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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阿的君子……”
田畹华也庄容道:“正因为关大侠是个真正君子,我才不敢那样做!”
玉芳呆了一呆道:“那也随便您了,不过婢子有句不中听的话要奉达庄主,您受伤的事已经传遍全庄,一两天或许他们不敢蠢动,时日一久,难保他们不出问题!您得力的人又不多,真要闹起来,那可是大问题……”
田畹华神色一沉道:“他们敢!”
玉芳轻叹一声道:“他们都是些无恶不作的亡命之徒,有什么不敢的,您能镇压住他们还好点,光靠婢子与秦老头儿……”
田畹华摆摆手道:“不要说了,我不相信他们有这个胆子!”
玉芳叹了一口气道:“好吧!反正婢子已经尽到心了,真到那个时候,婢子最多拚上一命.以报庄主的教养之恩……”
关山月实在忍不住了道:“庄主照这样说来,我就是留在这儿十天,对你的帮助也不大,而且还会给你引来许多麻烦……”
田畹华摆摆手道:“事情没这么严重,你别信玉芳危言耸听……”
关山月摇摇头道:“我相信玉芳姑娘说的是真活,历魔山庄中收容的都是穷凶极恶之辈,他们只是为情势所逼,并末甘心留此!”
田畹华连忙道:“他们真敢背叛我,我自有应付之策!”
玉芳正色道:“背叛你或许不敢,假如他们利用这个机会逃离山庄为恶人间,那个祸患就大了,您又不能出去一个个抓他们回来!”
关山月急了道:“这话不错.而且这事如能缩短时日,这对我也大有方便……”
玉芳连忙道:“庄主!您看关大侠都答应了,您何必还坚持呢!我相信只要大家的心术端正,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田畹华叹一声道:“关大侠在红粉六厉的风月阵中都能闯得过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是担心我自己万一守不住……”
玉芳凑在她耳边低语几句,田畹华红着脸笑骂道:“混账!
那更不成体统了!”
玉芳也红着脸微笑道:“这算不了什么,您平时还不是拿婢子……”
田畹华立刻叫道:“你敢再说!”
玉芳笑道:“婢子不说了,这只是有备无患,庄主,我看,事不宜迟,从今晚就开始吧,您先去准备一下,由婢子慢慢对关大侠解释,庄主,您就去吧,婢子侍候关大侠用过了酒菜之后,就陪他前来……”
田畹华还在犹豫,当不住玉芳一再催促,才慢慢地起身,脸色桃红,目中隐隐含着一片泪光,低声道:“关大侠!非是妾身不顾廉耻,对大侠作此非分之请,实在也是情势所逼,玉芳的话提醒了我,假如让庄上的那批恶人逃了出去,则不但有失先夫之济世本意,而造成人间的祸害了……”
关山月自然不懂她说些什么,可是他对玉芳提出的警告倒是认为颇为严重,厉魔山庄的那些人他已见识过一些……
可是当他开口有欲所言时,田畹华已飘身离去道:“由玉芳慢慢告诉大侠吧!”
轻轻一闪,人已到了屋后,关山月莫盼其妙地坐下来,准备听玉芳作何解释,谁知玉芳只是打开食盒道:“关大侠请用酒菜!”
关山月腹中立刻感到饥肠辘辘,他不知道自己通过亡魂三界时一共费了多少时间,但是他明白自己有很久没吃东西了,何况那些酒菜都是玉芳精心烹制,色香俱佳,引得他口中唾液直冒……
可是他为了矜持,仍是先问道:“到底是用什么方法……”
玉芳笑着道:“大侠不必问了,反正大侠已经答应了,而且这对大家都好,大侠只要立心正直,任何事情都不会成问题的。”
关山月道:“至少我要知道如何做法?”
玉芳笑道:“等大侠用过酒菜,我再说也不迟,其实大侠不问最好,到了那个时候,你自然知道如何做法的!”
关山月满腹狐疑,但是饥饿的感觉更厉害,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决定先装饱肚子再说,于是埋头大吃起来。
菜的确烧得好,由于作料齐全,比诸在山上那一顿吃得更令他满意,而且酒也醇美可口,又吃又喝,使他暂时地忘记了一切,直等洒足莱饱之后,他忽然想起一个很奇怪的问题,乃含笑向玉芳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是庄主的姬妾,庄主明明是个女人……”
玉芳脸色微微一动道:“庄主自然是个女人,难道你看出她那点不像女人?”
关山月忙道:“我没有说她不像女人,可是女人怎会置姬妾。”
玉芳默然片刻才低声道:“我再说你也不会明白的,也许……”
关山月见她忽然停止了,连忙问道:“你为什么不说下去了?”
玉芳似怨似艾地白了他一眼道:“我还是不说的好,你吃好了没有?”
关山月拍拍肚子满足地笑道:“吃好了!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饱过!”
玉芳一笑道:“这是第二次了,上次在山上大侠也是这样说的,假如这一次大侠不是为了故意恭维,那就是上一次口不由心。”
关山月觉得她的心很细,每一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连一句话都没有放过,乃真诚地一笑道:“我每一次的话都是真心的,上次领略到你的手艺后,我以为世上不会有更好的烹调了,可是今天一尝,才知道你的手艺还比我所想的高明,假如我有机会再吃到一次你烹调的菜肴,或许又觉得今天的菜肴不足为奇了……”
玉芳忽然变得有点暴躁地道:“一饮一食,俱是前生注定,我倒是希望大侠能够尝遍我所有会调制的莱肴,但是也只怕大侠今天所吃的是最后一次的了!”
关山月奇怪道:“这是怎么说呢?”
玉芳幽怨地道:“我是说也许下一次我烧好菜放在大侠面前,大侠也不屑一顾了,尤其是经过今夜治疗以后……”
关山月奇怪地问道:“疗伤与吃菜有什么关系呢?”
玉芳顿了一顿才道;“也许没关系,可也说不定,等过了今天再说吧,现在请大侠拿起碧玉凤凰,跟着我来!”
关山月更是一头雾水,只好捧着那木盒,跟在玉芳身后,向屋后走去,经过几间陈设华丽的穿堂,就是上楼的阶梯,地上铺着猩红色的毛毯,玉芳一迳地向楼上走去,关山月也只得默默地跟着她上楼!
到了楼上,关山月不禁一怔。
但见全楼是一个很大的敞厅,一半用烟般的轻纱隔了起来,纱前是各式各样的华丽家具摆设!
轻纱后面是一个玉石砌成的长方形浴池,其中盛着大半池色似乳白的水,雾气氰氲,甜香而醉人!
田畹华全身赤裸地坐在池中,幸好是用背对着外面,而且,还隔着轻纱,所以只能够看见她的肩胛!
在乳白色的水映照下,她的肌肤微微泛着淡红色,别具一种诱人的风情,在玉池的周围坐着六个女子。
那是红粉六厉,每人还是原先的打扮,每人手中,捧着一具奇形怪状的乐器。有的像笙,有的像笛。
玉芳若无其事地道:“请大侠宽衣!”
关山月一惊道:“宽衣!为了什么?”
玉芳淡淡地道:“自然是替庄主疗伤!”
关山月忙道:“疗伤怎能是这个样子的!”
玉芳抬眼道:“那池中是温玉琼浆,功可增元益神,生肌补血,庄主受的内伤颇重,必须在短短的两天内,将受伤的瘀血化去,更以新血,已伤的肌肉化去,势非借重这种琼浆不可,大侠可以用双手按在庄主的三焦穴上,藉碧玉凤凰之功,助其速成……”
这种疗伤的手法,关山月倒是明白的,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要叫自己也脱去衣服,玉芳已经知道他的意思,笑道:“那玉浆蚀力极强,大侠不除衣固然可以,可是浸到玉池中后,衣物立刻会为玉浆蚀化得一丝不剩……”
关山月又是一惊,玉芳笑笑道:“大侠放心好了,你有着碧玉凤凰护身,那玉浆伤不倒你的,同时庄主也是靠着你的碧玉凤凰保护着未受伤的肌肉,不致为玉浆所蚀……”
关山月茫然地道:“为什么要用这种厉害的药物呢?”
玉芳道:“要在短短的两天内,完成近半年的苦练,自然要借重这种剧烈的药物,先作澈底的破坏,再重新生长,变成一个新人,大侠可以将碧玉凤凰含在口中,听见音乐声一响,立刻开始运功施为……”
关山月迟迟不见动作,玉芳忍不住催促道:“大侠是怎么了?红粉六厉这一次是利用九天玄音帮助庄主疗伤时,抵制心魔扰乱,绝不会再对大侠施展风流阵仗了!”
关山月顾忌的不是这些,可是也说不出口来,只是将碧玉凤凰含入口中,掀开纱帐,就朝浴池走了过去。
当他跨下浴池,只觉得那乳白的水液凉可澈心,同时他身上的衣服沾上水汁后,立刻化成一股白气!
浸在水中的部分看不见,可是他露出水面的部分,被水沾染后,都随着那股白气消失了!
他这才知道那水汁果如玉芳所说的厉害非常,心中一个疏神,脚下忘了停止,一直朝着田畹华走去!
直到他的膝盖触着一团柔软的肌肤,他才惊觉地停止了,肌肤相处,足证他的衣服也被药水蚀化了!
田畹华本来是闭着两眼,被关山月碰了一下,才睁开眼睛,朝他微微一笑,以极低的声音道:“请大侠双手按我的三焦之处,不管我有什么反应,都不可放手,这是一个很危险的治法,若非大侠这等正人君子,妾身无论如何也不肯尝试的!”
关山月口中含着碧玉凤凰,没有办法说话,只好点点头,伸出双手,摸索到她三焦的位置,用掌心贴紧上去!
触手温软.那是他从所未有的一种感觉,心中未免有点不安,可是他知道这事关系紧要,不敢多生妄念!
连忙诚意正心,目观鼻,舌抵颚,用平时打坐练气的方法,将心神归顺到一尘不染的境界,准备开始!
玉芳也跟着进来了,见状忙道:“大侠这样子不行的!”
关山月无法启口,仅以目光,作了个询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