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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天不同意:“不行,我们要坚决执行协议价格。现在市场上价格上涨了,你感到不合算了。一样的道理,若市场价格下浮了,我这三百万元不就白送你了?本来,这笔买卖我们双方都有风险性,比较来说,我们的风险还要大一些。”
姜定国说:“别扯了,你也不能眼瞅着让我亏本。”
欧阳天说:“这样吧,我们看看再说。等市场价达到每吨三千元的时候,我会考虑的。”
姜定国同意看一看,但不同意以三千元为界。
到了第三个月,市场价突破两千八百元,姜定国坐不住了,他逼着欧阳天要涨价到两千二百元。欧阳天不同意,两人吵翻了脸。姜定国威胁说,要么涨价,要么就不给货。
丹阳听欧阳天汇报了这里发生的事情,他主动赶到了齐鲁冶炼厂。
丹阳对于姜定国的威胁不以为然,他说:“姜厂长,当初我们谈协议的时候是公平的。现在市场上有所变化了,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坐下来协商。毕竟,这个项目若没有我的资金支持,你也没有今天。做买卖虽然是利益关系,但信义我们还是要讲的。”
欧阳天说:“是啊,老姜,市场上稍有点风吹草动,你就坐不住了。”
姜定国挺不好意思,但还嘴硬:“事情没放在你们身上,我手下还有那么多张嘴要吃饭,我不能让他们骂我订立‘卖国’协议。”
丹阳说:“姜厂长,这样吧,我们都下去商量几个方案,然后再商量下一步怎么办。有一个原则就是公平互惠,不能单纯让哪一方吃亏。”
丹阳晚上和欧阳天商量如何处理这件事。
欧阳天很伤心:“唉,中国不是个法制社会,订好的协议就能不作数。”
丹阳说:“事情有时候也要倒过去看,以目前的市场价格,我估计给他们一千八百元确实不够成本。我们干脆把协议稍微变动一下,这样,每吨我们拿六百元定额差价如何?”
欧阳天想了一下,说:“行,这样好算账,今后也省去磨嘴皮子。”
没想到,第二天,姜定国拿出的方案让丹阳感到更好:三个月内将丹阳所投资的三百万元退回,然后根据协议将三年内的产品每吨优惠二百元。
丹阳和欧阳天稍事商量,就接受了姜定国的方案。
回上海后,丹阳对欧阳天说:“姜定国的这个方案对我们来说,是没有风险的。看我们合作的势头,想拿到暴利是不可能的。这样一来,我们的利润虽然要薄许多,但毕竟仍很可观。退回来的资金我们又可以做别的生意。”
欧阳天说:“没办法,毕竟刀把子掌握在人家手里。我预测以后铅的市场价格,肯定要突破五千元大关。”
果然,过了三个月,姜定国把三百万元退回给丹阳之后,市场上一号电解铅的价格最高可达到每吨六千七百元。
二十九
丹阳自从和林音音有了一夜缱绻之后,那滋味让他念念不忘。回上海不久,他对吴可编造理由说,和利生约他到深圳相会。到深圳后,林音音两小时后就来到他开在富丽华大酒店的房间。
一见丹阳,浑身颤抖的林音音就扑到丹阳的怀里。他们宽衣解带相拥在床上,体会到爱欲滋味的林音音一遍遍地爱抚着丹阳。那整个白天和夜晚,他们都是在床上度过的。中饭和晚饭都让侍者送到房间,随后,他们又一起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早晨丹阳送林音音回广州,林音音泪流满面地紧紧搂着丹阳,她说:“我舍不得离开你。”那一时刻,累得筋疲力尽的丹阳心里也震撼起来,他也不愿意离开林音音。
两人仿佛进入了热恋,每天他们都要在电话里说上半天。
范文宣要带领着他的演唱团到南京演出,林音音让丹阳到南京相会。
丹阳的激动在吴可面前掩饰得没有一点儿痕迹,吴可一听要回南京,顿时兴高采烈。到南京后在吴可的家里吃完晚饭,吴可让丹阳到金陵饭店和范文宣他们一起住,她则陪着母亲说话。
演唱会结束已十点多了,林音音一阵风似的来到丹阳的套间。林音音扑过来像蛇一般地缠在丹阳的身上,两人狂乱地欢娱之后,她紧紧搂着丹阳,流着眼泪说:“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和你结婚。”
丹阳贪恋林音音的美色和身体。尤其是她那小鸟依人的神态令他念念不忘。但是提到结婚,丹阳还从来没有这个念头。
丹阳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他抚着林音音浑圆的肩头,说:“音音,我们现在不是挺好吗?为什么非要结婚呢?”
林音音说:“我舍不得你,我想拥有你。不管怎么说,我想和你在一起。”
丹阳说:“我们现在不正在一起吗?”
他搂紧林音音,又进行了一番长吻。
范文宣要在南京演出三天,他向丹阳说,自从今年开展了巡回演出的业务,收入大增,确实比单纯出带子的效益好。
丹阳说:“二者不可偏废,你现在所以能出来演出,就是因为自己培养出新歌手。现在中国观众的口味变化非常快,不能吃老本。广州那边的事情你不能放任不管,仍要下力气选唱歌的苗子。”
范文宣说:“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呀。”
丹阳说:“演出的事你不妨让李咪来组织,她现在人老珠黄了,翻来覆去就那么几首老歌。我想,让她组织演出她肯定乐意。”
吴可从家里过来约丹阳去会计师事务所看一看,丹阳向范文宣告别,李咪和林音音她们也过来和丹阳告别。丹阳注意到林音音那幽怨的目光,握手的时候她的小手显出许多的无奈。
自从吴可到上海后,太可会计师事务所的事务全部由原来的副所长向依露负责。向依露原来在江山化工厂审计处工作,在厂里号称“才女”,由于锋芒毕露和处长同翻,一气之下来这里应聘。她原来学的是会计专业,这几年又在南京大学业余攻读金融专业硕士学位。事务所在她的打理下井井有条,按说事务所承揽丹阳集团的审计监督业务,所需费用完全够日常开支,但向依露不满足,她利用和省政府职能部门中同学的关系,又承揽了财务大检查、评估、咨询。验资等业务,手里的活简直做不完。吴可临走的时候,事务所仅有十余人,现在事务所的人数已升为三十多人。
丹阳起劲地勉励了向依露一番,向依露说,由于丹阳集团的业务基本上都在上海开展,能否在上海设立一个事务所的分支机构。
吴可也赞成这个建议。
丹阳想了想,让暂时按目前的状况维持一段时间再说。
小马和小莉跑过来,坚持让丹阳去他们的音像社看一下,并一定要请吃中午饭,小莉说:“阳哥自己去了上海,对音像社就不管不问,你是否忘了,这里面还有你的股份呢?”
事务所的一楼,四海音像社原来就在这里设了连锁销售店,这两年,小马和小莉又商量着在这里扩大了门面,增加了图书销售的业务。他们顺路在这里参观,只见这里人流比较多,且周围省直机关比较多,人的文化层次也比较高,图书销售得很不错。吴可夸赞小莉:“莉姐,这肯定是你的眼光。小马呀,整天不读书不看报,打破他的脑袋也想不出这个主意。”
小马很得意:“你恰巧弄错了,这个主意反倒是我想出的。老婆,你说是吗?”
小莉点点头:“不错,为了拿到图书销售许可证,小马下了不少功夫。”
丹阳说:“小莉,当初你还担心小马不走正道。我说呀,人关键是他处在一个什么环境,有了环境,大家都会动脑子。像小马有灵活的脑子,办起事来也许比那些科班出身的人都强。”
吴可笑道:“你是不是说你自己呀?对了,我最近发现你讲话刻意追求一种哲理性的效果,也是因为环境吗?”
丹阳说:“那当然,我整天向苏教授讨教,掉两下书袋那是起码的基本功。”
小莉也笑起来。
小马开着那辆银灰色皇冠车,先去四海音像社,又到莫愁湖公园旁那家小饭店里吃饭。汽车要过省委、市委门前时,游行的人挡着去路,不得不绕路过去。这些游行的人都打着横幅,写着“要民主”、“惩治腐败”的字样,明眼一看,游行的队伍里以学生为主体。
丹阳在车内说:“可可,这些都是你们学生干的事,你现在还有没有激情呀?”
吴可说:“怎么没有?我虽然不可能去游行了,但我还是要尽一点道义的支持。我刚才看到他们还带着捐款箱,回上海后,我要为他们捐点款。”
丹阳说:“纯粹是没事找事,学生就应该好好学习,像我吧,就应该闷声发大财,这些无谓的事情少干为妙。”
吴可说:“你的钱还不太多,也没有政治要求。我听说有的公司这次不少花钱,还亲自组织。”
小马说:“腐败是应该抓抓了,我感到现在整天就是灰孙子,办什么事都要送礼,还得瞅着人家的脸色。我一直在想,老天爷对我不公,为什么不给我一点权力,给我个官位让我也过过瘾呢?”
小莉说:“给你个官位,你比他们更坏。”
回上海的时候,火车已经不能准点,丹阳让小马给弄到两张软卧票,免去了在硬座车厢的拥挤。车站里,那些串联的学生雄赳赳、气昂昂地无票乘车,似乎又回到了“文革”初期大串联的境地。
丹阳很关心今后的经济发展,他和吴可邀请苏教授一块儿出去找个地方散散心。
他们来到山东日照市,住在一个临海的宾馆里,宾馆的下面就是高高的防波堤,夜晚住在房间里,可以听到海潮冲击堤岸的“哗哗”声。
日照这里干净、清静,住了一晚后,苏教授和他的夫人。吴可都一致称赞这个地方好,说丹阳的眼光独到。尤其是吴可,也许是环境的优美使她心情很好,晚上沐浴后她百般柔情地搂着丹阳,丹阳打趣说,忽然又有了那晚在青藏高原上的情调。
他们观日出,听海边的涛声,去海滨浴场,吃生猛海鲜。蓝色的天空映着清澈的海水,仿佛将他们的烦恼和都市的喧嚣都化得一干二净。
当然,他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