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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阳马上切入正题:“老谢,我们合作的这一段时间,你感觉怎么样?”
谢国强说:“很好哇,老实说这一段我感到很放松、很舒心。特别是你,我觉得你很有气魄,敢于放手。”
丹阳笑了起来:“老谢,你夸奖我了。我就问你一句话:愿意继续合作下去吗?”
谢国强沉默了一会儿,用手轻拍沙发靠垫:“怎么说呢?你上次的提议我仔细考虑了:这样一来我不成了个体户吗?”
丹阳说:“什么时候了,你的观念还这么陈旧?个体户有什么不好?可以干自己想干的事,有许多钱花。”
谢国强摇摇头:“我们的区别就在这里,到了我这个年纪,想的事就要多一些。”
丹阳说:“老谢,你马上就到退休年龄了,你这一辈子应该说很有名气,我认为,名气到了这种地步已经足够了。你不至于有野心,要争取个文化部长当当吧?。我今天帮你设计今后的道路:干自己想干的事,争取拍出个能在国际上拿大奖的片子,也算圆了你一辈子的梦。”
谢国强静静听丹阳说话。
“还有,要多挣点钱。我不客气地说,你到现在还住在那种小房子里,和大导演的名气极不相符。我出个主意:你向电影制片厂申请退休,来丹阳影音娱乐公司里任总经理。你可以不出一分钱占有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你来后,我在上海给你买一套别墅,配一辆专车,怎么样?”
谢国强听完,微笑着问丹阳:“你给我如此优厚的待遇,为什么呢?”
丹阳说:“我是一个生意人,渴望回报,希望你的名气和才能为我们创造价值!”
他们晚上谈了许多,临告别的时候,谢国强说:“这样吧,你的提议等咱们这档子事结束后我再答复你,让我再考虑考虑。”
丹阳握着他的手:“好,我等你。”
吴可回来后,闻到满室的香烟味,皱着眉头说:“你认准的事很难拉回头。我说呀,谢国强不值得你下这么大劲,不如到北京电影学院找几个新潮导演,他们的导演手法也许更适合现代。”
丹阳说:“年轻导演有他们的好处,但名气、社会关系不行,比不上谢国强。”
吴可到浴室去沐浴,她让丹阳把富于打开跑跑烟味:“哎,不说这个了。你愿意听听我今晚的见闻吗?”
丹阳打着哈欠:“我困了要睡觉,不想听你的见闻,这会儿我最想的就是见闻见闻你。”吴可在浴室里吃吃直笑。十七
金陵电视台派人到北京,首先找到那位部长,谈了他们的打算: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和在中央电视台搞一个节目访谈。
部长很爽快,他交代秘书届时约请各新闻单位的记者参加。至于电视访谈,他打电话给广电部的一位同乡副部长。听说是家乡电视台拍出这样一部有新意的电视剧,副部长满口答应,让金陵电视台的人员前去中央电视台敲定播出日期。他本人也愿意参加新闻发布会,如此级别的文化官员能参加,无疑提高了新闻发布会的规格。
谢国强也忙碌地约请影视界的著名评论家和资深导演。
诸事俱备后,丹阳和金陵电视台的人一起商谈这次北京的会务安排。
所有费用由丹阳出,电视台派出一辆中巴车和两辆小车,丹阳也让小马开着皇冠车随同先到北京。他们到北京后,在北京饭店预订了房间。
新闻发布会的日子定在十二月六日,丹阳和谢国强约好,提前一天,一同乘上海至北京的特快列车前往北京。
步出北京站,身穿一件白色薄呢大衣的吴可冻得直跺脚,他们紧走几步,坐上车子以后,身子才暖和起来。
各路记者如约来到新闻发布会会场,他们进入大厅后,才发现主席台上惯常的一排座位今天摆了两排,名动全国的大导演谢国强也只能坐在前排最边上。
会议主持人由金陵电视台台长担任,他先请部长和副部长讲了话,见惯大场面的记者倒不以为然。
引起记者们注意的是谢国强的发言和丹阳的发言。
这帮老记们大多都是有着知青经历的青年人,谢国强介绍剧情和导演手法时,引起他们的共鸣。丹阳则依吴可起草的稿子谈了制片人制度应该在影视界起的作用,这种新颖的拍摄体制也引起了老记们的浓厚兴趣。
简短的讲话之后,记者们竞相提问,整个新闻发布会持续了三个小时。丹阳这次有备而来,答问时万幸没有卡壳。
新闻发布会之后,大家依约前往大厅,参加会议上准备的冷餐会。丹阳利用这个时间,由金陵电视台台长为他引见了部长和副部长,他们侃侃而谈,盛赞制片人的出现为影视界注人了活力。吴可拿着尼康相机,为他们的谈话场面拍了不少照片。
中央电视台的访谈节目相对要简单,基本上是上次上海访谈的翻版,丹阳应付裕如,所不同的是主持人的主持风格。这位主持人理论功底比较深,她没有局限于“问答”的模式,而是夹叙夹议,侧重于文化思考和理论探讨,让人耳目一新。节目录制完成后,电视台决定在一、二套节目中分四次播出。
丹阳忙里偷闲,他和吴可一起游玩了香山公园和潭朽寺。他们以前多次来北京,都没有涉足这两个地方,因而补补课。他们来到潭朽寺,环顾四周,只见寺外的山色如黛。流水淙淙,庭院里龙潭泉水穿寺蜿蜒而下,使人有一种望峰息心的感觉。从天王殿到大雄宝殿,一直走到后面的观音殿,丹阳一直虔诚地上香、叩拜、向功德箱投入崭新的人民币。丹阳的动作也深深地感染了吴可,在观音殿的时候,吴可双手合十,默默地拜向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心中升腾着一个愿望。
丹阳让小马随同金陵电视台的车先回南京,他和吴可计划游玩长城后,再驱车返回南京。
他们来到怀柔县。听人介绍,这里的慕田峪长城较之八达岭长城,气势更加磅礴,有鹰飞倒仰之高陡,龙尾扫天之峻拔。到了山脚下,他们在登城步道上一路拾级而上,行到半途,丹阳的脚步显得沉重,吴可则兴致勃勃,她笑丹阳是个银样蜡枪头,丹阳喟叹:“我老了。”
他们来到长城的关右翼,只见三道长城在这里汇成一楼,堪称奇景。吴可逸兴湍飞,选择多种角度进行拍照,她还拉着路人帮忙,亲昵地偎在丹阳身上让拍合影。她灿烂的笑容和向丹阳透出的依恋,让替他们拍照的路人也心动不已。
到了烽火台,丹阳看着好兴致的吴可说:“眼前的烽火台,倒让我想到一个和女人有关的故事。”
吴可展颜一笑:“我知道,无非是周幽王点烽火以博美人一笑的故事吧?”
丹阳说:“是呀,周幽王为博冷美人一笑,点燃烽火让诸侯在下面来回奔波。你说,假如周幽王看到我身边有这么一位笑美人,他会不会羡慕我呀?”
吴可拧了丹阳一把。
丹阳极目远眺,只见雄浑的远山笼罩在一片灰褐色中,在寂静的山谷之间,丹阳仿佛听到了远古时的金戈铁马奔腾而来。记得谁说过,凭吊古迹关键要从静态中体会到远古跃动的图画,否则,一道砖砌的土墙有什么风景好看呢?
也许北方的山裸露出的石块能够显出一片阳刚之气,那么南方掩映在苍翠林木中的要塞,似乎隐藏着捉摸不透的杀机,这是丹阳在差瓦·新的带领下参观缅甸国境防区时的体会。想起差瓦·新,丹阳的心里一动:泰暖·素美到底来北京没有?当初可是拍着胸脯答应差瓦·新要照顾她的。
下山的时候,丹阳让乘缆车下去。坐在缆车上,丹阳说:“可可,我刚才想起了一个故人,咱们到北京好好找找吧。”
听说要找一个缅甸姑娘,吴可扑闪着大眼睛:“我以前没听你提起她呀?”
丹阳说:“我自从遇上了你,什么都糊涂起来。对了,老瓦送你的那套饰雕,还是经阿美的手呢。”
吴可说:“遇上我就糊涂?不至于吧。”
寻找泰暖·素美没费多少周折,丹阳算了她应该人学的日期,来到北京语言学院学生处查花名册,很轻易就找到阿美的名字。
他们来到阿美的宿舍,凑巧她不在。同宿舍一个自称巴西的姑娘,撒着一口软软的普通话,自告奋勇去图书馆找阿美回来。
阿美气喘吁吁地爬上楼梯,她依旧娇小、沉静,一身完全中国化的打扮。她微黑的面庞和娇小的身材,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她是一个中国南方姑娘。
阿美认出丹阳后,很激动地拉着丹阳的手,摇着说:“你这两年去什么地方了?我到珠海和你的家乡,都不知道你的去向。”经过这两年,她已学会一口标准的中国话。
丹阳端详这个异国姑娘,一种自疚的怜爱感涌上心来。他扶着她瘦削的肩头,心中想象她独自一人、风尘仆仆前往珠海和家乡的情景,以及找不到他时的黯然神情。他一时百感交集说不出话来。
他们坐到床上,丹阳才说了他失踪的原因:“我刚从缅甸回来的时候,出了一点儿事,事情就这样耽搁下来,一直拖到今天才来看你。”丹阳故作轻松地说:“我一直没来看你,老瓦肯定骂我:不守信用,过河拆桥。”
阿美摇摇头说:“养父听我说了你的情况,他认为一定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我今天就给养父打电话,把见到你的消息告诉他。”
吴可一直在旁静静地看着他们相会的场面,待他们说完后,她过去拉着阿美的手。丹阳互相介绍了她们。阿美看到吴可的项上那串她熟悉的翡翠项链,立即明白了吴可的身份。她仔细地打量了吴可一番,对丹阳说:“这位大姐长得好漂亮。”说得吴可很得意。
丹阳问了老瓦的情况,老瓦由于和那位高级幕僚联姻,干脆辞去了市长职务,专心干起买卖,成为缅甸著名的富商。丹阳询问那些宝石、木材生意现在怎么样,阿美摇摇头说不知情。
由于见到了阿美,丹阳和吴可又在北京多住了两天,正好赶上星期天,三人有时间呆在一起。仿佛为了补偿似的,丹阳对阿美呵护备至。丹阳又开了一个房间让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