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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狂,你是不是心里有事?]母亲关心地询问。
[没有什么事。妈,你不用担心。]不敢告诉妈妈自己爱上一个男人,并且他还是个杀手,以妈妈的性子恐怕会昏倒。
[若狂,你等一下到书房来。]放下手中的报纸,聂家的大家长聂尉开声说话。
点头表示明白,聂若狂跟着父亲来到书房。
[你是不是和龙焱发生了一些问题?]聂尉单刀直入切中问题核心地问。
[爸,你在说什么?]聂若狂不想被爸爸知道自己的心事。
[我看得出你很喜欢龙焱,前两个月你不是一直往龙焱家跑?]聂尉毕竟生活了半辈子,很多事情他都看得十分透彻。
聂若狂无力地坐在书房里的沙发上,或许向爸爸请教是一件好事。
[爸,如果我说我是个同性恋,你相信不相信?]
[真是爱说笑,你会是同性恋?你的风流我看已经传遍整个上流社会,你现在来告诉我你是同性恋!]聂尉望着有些不正常的儿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爸,我爱上龙焱了。]把问题说出来,聂若狂觉得心松了一半,但是另一半才是最重要的。
哑口无言地望着儿子,聂尉一时间说不出话。
[你是认真的吗?]回过神来,聂尉必须搞清楚这件事。
[对,爸,我从未这么认真过,我想如果我不能和焱在一起,我以后也不会再找其他人恋爱。]聂若狂坚定的语气表达自己对龙焱的感情。
知道儿子从来都不顾别人的眼光,但这次也未免太离谱了一点,聂尉开始感到头痛了。
[那你是为这件事心烦?龙焱不肯接受你。]
[不是,焱也爱我。但是,爸,你知道龙焱以前的事吗?]聂若狂想起龙焱是老爸介绍来的,老爸知道焱的过去吗?
[你是为龙焱是杀手这件事烦恼吗?]聂尉这下子知道了,这个儿子从小就正义感十足,要他接受一个杀人无数的杀手的确是很困难。
[爸,你知道?]聂若狂吃了一惊,他从不知道聂尉也会接触这些黑暗的事?
[我和龙焱认识大概也有差不多十年了。当时见他还是一个黄毛小子,现在已经长大了许多。]聂尉忆起当年和龙焱他们相识的经过,不禁陷入沉思中。
[当时我和一家公司争夺一块地皮,那家公司是有黑社会背景的,他们买杀手来杀我,这是他们常见的手法,争不过就把对手杀掉。接受这件案子的是龙焱,当他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真的以为自己会死。但是龙焱并没有杀我,他反而把要杀我的那些人杀了。原来他早一步接受了其他人的委托杀这间公司的主持人。虽然龙焱不是有心救我,但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我帮他们离开杀手组织的掌握。]
聂若狂从不知道这些事,现在才知道爸爸和龙焱已经认识这么久了。
[龙焱他们是很有志气的孩子,以当时他们最大年纪的龙焱来说也不过是十七岁而已。他十五岁就当上了杀手,为了保护他所重视的人,他不惜让自己双手染满鲜血。你想想看,十五岁的你可是幸福的很,在学校自由自在,从不用忧心生活。只用了两年的时间,他和龙风已经是黑道上数一数二的好手,但是要离开杀手集团并不是身手好就可以。龙焱和龙风必须拿出大批的金钱赎回他们的自由,以当时他们的财力是根本没有可能的。所以我借了大笔的钱给他们。让他们提早脱离控制。龙焱他们并没有上过学,但是凭借着出色的头脑和经营手段,他们五个人创建了'龙氏'这个企业,只是六年的时间,〃龙氏〃的规模已经可以和我们〃聂氏〃相担并论了。大批的金钱也已经还给了我,还许下我一个人情,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是我开口,他们一定会去做。若狂,这是你不曾了解的黑暗,你不能接受我很明白。如果你为了龙焱的过去而无法接受他,我劝你们还是提早分开的好。]聂尉把和龙焱相识的过去仔细道出,并要聂若狂做出决定。
[但是,爸,你不会排弃我是同性恋吗?]聂若狂有些奇怪聂尉对自己爱上男人的事反应平淡。
[儿子,你老爸虽然老了,还不是老古董,虽然我真的不想你是同性恋,但是只要你是真心的、认真的,我也不会阻止。当初我和你妈也是经过很多风风雨雨才在一起的。我很明白只有相爱才有幸福。你妈那边我会说,你自个儿想清楚该怎么办吧。龙焱的确是个好男人,在商界在曾受他保护的人都十分爱护他,我也是把他当另一儿子看待的。]聂尉表达完他心中的想法,留下聂若狂一个人思考,自己先出去了。
聂若狂已经思考了半个月,但是还没有任何结果,心就像分开两半,一半要他回到龙焱身边,一半又阻止自己不能再回一个冷血杀物身边。但在聂若狂还没有得出结论前,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聂若狂望着情报贩子珍妮,这个女人来找他干嘛?
没好气地招呼着珍妮。[你有什么事找我?]
[你就是让龙焱这个〃风流杀手〃为情所困的聂若狂?]珍妮略带敌意地问聂若狂。
[这不关你的事吧。]聂若狂不想和别人讨论龙焱的事。
[聂若狂,我不妨告诉你,龙焱是我第一任男朋友,和龙焱分手是因为我知道我不能让龙焱动心,龙焱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他虽然风流但不下流,是很多女人心目中的情人,当初要不是我不想陷得太深才离开龙焱,现在也不会让龙焱受伤害。]珍妮不想再掩饰自己的敌意。
[你不能接受龙焱,就不要招惹龙焱。看见龙焱现在憔悴的样子,我就恨不得杀了你。]珍妮对龙焱为聂若狂朝思暮想还是很不谅解,一个不能体谅爱人的人不要也罢。
[你们这些黑道人整天就只会杀人放火,除了这些以外,你们就没有事情做了吗?]聂若狂也没有好修养维持自己的风度。
[像你这样的公子哥儿当然不会明白,你一出生就过得幸福快乐,不用愁衣穿不用愁饭吃。我们就算是一块隔夜的面包也要大打出手,谁是强者谁才能活下来。龙焱和龙风他们是在一间和黑社会勾结的孤儿院长大的,如果不做杀手也会被卖去外国,做杀手是为了继续生存下去,特别他们还要照顾三个比他们小的孩子。如果不做杀手,龙傲群他们根本不能生存下来。]珍妮揭出社会黑暗的一面。
[你可知道,龙焱他们是用怎样的心情去杀人的?龙焱做了这么久的杀手,就发了这么久的恶梦,他难道就没有良心吗?你以为他真的能毫不在意吗?每天看着他被恶梦纠缠,自己却不能帮他,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如果不是龙焱在认识你以后,不再发恶梦,龙风他们是绝不会同意龙焱和你在一起的。]
[龙焱天生是爱剌激,但是他做保镖的另一个用意是为了赎罪,为了让心里好过一点。如果不是这样,他早就承受不了了。你口口声声说爱他,却从不了解他。]珍妮襞头就给聂若狂一顿臭骂。
[龙焱打算忘了你,他向我求婚了。我知道他是想断了你们之间的关系,但是我很爱龙焱,不管他是为了什么原因才向我求婚,我也不在意。我打算和他在下个星期结婚。]告诉完聂若狂这个震憾的消息,珍妮转身就走。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聂若狂不明白珍妮为什么要告诉他,难道她想向他炫耀。
[我不想龙焱后悔。如果你在我们结婚前还是不来找回龙焱,那我也绝不再放手。我相信我可以让龙焱幸福的。]珍妮头也不回地走掉。
第六章
龙焱自聂若狂消失在门外后就一直郁郁寡欢,话虽然说得冠冕堂皇,也装得洒脱自然,但他心里根本不想放聂若狂离开。男人又怎样,他讨厌自己又怎样,他只想把聂若狂留在身边,一刻也不想分开。
可是,在看见聂若狂眼中隐藏的恐惧和厌恶后,他真的没有勇气强留聂若狂下来。如果自己被聂若狂憎恨,他真的会活不下去。从不知道自己原来也有这么深的感情,当初和珍妮在一起时,珍妮曾问过他,如果他真的动心会怎样,当时自己还讥笑珍妮的天真,一个杀手又怎会有感情,就算有,他也已经全给了他的兄弟们,所以珍妮才会离开,不再做自己的女朋友,而是以朋友身份留在他身边,因为她无法忍受龙焱不爱她。
想起珍妮,龙焱不禁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珍妮这些天老在自己身边转,难道她不怕她老公吃醋。她老公的醋劲可是众所皆知的。
还有龙风和浩晖的行为也有点怪异,好像瞒着他做些什么?
[龙焱,你今天陪我一下好吗?]说曹操曹操就到,珍妮一手拿着袋子,一手拖住龙焱就把他往门外拖。
[要我陪你,你不怕你老公知道?]其实应该感谢珍妮,如果不是她三头两天烦自己,龙焱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想不开。
[不管他。和他出去玩,总是管这管那,一点自由都没有。难得他不在台湾,我要玩个痛快。而且你也答应过我,你欠我一次约会。]珍妮拿出陈年往事要求龙焱。
[好了,我的女王,我陪你就是了。一件旧事也要说这么久。]想当年和珍妮分手,最后珍妮的要求就是在她或他找到真爱后,来一次最后的约会。
珍妮拖着龙焱,两人亲亲密密地上街约会。临走前,珍妮有意无意地瞄了后方一眼。
后方的墙角落里,躲着一个人,他正在偷偷摸摸地拍着珍妮和龙焱两个人的亲密照片。
珍妮拖着龙焱逛过许多婚纱店,要龙焱帮她挑选婚纱。
[怎么,终于下定决心披婚纱了?]珍妮虽然是结婚了,但从未正式行过礼,当然也没有穿过婚纱。
[以前一直认为自己不配穿上这么神圣的婚纱,现在却想披上它,做一次新娘子。]珍妮有些害羞,把玩着婚纱的配饰,小声地说出自己向往的心愿。
龙焱拿起婚纱的头饰披在珍妮头上。[你会是最美的新娘。]
远远望着,真的很像一对恩爱的情侣一起挑选着结婚的婚纱。
[不如你来试一下这件礼服,雄他说要请你当伴郎。]珍妮拿着一件男装礼服给龙焱。
[哦?请我当伴郎。难道他不怕我抢光他的风头。]龙焱有点失笑,李冠雄不是一向最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