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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窗外的光亮划开黑夜丝绸一样的口子;他和她终于交颈缠绕而卧。
他累极了却仍紧紧搂着她不撒手。
她尽管累得全身瘫软,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但此刻思维却无比清明;她知道到了他离别的时刻。
三木躬起身轻吻她的眼角,滚烫的液体不断地溢出,又被他不断地舔舐干净,他从没有象此刻一样无助,即使是很久很久以前当他知道自己身世的那一刻也没有如此地无助和愤怒过,他忽然有些痛恨自己身上流着的所谓的高贵的血液。
她紧闭双眼,任他亲吻。
她身上全是昨夜他留下的深深浅浅的印记,他一一亲吻,无比怜爱
直到身边空空如也,曾经的温暖炙热渐渐变成冰凉一片,黑妹这才睁开眼睛。
他走了,他终是走了。
直到半上午黑妹才起身,整个身体如同被辗压过一样酸疼,但这种感觉却让她心里稍稍有了些缓冲,仿佛这样的感觉时刻提醒着她,三木一直就在她身边。
对于三木的离开,一家人心中多少都有着担忧,但看着黑妹整天无精打采,失魂落魄的样子谁也不忍心将这个担忧提到桌面上。
过了十五的元宵佳节,林叔和吉祥回到去了镇上,冯贵因为担心黑妹,留在了家里。
有时候晒着太阳黑妹会不自觉的摸摸肚子,想着在这里会不会有一个新生命正在孕育呢。
可一个月后她失望了,因为她的月事还是准时来了。
自三木走后,黑妹整个人都象失魂儿似的。
她心里真的很难过,每次打开衣柜看到三木的衣服总是一阵心酸,晚上躺在空荡荡的床上才深刻地感觉到自己的形单影只。
一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他潋滟的桃花眼望着她笑,他的气息仿佛还在鼻尖萦绕,只是身边早已空空。
现在她最常做的事情就是躲在马棚里和那匹黑马说话。
冯贵看着黑妹如此失魂落魄地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十分担忧,终是开口到,"黑妹,你要打起精神来,你这样爹心里不知道多难过。既然三木说他会回来你就应该相信他,我觉得三木不是那言而无信的人…"
冯贵的话终是慢慢说到了黑妹的心坎里,她觉得自己对于感情上怎么如此不象自己一贯的作风,生活总还是要继续的,她不想家人为她担心忧虑的,她必须振作起来。
这天胖丫和四丫从山上挖了一些刚出土的新笋回家,四丫说了句,"二姐夫要在的话,肯定爱吃这个!"
说得正在院子里剥豆子的冯贵和黑妹都是一愣。
四丫像是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赶忙溜走。
冯贵对于三木的身份完全不知情,所以心中还是摆着坚定的信念,觉得三木会回来的。
尽管黑妹已经恢复了往常,吃饭睡觉,干活儿,和家人说说笑笑,但黑妹却没有一天不再思索他的身份。
已经三个月过去了,地里的油菜花开的金黄灿烂,蝴蝶蜜蜂处处翩跹飞扬。
整个村里已经知道了三木离开的事情,村里人议论纷纷,有人说莫不是他想去考个状元郎,飞黄腾达的,有人还怀疑三木在别的地方有女人,众说纷纭,有人觉得三木会回来,有人却开始同情起黑妹来,但更有人开玩笑说,要真考上了,那还不被公主招为驸马了,那黑妹可怎么办。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黑妹心中一动。
她以前一直担心三木会是什么公主圈养的男宠,但既然三木亲口说他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她相信他,她的初次也是他的初次。
但有没有可能三木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被逼着做驸马呢,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他甘愿入赘她家,而且也没有户籍的说法了。
但他以前却是是山贼啊,这又怎么说得通呢?
忽然他又想到如果三木的出身本来就是朝廷的人,哪家的公子,作为朝廷的卧底潜伏在同济会里呢?
那三木当初遭同济会的人追杀就可以说得通了。
但为什么一个身负重任的人会在任务结束以后不回去复命而隐姓埋名躲起来,非要公主出动手下来找寻呢。
现在所有的问题纠结于三木和公主之间的关系。
黑妹抽了一天时间去青城,在个个茶楼书局流转,听到最多的除了说新皇实施的新政以外终于听到了有关大唐公主的事迹。
只是大唐公主总共有五位,排除和亲出嫁的一位,还有一位入寺修行的,剩下还有长公主,三公主和五公主。
黑妹就有点搞不清楚那些要带回三木的人到底是哪个公主的属下。
快要离开的时候却发现有人议论起白家来,说是白家被下大牢了,具体什么原因却是谁也不说出说个什么来。
黑妹大吃一惊,想起风流倜傥的白老板,端庄明丽的白小姐,一时间觉得真是世事难料。
不自觉的走到了县衙,想了想买了些食物衣裳的想去看看故人。
花了一两银子疏通关系才得以见到白家父女两人,只是已是物是人非,那白老板死气沉沉,形容枯槁,而白小姐更是瘦得不成人形。
他们想不到在白府落难之后最先来看他们的人会是黑妹,一时间两人感慨万分。
一番将说,黑妹隐隐觉得新皇帝登基后采取的一系列手段对社会的上层正在进行一系列的重新洗牌罢了,而白家不过是受到波及罢了。
知道白家不过是被囚,充了所有财产,并不会杀头的,她也安心下来了。
但黑妹现在最担心的是三木的安危,惊魂未定地回到家中。
心中酝酿了几天想京城打探消息找找三木,但又觉得这话对着家里人说不出口。
于是这样浑浑噩噩地又过了几日,忽然有一天吴老爷派人过来请她过去说话。
她原本以为没什么大事,就带着胖丫一起过去了。
偏厅里只有吴老爷和吴夫人黑妹三人,老仆人守在外间不准任何人进入,包括吴宝儿和胖丫。
吴老爷面色十分严肃,对着黑妹说到,"黑妹,我今天找你来是有一件大事要嘱托于你。"
说着拉着吴夫人一起跪了下来,惊得黑妹一把站了起来,顿时觉得这问题严重了。
"你也知道我们吴家原本是在京城的,说是为了宝儿的命格才来大叶村生活,其实是我们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这才一家三口躲到这里来,但如今,为了更重要的事情我们必须会去面对,无论生死我们都认了。"
吴夫人握着黑妹的手说到,"但我家宝儿我不忍心他就这么白白受了连累,他是我们吴家的根儿啊,再说他什么也不知道。"
黑妹已经了然,知道他们这是要将吴宝儿托付给自己。
吴老爷拿出一包东西来,里面有十五亩良田的地契,还有大宅院的地契,另外还有一千两银票。
"黑妹,我想让吴宝儿入赘你家,明天就和胖丫完婚,这些东西都交给你保管,无论我们夫妻能不能再回来,决不再相要。"
黑妹完全没想到吴宝儿和胖丫的婚事发展到现在这一步,先不说吴老爷要求他们现在结婚有多突然,就是入赘这件事也太突然了。
吴老爷还要求她此时一定要向吴宝儿保密,他们不想吴宝儿有任何闪失,只想他平平安安过一生。
她脑子里乱哄哄的,最近发生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她需要好好想想。
经过一夜的思考黑妹觉得同意吴老爷的要求。
第二天她就和她爹冯贵说了,当着胖丫的面说得很清楚。
她先说自己想去京城找三木,只说三木的身份怕是不简单。
知女莫若父,其实冯贵已经预料到她会有这样的打算,他提出陪他一起去,但黑妹肯定不会让冯贵这样的年纪还背井离乡去那么老远一趟受累。
又说到昨天吴老爷找她商谈,他们夫妻要去京城有事,一两年都未必能回来,想提前办了吴宝儿和四丫的婚事,提出入赘是想融入大叶村,再说,现在三木也没回来,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有了吴宝儿的入赘,冯家也算是多了一重保障。
最后在黑妹的坚持下大家终是同意了。
黑妹告诉吴老爷的时候两人都落泪了,也不知道是伤感还是高兴,只是他们说他们当晚就要出发了,连儿子的婚礼也参加不了。
吴宝儿因为还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家里的情况,被父母告知的时候虽然有些意外,但吴宝儿最终相信了父母的说辞,无非是希望他一生平安喜乐,在大叶村落叶生根,入赘或是嫁娶的不重要。
本来吴宝儿也并不是迂腐的人,对于这些并不在意,更何况他父母都作出决定了。
当天下午大家就一起请来了叶里正和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长辈,将此事宣布了。
当天晚上整个村子都震撼了,任谁也不敢相信啊!
吴老爷家里有钱有田的,怎么会让唯一的儿子入赘冯家呢?
很多人都说这吴老爷夫妻是不是在大宅院子里宅时间长了,都疯心了,还有人说这黑妹给人家灌了什么迷魂汤,自己入赘的丈夫跑了,又给妹妹找一个的。
也有人说估计这吴宝儿根本就不是吴老爷的亲生儿子。
但这些质疑之声丝毫不能延迟事情的进展,吴老爷夫妻当着众人的面将那十几亩的良田作为吴宝儿入赘的礼,村里人还有什么嚼舌根的呢。
其他的东西低下交给了黑妹,黑妹直接给了胖丫,又和胖丫做了一次长谈。她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连她也搭进去了,那以后这个家就全靠胖丫来支撑了,她当着胖丫和四丫的面把家里的银子都交代好了,也说了想把四丫许给大树的意思,嫁妆多少交代得清清楚楚,完全一副交代后事的样子,说得胖丫和四丫都哭了起来。
黑妹狠狠心,抹了抹眼睛说到,"我照顾这个家也算是尽心尽力了,我现在想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