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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虽不算大,但前身毕竟是个国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这是一块还没来得被及瓜分的福地?能在第一时间被分配宁州去做官,想必都是和公子胜关系匪浅的人。
萧容暗自思量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听闻王妾媵和琴妃家中并无长兄,但是琴妃的父亲老当益壮,可否连他也一同去宁国要了些好处?”
夏如璎却摇了摇头,“就缺他了。”
萧容暗暗思忖,然后溢出一个嘲讽的笑。公子胜的意图很是明确,他是皇后一党,和琴妃是对立的。在这一点上,公子胜倒是和萧容不谋而合。因为王妾媵是琴妃的妹妹,王妾媵冤枉夏如璎,还害死了颖香。和王妾媵敌对,那就等于是和琴妃敌对。如果能借着公子胜的手除掉琴妃,那扳倒王妾媵岂不就轻而易举了?
正想着,夏如璎轻轻推了她一下。
“你啊,何必在乎这些事?”夏如璎端起手边的汤药,给萧容喂去,“大帅心里有着谁,连我都一一看在眼里,你却还不懂吗?任凭他复了吕妾媵的位分,又能如何?那不过是他们官场上的来往,和感情是无关的。”
萧容温顺地张开口喝了药,心里却还在想着如何事半功倍地帮着夏如璎除掉王妾媵。
她如今已经如同木偶一个,逃与不逃皆是无所谓了。可夏如璎却不一样,如果能早日助她除掉王妾媵,为颖香报仇雪恨,那就可以早日将夏如璎送出这个牢笼。
这样想着,公子胜倒是个很好的助力。只可惜现在她被穆卿软禁在此,无法有所行动。即便是可以有所行动,萧容也不愿与公子胜有所交集。毕竟,她还是无法面对。
她无法面对,但可以指点别人啊。比如说夏如璎。
可是正在萧容想着该如何将公子胜这件事告知夏如璎的时候,一抹墨黑色晃进了她的眼帘。
“容儿终于想通了?”穆卿直直地立在门边,脸上带着略显落寞的笑。
夏如璎见状连忙放下碗碟,跪拜一下就退下了。
“有劳夏妾媵了。”穆卿低声对夏如璎说着。
夏如璎浅笑着再叩首,然后走了出去。
穆卿跨进来,然后坐上床榻,端起汤药,如同夏如璎那般去喂萧容。
萧容却冷着脸将头偏开了。
“容儿。”他无奈地叹口气。
听得这一声“容儿”,萧容心中又闷又堵,她侧过脸来,微微仰头睥睨着他,“奴婢不敢劳大帅大驾,大帅还是请离开吧。”
萧容清清楚楚地看到穆卿的眼中燃起了怒火,但不知为何,又毫无预兆地消了下去。
“容儿,别再怨我了,好吗?”他说着,眼中满是愧疚。
萧容甚至又有些心软了,因为穆卿的眼神实在是太伤,仿佛受那么多折辱和委屈的人不是萧容,而是他一样。
可一想到他的绝情,萧容就无法原谅。
“容儿?”穆卿伸出手来,可还没有碰到萧容的脸颊,就被她躲开了。
“请大帅离开。”她冷冷地说着,连看都不再看穆卿一眼。RS
☆、第165章 有孕之兆
萧容知道,和穆卿硬斗,她是斗不过的。但是骨气还是有的,斗不过,也不愿屈从。
萧容说完这句之后,房间便静下来了。良久,久得萧容都以为穆卿真的乖乖听话离开的时候,一声脆响冷不防地将这片寂静打碎。
“你要弄清楚,你是本帅的女人!”
他开始怒吼起来。
即使不看,萧容都能想象他此刻的神情,一定是暴戾的,凶狠的,狂躁的。
“还没有哪个女人敢叫本帅离开的!”他继续吼着,却依然是独台戏,因为萧容始终不动分毫。
这使得穆卿更加愤怒,他猛地坐下来扶住萧容的双肩,迫使她转过身来。
“你不要逼我!”
萧容这下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他是神情,和她所想的一般无二,只是似乎还多了些许无奈和伤痛。
萧容不明白他为何还会无奈,还会伤痛。受伤的,无奈的,被迫的那个人,是她才对。
“大帅,奴婢只想休息。”
萧容的声音很无力,这让穆卿反而无措了。他松开了手,强压住怒火,然后轻声道:“休息了这么久还没够吗?我只想来看看你,何必赶我走?”
萧容无力地闭上眼,不愿再理会他这些虚假的温柔。
可穆卿却依旧不肯罢休,“容儿,你以为我就好受了吗?你痛,我比你更痛。你难过,我恨不得替你难过!我恨不得将我的心都捧到你面前,只求你能理解我的苦衷。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
萧容几乎要沉浸在这样深情的话语之中了,可那一个“再”字,将一切都击碎了。那个“再”字,就像是无声的讽刺,讽刺着她这个替身,有多么卑贱。
萧容睁开眼,凝凝地望着穆卿,这一刻她好想将一切的真相都说出来。她的梦碎了,她的一生被毁了,那何不让穆卿陪着她一起下地狱?她好想告诉他,你的爱妻死了,就永远也回不来了,我不过是个替身,你又何苦自欺欺人?
可萧容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一只铁一般的手臂揽住了腰身,迎面而来的是穆卿放大的脸,还有微凉的唇。
“唔……”
萧容头一次如此地抗拒他,也是头一次付诸了行动,她用尽了全力推开他,然后如同对付公子胜那般,顺手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穆卿的脸顺着耳光的方向侧了一下,然后一动不动。
片刻的寂静之后,一声杂响从门口传来。
巧如哆嗦着跪下来,然后手忙脚乱地收拾被打翻的粥点。
巧如本不是个冒失的人,但方才的场景的的确确将她吓到了。萧容竟然出手打了大帅,而且还是硬生生地一巴掌。
穆卿依然是那个姿势不动,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然后咬着牙缓缓侧过脸来。
萧容以为他也会如同公子胜那般冲上来想要掐死她,如果是那样,她绝不会有一丝挣扎。
可穆卿却没有,他咬了咬牙,凝视着萧容,“再来啊,如果这样能解气。”
听到这句,萧容反而怕起来了,她微微颤了一下,然后伸出手来。穆卿立马闭上眼,似乎在等着他所谓的“解气”。
可萧容却没有再打下去,她只是抚上了穆卿微微发烫的脸颊,然后开始止不住地抽泣起来。
她打他,不是为了解气。
穆卿却闭着眼笑了,他伸手覆住萧容的手,然后将她搂入怀里。萧容立刻由抽泣变为嚎啕大哭,似乎要将所有的委屈都宣泄出来。穆卿吻了吻她的额发,任由她这样大哭,因为这总比她故作冷静的样子要好得多。
哭了好一阵,萧容的声音渐渐小了,却还不时伴随着几声轻咳。
穆卿将她轻轻推开,贴近她的脸柔声笑道:“哭完了?”
萧容嗔怒地将脸侧开,她不愿承认实自己终究还是心软了,还是原谅了穆卿。顿了一会,才故意岔开话题一般地问道:“大帅给吕妾媵复了位?”
穆卿再次沉默了。
萧容有些疑惑地回过头来,却看到穆卿似笑非笑的脸。
“容儿不会在意这个吧?”穆卿低低一笑,然后伸出手抚了抚她的泪花。
萧容抿抿唇,道:“奴婢怎敢在意?”
穆卿却停止了笑,换以冷冽的神色。这让萧容有些措手不及。
“容儿,这一切只是暂时的。”他一脸正色地说着,然后伸出手捧住萧容的脸,眼神中带着允诺的意味,“相信我,绝不会就这样放过他的。”
萧容忍不住一个寒噤,她知道穆卿指的是谁。其实萧容问出吕妾媵的事,也并不是因为之前和吕妾媵的怨仇,因为萧容知道吕妾媵本就是被冤枉了,虽然如此一来她们之间的怨恨更深了。萧容其实也并不在意这些。
萧容在意的,是公子胜。
吕妾媵之所以复位,就是因为她的兄长得到了升迁。而升迁她兄长的人,正是公子胜。
萧容的疑惑就在这里。按理来说,穆卿会对此耿耿于怀,更加冷落吕妾媵才对。可穆卿却恰恰相反,非但没有冷落她,反而复了她的位分。
无论怎么看,萧容都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却又不知道穆卿究竟怎么想的。如今听他说出这一句话来,才豁然开朗。
“将欲取之,必先予之”的道理,萧容能想到,穆卿也一定能明白,说不准连公子胜都能悟透,但是吕妾媵,那就悬乎了。
可是如今公子胜万事畅通,如若穆卿这边再顺着他的意,指不定他头脑一热,也会跟着放松警惕了。
难道穆卿是真的想要对付公子胜了吗?萧容暗暗握紧了双手。
如孟逍所言,穆卿和公子胜本就是朝中的死对头。由于八王爷的缘故,穆卿已经对公子胜是一忍再忍。如今他是真的想反击了吗?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但是照目前的情形来看,穆卿并没有占到上风。
可是经过上回在宁国的一番认识,萧容对穆卿还是很信得过的,他绝不打无准备之仗,也绝不会打无胜算之仗。他暗暗下了决心,就一定会有所筹谋。只是公子胜也是个狡诈的狐狸,会那么轻易被他给算计了吗?
如果失败怎么办?公子胜会不会又提出诸多丧心病狂的要求?
其实至今为止,萧容都猜不透公子胜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他似乎一直想要和穆卿作对,想要让穆卿伤心难过。仅此而已。
这算什么呢?恶作剧吗?
萧容不解地皱起了眉。
萧容本以为穆卿给她下的禁令还没有解除,便也不曾离开钟翠阁半步。不过这样也落得清静,省得出去看尽魏荷语和姬妾们的刁难神色。
不出钟翠阁,不代表不能出房门。萧容这几日除了见到巧如和穆卿,剩下的就是夏如璎了。
夏如璎依旧是温婉如水的模样,看看书,抚抚琴,并不多言。萧容也学着她沉静的样子,拿起一本书,默默地看起来。
“都说为人妻妾之后,就会变得更加端庄贤良。看来这话是没错的。”夏如璎的指尖在琴弦上一拨,然后柔柔地看了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