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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这样的恬静中,萧容一时间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可这样的悠然却随着一声踢门巨响而消逝。
萧容拿着画像的手跟着抖了一下,因为这声响动实在太突然。她惶然回过头来,一抹熟悉的墨黑色强势地冲进她的视线,不待她再做反应,便感觉到手腕处传来一阵酸痛。
萧容本能性地使了使劲,可她的手还是被穆卿给缓缓抬了起来。穆卿双眼直直地瞪着她手中的画像,喉间渐渐发出一声声低沉的笑。
“你……居然还在这儿偷偷地想着窦天情?”
穆卿低吼着,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萧容仿佛听到了骨节的咯咯响声。
“放开我!”萧容难受地喊着,“疼,你抓疼我了!”
萧容暗骂自己的警觉性实在是太低,连穆卿什么时候出现的都毫不知情。不过话说回来,穆卿内力深厚,只要他想隐藏。连公子胜都难以察觉,更别说是她了。
萧容挫败地皱起眉,使尽了力气也抽不回手来,只得略带求饶地看着他。这才知道穆卿脸上的肌肉在微微抽搐,他浑身似乎都散发着兽的气息。
这让萧容有些怕了。
“大帅。先松手……”萧容求饶地说着,因为她的手都快要没知觉了,酸麻之下。画像也随之飘然落地。
可穆卿却丝毫不理会她的求饶,拽着她的手猛地向前一推。
萧容只觉后腰处一阵钝痛袭来,然后便是一阵杂乱的声响。
妆台上的铜镜和首饰都被震落在地,萧容吃痛地闭上眼,想要伸另一只手去扶住什么以稳住身形。可她的手挥舞了好几下都抓不住任何扶物,最终反而被穆卿一并逮住了。
“本帅如此待你,你为什么还是忘不了他?”穆卿的嗓音不仅低沉。还有些沙哑。
萧容强忍着疼痛睁开眼来。她被穆卿强行压倒在妆台面上。仰视着他,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愤怒,还有伤痛。
伤痛?他还会伤痛吗?萧容抽开嘴角轻笑起来。
“大帅倒是说说,是如何待奴婢的?”
不知是由于后腰猛撞上妆台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她的双眼终究还是忍不住湿润了,虽然她的脸上还在笑着。
穆卿是如何待她的。她已经看得透彻。可是穆卿却还能这般理直气壮地以为他待她不错,这让萧容无法理解。她开始疑惑了,疑惑自己究竟对眼前这个男人了解多少。
当他紧紧将她搂入怀里的时候,当他哭笑不得地告诉她她就是容儿,这不是梦的时候,她以为她真真切切地走进了他的心里。
可最终都只是她以为。
听到萧容那句反问,穆卿铁青的脸上显露出复杂的神色,他手上的力道渐渐小了。最终,释放了萧容,站直身体,背对着她。
萧容依旧半躺在妆台上,笑了笑,很苍白。她本就不期待穆卿能回答出什么来,却不料他竟什么也说不出来。
“你真的还想着窦天情?”良久的静默之后,他问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萧容微微一顿,眼眸流转,望向那绝然的背影。她居然还是害怕,害怕穆卿这样的语气。
穆卿一次次对她食言,一次次地伤害她,她以为自己能狠下心来,用同样的伤害去回击他,可真到了这个时刻,萧容却还是胆怯了。她微微张嘴,喉间却像是被冰块给冻住了,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萧容无法想象穆卿当初是怎样做到的。如果他心里还有她,那他究竟是如何才能狠下心来做出那些伤害她的事,说出那些伤害她的话。
而她,即便是到了这一刻,都还是做不到。
良久都得不到答案的穆卿转过身来再次开了口,却是冷厉的语气:“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女人,本帅不会稀罕。”
萧容无力地垂下眼帘,喉间似有一丝酸涩,却终究是顺畅了,她开了口:“我心里有别人,你也一样有别的女人。你不稀罕我,我又岂会稀罕你?”
“你!”穆卿指着她,顿时双眼冒火。
萧容无力地轻笑着,她自然知道穆卿为何会如此羞怒,因为在他的眼里,他可以三妻四妾,而她就连看一眼都是错。
穆卿并没有如萧容所想的那般大发雷霆,他身形颤了颤,强行压制住了心中的怒气,冷笑着道:“不稀罕本帅是吧?你自己看看大帅府内哪个姬妾不是对本帅服服帖帖?就算是你,本帅还不是一纸信函就能娶到手?”
ps:
两个人针尖对麦芒,这样的相互伤害,痛的究竟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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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无怨无悔
萧容嗤笑一声,将脸侧到一边去。
这个动作似乎再次刺激到了穆卿,他上前粗鲁地将她拉起来,拧住她的下巴冷魅地笑着道:“别忘了,你是本帅的女人。本帅要你如何,你就得如何。”
萧容迎上穆卿冷然的双眼,也扯开嘴角冷笑起来,“可惜了,你管得住我的人,却管不住我的心。我人在这里,心却在少庄主身上。无论少庄主爱不爱我,记不记得我,我的心都属于他,无怨无悔!”
萧容一口气说出,觉得心里畅快极了。这样的谎言,这样可以伤人的谎言,她终究是说出来了。她直直地望着穆卿,清楚地看到他深邃漆黑的双眼渐渐变得猩红。
最后,他酸楚地笑了起来。
“无怨无悔?无怨无悔……”他兀自地重复着,发出低哑的笑声。
萧容以为穆卿会狂躁地砸东西,或者如以前一样上前来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她身上。可是这次却没有,他念着念着,渐渐哽咽,最终没有了声响。
四周寂静得让萧容有些胆寒,望向身旁的这个男人,他就在这里,和她这么近,却似乎已经难以触及。
“本帅说过,不会再让你离开。”良久,他终于开了口,平静的嗓音中带着凌寒。
“你是本帅的人,即便是死,也必须是死在本帅的怀里!这辈子,你都休想逃。”他侧过脸来,脸色阴煞,目光如炬。
萧容微睁着眼睛看向他,熹微的逆光下,她看到他扬袍而去。当阳光再次倾泻而下,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终究是不见了踪影。
没过一会儿。便来了一群侍卫。萧容听得他们和巧如吵闹着,还不停呵斥着。最终,巧如被推进了房间,然后房门和窗户都被粗鲁地关上了。
萧容无力地望着上方,苦笑起来。
她知道。她被囚禁了。
炎夏趁着自己还剩最后一口气,便拼尽全力地炙烤着灵栾大地。大帅府内迎来了最后一遭热流。
萧容却丝毫感受不到一丝燥热,反而觉得她的屋子像一个沉入了深海的冰窖。她的房门外围了一批侍卫。除了窗棂还能透透气,她几乎被关在了死屋里。一日三餐都由屋外的侍卫送进来,虽然巧如依然会当着萧容的面儿用银针一一验过,但萧容根本就不在乎了。
她的目光没再移到银针上去,即便银针变黑了,她想她也会吃的。
在炎热的日子里,除了膳食。还会有一钵钵冰块送过来。用以消暑。萧容却并不觉得自己需要那些冰块。因为即便是在炎夏,她的手脚也依然是冰凉的。
被囚在屋子里,萧容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发呆。久而久之,巧如也受了影响,和她一块儿坐在青石地砖上发呆。
“萧媵侍,怎能这样下去?”终于,巧如轻轻地问了一句。却不像是在问萧容,而是在问自己。
萧容并不理会。
随着一场突如其来的夜雨,酷暑最后的命脉被切断了。那夜雨下得很大,电闪雷鸣。巧如被惊醒了,本想要前去瞧瞧萧容是否需要加盖一张毛毯子,却见到萧容坐在床上无声地流着泪。
巧如定定地看着这样的萧容,双眸渐渐变得不再纯净,带上了复杂的神色。
可萧容并不知。
第二日,巧如趁着在门口接午膳的机会,对着侍卫说道:“侍卫大哥,这天儿开始凉了。萧媵侍之前的毛毯和被褥都收回了浣衣院子,可不可以麻烦侍卫大哥请示一下大帅,让我前去为萧媵侍取些被褥回来?”
侍卫却只是皱眉。
巧如顿了顿,换上强硬的神色,道:“大帅只是将萧媵侍软禁,并没有休黜萧媵侍。指不定哪日大帅就会回心转意了,到时候过来见到萧媵侍受冻受寒,我们一个个谁都别想脱得了干系!”
那侍卫这才开始思虑起来,过了一会儿,他指了指另一个侍卫,“你!去向大帅请示一下。”
巧如这才笑开了眼,对着侍卫顿首道:“多谢侍卫大哥!多谢侍卫大哥!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那侍卫笑了笑,“我还指望什么好报?只求能安安稳稳,就谢天谢地了。”
巧如依旧笑着点头,千恩万谢。
巧如知道,只要萧容这边儿还有点儿动静,大帅就不会不闻不问。却没想到这结果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不出一个时辰,大帅就亲自过来了。
穆卿匆匆地赶来,走到门口,停住了,往里面望了望,却还是没有走进去。
随同前来的青妩向身后的丫鬟们使了使眼色,她们便托着精美的锦被和绒毯走了进去。
巧如抬眸瞥了一眼,那些被褥虽各色各样,却清一色地全是鸳鸯图案。她暗自勾起了唇。
待到她们进去之时,巧如突然跪下来,微微啜泣着对穆卿说道:“大帅,奴才卑贱,本无权干预大帅和萧媵侍的事。可是萧媵侍这些日子茶不思饭不想,一日日地消瘦下去,奴才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穆卿的皱起眉瞥了巧如一眼,似乎不太喜欢这样无礼莽撞的奴才。
他又望了望屋内,然后沉声对巧如说道:“你随本帅出来。”
巧如连忙叩首,然后起身来随穆卿走到院落中央的亭子中去。
“萧媵侍这些日子一直都是如此消沉?”穆卿伸出手狠狠地砸向亭柱,沉声问道。
巧如跪在他身后,略带哭腔地回答道:“大帅,奴才不敢有半句虚言。萧媵侍以前胃口挺好的,可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