根本不想继承大统,他只是想报复而已,虽是右相迂腐,小王也觉得他该告老还乡去吃自己了,但也罪不至此,他根本没考量朝堂势力,只是为自己和母妃报仇而来,这种人有什么值得你效忠的!”
“诚然他却有报复之心,但你有没有想过,皇帝何故对他睁只眼闭只眼?”
“哼,皇爷爷无非只是觉得亏欠于他,便让他张扬跋扈,一手遮天罢了,他若不知节制,只怕再贬第二次也是不远!”
白风宁看着宫曜凰略有不屑的眼神淡道: “那你有可知,你皇爷爷何故宠你至深?”
“……”
“你像透了十年前的十九殿下。”
“去你的!小王就是小王,才不是谁人的影子!少拿我和他相提并论,他十年前亏空国库,小王没有,他不得圣宠,小王没有!继承大统,整顿官吏,充裕国库,再造盛世,这些是小王的志向,而他龙晓乙只知报复,根本不似做大事之人!”
“所以,白某说想追随的是十九殿下,并非龙晓乙,龙晓乙会感情用事,十九殿下不会,龙晓乙连卖身契都是别人的了,十九殿下没有,龙晓乙会报复,十九殿下却能再造盛世。”他曾经以为龙晓乙回到京城便能一切如初,不想原来远远不够,龙晓乙早已不当十九殿下好多年,怎能一回来便抛却许多得心应手呢,况且还有个拼命把他往回拉的家伙在,他早知道十九殿下是不会认她的,可他忘了,龙晓会认她,更会宠她。
“哼,那你同小王说说,他如今是龙晓乙还是十九殿下?他若真如你所说有如此抱负,小王服他便是!”
“……”白风宁顿了顿,抬手撑了撑下巴,收起正经的嘴脸,突得笑起, “我在观望中,不过,若是他有出息了,便该轮到白某福分不够,伺候不了两位没出息地跑了。”
“什么意思?”宫曜凰听出其中深意,狐疑地问道。
“有人不适合这里,总得有个家伙拖着她跑开。”白风宁轻扬一笑,低首把玩着手里一颗白玉小扣道,“白某自觉脚程快,逃跑之事,该是不输何人。”
“跑的再快,也不如跨下之骑,你莫要高看了你自己。”宫曜凰淡瞥了一眼那有些眼熟的白玉扣哼声道。
“呵,说的也是,宫大少爷那匹雪驹千里挑一,无垢无暇,白某是有些惧,但是…想来你三伯也邀你赶赴家宴了吧?你那杯敬婶婶的茶,端是不端?”
“……”
白风宁的“男人最喜爱的人妻法则”很有爱,龙小花很膜拜,原来真如她那个风花雪月的小叔所言,男人被喂饱以后会这么好讲话,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一碗清汤挂面可以让爹爹夫君变得这么水水嫩嫩,百依百顺,腼腼腆腆,除了最后一条邀请她的人生老师进家门被他拍桌驳回,她看着空掉的面碗被他一掌拍离了桌面,打了个颤,咕噜噜地掉回桌子上,心情很是低落。
宠男人呀,本来就很难的,她怎么知道男人喜欢什么爱好什么扭捏什么,他不让她叫个老师来学习如何宠夫一下下,她的洞房莫非要待到她二次发育完毕?
肯定是因为她还没有完全喂饱他,所以他才这么不好讲话,滚进厨房继续糟践他的胃好了。
她正在厨房里跟着厨房大娘学习炖汤,兴致勃勃地掌握火候和营养,并且终于体会了小丁之前讲的一句话,男人就像一锅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