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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妾媵横了横心。推开扶着她的梦帘,捂着依然没有痊愈的后臀,大步向萧容走过去。
萧容自然知道王妾媵过来了,因为她那滑稽的样子已经吸引了许多目光。
萧容放下手中的面团,起身来似笑非笑地看着王妾媵。
萧容这样的举动成功地激怒了王妾媵。她喘了两口粗气,咬着牙骂道:“你这个贱人!”
随着这一声,她扬起手向萧容打下来。
膳房里的婆子们都惊住了,纷纷停下手里的活儿,向这边望过来。
王妾媵那一巴掌还没打下来,就被萧容逮住了手腕,一如当初。
只是这次萧容没再对王妾媵手下留情,她猛地用力一推,王妾媵就往后退去,啊呀地叫了一声,最终还是没能稳住,向后栽了下去,当然,是后臀先着地。
一落地,她就开始鬼叫起来,那叫声就好像是马尾巴被烧了一样。那滑稽的样子惹得周围的婆子们掩嘴偷笑。
在王妾媵的鬼叫声中,梦帘跑了过来,费了好大劲将王妾媵扶了起来,王妾媵又开始破口大骂。
“你这个贱人!你陷害我,现在又敢出手打我!等我将这件事禀报给夫人,到时候给你好看!”王妾媵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却还是气势汹汹地指着萧容叫骂。
众婆子听到这儿,都缓缓地围了上来,似乎想看看她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
面对王妾媵的辱骂,萧容毫不恼怒,迈着平缓的步子走到王妾媵面前,横了她一眼,然后面色带笑地朗声说道:“这位……王氏?”
萧容故意停顿了一下,这让王妾媵更加羞怒,就差没有再扬起手和萧容扭打了。
“你说我陷害你,打你,要去夫人那儿禀报,我就有些不解了,你究竟要如何禀报?”萧容脸上轻松地笑着,双眼却直直地逼视着王妾媵。
王妾媵还没开口,萧容又抢言朗声道:“我难道不该打你吗?第一,大帅罢黜了你,你如今在大帅府中只是一个奴。用你的话来说,就是卑贱的奴。一个卑贱的奴却扬着手要来打我,我难道不敢反击吗?”
萧容说到这儿,王妾媵的火更大了,可周围的婆子却连连点头,对着王妾媵指指点点。王妾媵只好忍住,她这次的目的,是来揭穿萧容和贾大娘的诡计的。
王妾媵扶了扶后臀,正欲上前辩解,又被萧容抢了先:“第二,大帅下令要你禁足玉脂阁,可你却大摇大摆地跑到膳房来闹事。这事儿若是让大帅知道了,那可就不是这样打了,而是军杖。”
萧容故意将“军杖”两个字说得极重,她不会忘记,当初颖香就是死在军杖之下,而王妾媵就是当初负责监工之人。
王妾媵也吓得脸色都变了,支吾了一阵,最终还是壮着胆子上前来,指着萧容和贾大娘说道:“你们先别得意,你们在我的芙蓉糕里面下毒,惊动了圣驾,还害得琴妃娘娘中毒。你们罪无可恕!”
贾大娘听到这儿,疑惑地皱起眉。
萧容更加满意地笑了笑,上前一步故作不解地问道:“芙蓉糕?那不是你亲自为皇上和琴妃娘娘做的糕点吗?试问我和贾大娘又怎会有机会向里面下毒呢?”
众婆子皆沉默了,一阵死寂之后,她们仿佛明白了过来。
而贾大娘是更加明白的一个,她看了看萧容,又看了看王妾媵,思索了好一阵,最终下定决心一般地上前来。指着王妾媵吼道:“你已经是个奴,还在这瞎嚷嚷什么?平日里你就仗势欺人,把我们膳房的婆子不当人。如今落魄了都还想来闹事,以为我们是软柿子。好捏吗?”
萧容愣住了,她没想到贾大娘还能这么有魄力,看来她这膳房带头人不是白当的。
比萧容更愣的,是王妾媵,她顿了一下,随即指着贾大娘大骂:“你这个死老太婆,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你存心找死是不是!”
她一边吼着。一边挥舞着手向贾大娘又抓又打。
贾大娘年迈,怎对付得了王妾媵这样的悍妇?
萧容心中一慌,夺步向前欲要将王妾媵推开,可突然之间人群涌动。活生生地将萧容挤了开去。耳边响起嘈杂的叫骂声、王妾媵的惨叫声还有梦帘的尖叫声。
等到萧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看不见王妾媵了,她被淹没在了众婆子的身影中。
萧容伸出手拉了拉贾大娘,本想问问她刚才有没有被伤到,这才发现贾大娘正目不转睛地观看着众婆子群殴王妾媵。
萧容有些担忧地干笑两声。问道:“这样……会不会出事啊?”
这样的场面还真不在萧容的预想之内。
贾大娘却挥了挥手,“就如萧媵侍所言,我们看到一个禁足的奴妾到处耍疯,能不出手管一管吗?”
萧容点点头,又咬咬唇。侧过脸去看着众婆子对王妾媵拳打脚踢的场面,她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最后,是魏荷语派了侍卫来将被打得只剩一口气的王妾媵抬回了玉脂阁。
萧容一直留在膳房,这件事还未平定,她不敢离开。
随后消息传来:穆卿大发雷霆要休黜王妾媵,连魏荷语都劝不住。王妾媵不顾身上的新伤旧伤,跪在永华阁外一个劲地磕头认错,听说连头都磕破了。
萧容静静等着穆卿对王妾媵最终处置的消息传来,可过了半晌,也没传出什么来。打探的婆子终于急匆匆地跑回来,带来的却不是她等候的消息。
“萧媵侍,大帅过来了!”那婆子上接不接下气地跑回来,只说了这一句。
萧容懵了。这个时候,穆卿不该正忙着处置王妾媵吗?跑到膳房来做什么?萧容的心里渐渐紧张起来,担忧王妾媵的事情有了新的转机。
可不待萧容问那个婆子穆卿为何突然过来,就听得嘈杂声响起。她抬眼一看,便见到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朝这边涌了过来。
众婆子们纷纷跪下,因为她们看到了走在最前面的人,是穆卿。
萧容的目光却停留在后面的王妾媵身上,王妾媵被梦帘搀扶着,头发散乱,一跛一拐地朝这边走过来。
直到穆卿的声音响起,萧容才回过神来。
“给萧媵侍跪下赔罪,她原谅了你,本帅就可以考虑不休你。”
萧容怔怔地看着穆卿,他脸色很难看,虽然说着为萧容出头的话,可他始终没有看萧容一眼。
王妾媵呜呜地哭着,迟疑了一阵,跪了下来,向萧容求饶:“方才多有冒犯,求萧媵侍原谅……”
萧容吓得险些往后退,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突然的转变。可一看到王妾媵的脸,再想到夏如璎,想到颖香,她的心里就再没有一丝的怜悯,只余下痛恨。即便王妾媵已经落魄至此。
萧容没有理会王妾媵,而是看向穆卿,“大帅,这是什么意思?王氏再怎么说也是琴妃娘娘的家眷,这样的大礼,奴婢可受不起。”
穆卿依旧没有看萧容,而是迅速转过身去往回走:“本帅说的很清楚,你原谅她,本帅就可以考虑不休她。你自己看着办。”
萧容顿时语噎,穆卿这是在变着戏法报复她吗?
这个决定明明应该让他这个一家之主来做的,他穆大帅休黜姬妾,自有理由,即便是琴妃娘娘,也只能忍住这口恶气。
这下倒好,将这个烂摊子推给了她。她当然是不会原谅王妾媵的,可如果因为她的不原谅,穆卿才将王妾媵休黜了,那琴妃岂不是找着了话柄,然后就向着玄棣猛吹枕边风,说她的不是?
萧容自认一步一步稳扎稳打,可被穆卿这么一闹,整个计划全都散盘了。她原谅也不是,不原谅也不是。怎么看都觉得又被穆卿陷害了。
☆、第266章 亲手报仇
萧容低头瞥了瞥王妾媵,她虽然在苦苦哀求着,可是萧容看得出,她的眼中深藏着恨意。
一旁的梦帘也开始哭起来,可怜兮兮地为王妾媵求着情:“萧媵侍,您是个大好人,菩萨心肠的大好人!求您就原谅我们吧,我们真的知错了!”
萧容冷冷地瞥着梦帘,脑海里浮现出许多画面,梦帘那仗势欺人的模样,还有夏如璎被打之后梦帘在一旁偷笑的模样。
萧容突然觉得眼前的画面实在是太滑稽,她沉着脸地转过身,往钟翠阁走去。
可王妾媵和梦帘竟毫不死心,一路追着来到了钟翠阁,跪在她门口哭喊起来。这样的动静,引来了夏如璎。
夏如璎先是一怔,随即又恢复了冷静。
“她俩为非作歹的时候,可想过也有今日?如今倒好,在我房外哭天抢地,想搏一个楚楚可怜的名声吗?”萧容烦闷地皱起眉,在心里暗暗地咒骂着穆卿。他没日没夜地折磨她还嫌不够,这件事情上还要给她添堵。
屋外的哭声越来越大,夏如璎终于开了口:“恶人岂能由你来做?所以你还是尽快原谅她吧。”
萧容一听,立刻不依,“恶人又如何?在她眼里,我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这么大好的机会,我才不肯轻易放过她!”
夏如璎却深沉地笑着,缓缓道:“谁说我们要放过她?休黜她,反而让她太快活了。”
萧容有些不解,可最终还是点头应了。
她看得出来,夏如璎似乎有更深的打算。
萧容没再制止,任由着夏如璎出门去将王妾媵扶起来,她隐隐地听到王妾媵感激涕零地谢着夏如璎,然后。屋外就安静了。
萧容不知道夏如璎究竟做了什么打算,这一夜,夏如璎很晚才回来。
穆卿很快松了口。撤去了休黜王妾媵的决定。可是王妾媵依旧被禁足在玉脂阁内。
这件事平息后的第三日,巧如就送来了一封密函。萧容打开一看,居然是琴妃的亲笔感谢信。
萧容冷然一笑,心想着穆卿本想陷害她,如今却适得其反,让她左右逢源了。可惜这样的左右逢源,萧容自认并不需要。
至于夏如璎的计划,萧容也没有多问。夏如璎之前就劝过她。不要再掺和进去。萧容虽也担忧,但也心想着如果可以,颖香的仇就应该由夏如璎亲手来报。
萧容也相信夏如璎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