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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墨希扭转马头,朝着那抹身影快速奔跑而去。
石头上看着渐渐而今的军队,水辰舞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有些落下了,她的双眸微微闭上,手中的木棍也“噗通”一声落在了地上。
“小舞”
“郡主——”
当疲倦的眼皮重重闭上的时候,她只记得是躺在一个很温暖的怀抱里,她痴痴望着眼前人,带着一丝甜蜜昏睡了过去,“爹爹——”唯留下嘴角变的笑容将一切都凝固了。
李墨希抱起她,幸好他反应及时,侧马将她一把搂进怀里,不然从石头上摔下来,估计也会摔出个好歹,看着怀中人干涸的唇,苍白的脸颊,还有一头沾染了杂草的发丝,他紧紧将她抱在怀中,满是心疼。
“将军,我们现在去穆王府吗?”
李墨希解下身上的大氅,牢牢的裹在怀中人儿的身上,他深吸一口气,道:“回将军府。”
“是!”
阳光变成有些迷茫,这一日一夜的寻找让谁都变得有些疲惫,烈马奔驰,在一片黄色的阳光里奔跑而去。
这一天也是将军府过的最忙碌的,当看见自家孙子抱了个狼狈的女子回来,李猛“蹭”的就从靠椅上站了起来,只是当看清那个女子的容貌,他心中的喜悦早已经被那满满的怜惜给占据了。
“郡主怎么会这样?”
侍女为她脱下鞋子的时候,鲜血早已经将她白色的袜子给浸的鲜红,李猛握着她的手,看着睡梦中的她已经那丝丝疼痛皱起的眉角,心中好似刀割一般。
李墨希叹了口气,道:“找到的时候就这样了。”
他攥紧拳头,怒气满布的眸子直直望着她的脚。
李猛摇摇头,道:“你先找人好好给看看,等晚点,老夫派人去穆王府通知穆王爷。”
李墨希点点头。
不忍的望了眼床榻上的人儿,李猛站起身,朝着房门外缓缓走去,前些天还见过的小丫头,此时就这般憔悴的躺在自己面前,这让从军一生的他,也早已是一阵苦楚。
此时,收到李墨希消息的完颜奕冉也早已快马赶了过来,当走进厢房内,看着床榻上的人儿,她一把扑在她身上,再也无法平静一般,颤抖着问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李墨希转过身,杀气在他身侧蔓延开去,他冷冷一笑,道:“雪鸢不管你到底是不是夏玲珑,我都要你付出代价。”
“嘭!”
桌案被他一拳砸的碎裂在了地上。
厢房内的下人见状早已怯怯的跪在地上,唯有床榻旁的红衣人儿紧紧抱着水辰舞低声抽泣着。
今日将军府,召集了京都内大小有名的十几个郎中,他们被将军府下人抬进府内,等到夜入深夜才走出将军府。
“怎么样?”坐在厢房一侧的李墨希平静的问道。
郎中仔细看了看床榻上的女子,缓缓开口道:“郡主这些天吃了不少苦,幸好她小时候吃了跟千年人参,不然这般风餐露宿,又饿着肚子,只怕不昏迷个十天半个月是不会醒的。”
李墨希微微蹙起眉角,问道:“那你的意思是明天应该就会醒过来?”
郎中将水辰舞身上的草药包裹好后,点点头道:“吃些药,就可以,只是醒了这身子还是要补补,就怕落下病根。”
李墨希点点头,他看了眼身侧的青海,道:“你送先生出去吧,到账房去些银子。”
“是,公子。”
青海领着郎中缓缓走了下去。
月带着寒冷的韵味静静洒在房间内的每一个角落,李墨希站起身,看了床帏后精巧的容颜,关上门走出了房,站在院子里,他紧紧盯着皎白的月,复杂万千。
这一夜同样是穆王府过的最煎熬的,好不容易等到邪风把药草带回来的烟棋,丝毫不敢怠慢的就去忙活开去,一碗药喝下,昏睡中的人儿果然有了些清醒。
“姑娘,我家王爷如何?”
烟棋将水穆容的手放回锦被下,道:“没什么事了,只要过了今天一夜,估计明天就可以醒了。”
简伯闻言,激动的跪在地上,叩头道:“感谢姑娘大恩大德,感谢姑娘大恩大德。”
烟棋浅浅一笑,从下午忙活到夜里终于得了空的她望着天上的月,平静的莞尔一笑,她脑海中浮现的是早上信鸽带来的那封信。
“姑娘今夜还是住在王府吗?”简伯站起身,一脸感激的望着烟棋。
烟棋摇摇头,道:“晚上我还有别的事,大管家好好照顾穆王爷就好。”
简伯让开一侧,道:“既然如此,小的恭送姑娘吧。”
看了眼床榻上的人儿,烟棋转过身走了几步,她立在门外,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开口道:“如果小舞明日回来了,记得派人通知我,我就在平南王世子那恭候你们的消息。”
简伯点点头,道:“一定派人通知姑娘。”
看着烟棋离去的背影,简伯轻轻合上门离去了,这两日是穆王府过的最艰难的,他站在院落中叹了口气缓步离去了。
第九十章 抱女回府
躺在软软的床榻上,这一夜小人儿睡的很舒服,她缓缓睁开双眼,望着面前这有些陌生的环境愣愣的有些出神。
“哈,你醒了?”房门外一袭红衣跳入她的眼帘。
水辰舞惊喜的坐起身,“阿冉——”还没坐稳身子,脚底的痛就让她抽了口冷气。
完颜奕冉见状,连忙跑进来,扶她好好坐下,道:“你身体还没好,先休息吧。”
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眸,水辰舞再也难以抑制心中的委屈,抱着完颜奕冉不住抽泣,道:“我以为真的这辈子见不到你了。”
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完颜奕冉安慰道:“我还要带你去蒙古见我阿爹呢,所以你不会有事的。”
擦拭去她眼角的泪花,完颜奕冉仔细打量着她,只是三日没见,她黑了也瘦了,她纤细的手指不自觉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回想起昨日初见她的模样,自己心中也跟着酸楚不已。
感觉面前的人儿情绪也微微波动,水辰舞连忙止住了哭泣,道:“我没事,你看我活着回来了?”
她尝试想站起身,奈何双脚的疼痛让她站不稳脚步,她浅浅一笑,努力用身上的快乐感染身边的人儿。
抹去眼角的泪珠,完颜奕冉撇过头,冷哼一声道:“谁说我哭了,只是眼睛进沙子了,我告诉你,蒙古的儿女不会哭的。”
“好好好,阿冉是蒙古好儿女。”抚着完颜奕冉的头,水辰舞静静与她依偎在一起,她愣愣的望着木梁,一双清澈的眸子满是波动。
穆王府内,一缕温暖的阳光静静洒在那张俊美的容颜上,床榻上人儿的眼眸微微颤动了下。
“王爷?王爷,是您醒了吗?”
正在一侧的武浩锋惊喜的趴在床榻前问道。
男子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武浩锋大喜,他连忙推开门跑到院子中,大声呼喊,道:“大管家,大管家,王爷醒了,王爷醒了!”
正在院落中忙碌午膳的简伯闻言后,连忙小跑过来,他一步走进厢房内。
果然,床榻上的人儿捂着头缓缓睁开了双眼。
“王爷,小的扶你。”拿着一个靠垫,简伯将它放在水穆容身后,缓缓扶他坐起身。
淡淡扫了眼周围,水穆容有些疲倦的问道:“本王睡了多久?”
“回禀王爷三日。”
水穆容微微点点头,这三日内他的意识好似被关在一座石头房子内,找不到出口,他无力的坐在角落里,心中想的确是那个娇柔的粉色身影。
突然,一丝异样闪过他的心田,水穆容凌厉的眸子又扫了一眼人群,急忙问道:“怎么?本王没看见小舞,她人呢?”
简伯垂下头,他有些为难的看着同样神情的武浩锋。
他们的目光让水穆容定是觉得有种不祥的感觉,他豁然坐直身子,冷言问道:“本王再给你们一次机会,郡主去哪了?”
他身上的杀气瞬间震慑的整个屋子都微微颤动,武浩锋与简伯见状,立刻跪在地上。
看着眼床榻上那寒气逼人的水穆容,简伯咽了口口水,只能将心中的话,吐了出来,道:“小的,小的不敢欺瞒王爷,郡主现在在,在将军府。”
“将军府?”水穆容微微眯着双眸,疑惑的问道:“郡主去将军府做什么?”
简伯求助的望着武浩锋,武浩锋跪上前,怯怯的回道:“为了给您治病,郡主带着容先生进山谷找药,邪风说,他们路上遇到刺杀,容先生为了保护郡主,死了,郡主因为怕担心您的病情就让邪风先带着草药回来。自己,自己……”
“自己怎么样?说!”水穆容捂着胸口,满是担忧的问道。
武浩锋深吸一口气,道:“郡主风餐露宿,一个人在山谷内走回来,幸好李小将军收到消息,连夜也赶去了山谷,现在只听说将军府的人说,郡主受了点皮外伤,在将军府静养。”
话音刚落,水穆容一把掀起锦被,穿上长靴站起身,奈何长期在床榻上躺着,双腿猛然用力竟然有些站不稳。
“王爷!”
“王爷!”
简伯一把扶住他,水穆容靠在他身侧,摆摆手,道:“给本王备马,本王要去将军府,接郡主回府。”
武浩锋闻言,连忙阻止道:“王爷不可,您如今刚大病初愈,不能骑马啊。”
推开简伯,水穆容站直身子,扶着床架,缓缓走出厢房去。
看着他的背影,简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们家王爷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罢了,你去陪着王爷出门,我去找人给王爷牵马。”
武浩锋叹了口气,快步跟着水穆容的背影追了上去。
原地的简伯抬起一双满是沧桑的眸子,无奈一笑,转身走出了厢房。
穆王府外,在武浩锋搀扶下的水穆容缓缓走出王府大门,走了片刻,双腿也已经渐渐恢复力气,只是或许因为长期卧床没有吃东西的缘故,他的身子还有些单薄。
马夫在简伯吩咐下,挑了匹相对温顺的马匹牵了出来。
“王爷,需要武侍卫跟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