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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锦靴踏出清脆的响声,一下一下地,与她此刻的心跳声交错在一起。他渐渐地逼近过来,让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她再次慌乱了。
明明只是温水浴,可她的脸却难以自持地发起烫来,烫得她的神志都有些恍惚。一抹阴影投下来,她抬起头,他已经立在了跟前。
他定定地注视着她,若有所思。
水声哗哗响起,伴随着一声娇弱的惊呼,他将她从水中捞了起来,然后搂着她径直向床榻走去。
“本王就不明白了,夏沣为何舍得将你送过来。”他凝望着身下瑟瑟发抖的人,微蹙着眉问道。
她的眸子颤了颤,快速地侧开脸,“我不过就是一个工具,一个他用来讨好北国的工具。”
穆轩王沉眉,似乎惊讶于她的坦白。沉默了一阵,他问道:“那你恨他吗?”
由于身上残余着水,她的全身开始渐渐变凉,不知为何,她反而停止了打颤。她的目光停留在屋内缱绻垂落到地上的红帐上,冰冷的唇动了动:“不,我爱他。”
他的身体僵了一下,再次错愕于她的坦白。
“好一句你爱他!”他略带嘲讽地说着,然后更加放肆地压了上去,“那本王休了你,不就正如你愿了吗?你为何不肯回到夏国,反而要逃走?”
她一直凝凝地望着落地的红帐,眼中似有泪花,“一个弃了我的男人,不值得让我再回到他身边。”
她这一句说得极轻,可他却听得皱起了眉,“所以你宁可将自己卖到青楼?”
他说着,伸出手扳回她的脸,苦笑着问道:“女人真是狠心。他弃了你,你就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他,羞辱他?”
她看着他的脸,那样俊朗的脸,然后她也跟着笑了起来,比什么都苦涩。
“对于这样一个弃了我的人,我连羞辱都懒得。”她说着,眼底尽是决绝。
他顿了顿,然后默默地翻下身,放开了她。
“那本王也曾弃了你,是否也同样没机会了呢?”良久以后,他才轻声问,嗓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失落。
他就那样坐着,不敢回过头来看她,也不敢去听她的答案。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深陷其中,即使明知道她兴许是一剂毒药。
他没敢回过头来,一袭冰凉却漫上了背脊。她的肌肤如脂如玉,柔柔地贴着他,像是一种致命的蛊惑。
他想他一定是被蛊惑了,美艳绝伦的女子他不是没见过,却偏偏对她无法释怀,难以自制。她又冷又软的手渐渐抚上他的胸膛,并无挑逗之意,却已经将他的心牢牢俘获。
“王爷已经为我赎了身,我已经不是什么夏国皇后。”她说罢,将冰凉的脸贴在他温热的背脊上,然后安然地微闭上眼。
落地红帐悄然地翻飞了一下。他俯下身亲吻着她,眷恋而痴迷。
鼻尖再次嗅到那一缕鸢尾花香。他害怕自己会就这样一直沉迷下去,因此微微抬了抬头,可双眼却一直不愿离开身下的她,似乎这一生一世都看不够。
ps:
美丽的故事,常常伴随着某种伤痛。有时候它温软似水,缓缓侵入,有时候,它尖锐似刀,直到淌尽鲜血,方知其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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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刺客再现
第二日,王府刺客再现。穆轩王似乎早有预料一般,很快便将其包围。那刺客身中无数刀剑,却仍然挥舞着手中的银弧刀,不准侍卫们靠近。
穆轩王双目一沉,喉间冷冷地滚出一个音节:“杀!”
侍卫们纷纷不顾一切地挥刀向那刺客砍过去,那刺客心知再也无力回天,竟仰天大笑两声,然后将手中的银弧刀飞掷向穆轩王。
穆轩王冷静地望着飞过来的银弧刀,正欲拔刀去挡,却不料一声惊呼响起,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当下状况,就被推到了一旁。穆轩王顿时心中一凉,连忙拔刀,却已经来不及。
她无力地倒在他的怀里,殷红的血顺着她的心口淌了一地。尽管气息都已经混乱而微弱,她却始终微睁着眼,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不说一句话,像一朵沉静而娇弱的鸢尾。
刺客被乱刀砍死,尸体很快被拖了过来,一个侍卫连忙撩开刺客的袖口,露出那朵刺眼的梅花。
穆轩王顺下眼去,冷冷地瞪了一眼那朵梅花,对身旁的侍卫低吼道:“滚开!”
她的目光也顺了下来,停留在那朵梅花上,眼底露出复杂的神色,似庆幸,又似失落。
穆轩王府再次遇刺,惊动了皇城中的太后。太后与当朝皇帝玄贺匆匆地赶来了穆轩王府,确认了穆轩王毫发无伤,才稍稍安了心。
穆轩王排名第六,皇帝是他的三哥,太后就这两个皇子,如今一个做了皇帝,一个成了穆轩王,倒也算是一生圆满。可这太后心中最疼爱的儿子却不是当今的皇帝玄贺,而是穆轩王玄祁。可玄贺也并不表现出丝毫的嫉妒之心。甚至对太后承诺愿意兄终弟及,将皇位传给王弟穆轩王。
玄祁是太后的老来子,虽和玄贺一个辈分,年龄上却比他小了二十余载。当玄贺提出愿意兄终弟及的时候,发髻斑白的太后顿时大笑出声,说哀家终于再无牵挂。
穆轩王府遇刺的消息一传入宫中,太后便慌了神。执意要亲自前去穆轩王府探视。玄贺心知拗不过。便也只得同意,可是眼见着夜深霜重,他又实在不放心让太后自行前去,最终只得跟着一同前来。
太后和玄贺得到的答复是:穆轩王府遇刺。一个婢女奋不顾身地救了穆轩王。婢女身中一刀,在御医的救治下脱离了生命危险,却仍然处于昏迷。
穆轩王一直守在她的床边,紧紧握着她冰冷的手,眼中满是悔意。
太后冷冷地瞥了一眼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女人,然后板着脸沉声道:“祁儿,这女子舍命救你,的确有功。哀家见她长得还算端正,不如将她送入宫中。哀家为她做主。给她一个正三品的美人之位,保证她下半生荣华富贵,安然无忧。”
太后这话一出,整个屋子的空气都凝固了。穆轩王守坐在床边,没有回过头来。玄贺见气氛有些怪异,便开口道:“母后,儿皇的后宫佳丽云集,并不打算继续选妃。况且这婢女舍命救了王弟,想必对王弟是情深意重,儿皇又怎能横刀夺爱呢?”
玄贺客客气气地说着,却不料遭了太后一记冷眼,只得立刻住了嘴,不再多言。
“什么横刀夺爱?选她入宫这是为她的下半辈子着想,难不成有哀家做主都还委屈了她?”太后说着,走到床边去。
穆轩王依旧紧紧握着那女子的手,太后的眉心紧拧了起来。
“祁儿,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个冬儿一过,就该及冠。这穆轩王府中也的确该添置一个贤惠持家的女主人了。哀家看那赵太傅的长女端庄秀慧,而且对你也是爱慕已久。不如选个吉日,将她迎进府来,也好让哀家早日安了这份心。”
在太后眼里,玄祁才是这北国的王,那么他的王妃将来就是北国的后。她怎能允许玄祁和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婢女好上了?这不等于是丢了这北国的颜面吗?
听到这儿,穆轩王总算明白了太后的心思。他缓缓地转过身来,向着太后端端地跪下,低沉着嗓子道:“承蒙母后担忧,儿臣的确该成家了。但是儿臣心中已经有了所爱,无法娶那个赵氏为妻。”
太后将话都撂下了,也就是打定了主意。她从没想过自幼对她顺服的穆轩王这次居然会违逆于她。
看着穆轩王一副任其责怪也绝不妥协的模样,太后顿时觉得一股子气都冲上了脑门儿。她再不顾及什么皇家颜面,上前去指着榻上的女子低斥道:“心中所爱,就是这个低贱无耻的婢女?”
穆轩王仰起头来,似乎无法容忍太后这样的谩骂,“母后,事到如今,儿臣也不愿再隐瞒。母后可曾记得半月前夏国送来的那位皇后?”
太后疑惑地皱起眉,心想那个什么皇后不是被他当即给休了吗?当时她在宫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拊掌称快,觉得这才是一代帝王该有的气魄。可如今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个事情?莫非……
“莫非,这个女人就是……”太后难以置信地指着她,戴满鎏金护甲的手都在发抖。
穆轩王再拜一拜,一脸正色地答道:“母后猜得没错,她就是夏国的皇后。”
这话一出,在场皆惊。连玄贺都忍不住再瞥了两眼那床榻上的女子,若有所思。
“母后,儿臣的确曾经将她休弃。可是天意难违,儿臣与她缘分未尽,因此再度相逢。儿臣实在……实在对她倾心不已,她又对儿臣舍命相救,如此善良勇敢的女子,世间何求?儿臣已经决意要娶她为妻,求母后成全。”
穆轩王说罢,便开始对太后磕头,他的额头碰在青石地砖上,发出意一声声沉闷的低响,可太后却只听到自己的粗重的呼吸声。
她用手捂着胸口,不停地喘着气,一旁的玄贺感觉到太后气息不顺,连忙上前来扶住她,为她顺气。却依旧没有呵斥地上的穆轩王,也没有逼他妥协。
“你这个……这个逆子!”太后沉沉地喘着,喘得脸色发青,似乎随时可能会一口气上不来似的。
可穆轩王却并没有察觉太后的异样,他只是一心地对着她磕头。他知道,太后下了决心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如果不在这个时候稳住阵脚,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
直到一旁的丫鬟发出一声惊呼,穆轩王才猛然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太后已经晕了过去。
玄贺扶着太后,对身后的御医呵斥着,却并没有就近在王府中救治,而是吩咐着将太后送回宫中。
穆轩王见这状况如此不妙,也慌了神,起身来欲要靠近,却撞上了玄贺的冷眼,“母后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朕绝不轻饶!”
穆轩王无力地再次跪下,脸色惨白。
幸而太后福泽深厚,虽也算是九死一生,但终究是没有被拉进阎王殿。可她一醒来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