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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石可不大好受哟!我送你一句老话:放下包袱,开动机器。”
听着毛泽东的这些话,王树声只觉得一阵春风吹拂在心坎上,全身暖烘烘的,这是主席对自己多么大的信任及鼓簿啊,他郑重地向主席点了点头。
正好这时电话铃响了。王树声起身告辞。毛泽东把王树声送到门口,紧握住王树声的双手,说:“临走时有什么要求,尽管向组织上提出来。预祝你们胜利!”
阳光明媚,秋高气爽。王树声来到徐向前的家里。
听说王树声来了,徐向前端出了香喷喷的瓜籽,说:“没有什么好吃的。
尝尝我亲手炒的瓜籽的味道。”
王树声捡了一颗瓜籽,放在嘴里,望着徐向前消瘦了许多的面孔,说道:
“徐总,请你多多保重,养好身体,你不去,这个重担我真有点顾虑。”
徐向前笑着说:“当年你在大别山,驰骋鄂豫皖三省,可以说所向披靡,威震敌胆。这次重又回到河南去,只要按中央和主席制定的放手发动群众、壮大人民力量的方针办,在中央的具体领导下,肯定能打出一个新局面。”
这时,门开了,徐向前的警卫员李树林走了进来:“徐总,有事吗?”
看到王树声坐在屋里,他好像有点害怕,怯怯地问。
“没事,没事。小机灵,你不是天天要上前线,打日本鬼子吗?现在机会到了,你去不去?”
“真的,首长?”李树林喜得一跳,“到哪儿?”
“过黄河,下中原,打大仗!”
“那太好了,首长,什么时候去?”
“兵贵神速。过两天就去。小机灵,”徐老总慈爱地看着李树林,温言道:“本来我也要去的,但现在伤还未痊愈。因此,我就考虑你现在先跟着我的老战友王树声,给他当警卫。你看,他叫树声,你叫树林,真正的是一对亲兄弟哟!”
王树声走过来握着李树林的手说:“小机灵,到了前线,可不要哭鼻子哟!”
“报告首长,”李树林马上一本正经道,“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哈哈!”徐向前与王树声都被这句机灵的回答逗乐了。
菊花飘香,北雁南归。
经过一番忙碌、周密的准备,王树声率领一支精兵强将,告别了革命圣地延安,浩浩荡荡,向中原进发。
指战员们身着全新的深灰色军装,佩带着天蓝色的八路军臂章,威武雄壮,精神抖擞。
大军跨太岳、绕太行,兼程疾进。所过之处,大多是老解放区,一路都受到抗日民主政府及解放区百姓的热忱接待,吃不完的红枣鸡蛋与花生,道不尽的军民鱼水情深,听到的都是对人民军队的赞颂,看到的都是根据地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战士们情绪高昂,信心倍增。
吕梁山间的一个村镇。
王树声在这里巧遇自己原来的老部下,现任太行军区“老二团”的团长。
老战友意外相逢,都万分高兴。王树声拉着老部下的手,亲切地问寒问暖,并告诉了他此次带部队南下的使命。
二人正在屋里畅谈,忽听外面一片喝采之声: “好,摔得好!” 王树声和这位团长来到屋外,只见两位战士正在摔跤,大伙都在为他们俩加油助威。看着大伙的高兴劲,王树声也忍不住驻足凝眸:
两个摔跤的战士,一个身材较高,块头也大;另一个虽然身材短一些,却墩实健壮,宛如一只小虎子。那大个虽说占有身高的优势,但在摔跤过程中却一直处于被动。矮个步伐灵活、轻捷,始终控制着主动权,只见他顺着大个的力势,一个“顺水推舟”,将大个放倒在地。众人齐声叫好。
王树声很欣赏矮个战士的机动灵活,待他站定后,便上前去问道:
“小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白金泉。”小伙因摔跤满脸红朴朴的,样子更显得可爱。
“今年多大啦?”
“十七岁。”
“哪一年参加革命的呀?”
“三八年!”小白自豪地说。
王树声颔首点头,说道:“想不到小摔跤手还是一个老革命哟!”
“老二团”团长接上话茬说:“小白勇敢顽强,机智灵活,在团里表现很好!”
“那我想挖走这个人才,你舍不舍得呢?”王树声认真地说。
说实在话,团长也非常喜爱白金泉这个棒小伙,但听说老首长要,立即爽快地答应了。
就这样,白金泉来到了王树声身边,和李树林一样成了王树声的警卫员。
经过一阵急行军,部队到达了中条山下。这时,天已黄昏。朔风凛冽,雪花飞舞。
按理应该第二天翻越中条山,但军情紧急,加之行军途中收到的电报说,黄河已封冻,要趁机快渡。因此,王树声决定不歇息,立即翻过中条山。
中条山山势巍峨,怪石嶙峋,像拦路虎一样横亘在南下部队的面前。战士们虽顶风冒雪,却欢笑自如;虽攀越悬崖险道,却像走马平川。
战士们一身汗水,一身雪,终于爬上了中条山。站在山巅一看,周围的小山和河谷全都披上了银灰色。他们刚喘口气,就听到了司令员下达立即下山的命令。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更何况又是在这样风雪交加的恶劣天气里。稍不留神,脚下一滑,轻则坐上一屁股雪,重则啃个满嘴雪泥。战士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互相搀扶着行进。
李树林、白金泉两小伙搀扶着王树声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队伍前面。
刚开始倒挺顺利,后来,山路越来越窄,路面越来越滑,三个人走在一起反而下方便,往往是“泥巴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王树声一脚踏空,差点把李树林、白金泉两个都带倒。他笑着说:“咱们还是各显神通吧!”李树林、白金泉两个松开手,一前一后,让王树声走在中间,以便在他不小心要滑倒时好帮一把。
队伍中不时有人摔倒,但大家没有丝毫怨气,反而说得像做游戏一样,摔得很开心,摔得更加精神抖擞。。
就这样,在你逗我乐、互相激励声中,王树声带领部队终于翻过了中条山。
清晨,黄河岸边。
虽是冰天雪地,黄河仍咆哮不止,犹如万马奔腾。河面上的浮冰恰似一堆堆怪石,面目峥嵘,随着激流,冲撞而下。那种磅礴的气势,令人不寒而栗。
用船渡看来不行,那么大的浮冰准会将船砸个稀烂。怎么办?
王树声和其他几位领导一边派人分赴上、下游侦察情况,一边研究良策。
情况变得越来越危急。据得到的情报,敌人已经兵分两路,正向我南下部队夹击而来。如果不尽快渡河,就将面临着背水作战的险境。
王树声心急如焚,又派李树林、白金泉以及其他几个警卫员到附近去找有经验的老船工,请他们帮忙。
过了一会儿,白金泉从黄河上游跑了回来,在他身后还有一位背着一捆东西的老大爷。还未到王树声跟前,他就喊了起来:“司令员,有办法啦!”
王树声心头一喜,立即走了过来。
白金泉接着说:“司令员,这老大爷是刚从黄河对岸渡河过来的。”他指了指老大爷。
王树声紧握住老大爷的手,急切地问他是怎么过来的。老大爷说:“是踩冰地来的。”
“是不是黄河上游已经封冻了?”王树声激动地又问。
“嗯,是的。”老大爷点了点头。
“那请老人家带我们过河,可以吗?”
“行,等我卖完背筐里的木炭就成!”
“老大爷,木炭我就全要了。多少钱?”
老大爷伸出一个指头,说:“一块钱。”
王树声回头叫管理员给五块钱。管理员立即掏出五块边币。王树声摆了摆手,说:“不,给五块银洋!”
老大爷一下被王树声的举动搞懵了。他弄不清楚这支军队为什么这样好。国民党的军队纪律涣散,抢劫成风,日本鬼子更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他怔了一会,终于明白了,面前的军队一定是早就听说过的共产党领导下的八路军。
老大爷激动地说:“你们原来是我们早就盼望的八路军呀。走,我现在就给你们带路!”
老大爷领着部队开始过黄河。王树声站在岸边,组织指挥部队急速抢渡。
直到最后的一队人马下河,他才离岸。
敌人追到黄河边时,八路军已经胜利地登上了南岸。这时,黄河竟奇迹般地解冻了。敌人欲渡不行,欲退不甘心,只好在枪炮上出气,胡乱射了一通,气急败坏地眼巴巴看着八路军离去。
八路军踩冰过黄河的事很快在老百姓中传开了。大伙说:从古及今,黄河只冰封过两次,一次是刘秀过河,大军一过,冰就开了:再一次,就是王树声带领的八路军。每到关键时期,民族的母亲河就会发挥她的关键作用。
真是老天有眼,该八路军要兴旺发达!
王树声带领部队渡过黄河后,马不停蹄,直趋河南渑池县境。因为时令已近旧历年关,部队暂驻休息,司令部进驻渑池县城。
八路军司令部驻地。王树声召集戴季英、刘子久等领导人,就豫西情况作缜密的研究,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当时,豫西情况异常复杂,最显眼的一个特色,就是“土围子”星罗棋布于广大农村。
这些土围子,近似于《水浒》上的祝家庄;在封建地主的大小头目统治之下,一个个乡、镇、村,都用泥土砖石围起来,明碉暗堡林立;有的打着抗日招牌,有的扯着反共旗号,还有的标榜国、共、日都反,政治背景混乱,旗色五花八门;但它们都有一个特点,就是都不让共产党进他们的围子,更不许八路军接近围子里的老百姓。
“老刘、老戴,你们看,这遍地开花的土围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