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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娇声说着,他的口中似乎掺了香甜的蜜汁,以至于说出来的话语也娇媚得让人心中发颤。
可锦榻上躺着的轩辕骋却丝毫不为所动。轩辕骋姣好的脸庞如今苍白如纸,好看的桃花眼也无神而呆滞,薄唇紧闭着。甚至有些发白。
他看上去已经不像一个活物了。
国师却依然能与他谈笑。虽然这一切都像是在自言自语。
“太子殿下,也许明日就能见到小公主了。”国师说着,伸出手轻揉着轩辕骋的发丝。
轩辕骋这才有了点反应,眸子颤了颤,眼珠动了动,以彰显他还在听着。
国师抿嘴一笑。继续道:“太子殿下,可是小公主也想要皇位呢。奴家到底是该把玉玺交给太子殿下。还是交给小公主呢?”
轩辕骋的神情开始狰狞起来,身体却还是无法动弹,只能静躺着。
国师正欲开口继续说,却不料殿外响起了令他不悦的声音。
“国师大人,太子妃求见国师大人!”霓仙儿在夭鸿殿外朗声喊着。
国师不耐地蹙了蹙眉,然后回过头来对着轩辕骋道:“太子殿下,那奴家先出去一下。”
国师说罢,俯身下来在轩辕骋的额上吻了一吻,才甘心离去。
“国师大人,我有一事相求,请国师大人代为转达。”霓仙儿竟是半跪着说的。
国师虽受到宁国百姓的拥戴,但他对宁国皇亲贵戚都是十分谦逊的,对太子妃自然也不例外。
可是在国师的心中,太子妃却又有些不一样。因为“太子妃”是他渴望已久的名分,是他倾尽一生都难以得到的东西。这样的名分,却在霓仙儿的囊中,对于此,国师是带着怨尤的。
霓仙儿之前那般对他,他本来可以一怒之下将她杀死,就像杀死其他女眷一样。可他最终没有,因为太子需要太子妃,需要她来掩人耳目,装点门面。
就好比轩辕鸿当年也会纳一两个女子做嫔妃,选一个女子当皇后一样。
可如今太子妃竟会以如此恭谦的姿势出现在夭鸿殿,还说出了最不该说的话。
“国师大人,我知道太子殿下就在你的夭鸿殿内。”霓仙儿双眼微红地说着。
国师轻笑着点头。他已经无需再隐瞒,如今这件事在宁国还有谁不知道呢?
霓仙儿哽咽了一下,继续说:“那恳请国师大人代为传达,妾身请求太子休书一封,将妾身休弃出太子府。”
国师微微一怔,陷入了沉默。
其实他很想说,这是我倾尽一生都想要得到的东西,你却这样弃之如敝屣,真是令人痛心。
可国师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冷然地望着霓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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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玄鹤音
得不到回应的霓仙儿更加慌乱了,她屈膝向前,乞求一般地拉了拉国师的裙摆“求求你了,国师大人,求国师大人代为传达!”
霓仙儿哽咽起来,眼中溢出凄楚的泪水。
国师冷冷地俯视着她,依旧不回话。
“难道国师大人不觉得我这个太子妃实在是名存实亡吗?”霓仙儿强忍着哽咽,神色变得阴狠起来。
这让国师来了趣,他轻拂云袖,道:“名存实亡,至少还有一个名分,你如今的做法才是自取灭亡。你难不成还觉得不当太子妃的你走出去之后,能活得过三日吗?”
霓仙儿默默地听着,脸上却没有惊恐。
国师瞥了她一眼,又道:“即使你不怕死,太子妃之位也必须坐下去。最好是能为太子生下一男半女,然后……”
国师的嘴角溢出一丝嘲讽的笑意“然后你就随意了。”
其实国师是想说,然后你就可以去死了,就好像先皇后当年一样。
国师的意思很明确,无论霓仙儿这个太子妃之位是否名存实亡,都得用来装点门面,最好是能诞下世子,为太子延续血脉。
霓仙儿自然也能明白这一点,她黯然苦笑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国师其实也和我一样是可怜人吧?”
听到这儿,国师的眉头微微蹙了起来。霓仙儿是个可怜的工具,而他呢,也一样可怜到要用囚禁的方法才能留住轩辕骋。虽都是可怜之人,但国师自认和霓仙儿是不一样的。
霓仙儿继续说着:“国师,或许我们俩都曾经得到过太子殿下,但是至始至终,我们都得不到一样东西,而且,也永远都得不到!”
国师妖冶的脸庞开始慢慢变得扭曲起来,他又怎会不知道霓仙儿的所指?他即使是将轩辕骋囚在身边,最终也一样是得不到他的心。
那日轩辕骋在得知轩辕惜梦意欲带兵离城之后,阵脚大乱,才会一时疏忽中了国师的缚魂术。否则也不会落得到现在都只能僵卧在锦榻上,不能动弹,也无法言语。
国师烦闷地甩了甩袖,不愿再理会霓仙儿。可霓仙儿一见国师准备回天鸿殿中,立刻紧张了起来,扑身上前紧紧拽住国师的裙摆,凄声道:“你也一样只是工具对不对?你也一样是被太子利用的对不对!太子他只是想要得到皇位,因此才会和你通奸的对不对!”
霓仙儿说出这些话之后,似乎感觉到国师的全身都微微颤抖了一下。霓仙儿满意地笑了起来,声音却有些干哑。
笑别人,也笑自己。
国师很不喜欢“通奸”这两个字,他如葱般的玉手已经开始收紧。此刻,他只想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太子妃一掌劈死。
可他没有这么做,而是慌忙地踢开霓仙儿,往殿内跑去。因为他感知到了,有人趁机潜入了殿内。
霓仙儿还想要拽住国师,但已经无法如愿,只得起身来跟着跑进去。
国师的感知没有错,果然有人趁此机会潜入了殿内。而这个人,就是灼玉。
国师冲进去的时候,灼玉正背着无法动弹的轩辕骋往外走,可她还没能逃出天鸿殿,便被冲进来的国师截住了去路。
“胆子真不小。”国师冷冷地说着,然后又转而看向匆匆追进来的霓仙儿。
“这是你们合演的一出好戏吗?一个叫嚣着拖住奴家,一个就跑进来……偷人?”国师轻蔑地说着,可即使他的话语已经尖锐至极,但是却依然改变不了自称“奴家”的习惯。
被拦住去路的灼玉怨恨地瞪了霓仙儿一眼,冷声斥道:“没用的女人!”
霓仙儿只能垂目。
自从轩辕骋被国师囚禁了之后,霓仙儿便日夜去求灼玉想办法救人。灼玉本不想理会霓仙儿,可眼下救出轩辕骋的事情已经等不得了,因此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和霓仙儿联手。
国师妩媚地敛了敛衣袖,然后扬起腮说道:“把人放下,奴家可以不计前嫌。”
灼玉却冷笑一声“放下?不可能!国师,你就不要再做这些春秋大梦了!我已经偷走了玉玺,你对太子而言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方才还一脸悠然的国师听到这儿开始慌了,他怔了怔,不可置信地指着灼玉“你……你说谎,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找得到玉玺?”
灼玉冷冷地抽嘴一笑“国师大人,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先皇死后,你就将玉玺藏在了龙央宫。我之前也没想到这一点,趁你离开的时候暗中派人搜遍了天鸿殿的每一个角落,却始终一无所获。没想到,你竟将玉玺藏在了龙榻下面的一个密箱里。”
听到这儿,国师的脸色已经惨白。
灼玉继续嘲讽地笑道:“龙榻啊,国师大人。那可是你和先皇缠绵了十多年的地方!你是放不下那张龙床,所以才会把玉玺放在那儿的,对吧?”
灼玉说罢,畅快地笑了起来,喑哑的笑声飘荡在死寂的天鸿殿中,苍凉而悲戚。
国师柔媚的脸庞开始狰狞起来,云袖一舞,飘然旋身,他坐到了玄鹤琴前。
“没有人能将太子殿下带走!”他沉声说着。
这句话却像有着某种魔力一般,让灼玉全身都打了一个寒噤。正在她疑惑国师想要如何的时候,琴音突然响起,一种钻心的剧痛袭上灼玉的全身,她痛苦地抱住双肩开始喊叫起来。
没了灼玉作支撑的轩辕骋轰然地倒在地上,他双眼圆瞪,看着国师的方向。还是那把玄鹤琴,那把曾经被他弄断琴弦的玄鹤琴。可如今,它奏出的曲子却已经不再是那首霜huā店。
它奏出的甚至不算是曲子,而是一根根无形而锋利的钢索,一圈圈,一绕绕,将灼玉牢牢地缚住,直到皮开肉绽。
灼玉蜷缩着,发出尖哑的嘶叫。而国师非但不停顿,反而加快了手中的弹拨,带着满腔的怨怒……和杀意。
“贱人!贱人国师!你这个……”
灼玉这句话还没骂完,便喷出一口黑血。她清冷的脸庞变得扭曲不堪,眼珠一轮,望向地上的黑血,她似乎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因此吃力地转过脸去望向轩辕骋。
“太子……太子殿……”
她张着嘴,却再也发不出一个音节。她的身子僵硬地倒了下去,像一根木桩一样。
看着双目大瞪的灼玉,霓仙儿惊骇地捂住嘴,哆嗦着往后退去。
国师沉沉地低咳一声,停止了继续弹拨,然后威慑性地瞪向霓仙儿,似乎在让她赶快滚。
国师以为霓仙儿会吓得仓皇逃离,却不料霓仙儿颤了颤身子,然后发疯地大叫一声,向国师扑了过来。
玄鹤之音再次响起,这次更激荡,更阴狠。就像一根根钢针,直直地刺向迎面冲来的霓仙儿。
国师垂着眸,没去看她。凄厉的哀嚎声响起,这次却很短促。
国师停下来的时候,一切都安静了。安静得连轻微的脚步声都能听见。
“你已经好久没这样杀过人了吧?师兄。”
原来这脚步声是公子胜的。
国师仰了仰头,似乎对公子胜的出现很诧异。
公子胜自然是明白国师为何诧异,他瞥了瞥僵躺在地上的轩辕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