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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拟。
而且,也不知他用了什么调情手段,没几下功夫,那女子的刺耳尖叫,竟转变为连串呻吟,忽高忽低的,听来更教旁人坐立难安。
兰斯洛红脸看了一会儿,心中自叹弗如,这时候外头乱糟糟的,大批人群围观过来,对着这幕春宫表演啧啧称奇,人群外围骚动起来,几十名汉子手持枪棍,大声喊杀,正排众靠近,看样子便是这少妇同门。
“喂!老老先生,正经点,事情危急了!”
“去,有什么事比谷精上脑还急的!你让开,等我搞完正经事情,再和你说正经话。”
“不能让啊!人家已经拿刀冲进来了!”
说话间,几十名汉子冲进门来,兰斯洛急忙把正要解裤带的老人拉过一旁,仗刀护住。甫一站定,兰斯洛立刻后悔,他忽然想起,自己为什么要和这不要脸的老淫虫站同一阵线?
“你们这两个大胆淫大胆恶贼,快快绶首纳命。”
那少妇的同门们,见到此间情形,又是羞辱,又是气愤,为首数人立将矛头转向兰斯洛这边,要杀了两人雪耻。
情势一触即发,那老人忽地站前一步,将腰一挺,大声道:“哈!你们这些小辈,连老夫是谁都不识得,也敢在此放肆!”
“你你是何人?”
“哼!春风过处草无存,无花不采柳一刀,听过没有?”
“你你便是天下第一淫贼?”
众人大吃一惊,但随即想起,传说中柳一刀是个年轻的大胡子,便算他把胡子剃了,也绝不可能变成个猥琐老人啊!
“天下第一淫贼么?唉!可惜三百年前是的!”老人叹一口气,颇有些意兴阑珊,复又仰天大笑道:“现在老子是柳一刀的爸爸,柳大刀!”
众人这才知道被愚弄,气愤得挺枪攻上。
兰斯洛筹谋退路,陡听老人低喝道:“前头两根柱子,出手!”跟着,一只手掌贴着他背心,灼热内劲潮涌奔进。
大喝一声,兰斯洛挥刀斩击,顺着老人的内劲运行,迫出的功力凝聚为锐利刀劲,准确地削断两根门柱。失去主要支撑,小店面登时剧震,虽然不致倒塌,但也一阵土石纷飞,闹得众人好不狼狈,待得宁定下来,早已没了兰斯洛两人的踪迹。
~第二章变生肘腋~
“嗯,年轻人,我觉得你这人不错,武功也好,更重要的是,你不会仗着武功好就胡作非为,奸掳掠。很好,我辈侠义之士后继有人,哈哈哈……”
“老头!你的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你自己刚刚那样,摆明就是仗着武功奸掳掠,胡作非为。”兰斯洛哂道:“现在你千万别对我说,刚刚那么作是故意试我的反应,看你爽成那德行,我是打死都不会相信的。”
被兰斯洛先发制人,老人只有摇头道:“唉!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没有幽默感。”
“哼!起码我有羞耻心!”
兰斯洛心中寻思,这老头的举止乱七八糟,荒唐至极,但却确实身负上乘武功,不知他是何来历?只是,从花次郎那边的经验看来,像这类武功高强、个性又古里古怪的高人,追问他们身份多半是自讨没趣,当下也只是向老人道谢,日前花若鸿出赛,对方用鼓声暗算时,老人传声提点之德。
“呵,这没什么,老头子虽然荒唐惯了,但可看不惯石家那些王八羔子在我地盘上乱来,自然要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提到石家,老人玩世不恭的笑面上,忽然尽是鄙夷、厌恶之情。兰斯洛心中感叹,花次郎也好,这老人也罢,不管有没有直接仇怨,每个人提到石家,都是一副轻蔑脸色,巴不得姓石的一夜间全死光。能把手下组织领导到仇家遍天下,那石家当家主作人真是失败!
“刚刚在赛场上,我听你的笑声,很是有些古怪,你最近是否练了什么邪门功夫!要当心,这一步若错,后果可不得了啊!”
老人忽然语出严肃,说的又是兰斯洛正揣揣不安的事,连忙侧耳聆听,怎知他话锋一转,竟问道:“对了,小伙子,有没有兴趣和老头子我拜个把子,义结金兰啊?”
自从与那三个家伙结拜,兰斯洛现在一听到“义结金兰”就头痛,忙道:“不干,要是和你结拜,当了你小弟,往后各处妓院的帐单接不完,对我有什么好处?”
“别这么说嘛!我可以教你武功来补偿你啊!别的不提,刚才那手凝真气为刀劲的本事,你还不会吧!”
兰斯洛暗想这话也不错,但平白矮人一辈,还是怪不舒服的,再说,也不知他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当下摇头道:“还是不干!你那本事有什么了不起,本大爷早晚也学得会,吹什么牛皮!”
老人摇摇头,自语道:“本来我若与你结拜,虽然折了一辈,但算起来你的那群义弟也是我小弟了,旁人也就罢了,那小子冷傲孤僻,从不把旁人放在眼里,能叫他小弟,倒是乐事一件,可惜……可惜……”
“冷傲孤僻,从不把旁人放在眼里”,兰斯洛用膝盖想也知道是什么人,自然只有苦笑。
两人边走边说,来到兰斯洛初入暹罗城时,群众血战的那条长街,事隔多日,两旁的店家已经打扫过,运走尸体、拭去血迹,以便开张做生意。不过,石板路上的裂缝、各式脚印、深渍石板里的暗红色,仍说明了那日战斗的激烈。重临此地,兰斯洛忆及这些时日发生的种种,短短还不满一个月,自己竟已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老人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变,叹息道:“东方老二费尽思量,花了偌大苦心搞出这么多事,碰上你们,到头来变成胡闹一场,人算不如天算,真是何苦来哉!”
这番话令兰斯洛大吃一惊,这老头武功高强,说不定已经在他们一伙人周遭窥探了好一段时间,摸清楚一切,倘使他向东方玄虎揭发真相,自己还无所谓,花若鸿的一番努力却全付诸东流了。
“老……老先生,你一直跟在我们身边吗?”
老人瞥了他一眼,叹道:“傻小子,你身在福中,众人护持,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跟着你的,难道还少啦!”
说着,老人踱到街角一处龟裂地方,当日,兰斯洛在此遇险,曾有人出手将他震飞,躲过乱刀之厄,那时的一记凌空掌,就像一把大槌击在地上,石地崩裂,裂纹朝八面散去。这痕迹很平常,任何隔空伤人的招数都能做到,老人冷哼一声,用脚跟往地上轻轻一蹬。轰然一声响,方圆半尺内的地面,好像内里给抽空了般,忽然下坠,形成一个无底地洞。怪异的是,地面崩落凹下,但周围的土石并未随之坍塌,再定睛一看,壁面平滑如镜,就似刀斧凿劈而成。
老人冷笑道:“白家的金刚压元功,嘿,好威风,好神气!”
七大宗门各有独门奇功,其中白字世家所擅长的,便是操控大气压力的“压元功”,眼前的这个裂口,正是擅长压元功的高手施招所击出。
这些江湖典故,兰斯洛自是不知,见老人神态古怪,刚想询问,陡然间、心中警兆忽现,跟着耳里便听见一声惨呼,忙叫不好,纵身往声音来处急奔而去。
兰斯洛虽没正式练过轻功,但此时内力既强,动作也是极快,他听声音极像是花若鸿的叫声,匆匆辨位绕过巷子,赶到声音来向。
只见花若鸿倒在地上,动也不动,不知死活,周围站着几名石家亲卫队,石存忠赫然也在,他举起手掌,正要往花若鸿脑门上印下。
“混蛋!通通给本大爷住手!”
兰斯洛以最快速度飞身掠去,抽出腰间“风华”,人南迫近,两道刀光冷电般闪过,亲卫队员全数中刀倒地,包围网出现缺口,兰斯洛手起一刀,急刺石存忠面门。
石存忠停止攻向花若鸿,掌势一变,改击向兰斯洛手腕,后者撤招回手,彼此招数落空。
兰斯洛脚一踏地,立即舞刀挺刺,连续几记全是狠辣进手招数,先要把敌人迫开。
石存忠早知道神兵锋锐,也对此顾忌甚深,一时落在下风,连退数尺,但每当兰斯洛要回身查探花若鸿情况,他也黏上抢攻,教对方无法如愿。
几招一过,兰斯洛发现后头始终没有动静,心中更急,同时两臂上痛楚渐增,定睛一看,衣袖隐隐有脆化的感觉,却是敌人化石神功的威力逐步显现,他手持神兵、本身护体内力又强,化石劲难起急效,但仍是一点一滴地发挥作用。
蓦地,石存忠俯身冲上,兰斯洛刀势已老,不及收回,只得劲灌左拳,硬是与他对轰三记。真气鼓荡,兰斯洛两条袖子化作碎石纷落,一条左臂更遭化石劲侵入,疼痛欲裂。
石存忠给他强得离谱的内力反震,登时吐血,却好似没有感觉一般,立即出手拍在兰斯洛刀上,将神兵震得脱手。
“哼,要本大爷的刀,先看你有没有命拿。”
手疼欲裂,兰斯洛索性主动撤刀,跟着便是一记灌满劲道的拳头,轰在石存忠胸口,只听骨碎声一响,兰斯洛方自暗喜,哪知石存忠像不顾性命一样,两掌合拍往兰斯洛头颅。
“这家伙怎么这么能撑?死定了。”
这掌若被拍实,纵然头颅没有当场破裂,但给对方化石劲夹击,后果绝对生不如死。兰斯洛方自惊骇,一只瘦小手掌贴上背心,熟悉炎劲迫入体内,一直击在石存忠胸口的拳头,忽然爆发第二重劲道。惨叫声响起,兰斯洛眼前骤亮,石存忠的胸口中拳处赫然烧起火来,交手以来未发半语的他,此刻终于惨呼出声,踉跄后退。
兰斯洛想追击,哪知石存忠虽是重伤,动作却快得诡异,几下怪模怪样的闪身,被他瞬间窜至街角,逃逸而去。追之不及,只有捡回宝刀,回头一看,老爹把子正蹲在花若鸿身边,表情慎重。兰斯洛凑了过去,只见花若鸿气若游丝,老人一掌贴住他胸膛,缓缓逼出侵入体内的化石劲,当下问道:“他怎么样?还好吧?”
“情形很不妙,我一时也只能压住化石劲,无法驱出。”
“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