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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恽冰却不同,她仍然不焦急又不愤怒,好像根本无所谓一样。
江元见萧飞志攻势奇猛,身手之快,也不禁令人吃惊,当下也把身手加快了一些。
这时江元才让过了恽冰一双玉掌,萧飞志的双掌又到,两股颇急的劲力,向江元前胸击到。
江元不慌不忙,容他双掌刚刚击到,他猛翻双掌,左右掌缘,开弓势向萧飞志双腕脉门砍到。
萧飞志知道江元的厉害,连忙撤回双掌,江元还来不及还击,恽冰玉掌已到,“轻拂落尘”,五指便向江元背心按到。
江元只好收住势子,扭身错掌,二指如电,向恽冰左肩点到。
他们三人就这样一来一往,打在一起,江元虽然一时不易把他们打败,可是他们在江元的掌势控制之下,也别想走出一步。
天色已渐渐地晚了,萧飞志心如火焚,耽误了这么久的时候,百里青河及百里彤他们,少说也已经出去百十里了!
江元心中却在暗自庆幸,忖道,像这样打下去,等到天亮百里彤他们已经走远,那时他们二人过墙也没用了!
他们打得正激烈时,突然又见一条黑影,惊鸟出笼般的凌空而起,落在了两丈以外。
江元心中不禁一惊,忖道:糟!又来了一个,这可不好应付了,那人落下之后,向这边略一张望。立时剑眉高扬,作势便要扑入。
萧飞志双目一掠,不禁大喜,急叫道:“长安!你快过墙去追他们!”
那个来的人,正是在途中激怒了冷古的秦长安。
他闻言怔了一下,说道:“你们没关系吧?”
萧飞志急得跺脚道:“嗨!你快去追,他们已经走远了。”
江元心中暗急,秦长安似乎有些戇傻,他思索了一下,说道:“好!我去追他们!”
说罢此话,立时作势便要纵去,江元一身不能分三,心中大急,叫道:“秦长安!
你可敢与我较技?”
秦长安怔了一下,说道:“现在你没空,我也没空,我们下次再谈吧!”
说罢此话,他双脚点处,人若飞弩,便向那座花墙纵身而去。
江元大急,正好秦长安由他身旁跃过,两下相隔七八尺之远,江元盛怒之下,百忙中抽出了左掌“隔山异石”,发出了一记十成掌力的劈空掌,斜着向秦长安的身上击去。
秦长安万料不到,江元在这种情况之下,还能出掌迎敌,无防之下,赶紧撤身;可是仍被江元浑厚的掌力,斜着震出去五六步,才把身子站稳。
这一来,秦长安立时大怒起来,双掌一分,大喝道:“小子!你真是找死!”
萧飞志急得大叫道:“你去办你自己的事,不要上他的当!”
可是秦长安在暴怒的时候,哪里肯听,早已扭身而进。
这样一来,正中江元下怀,他就怕秦长安不来围攻,这时立时身形一变,施开了花蝶梦生平成名的绝技“蝶影掌”,只见他身如巨蝶,翩翩飞舞,双袖飘摇,带起了一阵阵呼噜噜的动风,方圆一丈以内,全是他的影于,简直令人无隙可乘。
秦长安一动上手,才感觉到江元的厉害,也觉得自己上了当,这时被江元的掌力控制着,要想脱身确实很困难了!
尽管他们三人,合力奋战骆江元,但仍然不能占得丝毫上风,骆江元就像一只出山猛虎似的,有着不可一世的威武。
可是江元这时却有些异常的感觉,刚才他发掌阻拦秦长安时,由于用力猛烈,竟感到头上有些昏眩。
这时他以一敌三,全神贯注,头越发疼痛起来,并觉得胸口发热,似要咳嗽。
江元心中好不吃惊,忖道:我中毒后,一直没有调养,想不到竟会这么厉害……我一定要坚持下去,绝不让他们闯过关去!
江元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愤怒,他似乎要把满腹的怒气,发泄到他们三人身上,因此他的招式越发加紧,那三人更加吃力了!
他们也都是江湖中一流的高手,可是三人合攻下来,休说取胜,就连脱身也办不到。
他们虽在极度的惊恐中,可是对于江元的超绝功大,却不得不衷心钦佩。
又是半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他们仍然未能分出胜负来,江元虽然是还可支持,但是头痛已很厉害,心中不禁暗暗着急。
正在这时,一条黑影,流星似的从一排阁楼上纵下,他发出了一声长啸,震人耳鼓。
那人落地之后,长笑一声,说道:“江元,你一人打三个,太不公平,分给我两个。”
江元闻言再向那人一望,心中不禁大喜,叫道:“你若高兴,只管把他们引开去!”
原来这人是冷古,他穿着一袭黑衣,双目炯炯,虽然他是一副病态,可是那神情仍够惊人的!
这时恽冰也发出了一声惊叫:“冷古,难道你也帮百里彤?”
冷古含笑道:“这事与你无关、我绝对不会和你动手的!”
冷古说到这里,提高了声音对江元道:“江元!我打这两个男的!”
他说罢之后,不等江元答言,双掌一分,身如矫龙,冲进了他们的圈子,左右两掌,各以奇大的劲力,分别向萧飞志及秦长安的背心抓到。
萧飞志及秦长安,立觉背后劲力奇重,各自怒叱了一声,回身迎敌。
于是,他二人就与冷古打在一起,冷古慢慢地把他们引开,江元立时轻松得多了。
他心中非常感激冷古,在自己精神不济的时候,解了自己的围。
这时只剩下恽冰一个,江元立时完全采取了守势,暗暗地调息。
恽冰一面与江元对手,一面狠狠大骂冷古,冷古则如一条矫龙,在萧飞志和秦长安的围攻下,不时传来一两声轻狂的笑声。
这时与方才的情势又自不同了,他们捉对儿厮杀,江元应付恽冰一人,固是绰绰有余,冷古初入战地,所以神勇无比,也杀得萧飞志及秦长安二人节节后退,不可支持。
这时已是三更多天,江元估计百里彤必已走远了,心中才放下一块石头,忖道,就算他们现在再赶去也是太晚了!
江元正在思忖之时,突见假山石后,一人向自己轻轻招手,江元连忙聚精会神望去,不料竟是百里彤,他点着之后立时翻身向内扑去,一闪即逝。
江元心中大奇,忖道:怪了,他怎么回来了?
他转念一想,百里彤既然相唤,此处必然无妨,当下高声叫道:“冷古兄,这个女人也交给你,我有事要先走了!”
恽冰等三人均先是一怔,冷古怪叫道:“好没良心,你倒不管了,那可不成……你走我也走。”
冷古话还未说完,江元早已虚晃一掌,斜着跃出了十余丈,再一闪身,已失去了踪迹。
不言这边众人,且说江元脱身之后,循着一条甬道向后奔去,走了不远,果见百里彤在向后张望。
江元赶了上去,握住他的手,问道:“彤兄!伯父已经走了么?”
百里彤摇了摇头,说道:“江元,现在不是谈话的时候,你快随我来!”
他说罢此话,拉着江元的手,便向内奔去,江元心中纳闷,可是看他如此情急,不好发问,只得随他向内奔去。
他们一连越过了七座大院,江元心中好不吃惊,忖道:天下竟有这么大的房子呀。
江元不禁脱口问道:“彤兄,你们这个房子到底有多少座呀?”
百里彤漫应一声,答道:“一共十三座!”
江元好不吃惊,正思忖间,百里彤突然停下了身子,低声道:“江元,我爹爹一直未离此地!”
江元一惊,问道:“那么他们为什么一起要闯那道花墙?”
百里彤一笑道:“那是我们弄的手脚,其实我爹爹一直留在府内。”
江元心中有些不悦,忖道:你既然要我帮忙,却又欺骗我。
百里彤又含笑道:“江元,你不要怪我,因为事情实在太多了,弄得我头昏脑胀,没有时间和你详谈,你我结义兄弟,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江元心事被百里彤说破,自己倒有些惭愧,连忙答道:“不要紧……我们现在做什么呢?”
百里彤立时向远处望了一眼,接口道:“其实萧飞志等人,并非大患,即使他们发觉到,我也不在乎,更犯不上为他们弄这些手脚,我所以要你出力,为的是另两个厉害的人物。”
江元心中不禁一动,紧接问道:“哪两个厉害的人物呢?”
百里彤皱了一下剑眉,说道:“一个是苗疆的五羊婆!”
江元不禁一惊,说道:“啊!又是她!她好像是专与别人结仇……她不是文瑶的师父吗?”
百里彤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道:“就是!所以我想利用文瑶的关系,把她拦住,可是文瑶不辞而别,这老婆子已经寻了来,现在在客厅喝茶呢!”
江元接口问道:“另一个呢!”
百里彤用细白的牙齿,轻轻地咬着嘴唇,说道:“还有一人是铁蝶的师父石老人!”
江元闻言倒不大惊奇,因为他早已知道萧飞志把石老人搬来了。
百里彤又接着说道:“现在石老人也在客厅喝茶,他为人最重恩怨,你曾为他守了坟,所以少时还请你劝他一下。”
江元心中诧异,百里彤如何知道自己守坟之事,当下说道:“他未必会听我的话吧!”
百里彤点头道:“不错!我也想到这一点,不过你不妨试一试!如果他们不听劝的话,最后只有动手,我们二人各敌一人!”
江元想到要与这类老辈奇人动手,心中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停了一下,问道:“难道伯父会怕他们吗?以他的功夫,抵抗五羊婆和石老人二人,应该是不会有问题的!”
百里彤摇头叹道:“唉!若是爹爹肯出面,事情早就解决了,现在我们快进去吧!”
江元答应一声,把围在脸上的面巾取掉,随着百里彤身后,由走廊向内走去。
这时已然来到客厅之外,江元脚踩在厚厚的毛毡上,想道:“想不到这等富贵人家,居然会成了江湖上聚会之处。”
百里彤轻轻把檀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