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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左无心气闷地直想大吼几声发泄。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混帐薛呆子又一副冰冰的样子了。虽说他本来就冷冷淡淡的,但从那天后,整个感觉就不一样了! 他比起以往几日更少看他,对他的话也总是毫无反应,连一点点皱眉不悦的情绪都无,就像在身边筑起高高的围墙般,让人连碰都碰不到。 来到薛家后,左无心第一次觉得薛逐云是这么冰冷无情的人。 好几次想问清楚,却又想到那天他在书房里的怪异神情,让他无来由地却步,连自己到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有什么好不敢问的? 真可恶!如果薛逐云不是他要保护的对象,他非整死他不可!气死他了! 呜,他想念汜水,如果汜水在就好了,起码有个可以听他抱怨的对象。 他想念汜水,想念阿爷,想念环儿姐,还有那个木头二哥……连那个可怕的老大,他都好想。 “无心?” 富有磁性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他一转头,便看见薛逐风关心地看着他。 他刚刚在书房里跟大哥谈完事情出来,就看见左无心在廊下一脸烦恼的样子。 “二庄主。”听听,他的声音竟然有气无力,真是讨厌极了。 “你怎么了?没什么精神似的。” 摇摇头,左无心唉声叹气地道:“还不是那个呆子害的。”在心中骂呆子骂习惯了,他一时也没想到要改口。 “呆子?”薛逐风怔了怔。那是指谁? “就是那个整天板着脸的你家老大啊!”他口吻之中满是怨愤之气,叨絮地抱怨着:“那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整天像颗石头似的,打也蹦不出几个字儿。我几乎是天天跟着他耶,他竟然跟仆人讲话都比跟我还多!” 左无心越讲越气,却一点儿也没想到自己干嘛这么气,更不知自己何必因为一个还算是陌生人的人不理自己就气成这样。 薛逐风也是一头雾水。 他向来觉得大哥太过淡情,对任何人都保持着淡然的态度,从没见他特意去忽略谁或是特别重视谁;连他跟颖梦,都没有特别得过大哥的温言垂询。 唯一的特例,仍是水儿唯一让大哥特意去忽视,后来又特别重视的小人儿。 “你说怪不怪?我那天不过是跟着他去了后面的林子,他竟然警告我不准接近那里,还很生气的样子,不过他打死都不承认自己在生气就是了。”左无心兀自嘀咕,皱起秀丽的眉头,“我说你家老大真的很怪喔,生气就生气,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对吧?又不会很丢脸。” 薛逐风的心中霎感怪异了起来。 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眼前满嘴都是大哥的左无心跟那个小人儿好象。不只是外表,而是他们的说话风格、行事态度,更重要的是对于大哥情绪的敏感度。 水儿也是如此,即使在大哥面无表情的时候,她也能察觉到大哥的不悦,而左无心跟水儿的面貌又有几分相象,难道他就是…… 猛一甩头,薛逐风笑自己的多想。水儿可是个女孩儿,面前的左无心虽美,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行事虽有水儿的影子,却还有些少年的刚硬之气。 但那容貌确实是不常见的;他原以为除了水儿外,不会再有人给他惊艳之感,没想到这样一个犹带稚气的少年打破了他的想法。 “喂,你们兄弟是不是都有说话到发呆的习惯?”左无心抱怨到最后,才发现听自己抱怨的人不知已神游至何方,而且正呆呆地看着自己时,左无心有些没好气地问。 还是汜水好,不管什么他都会注意听。 “抱歉。”薛逐风略带尴尬地道。 是啊,左无心不可能是水儿。因为水儿已经死了,就躺在那冰冷的土里。 “算了。”唉叹了声,左无心侧头想了想后,忽然问道:“对了,如果要壮胆,你觉得用什么方法最好?” 他才不相信他会怕那个薛呆子!怎么样他都要想办法问出个结果来。 “壮胆?”他突来的问题让薛逐风有些疑惑,但仍回答道:“若你要去什么地方不敢去,我可以派人陪你。” 不过,依他来看,他怎么都不觉得左无心会有不敢的事。 “派人陪?”他皱皱鼻,扁了下嘴,“那不行啊,我自己就成了,多人多妨碍。”要是薛逐云说了他什么,也不好让其他人知道吧! “自己就行了,那为什么需要壮胆?”薛逐风俊挺的眉疑惑地微拧。既然自己就成了的话,何必害怕? “因为我需要壮胆才能去做啊!”左无心答得理所当然,好似薛逐风问了个愚蠢问题似地看着他。 一阵无语。 “那……试试看酒吧!”过了半晌,薛逐风才这么回答。 “酒?”左无心的秀眉蹙了下,旋即领悟地松开,“对啊,酒也行嘛!那……” 开门声打断两人的对话,薛逐云跨出门槛,瞥了眼廊下的两人后往另一边走去。 “这薛呆子!”左无心低声骂了句,正欲跨出步伐追上薛逐云,又回头对薛逐风说:“麻烦你替我备他坛酒,我晚膳时要。” 说完,他在薛逐风点头之际急急地跟了上去,生怕这薛呆子又跑不见。 看着那一前一后离去的身影,薛逐风心中的怪异又升起来。 这情景好生熟悉,若是两人的身形再小些,就好似看到十年前的大哥跟水儿,他们也总是这样一前一后地追逐着。 不过,左无心可是个男的,这般联想未免过于奇怪,因为再怎么样,他们也不可能会有那样的关系。 但这么想后,薛逐风心中的怪异感却没有消失,反而更加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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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慢点儿行不行?”虽然跟着没问题,但看薛逐云一副想摆脱自己的模样疾步前进,左无心就是不怎么爽快。 薛逐云恍若未闻,也不看他,只是不停地往前走,像当左无心不存在似的。 “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往前大跃了步,伸手抓住那往前走的壮硕身子,就这样被拖着走了两步。 “放手。”他停下脚步,回眸冷冷一瞥。 左无心因他的停步而撞了他的背脊一下,他摸摸鼻子,虽因那眼神而微怯,手却反而抓得更紧。 “不放。”为什么最近每被薛逐云一看,他的心头就有点怪的? “我并没有阻止你跟,不需动手。”他的体温使他的心绪有些浮躁,他试着不表现出来。 “你又不是姑娘家,有什么怕人碰的?”左无心依然不放手,更没去管两人的身体贴得有多近。 吸一口气,薛逐云伸手想将那抓住自己的手拉开,手背却在无意间刷过左无心的唇瓣。 瞬间,两人俱怔怔对望。 左无心倏得松开手,转过身就往来时的方向奔去,隐约可见染了抹红的白皙耳垂。而薛逐云只是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的手。 轻刷过的触感像是灼烫的烙印般,令他手背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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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么了?左无心不明白地抚着自己的左边胸口微喘,那种剧烈的跳动像是一种病,让他的呼吸急促,整个身体迅速发起热来。 在那一瞬间,他只能迅速转身逃开。而在心跳平静下来后,他却开始烦恼另一件事情。 真糟糕……他这下该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突然跑掉?
道是无情4
第五章
到了晚上,薛逐风依约将酒与膳食派人送了来。 心虚到不知道该看哪里的左无心,在仆人退下后,便假装忙碌地查看食物。 “可以用了。” 一如前几日,薛逐云在他这么说完后才动手。 看到薛逐云用起膳来,左无心才暗吁了口气。看来薛呆子已经忘了午后的事了,真是大幸。 不过……他突然觉得这迷仙也怪了,他来了十几日,连一点儿动静都没,到底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根本就没这人吧? 唉,不管了,反正兵来将挡,先解决眼前的事再说。 拎起已经装在酒壶中的酒,他利落地为两人各斟了杯,也不管薛逐云是怎样的反应就放到他面前去。 “喝点酒吧。”他甜笑,笑中带着惯有的强迫。 一股清冽的香气窜入鼻间,左无心小心地啜了口中酒叶,察觉味道十分甘甜而毫不辛辣后,放心地一口将杯中的酒饮下。 香甜的酒令他不由得又添了杯,当第五杯酒顺喉而下,他突然感觉一股火热留入胸腹,脸颊也烧了起来。 呃……这酒怎么这么烈啊?摸摸发热的脸,他有些呆楞地想着。一时忘了自己是空腹饮酒,自然更容易醉,更何况这酒是有名的杏花村汾酒,虽气清香而味甘甜,但有不容置疑的后劲儿。 头微微晕眩着,他不由得想笑,而红润的唇瓣在漾出灿烂的笑后,却又在一瞬间敛去,只因他想起了一件事 “喂……你……为什么都不理我?”噘着嘴向前倾,左无心憨然问道。 本在用膳的薛逐云,一听见这话,再抬头看见他醺然的模样后,霎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左无心……竟然这样就醉了? “你怎么不说话?”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毫不容易才问出口的,可薛呆子还是不理他,他就这么讨人厌吗? “说!你为什么不理我?”他口气凶了起来。 在他理直气壮地询问下,薛逐云差点就因自己有愧于心而无法答话,但他仍深吸了口气回答:“我并没不理你。” “胡说!你明明就……”左无心生气地起身,有些摇晃地站起就要往前去捉着他质问,却不小心绊到了椅子。 桌上杯盘撞击出声,眼看左无心就要跌下,薛逐云迅速地起身扶住他细瘦的身躯,却在要扶他坐好的时候被揪住了衣襟,形成他抱着左无心的暧昧姿势。 “我头好晕……”他小声嘟哝着,手却还是紧揪着薛逐云的衣襟不放。 “你醉了,回房去歇息吧!”他不由自主地放软了声调。 “站不起来。”左无心抬头可怜兮兮地揪着他,姿态间有种耍赖意味。 无奈地,薛逐云只好就此姿势抱起他,跨进从第一天后就没再进过的左无心寝房,为他除去靴子后将他安置于榻上。 房中有草药的香气,跟左无心身上的气味一般,只是比他身上熏染的气味更淡了些。 “你还没有说……”已经躺着的左无心,手依然紧揪着他的衣襟不放;即使已半闭眼眸,他还是牢牢记着薛逐云不理他的事。 “你睡吧!”薛逐云试图拉开揪在自己衣襟上的手,却发现无法在不弄痛左无心的状况下让他松手。 “你不说我不睡。”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