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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容如同一朵飘零的白莲般坠落。望着穆卿愤然离去的背影,凄迷地冷笑两声。
穆卿气冲冲地回到书房里,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小丫鬟上前来奉茶,却被他啪的一下掀翻在地。
夫人闻听大帅在大发雷霆,匆匆赶过来,却见屋内一片狼藉,平日里大帅最喜爱的陶瓷和端砚都被砸得粉碎。她支走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上前温声道:“相公,何事发这么大的火啊?”
“把吴夏给我找来!”穆卿愤愤地道。
夫人顿了一下,心想这钟翠阁能生出什么大事儿,还能动用到吴夏?她虽有些疑心,但也不便多问,道了声是,便下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紧身的夜行衣,体魄英挺的男子来到了穆卿的书房,他看见书房一片狼藉,先怔了一下,随后立马恢复了平静,微低着头,道:“大帅,有何吩咐?”
☆、第005章 奴婢
“去查两个人,窦家庄少庄主窦天情。”穆卿的声音低沉得有些阴森。
吴夏静静地听着,却没有了下文,不由得抬起头道:“大帅,还有一个人呢?”
又是一声巨响,穆卿身前的案桌啪的一声被击垮成两半。他咬牙切齿地道:“还有他身边的侍女,萧容。”
吴夏顿了一下,有些忐忑地问道:“萧容,不就是大帅新纳的萧妾媵吗?”
“她不是什么萧妾媵,她只是一个奴婢!”穆卿冷冷地道,“你快快去查,越详细越好。”
吴夏领命而去之后,穆卿依旧觉得不解恨,想着那楚楚可怜的泪人儿模样,还有那缠绵动情的“思君如满月”,这些竟不是为了自己!一想到她那抗拒嫌恶的眼神,他就想砸东西,可这书房已经没什么东西可砸了。
望着这一片狼藉,心中极其烦躁,正欲命人来收拾,脑海中却又想起那个柔弱却可恨的女人,他的嘴角微微翘起,“来人,去把钟翠阁的萧媵侍叫过来。”
穆卿望着这一堆碎渣,想着那桀骜不驯的脸,他抽开嘴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月眉就搀着萧容走了进来,萧容脸色惨白惨白,没有任何表情。望了望这一堆碎渣,睥睨了穆卿一眼,一言不发。
穆卿瞪了一眼她身旁的月眉,“谁让你也跟来的?”
月眉满是惧怕,嘴上却道:“大帅,小姐两三天都没吃什么东西了,身子很虚弱,所以奴才扶着她过来。”
穆卿凌厉的双眼更加漆黑:“那你现在还不快滚?”
月眉吓得颤了一下,因为受了剑伤而包扎着的手却紧紧挽着萧容的手臂,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穆卿抽嘴一笑,厉声道:“周阳孟逍,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奴才押下去,军杖伺候!”
这时,立马冲进来两个人高马大的壮汉,月眉吓得快要哭出来,紧紧拽着萧容的双手开始打颤。
穆卿是征战沙场的大帅,只要他一声令下,那些戎马战场的将士都乖乖听令,更何况月眉这样的小丫鬟?萧容将月眉护在身后,厉声喝道:“穆卿,你到底想怎么样?”
穆卿向周阳孟逍使了一下眼色,他们便静立在一旁不动。他望向萧容,悠然道:“胆子够大啊,竟敢直呼本帅的名讳。”
萧容怒视着这个恶魔一步一步地靠过来,下巴被他钳住,他阴寒的眸子凑过来,“你信不信,你犯下的这些罪,我都可以一并算在你丫鬟的身上,把她剥皮抽筋都绰绰有余!”
萧容有些绝望地闭上眼,“大帅,有什么你就冲我来,请你饶了她。”
“冲你来是吧?”穆卿邪佞一笑,“那好,周阳把那奴才送回钟翠阁!”
周阳前来猛地将月眉拽开,月眉挣扎着喊道:“小姐,小姐!”
萧容深深地望着月眉,道:“你先回屋呆着。”
对于高大魁梧的周阳来说,要拽走月眉实在太简单了,不一会儿,月眉的呼声就听不见了。
孟逍见状也退出了书房,杂乱的书房便只剩下穆卿和萧容。萧容面无表情地望着他,等待着他的折磨和羞辱。穆卿却指了指地上的残片碎粒,“把这里打扫干净。”
若是换做萧容以前的性子,面对穆卿这般的羞辱,她一定是二话不说拔刀相见。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萧容垂下眼睑,蹲下来一片一片地拾起那些碎片,她尽量地小心,因为她可不想一不留神被碎片割伤手指,她血淋淋的样子只会让穆卿在一旁看得更乐乎。
穆卿竟真的将椅子端到一旁坐着看她一片片地拾起那些残片,然后归集到一起。萧容紧紧地咬着牙,仔细地清理着。
“孟逍,去拿个麻袋来。”
萧容不违抗他,他现在做的一切都是想要羞辱自己,折磨自己,既然如此,就如他的愿好了,也许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月眉和自己能相安无事。
萧容将碎片全都清理装好,如今的她和一个奴才简直没有区别。她缓缓起身,面无表情地道:“大帅若没有别的吩咐,奴婢就先告退了。”
“那如果本帅要你今晚侍夜,你是不是也会乖乖地躺在床上?”
萧容看着他,全身抖了一下,却不说一句。窦天情的死已经快要将她击垮,如果真要在这个时候承欢其他男人膝下,还真不如一死了之。
穆卿将脸靠过来,低声道:“放心,像你这种肮脏的女人,本帅不会稀罕,像你这样肮脏的身体,本帅碰了都会觉得恶心!”
萧容听着这极度羞辱的语言,心里竟是高兴的,她苦笑一下,微闭上眼。
“其余的事情不用你做了,现在你可以滚了。”穆卿的声音极其凉薄,萧容听来却也觉得高兴,因为这总比他像禽兽一样扑过来啃咬她要好千万倍。
“奴婢告退。”萧容微微低下头,转身走出这个地狱般的书房,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书房给她带来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萧容拖着无力的步子走进自己房中的时候,月眉急匆匆地迎上来,边哭边说:“小姐,是月眉连累了你,是月眉害苦了你。”
萧容浅笑着抹去月眉脸颊的泪水,心想着穆卿记恨的是自己,并不想对月眉下手,这样也好,为了月眉,受些羞辱也是值得的。
“月眉,如今我们是相依为命的姐妹,你若再有什么事情,我真的就没勇气再走下去了。”
月眉眼睛哭得红红地,道:“小姐,我们逃走吧。我们回窦家庄去找林护卫,他会保护我们的!”
萧容落寞地望一眼外面漆黑的夜,凄然道:“窦家庄,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萧容又怎会知道,一个连几十万的兵马都能攻退的大帅,窦家庄又如何与之抗衡?
她把自己浸在热水里,试图驱除心里的恶寒,却始终无用。严冬就快要过去,春天即将到来,可是对于萧容来说,她的世界已经没有春天了。
经过这次的教训,萧容不敢再做出什么大动静,静静地呆在房间里,甚至连床都懒得下。前几日伤心过度,身体极其虚弱,如今每顿饭前都要喝一碗苦涩的药汁才能补足气色。虽然现在她只是一个小小媵侍,但这大帅府内的衣食还是相当丰美的。
她没有意识到,想要平静地过日子已经不可能了。第三天就有一大堆人气势汹汹地来到钟翠阁,二话没说就将她强行带走。萧容毫不反抗地跟着他们去,不就是要见那个恶魔吗?还有什么好怕的。
可是他们趣却没有将她带去穆卿的书房,而是带到了一个狭小的屋子,屋子里面只横亘着一张大床,白森森的床单子铺在上面,就像是停尸的床位一样。
因为窦天情总是衣袂如雪,白色便成了萧容的最爱,可此刻这样的白色却令她胆寒,同是白色,竟还可以白得如此阴森恐怖。正在她纳闷的时候,两个面容凶悍的老妇走了进来。
萧容戒备地看着她们,她自幼和年轻貌美的娘亲在一块,几乎没有和这样的老妇人打过照面,而眼前的两个老妇面露凶光,枯黄的脸上显出些许皱褶,本该慈眉善目的年纪,却如此凶神恶煞。萧容凝住神不敢先开口说话,这种的老妇似乎一个不满就会冲上来乱抓乱打一样,和这样的老妇扭打,想想就觉得很不舒服。
其中一个老妇上下打量了萧容一番,然后厉声道:“站着干什么?还不快躺上去?”
萧容云里雾里地望了望那白森森的床铺,竟没想到那是为自己准备的,她甚至担心自己躺上这个停尸一般的床铺以后,会立马死去,然后全身迅速腐烂……
她不敢往下想,故作威严道:“你们是什么人?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另一个老妇声音更凶狠:“嚷嚷什么!这是大帅的命令,再不躺上去休怪我们不客气!”
萧容看着这两个老妇,冷笑一声,道:“就凭你们两个?”
那凶狠的老妇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
顿时,冲进来四个高大的壮汉将萧容团团围住。萧容睥睨着他们,哼了一声便抢先向他们出手。可是那四个大汉似乎根本不屑与她动手,才三招两式,她的双手就被分别擒住,另外两个大汉竟蹲下身抱住她的双脚,活生生地将她五马分尸一般悬在了半空!
身体凌空而起,还是被四个大男人,萧容羞愤地大喊:“大胆!你们要干什么?再怎么说我也是大帅的媵侍,你们这般对我,就不怕被大帅大卸八块吗?”
那老妇吼道:“吵什么吵?这就大帅的意思!把她架到床上去,这丫头不安分,给我死死地按紧了!”
萧容被他们大字型地摆上了床,似乎她根本就不是个人,而是个被摆上砧板等着被宰杀的牲畜!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她大喊大叫着,身体想要摆脱桎梏。可整个身体除了脖子还能扭动,其他部分都被僵硬地按住了,无边的恐惧袭来,她的叫声变得沙哑。
突然,那两个老妇开始迅速地解她的腰带,萧容放声大喊:“你们住手!住手!穆卿,你这个恶魔,你给我滚出来!”
可是任由她怎么叫喊,也没有一个人前来救她。很快,一股凉意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