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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逃脱呢?傅仁心暗自思索。
答案是当然是——不能。
眼前这个男人就已经将自己逼得快要走投无路了,何况那人后面的那片看不见的黑夜里隐藏了不少江湖人物,有时候黑夜隐藏了一切,却掩饰不了声音,那深深浅浅的呼吸声就有数十道之多。
傅仁心心中暗自冷笑,因为害怕,所以将这个面前这个人独自推上来,原来这就是所谓威风八面的武林盟主,这就是所谓的武林正义,兄弟义气。
既然逃不过,那就同归于尽吧。
“你好象有个正在临盆的妻子吧,抛下她来找我真的不要紧吗?盟主这么热情,仁心真的有点承受不起呀。”即使是在这生死交关的时候,傅仁心说出的话还是那么让人想吐血。
上官文宇的剑气猛地一滞,画婉在他心中分量极重,自然有些暴怒,但他毕竟是高手,很容易就将浮动的气血压制下来。
趁此机会,傅仁心已将袖中暗扣的霹雳弹弹出,霹雳弹的威力极大,竟然将地面震塌一角,崖上两个被距离极近爆炸震得气血不稳,双双跌下崖去。
“咚咚”两声,潭水中多了两个人,两个气血发晕,全身剧痛,浑身无力的倒霉人。
两个人都不说话,暗自在催化内息,这时候,谁能先动就代表对方没命了,大概到了第二天晚上,两个人同时从水潭中爬了出来,互相看了看对方那幅狼狈的样子,同时纵声大笑起来。
有时候笑容是一件很奇怪的东西,能冲淡一些敌对的气氛,也能成为刺探别人的工具。
“如此月色,能与上官盟主一起赏月,仁心真是福分不浅。”傅仁心笑了笑。
“哪里哪里,文宇也很庆幸能与全江湖闻名的美人神医一起赏月。”文宇扯到傅仁心最讨厌的事情,傅仁心的美貌是出了名的,后面老有一堆男人追着他跑。
“如此良宵,我倒愿意有一个妻子陪着我。”傅仁心也扯了扯嘴角。
两人一说完,同时黑了一张脸,“哈哈,不如我们各自分开赏月好了。”
两人便各自分开,一夜各自防备,睡得都极不安稳,哪有心情赏月,一大清早,两人就起来寻找出路。
找了半天,发现四面都是悬壁,两人在溪边见面时,看看各自脸色,心知没路出去,脸上又黑了一成,但心里的敌意在不知不觉中就减去八分。但两个一想到以后就要跟另外一个恨得直咬牙得人朝夕相对,不自觉又同时叹了口气。
最后,两个人一人住在溪南,一人占了溪北,两间屋子遥遥相对。
但这山谷中只有一处水源,每天取水,两人也少不得在溪边见过几次,后来不知是谁挑起兴头,两人就在溪边比起武来,一场下来,竟然棋逢对手,直打得天昏地暗,直至天黑才散去。
然后,不知不觉,两人都会在清晨同一时间来到溪边,比上那么一场,如此三年就过去了。
三年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早就磨去两人敌意,虽然表面上没说几句话,但两人已经可以坐在一起悠然垂钓而不释放出一点杀气来。
两个人也从一开始一个总想着谷外红尘,另一个挂念着家中妻儿到每天总揣摩着对方的一招一式。
剑出如冰,步法如风。
怪不得武林上有这么一句话:有谁能挡得住上官文宇的惊鸿照影,又有谁追得上傅仁心的逍遥步。
两个惊才艳艳的绝世人物竟同时被困在这座谷里,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有些改变来的太快不是好事,傅仁心的头有些疼,自从他已经有呆在这儿过一辈子打算的时候,他竟然发现了一个溶洞。根据自己曾经读过的一本书,他立刻得出结论:这个溶洞可以通向外面。
这是出去的好时机,但为什么自己的头有点疼呢?傅仁心将这归为昨晚自己吹了风,着了凉。
可真的是着了凉吗?但如果现在有人去问他,傅仁心肯定翘着鼻子指着天空大骂:“我习武十多年,身体健壮得很,哪里着过凉。”
结果有人真的不怕死就这样问了,“你难道着凉了?”
傅仁心当然是死不承认啦。
傅仁心坚持,自己只是有一点点头疼而已,逍遥步没有完全施展出来,所以才状态不佳的没有逃过那招惊鸿照影。
但即使是逍遥步完全施展出来,也不过是刚刚好可以从那招逃生,那招就算想了整整三年都破解不了。这个认知使得傅仁心身子顿时僵硬起来,一股敌意突然从心中升起:上官文宇,你绝对是我一生的敌人。绝、对、不、能、让你出去。
文宇当然不知傅仁心此刻的想法,很是奇怪。
这时,傅仁心已经回过神来,淡淡笑了笑,“其实,我一直再想怎么破解你那招惊鸿照影。结果真让我想到一招。”
“怎、么、可、能!”文宇当然不服气,“你怎么可能破解得了!!”
“怎么不可能?”傅仁心笑了笑,那笑容竟带有些许残酷,“我刚刚才想到的。五天后,我必败你。”
五日后,我必败你。破惊鸿照影的方法我已经找到了,就是让你的剑永远不能有对我出鞘的时候。
五日后,我已出谷。上官文宇,你、必、败、无、疑。
五日后,一人踏着清风而至,露水重重,湿人衣裳。
独立至夜深,飞渡过溪,隔壁灯火未明已一天。
其人默立良久,踱步返回,涉溪而过,不觉已湿衣。
正是:
大梦初醒已无人,
凌乱罗衫,
料峭风寒。
放眼难觅旧衣裳,
疑真疑幻,
如梦如烟。
看朱成碧心迷乱,
莫问前尘,
但惜姻缘。
魂无归处为情牵,
贪恋情爱,
不羡神仙。
错姻缘(下)
傅仁心躺在三年前留下的小舟上穿过那片一片漆黑的溶洞,摸着怀里的东西,心中暗自苦笑,那上官画婉果真厉害,竟然在那件东西上下了“断肠”,她也真是舍得。
船慢慢地通向洞口,已经可以看见光了。
就快要见到你了,文宇,已经三年了呢。
一出洞口,就看见刺眼的阳光。还有……还有那比阳光更刺眼的那人的笑容。
从船上一跃而起,轻轻飘落于岸上,那人就立在岸边,微微地笑着,已经在这儿站了多久了呢,有三年了吗?
傅仁心拔剑,旋身,扑去,就在这瞬间完成。
文宇来不及拔剑,身影一退,就被傅仁心占了先机。傅仁心一招引来,竟然是那招惊鸿照影,文宇再退,傅仁心又那招惊鸿照影,再退,待到两丈之外,文宇的剑还没有拔出得先机,傅仁心的剑已经指向了他的心脏。
“你赢了。”文宇垂下眉。
“我赢了。”傅仁心笑了笑,将剑垂下来,先前的三年,两人的对招,早已经将惊鸿照影的招式记得滚瓜烂熟,辛辛苦苦到上官家偷心法,不过为了练好这招惊鸿照影。果然,要克制惊鸿照影的方法就是让文宇的剑永远不能有对自己出鞘的时候。
赢了,终于赢了,可头为什么这么晕呢?摸摸怀里的心法,难道是“断肠”毒发了……
傅仁心睁开眼睛,看见自己浑身已经被脱得精光,看着身边站着的人,气得直发抖,“上官文宇,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文宇冷着一张面孔,用一块毛巾细细擦着傅仁心的身子,“你还是干净点好,才还办事。”
“办什么事!!”
“该办的事。”
“上官……”傅仁心发飚了。可还没说完,就被文宇点住||||穴。
傅仁心气得发晕,那个点住他||||穴的人还一脸酷酷的说,“太吵了,没法办事。”
傅仁心怒视着文宇,却发现文宇的头离自己越来越近,就贴到他的皮肤上,又吸又吮。傅仁心发现皮肤变得极是敏感,文宇所吮吸之处又都是||||穴位,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几乎都要爆发出来。
不多时,文宇已经将自己的全身||||穴位吮吸过一遍,然后将自己的||||穴道解开,跌坐在一边。
“完了?”傅仁心还没有反应过来,难道就这样完了??
“还想怎样?”文宇苦笑着,“难道你还要我帮你再吸一次毒吗?”
傅仁心灵光一闪,“难道你帮我洗干净就是为了帮我吸毒!!你竟然嫌我脏!!”
“当然。”文宇答得十分理直气壮,“你那么脏,我才不帮你吸。”
傅仁心不说话了,在文宇旁边躺了下来,与文宇并肩而睡。文宇的呼吸声透了过来,浅浅的。傅仁心的眼睛有点湿,旁边这个人,只剩下三天的生命了呢。
旁边伸出一只手,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仁心,求你几件事。我死后,别伤害我的家人。”
傅仁心心中闪过一阵怒气,你心中,到底是你的妻子最重,“好,我向你发誓,永不出这谷。这样我就不会伤害你的家人,你总可以放心去了吧。”
文宇手握得更紧,“画婉说过,世界上最后记得你的人死去时,你才真正死去,所以……”文宇笑了笑,“……你要好好的活着。好好替我活着。”
断肠的毒,平时处于||||穴道之中,如要解这毒,要有一个武功高上许多的人将毒吸出,但吸毒的人会被毒反噬,毒入心肺,三天之后就会毒气攻心。
文宇只剩下三天的命了呢……
三天,短暂得叫人想哭……
“仁心……”
“什么事……”
“我们已经躺在这张床上快三天了……”
“不好么,我喜欢躺着……”
“可我不喜欢,我想找点事做……” 文宇的手伸了过来,点了傅仁心的||||穴道,吻了下去,“长夜漫漫,我不喜欢孤等……”。
滑腻的舌尖交滑而过,近在咫尺的双眸微微张着。傅仁心心里有些别扭,心跳得也加快了点。因为眼前这个人……是救过自己的人吧?
衣衫滑落,两人赤裸相对,那人微微一笑,跨坐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