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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不禁怔住了,因为他认得这正是他的独脚金神,也是明驼令主独一无二的成名兵器!
碎碑声惊动了宫殿里面的人,最先出来的是在沙漠中传信的谷长青,后面是祁浩与刘幼夫谢灵运三人。
他们见到关山月后,一个个都愕然失色。
关山月也无暇去追索金神的来源了,弯腰抓起金神道:“叫张云竹索诺木出来!”
谷长青连忙又赶忙退进殿里去,祁浩与刘幼夫等三个人却各自抽出腰间长剑,把关山月包围了起来!
关山月凛然一摆金神道:“你们不等主子出来,就敢先动手吗?”
刘幼夫咬牙切齿叫道:“关山月!今天有你就没有我!”
刷地一剑削下,由于他使的是普通长剑,关山月用金神轻轻一挡,就荡了开去,谢灵运与祁浩两枝剑也交叉攻上!
关山月一柄金神,使得有如神出鬼没,居然将他们三枝兵器像灯草般地随手撩架,毫不费劲!
他一面打,一面在心中狐疑,这三个人的劲力何以会如此薄弱,好像不堪一击似的,莫非又有什么阴谋不成!
这三人都与他不止一次交过手,其中最弱的祁浩也只是招式较逊,在内劲上并不比他弱!
记得祁浩以飞驼令主的身份出现时,曾以一枝铁矛与他的金神力搏,当时他虽然胜了,却胜得很吃力!
何以今日三枝剑都轻飘飘的毫无一点劲力呢?就因为对手太奇特了,他倒是提高了警觉,不敢轻易出招!
四个人走马灯似的缠战十几回台,关山月始终摸不清对方的用意,每个人都是恶狠狠的表情,想一剑将他劈成两半才趁心,出剑也很歹毒,就是力量太小,使他可从容应付过去!
又打了一阵,张云竹与索诺木始终不见出来,场中三个人攻势不懈,却表现出异常吃力的样子!
孔文纪一闪身进场,徒手接下了祁浩道:“关老弟!你使的是重兵器,他们是故意消耗你的体力,以便回头趁你力竭之际好对付你!”
一言提醒了关山月,也提醒了白铁恨与江帆,两个人同时欺身进场,江帆也是徒手接住谢灵运!
白铁恨是最后进场的,他接下了刘幼夫,三对六人展开鏖战,反倒把关山月搁闲了下来,拄着金神观战!
片刻后,关山月看得更糊涂了,因为那六个人打起来虽然热闹紧凑,却如同儿戏一般,双方也都是软绵绵的!
白铁恨与刘幼夫打得最热时,也只是见招拆招而已,比起他们在太巴山广寒宫中动手时松懈多了!
白铁恨掌力雄厚,上次刘幼夫仗着宝剑,也不过勉强拉成平手,现在只仗一柄凡铁,应该早就落败了!
可是白铁恨现在出掌时相当费力,掌式虽然凌厉,有时居然从剑影中硬攻进去,击中了刘幼夫!
然而最多把刘幼夫击退两三步,咬咬牙依然攻了上来,是刘幼夫武功突然进步,可以硬受掌击了呢?还是白铁恨故意手下留情呢!看来两者都不可能,因为白铁恨一向就恨透了刘幼夫,若不是有母亲拦着,早就宰了他了!
刘幼夫若是功力进步到能抗受白铁恨的掌力,则他此刻的剑招不应如此谨慎,大可以放开空门而致力于抢攻了!
越看越不懂,关山月忍不住叫道:“白伯伯!你究竟是怎么了?”
白铁恨气吁吁地道:“他们选这个鬼地方决斗就是一个阴谋,不知是什么原故,我一点劲力都使不出来……”
关山月嗒然憬悟,可是又感到大惑不解,张云竹等人若是想利用地利来陷害,他们自己本身应该有预防之策!
可是照刘幼夫等人的情形看来,好像他们同样也受了地形的影响,弄得施不出一点劲力!
又缠战了片刻,决斗的双方都气喘力竭,动作越来越慢,脸色发红,口张得大大的,拚命呼气!
孔文纪与祁浩那一对已渐渐分出上下,以孔文纪复出之进境,应该高出那祁浩颇多,可是孔文纪在沙漠上与狄兰娜晤面冲突时,被她用宝石作暗器击伤了气穴,此刻伤势未愈,真气更加不足,渐渐陷入危境!
祁浩虽是一样地吃力,然而他的剑已将孔文纪逼得手足无措,危险万状,关山月无法坐视,撩动金神赶上去。
祁浩又刺出一剑,取在孔文纪颈下,孔文纪后退欲避,不意脚下一软,迎面跌倒在地!
祈浩的剑跟着下刺,眼看着即将刺进他的喉管,关山月的金神已经赶到了,横扫而出。
这一扫的目的原是想荡开祁浩的长剑,将孔文纪救出来的,谁知力量用得大了,不但砸飞长剑,金神收势不住,正好击在祁浩的腰上,将他打得平飞出去,掠空七八丈,才堕落下来,血水横飞!
关山月没有想到无意的一击竟会产生这种结果,等他赶过去一看,祈浩的身子已为严寒冻成了冰块!
溅出的血水都凝结在雪地上,谢灵运写刘幼夫见关山月居然有如此神威!都骇然止手退后!
孔文纪从地上爬了起来,望着关山月愕然道:“关老弟!还是你行,真想不到你居然还能发挥出这样雄厚的内劲,难道这里的地势对你毫无影响?”
关山月举起金神抡了几下,觉得神气充盈,虽然没有进步,却也没有一点力怯之象,不禁奇道:“我好像跟平常一样!”
孔文纪听他的说话,再看看他地的神气,诧然道:“那你一定得天独厚!”
谢灵运与刘幼夫则脸上失色,移步想退回殿中,又有两个人从里面出来,却是孔玲玲与柳依幻!
这两个女的都是身披重裘,手挺长剑,拦住他们的去路,柳依幻一脸寒霜,冷冷地道:“你们想往哪儿去?”
谢灵运急忙道:“师妹!情形好像不对的!”
柳依幻哼了一声道:“有什么不对!”
谢灵运道:“关山月的功力如旧!”
柳依幻淡淡地道:“不错!张云竹也发现了,他这次很聪明,居然弃剑而用金神作为兵器,这柄金神乃五行之精千载寒铜与暖金合铸而成,得阴阳二气之和,握在手中,可以抵御这绝顶的严寒而不受任何影响!”
谢灵运道:“他不受影响,我们可受影响!”
柳依幻道:“受影响也没有办法,由于事情临时有了改变,他与索诺木必须多耽误一下,研究对策,叫你们再挡一阵!”
谢灵运道:“那不是叫我们白白送死!”
柳依幻沉声道:“张云竹给你们每人预备下了一粒御寒丹,服后可以恢复正常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他就可以出来接手了!”
谢灵运抗声道:“他到这个时候才肯把御寒丹拿出来叫我们替他卖命,我可不干,早先他为什么不拿出来!”
柳依幻冷冷地道:“为了适应这高山气候,他一共才制了十几颗御寒丹,怎可轻易使用,若不是事机紧急根本还轮不到你们!”
谢灵运大叫道:“我不替他卖命了,叫他自己来吧!”
拂依幻用剑一举道:“你接不接受?”
谢灵运道:“不接受!”
柳依幻冷笑道:“那很好!我杀了你,然后接替你的工作!”
谢灵运愕然道:“师妹!你……”
柳依幻仍然冷冰冰地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人必须求生存,张云竹一共只交出两颗御寒丹,你不要,我还求之不得!”
谢灵运呆住了,片刻才道:“师妹!你为什么如此逼我呢?尤其是帮着张云竹来逼我,那似乎太没有道理了,你能得什么好处?”
柳依幻脸转厉色道:“我们这些人投靠张云竹的目的都是一样,大家都想杀死关山月,虽然原因不同!”
关山月在旁忍不住道:“柳仙子!你为什么要杀我呢!”
柳依幻瞪着他道:“从你拒婚之日开始,我就发誓非杀你不可,有一度我几乎改变了心意,那是在你拒绝了张菁菁与江帆之后,我以为你是天生的不爱女人,我准备原谅你了,可是你居然会与田畹华成婚!那使我太难容忍了,一个别人的遗孀,年纪比你还大,难道我竟不如她……”
关山月一叹道:“你误会了,那是在特殊的情形下……”
柳依幻怒声道:“不管什么什么情形,你能接受一个女人,就没有理由拒绝别的人,人家可以原谅你,我却无法原谅你!”
关山月也有点怒意道:“就为了这点理由,你竟不顾一切地与我作对!”
柳依幻厉色道:“不错!我必须眼见你死在我的面前才能称心,今天我算定你必死无疑,可是我希望能亲手杀死你!”说完又向谢灵运道:“御寒丹只有两颗,我与孔玲玲各保管一颗,没有御寒丹,我们都无法与关山月一抗,所以我倒是很希望你肯让出来,给我一个机会!”
谢灵谴笑笑道:“你使用御寒丹好了,何必又找我麻烦呢?”
柳依幻怒声道:“张云竹指定先给你使用,只有在你拒绝之后,我才可以杀死你而取代,因此我必须得到你的伺意!”
谢灵运皱着眉头道:“你为什么要听张云竹的话呢?”
柳依幻沉声道:“我并不想听他的,可是我私人也有着必须杀你的理由,若不是你一意孤行,龙华会不会烟消云散,张云竹也不会有机会爬到今日的地位,我更不至于沦落至此,算起来你才是罪魁祸首……你得到御寒丹,还是难逃一死,因为我相信你无法胜过关山月的!因此我觉得你还是死在我剑下较好!”
谢灵运怔了一怔,终于伸出手道:“这一说我倒是非接受不可了!我认为死在关山月手中比较痛快一点!”
柳依幻迟疑片刻,取出一颗红色的药丸递给他,谢灵运迅速纳入口中,然后开始运气,片刻,头上开始冒出阵阵热气,神色也转为红润,然后他一振剑,飞快向后削去,柳依幻首当其冲,猝不及防之下,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已拦腰被砍成两截!
谢灵运杀死柳依幻后,立刻回头对关山月道:“姓关的!我们过去虽然不和,只是私人的恩怨,现在我希望能化除私怨,跟你联手对付张云竹!”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