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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已;他倒抽一口凉气;潮着脸; “咻”得站起身;退开三大步;赶紧拉开由牲口思想控制的下半身和她的距离。
“龙氏小花;你又钻到我裤裆下来做什么!”
她怎么就这么留恋这块地方;老是用一张扭曲又垂涎的脸趴在那里。
“砰”被他一吼;她下意识地要站起身;却忘记了自己还窝在桌子下;一抬头正撞一个大肿包。
“哎哟;令堂的!”她摸着后脑勺委屈地解释道自己的好意;“呀!老爷;我看你火气很大;我在帮你按摩呀。”人舒服放松了,就不会再火大了。
“……”她是打算按摩他哪里?需要用这么奔放的姿势么?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谁被按摩了下半身还能降火啊!
她摸着脑袋从桌子下爬出来;不好意思地站在各位面容扭曲的官员大人面前;咧嘴一笑: “不好意思;我家老爷他脾气不太好;但是;他人其实很有爱的;他就喜欢装腔作势好象很凶一样;其实跟我家荷花;菊花;梅花一样好搞定;吃饱了就很好讲话呀…哎哟哎哟…你做什么扭我的耳朵呀;呀呀呀;你好歹顾虑一下我的面子呀;我在帮你跟同僚处理好有爱关系耶;你要拎着我的耳朵去哪里呀;各…各位大人;他不是在虐待我;事实上;其实是我喜欢被虐待;我喜欢…他人其实很好的;回家会很温柔;他……”
“嘭”
两片门板被十九殿下甩上了;龙小花为自家老爷多此一举,画蛇添足的解释也一并被关在了门外,一干官员面面相觑;满脸迷茫。
“那个被暄王爷拎着耳朵揪出去的是……暄王妃?”
“好…好象是…听说是在桐溪成亲的;有好几年了…”
“……原来暄王爷好那种口味么?”
“什么口味?”
“女童?”
“……”
第八十章
门板外,一场不知道是夫训妻话,还是父训女话的戏码正在上演。 龙小花捂着自己被揪红的耳朵,委曲的搓搓揉揉,他看了一眼她扁嘴含酸泪的模样,伸手想帮她揉揉,却又觉得她不经她同意就窜进宫里实在太让他心惊了,不得不僵着手先教训着。
“谁准你跑进宫里来的,你当真无法无天了是吗?”许她在暄王府闹腾,因为那是他的地盘,她上梁拆瓦也没人敢动她,顶多等他回去收拾她,可在皇宫内院,随便安个罪名也够她受的,什么也不懂,不跟着他,竟然还溜进宫里来了。
“又不是我要来的。”说得她多不济,好像整天捅漏子一样,“是皇帝公公让我来见他呀。”
“……”他一怔,隐在衣袖下的手一紧,立刻拉过她四下打量她,生怕她哪里有什么闪失,甚至张望了一下四周,就怕有别的眼线,最后才低声询问:“他找你做什么?”
“公公说求我办件事,要我来跟你商量商量呀,那最近我又找不到你,我才想溜来你上工的地方看看呀。”
“何事?”这才是重点,能从圣上嘴里求出来的事,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说我家在边境熟悉地方,要我去番邦签和议呀。”
她话音刚落,便感觉周遭的气氛一变,迟钝如她都能感受到从爹爹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他在努力隐藏着情绪,可纠结的面色却还是显而易见,他稳下声音,淡道: “待会我带你去见他,回了这件差事。”
“可…可是,我好像已经答应了。”没他在旁边,她就把自己贱卖了。
“……你说什么?!”
“他说什么圣旨什么亲善大使者,然后叫我跟你商量…”
“你不懂分辨什么是大事小事吗?这种事谁准你随随便便答应的!
”他被突来的变化怔得有些乱了章法,远去番邦,就算是名为签和议,他
也不准许他重视的女人再被送去那个地方,那个远得难见一面的地方,习
惯,风土人情都与中土完全不同的异域,他的父皇是故意的,他整顿国库
翻他的老帐,他就撕他的旧伤口,而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竟然傻呼呼
地答应离开他的身边,“你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除了淫书和白马良人
是不是就空空如也了?这种稍微动动脑子也知道不能答应的事,你就不懂
怎么说不吗?”
她被刺得一窒,细声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糊里糊涂地答应了…”
“你有什么事不糊涂的?从以前到现在,你有在我面前做好过一件事情吗?”
“……”她被批评得体无完肤,低了低头,她的确一直都是在他面前丢脸而已,还说要宠人,结果什么都没有做到,只是放大话,但是,这次…说不定是皇帝公公给她的一次机会呀,“其实,去番邦签个和议也没什么大不了呀,他说我只要会笑就好,如果我能搞定的话,他就会认我这房儿媳妇呀!”她要用这一次建功立业宠到他,扭转乾坤,证明她也是个不错的女人,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能配得上他! 不就是番邦,离他家不过一座城池,等于是到邻城逛一圈,没事的吧。她是暄王府的女主子呀,不就是签个和议嘛,她只要露出她小时候那种亲和力的笑容,骗他们签到字,然后拿着和议奔回来找她家老爷,肯定让他受宠若惊,直接把和议一丢,抱她回家洞房,任她把他这样那样使劲欺负。
他冷冷地看着她,显然对她把事情轻描淡写并不认同,旋过身背对着她说道:“你这就回家收拾行李。” “唉?这么快就要出发了么?”
“今晚就送你回桐溪城。”他径自接着自己的话,并不听她说什么
,“永远别再回京城来。”
“……你…什么意思?”
“回府后,我会把休书交给你,你尽早离开。”
“……做什么又要休我,我又做错什么了?”干吗不能好好讲话哦,一言不合就休不休去的,他这算什么坏习惯呀!
“你不听夫训,有违妇德,胡作妄为,不晓恭顺。”要找她的娄子,她要多少理由,他信手捻来,叫她走,她走便是了,他又不是什么白马良人,待在他身边可不像淫书里有什么大团圆的破结局,他早就知道皇帝不会简单放过他,却不想他这一棋下的如此不留余地,“我讨厌任性又不学无术的女人。”
“……”
“不许扁嘴巴,不许哭。”
“……”
“我讨厌!”这此对他有效果的撒娇招式都很让人讨厌。
“……”她动了动唇辨,小声嘀咕了几句。
他听不清她的话语,皱眉问道:“什么?”
她垂着头突然吼出声:“那你就讨厌吧!谁要理你呀!你是老爷就了不起嘛!我做什么要一直一直被你欺负,伺候你呀!反正我就是配不上你,宠不回你,我做什么都不对,你就不要刁难我了呀,你这么莫名其妙的人,鬼知道要怎么宠你呀,我身份低得乱七八糟,又帮不到你什么,好容易可以帮到你了,你又嫌我麻烦任性,你以为我很稀罕你的夸奖呀,讨厌我,我还讨厌你哩!你这个脑袋一根筋使劲打结,结死自己再结死别人,就想自己对别人好,都不管别人要什么的蠢货爹爹!”
“……”他听着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有些动容的挪了挪步子,却又无声的退回原地。
“会凶了不起哦,会吼很拽哦,我才讨厌你,讨厌你天天想着卖女人做坏事大奸臣,讨厌你做那么多坏事,我还想帮你解释,讨厌你不回房间睡觉,讨厌你让我面壁思过!我做什么要留在这里陪你当坏人呀,我就是满脑子淫书和白马良人,你给我休书,我回桐溪去,找个白马良人料理下半生!”
“你敢找人去料理你的下半身?看我不打断你两条腿!”吵架时谁还注意得了“身”和“生”的差别?
“谁要理你呀!要休我?我先出墙给你看!” 她说完,用手指扯着自己满是泪水的眼睛,吐着舌头,也不管自己的样子有多难看,硬是做出一个很矬的鬼脸给他看,转身幼稚的翘起臀,拍了拍自己的屁股,表示自己对他的藐视,脱下一双绣鞋,很没气质很大力地朝他身上丢,他并不躲,任由一双绣鞋在他深紫的朝服上罩下两个脚印,然后,绣鞋掉落在他面前,而暄王妃则赤着脚毫无妇德地从他面前扬长而去。
他头痛地按了按额头,看了一眼自己胸上夫妻吵架的铁证,低身拣起她的小绣鞋,拎在手里,他才不会纵容她玩什么“你追我赶听我解释”的蠢游戏,不懂体谅要工作的男人,就知道耍任性玩出墙的女人算什么良家妇女,哼!他转身推门要走进班房里,哪知道手一用力,一众窝在门口听闻暄王爷夫妇吵架好戏码的官员被他推在地上,他面色一凝,看着大家的视线从他胸口的鞋印子到他手里的绣鞋,大概猜出了几分,好奔放的暄王妃呀,一言不合还会砸人,手边没武器就丢鞋子…
还好她是丢鞋子,不是拔簪子跑上来戳人,还勉强算温柔吧,这暄王爷看起来凶巴巴的,搞半天拿自己的媳妇没辙呀,突然威严形象尽毁…
“很闲是吗?不用做事?”他白了一眼这群官员,跨进朝房,当着所有官员的面,把那双小绣鞋放在自己的桌案上,他撑着下巴瞪着这双绣鞋,脑海里全是那句“我先出墙给你看”反复回放,说他是男性自尊咽不下也好,爹爹独占欲也好,老爷架子放不下也好,他就是混蛋地听不得这句话! 自己都决定要送她走了,她迟早都要离开他的,难道从门出去和从墙出去有这么大差别?他就这么见不得从墙出去的小杏花,简直要命了!一堆帐目没对完,她还给他出难题!出墙?哼,她不怕被他打到再也做不出翘臀的姿势就试试看,竟然对他做那么粗俗又不知所谓的诱惑动作,不把他当男人了是吗?混蛋! 他一手撑着下巴,抬起一手逗弄着她的小绣鞋,大刺刺地在办公时间思量女色,不过同是男人,他手下的官员还是很能理解被媳妇当场宣布要红杏出墙的可怜男人的心理,于是,有一位官员打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