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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妾媵的话里面,恐怕也有这层含义吧。
孟逍这才猛然惊醒,他该做的是自律自控,而不是自私逃避。萧容如今在大帅府是众姬妾的眼中钉肉中刺,在这样的情形下他却因为自己的逾越之念而打了退堂鼓,置萧容的安危于不顾。若是这次萧容出了什么事,那他恐怕会懊悔终生。
大帅回到永华阁后,孟逍就立刻前去。可他一进去。就发觉气氛不太对劲。
大帅的脸铁青得吓人,一旁还立着吴夏和几个下人。见到孟逍进来了,吴夏便匆匆忙忙地退了下去。
“何事?”穆卿看了看孟逍,沉声问道。
孟逍望了望退下去的吴夏,然后又看了看案几,上面摆放着一封信函和一个胭脂盒。
孟逍也不再多想,顿了顿首。道:“大帅,末将特意前来请求大帅允许末将前去保护夏妾媵。”
他没有再说保护萧容,但是这样的意图却有些欲盖弥彰。
“准。”穆卿自然能明白,保护夏妾媵,也能顺带着保护好萧容。
可穆卿却没有看出孟逍的欲盖弥彰,他沉思了一阵,道:“夏妾媵温柔娴淑,孟少将若是喜欢,本帅可以将她赏给你。”
孟逍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个浅笑,大帅说出这样的话,就说明他并没有起疑心。
“末将绝不敢妄想。”孟逍恭敬地回答。
“莫非你还觉得委屈了?本帅又没有让你非要娶她为妻,做个妾总可以的。”穆卿淡淡笑着,话语中却已经带上了强制之意。
孟逍依然道:“末将不敢。”
这让穆卿有些恼了,“孟逍,不是本帅逼你。你也老大不小了,容儿那丫鬟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回来。你又何必如此死心眼儿呢?”
孟逍不语。
穆卿终究是拗不过,“那本帅再给你两年时间,两年以后你若还是孑然一身,那就由本帅替你安排。”
孟逍苦笑起来,“大帅还真把末将当成三岁孩童了,什么事都需要他人来操心安排?”
穆卿顿时瞪起了眼,指着孟逍说道:“换了别人,本帅还懒得呢!”
孟逍摇头而笑,最终道:“多谢大帅关怀。终身大事。末将自会考虑。”
“那是最好不过!”穆卿说着,将案几上的信函递给孟逍,“严媵侍的尸首失踪了,然后收到了这一封信。”
孟逍接过信函,脸色也渐渐沉下来。
“你觉得会是谁?”穆卿闭着眼问道。
孟逍思索了一阵,道:“这样的事。只有公子胜才干得出来。”
穆卿睁开眼,赞同地看了孟逍一眼。
信函上说到严媵侍绝非自尽,而是遭人谋害。信函中还夹着一小包粉末,注明道:这粉末是从死者的指甲中得来,鄙人已经鉴定,这是雪花膏的粉末。
雪花膏,大帅府内只有魏夫人才用雪花膏。
穆卿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将吴夏叫了进来。
“把这信函和粉末全都烧掉,此事绝不能泄露出去。”穆卿的嗓音很沉郁。
吴夏会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大帅,那几个抬尸体的,还有那个送信的人……”
穆卿再次闭上眼,从喉咙里滚出一个低沉的音节:“杀!”
吴夏一听,非但不惊骇,反而觉得轻松了一些,因为他得到了确切的指令,这总比自己去瞎揣摩要来得妥当。他利索地顿首,然后快速退出了书房。
待到吴夏走后,孟逍才开了口:“大帅,公子胜多番相逼,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穆卿沉沉一笑,“公子胜这样的人,总有一天会玩火**。又何须让本帅出手?你只需执行好你的任务就行了。”
孟逍顿首领命。他也同意大帅的看法,公子胜前几次回回针对着萧容,护好萧容才是当务之急。至于这场文武将之争,大帅自会由其定夺。
“对了。”穆卿突然笑起来,眼眸闪闪的,丝毫不见方才的狠辣果决。“你又救了容儿一次,本帅感激不尽。”
孟逍尴尬地笑了笑,恐怕也只有牵扯到萧容的事情,大帅才会说出感激之类的话语了吧。
“其实……”孟逍顿了顿,接着道,“大帅留着末将在府中,不也正有此意吗?”
穆卿笑着点头,然后挑着眉指了指孟逍,“还是你最懂本帅。”
孟逍扬起唇角笑了笑。然后静静地退了下去。
自从落了水,萧容就不愿再随意出入钟翠阁。对于这件事,夏如璎很是赞同。
“留在自家的阁院,总不会出太多岔子。”夏如璎说着,然后继续喝茶。
萧容浅浅一笑,“可是我不像夏姐姐,喜好的都是静静地看书。静静地弹琴。让我闷在钟翠阁里,也怪无聊的。”
夏如璎笑着抿抿茶水,“你若是真的无聊,不如学学刺绣,若是能学成,到时候还能给大帅做件衣裳。”
萧容沉思了一番,然后欣然点头,“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回到房间,萧容就将巧如拉过来细细询问刺绣的事宜。把巧如问得一个头两个大。
“其实奴才对刺绣也只是略懂,这大帅府内绣功最好的当属赵妾媵了。赵妾媵简直就是个天生的绣娘!”
萧容无奈地叹叹气。赵妾媵很懂刺绣,这一点萧容也是知道的。那次吕妾媵嚷嚷着要让赵妾媵绣牡丹,还闹出了许多事来。可是赵妾媵也不是个省心的角色,萧容可不想再招惹麻烦。
于是这个重担就全都落在夏如璎和巧如的身上了。萧容找来了一个鸳鸯锦的成品,然后开始照着学。
可最终的结果就是,糟蹋了无数的绸缎和金丝线。
萧容气馁地看着这些针线和绸缎。这才知道做女红也是需要天赋的。一直折腾到薄暮时分,萧容终是放弃了。她看了看巧如,然后苦着脸说道:“原来针线活也这么费体力,简直比练了一天剑都还要累!”
巧如掩嘴而笑,“若是让奴才练一整天的剑,那肯定早就倒下了。”
萧容笑着推了推巧如,“那就趁着你还没有倒下,赶快去把晚膳端回来吧。”
巧如却一边收拾着针线绸缎一边笑着说:“贾大娘说了,今儿她会送过来。”
不一会儿,终于得空的贾大娘就提着一篮子美味的膳食满脸笑意地来到了钟翠阁。打开一看。每份都是补身体的膳食。萧容皱起了眉,其实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并不是如他们所说的那般虚弱,尽管她面临着接连不断的磨难,但是毕竟练过武功。这些小伤很快就能好,实在无需这样大补特补。
不过这终究是贾大娘的一片心意,萧容吃得不亦乐乎。而贾大娘却发起了神。东张西望了大半天,最后压着嗓子问道:“萧媵侍,怎么不见月眉那个丫头了呢?”
萧容顿了顿,心知贾大娘对月眉很关心,于是笑了笑道:“月眉她回老家了,好像是去筹备着终身大事儿……”
见到贾大娘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萧容又补充道:“毕竟我也不能一直拴着她,所以就同意了。”
贾大娘笑着点头,“女大当嫁,也的确是的。”可萧容分明看到贾大娘的神色依然很疑惑。
不过幸好巧如及时地走了进来,缓解了这气氛。
而跟在巧如身后的,还有良忆。
萧容放下银碗筷,然后立起身来,忽然觉得这样的情景既陌生又熟悉。以前良忆也是在傍晚的时候来到钟翠阁,那个时候萧容是恨透了这个身影,也害怕着这个身影。因为良忆来了,就是穆卿准备让她去侍夜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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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正气凛然
那个时候,她甚至是害怕夜幕降临的。
而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萧容对穆卿的感觉已经不似从前。
以前,萧容觉得他是个惯于折磨他人的恶魔,为了自己的执念而丧心病狂地娶这么多女人入府的变态。可如今,萧容却已经心甘情愿地做着他的亡妻替身,只求能够安然地伴在他身边。若是换在以前,萧容一定觉得自己这是疯了。即使是现在,她也不觉得自己有多清醒。
踏进永华阁的时候,萧容还是恍惚了一下。大抵是以前对穆卿太过抵触,因此也同样抵触着永华阁的一砖一瓦。以至于到了现在,萧容踏入这座阁院的时候,还是会禁不住心悸一阵。
永华阁的熏香依然是那么催人入睡,萧容一踏进去,就忍不住开始犯困。而穆卿更好,已经端端地躺着睡下了。他似乎很疲累。
萧容皱了皱眉,只好轻手轻脚地上床去躺下,然后转过脸来静静地看着穆卿。
他虽有着刀削般的脸庞,但也能隐隐透出几分沉静。要说,这样的脸并不是萧容喜欢的类型。萧容喜欢儒雅的男子,喜欢温润的脸庞,而穆卿这样的,似乎太豪气逼人了一点儿。
不过儒雅也是要分人的,如窦天情那般温润如玉倒是很不错,但是如公子胜那般惺惺作态的斯文败类就免了吧。
这样想着,似乎穆卿这样子的也不错,至少是正气凛然的长相。萧容禁不住扬起嘴角笑了起来。
很不幸地,被穆卿逮了个正着。
“容儿为何看着本帅傻笑?”
穆卿突然开口,将萧容吓了一跳。她实在是不明白,穆卿明明一直闭着眼,怎么也好像什么都能看得到一样?
萧容抿住唇不敢再多言,穆卿却睁了眼,“容儿别忘了,你可是来侍夜的,不是来睡觉的。”
他说着,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
萧容惊怪地瞪着他,思索着这话中的含义。说实话,对于萧容来说,来侍夜就是来睡觉,只是会被穆卿熊抱着睡觉而已。
看着一脸愣神的萧容,穆卿禁不住低笑起来,然后问道:“这几日本帅不召你过来,你也没点反应。倒是说说,都躲在钟翠阁做些什么呢?”
萧容这才柔柔一笑,“奴婢本想给大帅绣一对鸳鸯枕。”
“哦?容儿这么有心?”穆卿笑得更开了,伸出手来搂住萧容。
可萧容却沉了沉眸,“可是有心无力啊,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