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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为什么要加害萧媵侍?”
低沉的声音响起,巧如吓得全身一颤。她惊愕地望着眼前这个高大的身影。少顷。嘴角渐渐溢出一丝笑意。
“奴才没有加害萧媵侍。”巧如的声音很平静。她浅浅笑着,毫不畏惧地看着孟逍。
片刻的寂静之后,突然一声脆响。药渣撒了一地。
而巧如却依旧平静地浅笑着,双眼中一片宁静与无畏。
“你没有加害萧媵侍,那为何要骗她喝下那碗汤药?”孟逍指着地上的药渣,低声怒斥着。
他的眼中已经满是愤怒,可他的声音却似乎在压抑着,不敢太放肆。
巧如看出了这一点,她笑了笑,道:“孟少将,萧媵侍已经离开钟翠阁去找大帅了,孟少将大可以放心地大声讲话。甚至……在这里杀了奴才。”
孟逍的双拳紧握着,眼中渐渐侵染上深沉的怒意。他顿了顿,上前一步稳稳地拔出宝剑,咬着牙低斥道:“别以为我不敢。”
巧如却笑了,这次是放肆地笑了。这样的笑声让孟逍都为之一颤,因为这绝不是如同巧如这般的妙龄女子能发出的声音,这是一种低哑而沧桑的声音,一种连孟逍听了都有些不寒而栗的声音。
“孟少将当然敢。只是别忘了,奴才死了,还会有下一个伺候萧媵侍的奴才。只怕到时候她们下手会更重,更狠。”巧如说着,眼中透出阴寒。
“你……你的声音?”孟逍诧异地瞪着她,随即又恢复了镇定,沉着脸低声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巧如咽了咽唾沫,然后恢复了清润的嗓音,回答道:“奴才不过是个奴才。奴才愿意同孟少将坦诚相对,只是想要孟少将明白,奴才是绝不会伤害萧媵侍的。”
孟逍双目一沉,戒备地逼视着她,握着宝剑的手也紧了紧。
巧如见他不言语,又继续说道:“孟少将,上回若非奴才暗中引路,孟少将恐怕也未能那么及时地将萧媵侍从湖中救起来吧?”
孟逍听到这儿,再次惊愕,原来她就是那个引他到湖畔的人。当时他的确是见到一个人影,才会追过去,也因此才听到了呼救之声。
“孟少将这下相信奴才了吧?奴才是不会加害萧媵侍的。”巧如依然笑着,却不是温柔和善的笑。
孟逍眉头深皱,沉默了一番,然后指着地上的药渣追问,“那这些该如何解释?这看上去是补药,实际上却掺杂了红花和桃仁,分明是打胎的药。你在大帅府呆了这么久,不可能连这个都不懂吧?”
巧如的脸色依旧平静如水,她蹲下身不慌不忙地收拾着地上的药渣,然后道:“孟少将身为医者,自然能明白奴才所下的分量绝对不多,对萧媵侍的身体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可是孟少将有所不知,奴才这么做是为了萧媵侍好,因为以萧媵侍如今的身体状况,即便是有了身孕,也绝不可能生得下来的。”
孟逍这下才急了,指着巧如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巧如收拾好药渣,然后起身来说道:“因为萧媵侍体内余毒未清,即使怀上了孩子,捱不过三个月,就会流掉的。”
她说罢,面不改色地从孟逍的身侧走过去。
ps:
迟来的洞房花烛夜,是不完美中的完美。如果可以,萧容愿意一辈子做他的长庚星,紧紧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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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体内余毒
“孟少将一直徘徊在钟翠阁附近,对萧媵侍可真是情深意重。其实孟少将大可放心,奴才也一样会加倍努力地保护好萧媵侍的。我们有着相同的目的,只是动机不同,做法不同罢了。”
巧如说罢,继续向外走,却被横过来的宝剑挡住了去路。
“我才不管你有着什么动机,总之,不准再给她喝这样的汤药。”孟逍冷声说着,将宝剑逼得更近了,“如若再让我逮住,小心你死无全尸!”
巧如木然地转过头来,脸上没有一丝惧怕,这让孟逍都有些胆寒。
“孟少将,奴才不能死,奴才若是死了,就没有人能保护萧媵侍了。”她平静地说着,双眼几乎是空洞的,但那双空洞的眼,却直直地盯着孟逍,“至于你,孟少将。你永远都只能躲在暗处而已。想害萧媵侍的人太多了,你防不胜防的。”
巧如说罢,伸出手缓缓推开孟逍的宝剑,依旧不紧不慢地往外走。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孟逍终于还是忍不住,再次追问她,他才不会相信巧如仅仅是想要保护萧容。
巧如顿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她再次用上了那低哑的嗓音,答道:“因为只有她才能替奴才报仇。”
孟逍紧握着手中的宝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巧如渐行渐远。他不明白巧如究竟有什么仇,也不明白她究竟为何要隐藏自己的真实面目。但却知道,巧如这样的人留在萧容身边。绝对是个隐患。她就像是一条擅于伪装的竹叶青,表面上对萧容温顺和善,背地里却在对她吐着蛇信。
自从再次决定要暗中保护萧容以后,孟逍便将自己隐藏得极好。不敢折腾出一丁点动静。可巧如却依然察觉到了他,这令他吃惊。
本以为巧如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如今看来,是他错了。
不过有句话她倒是说的很对,死了一个巧如,还会有其他的奴才前来伺候萧容。那个时候,说不准萧容的处境会更加危险。
想到这儿,孟逍恼怒地紧咬着牙,愤然将宝剑收回了腰间的鞘中。
萧容走到穆卿的书房外时,正巧碰上吴夏匆匆走出。萧容瞥了瞥吴夏。觉得有些面生。可由不得她多问。吴夏就低着头快步离去了。
萧容皱了皱眉,也没再多想,便进了书房。
“容儿睡醒了?”穆卿故作随意地蘸了蘸墨。然后抬眸看着萧容。
萧容快速地扫了一遍穆卿的案几:墨条孤零零地倒在一旁,端砚中的墨汁几乎是干的,宣纸随意地铺着,下面没垫毛毡,上面也没压镇尺。而且,纸上根本没有一个字。
萧容知道穆卿是个十分讲究的人,写字前都会磨好墨,铺好纸,然后一气呵成,绝不会分神。
而如今他却如此随意。这怎么看都没法让萧容相信他是在潜心写字。
可萧容也并不戳穿他,而是移步走到案几旁,拿起墨条缓缓为他研墨,“奴婢不来,大帅连墨都懒得磨了?”
穆卿怔了怔,然后轻笑着放下手中的笔,看着萧容。
萧容抬眼回望了他一眼,手中却没有停下来。
穆卿见她不言,才道:“容儿似乎话中有话。”
萧容温尔一笑,看了看这伪造的现场,然后说道:“大帅要做什么事,奴婢不敢多问。可大帅是奴婢的夫君,奴婢不愿看着大帅铤而走险。”
穆卿听罢,轻笑起来,“容儿对本帅如此没有信心吗?稍有动作便是铤而走险?”
萧容沉默不语。
穆卿与她僵持了一阵,最终无奈地叹了叹气,走到萧容跟前,柔声道:“放心吧,本帅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
萧容放下手中墨条,眉头皱起,“可是公子胜他诡计多端……”
萧容还没说完,穆卿的脸就黑了下来。萧容心中一悸,只得立刻住了嘴。
“本帅说过,不想听到公子胜这三个字从你的口中说出来。”穆卿一字一顿地说着,双眼定定地看着萧容,带着警告的意味。
萧容黯然垂眸,小声应道:“奴婢知错。”
萧容口头这样应着,心里却不这样想,而穆卿也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萧容不知道穆卿究竟想要如何做,却也觉得他这样子动作太大。公子胜狡黠多端,反应敏锐,不可能对此毫无所知。她只盼望穆卿能留有后手,否则恐怕反而会被公子胜给算计。
可萧容并没有将这些告诉穆卿,她没机会说。
正在此时,青妩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她看了看一旁的萧容,然后又焦急地看着穆卿。
萧容立刻明白了自己应该避讳,便向穆卿叩了叩首,退下了。在公子胜这件事上,她和穆卿已经闹了太多的误会,如今她能做的,就是完全地相信穆卿。萧容虽学不来魏荷语那般的为妻之道,但至少还是懂得进退得宜。
可她才刚回到钟翠阁,穆卿却又跟了过来。
萧容疑惑地看着穆卿,他一语不发,神色却异常凝重。
青妩浅笑着上前来对萧容说道:“萧媵侍,让奴才号一下脉像吧。”
萧容错愕,她如今无病无痛的,为何穆卿还要这样兴师动众地前来为她号脉?萧容思忖了一下,忽然想起莫非方才青妩慌慌张张地去找穆卿,就是为着这个事儿?
这让萧容顿时紧张了起来,她看了看穆卿,穆卿只是沉着脸向她点头示意。
萧容更加不安了,她匆匆轻撩起袖口,端坐着让青妩前来诊脉。她尽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以免由于紧张而让青妩难以准确地诊断出她的身体状况。可是即便如此。青妩的眉头还是渐渐地皱了起来。
萧容的心也跟着收紧了。
萧容紧咬着下唇,心想着莫非是她患了什么绝症?
青妩这次号脉耗了很长时间,其间一会儿平静,一会儿皱眉。这让萧容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的。
最终,青妩浅笑着起身来,对穆卿叩了叩首,道:“大帅,萧媵侍只是体寒气虚,平日里多多调理便可,身体并无大碍。”
萧容听到这儿,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穆卿却依旧皱着眉,对青妩说道:“你确定?”
这让萧容疑虑了起来,心想着他们主仆俩究竟是在唱哪出?风风火火地前来为她号脉。将她吓得不轻。如今结果是无碍。穆卿还不肯相信似的。莫非穆卿就巴不得她一身病痛?
萧容皱着眉看向青妩,青妩恭敬地对着穆卿点头,可萧容却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与慌乱。
萧容皱起了眉。“青妩,你不妨直言。”
被萧容这么一说,青妩更加慌乱了,她的眼神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