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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江汉又制定了严格的内部管理制度。他也深知,这些严格的制度是靠人来完成的,只要有人操作不监督严密肯定还有漏洞。所以,他让周存财专职巡查,他还深入矿点、磅房亲手抓进货关。
他们购人矿石的渠道主要有两个,一个是到国营矿山购买,这就要买通矿石的发货员和司磅员,发货员管矿石的等级,花同样的钱拿到高品位的矿石,将使冶炼成本降低百分之二十,这就需要发货员的配合;而司磅员得到好处之后,对于超出出库单标吨的汽车不管不问,又可以占到很大的便宜。为了鼓励司机多拉矿石,江汉规定给超吨拉货的司机每吨奖励一百元。这样一来,品位高、价钱低的矿石源源不断运到厂里。另外一个渠道就是收购老百姓群采的矿石,这些矿石的销价比市场价低百分之五十,但是老百姓在长期的磨炼中都变得很狡猾,他们以次充好,甚至将废石混入其中;而且他们也会用江汉对付国营厂的办法来买通进货人员,江汉感到很难控制。他只好亲自采购,或者进货人员将矿石拉回后专门存放,逐车验收。
江汉狠狠抓了三个月,厂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生产成本一下子降低了百分之五十,产量翻了一番。江汉向丹阳报喜,丹阳说:“好好干,年底厂子分给我的利润里奖给你百分之十。”
周存财见识了江汉的功夫,他也喜出望外,厂子里的工人也很高兴,因为他们的收入增加了。只有那些暗地里发财的人骂江汉:“活脱脱的一个狗腿子。”
谢国强回上海后潜心翻检国内的小说和剧本,但一无所获。他的一个剧作家朋友得知了谢国强的想法后,拿着一篇稿子找到谢国强:“谢导,我这里有一篇稿子,是一位文学青年拿来让我指正的。小说写得很粗糙,人物形象也不鲜明,但故事情节很不错,你不妨看一看,是否对你的口味,若你满意这个情节,我就下手给你编成剧本。”
谢国强仔细看了稿子,觉得情节很吸引人。这是两个家庭自建国以来在不同年代的悲欢故事,两家主人在建国初。大跃进、“文革”和改革中经历了许多磨难,从好友到反目成仇,最后握手言欢。两家的儿女也在艰难的岁月中成长起来,也有着许多感情纠葛和矛盾冲突。在他们身上,展现了四十年来中国的时代变迁,有如一部小编年史。
谢国强拍板用这篇稿子,他问剧作家多长时间能把剧本拿出来。剧作家说有两个月时间,三十集剧本就会弄得妥妥帖帖。
谢国强拿着稿子找到丹阳,谈了他的打算,丹阳看后也觉得不错,他让谢国强抓紧找演员,组织剧组班于,拍摄资金将根据需要逐步到位。
上海两家颇有实力的投资公司看中了丹阳咨询基金会,他们分别找苏教授要求提供咨询业务。苏教授说自己是做学问的,这些事务性的事他不管,并把他们引见给丹阳。
丹阳和他们进行了一番谈判,投资公司同意聘请基金会为他们的长年投资顾问,每年需要支付咨询费二十万元,对于一些专门的课题收费另议。
协议签完后,丹阳对苏教授说:“知识就是财富,这句话一点儿都不假。他们如此愿意下本钱签协议,完全是因为苏教授你的缘故。”
苏教授说:“是啊,这一段时间我也一直在想,搞纯学问的目的应该是应用到实际中去。我们国家多年来设了许多研究所,专搞研究,和实际脱节,因而形不成生产力。看样子,必须有经济杠杆的作用才能将各方潜力释放出来。”
丹阳说:“所以我们今天才能走到一起来,不然,你这位名教授高高在上,像我这样的凡夫俗子想见你一面都很难。”
苏教授一笑说:“话也不能这样说,实际上通过和你接触我也学了不少东西。譬如基金会当初设立时,你坚持增加咨询业务,我不以为然。现在看来,基金会既能搞慈善活动,又具备造血功能,可以说良性循环了。我手下的那些博士生也很高兴,他们说按这样的体制进行运作,搞学问、搞研究更有动力,因为经费不用发愁,个人的收入也有保证。有两个人还对我说,如果基金会运作正常且不断发展,毕业后他们哪儿都不去,就留在基金会工作了。”
丹阳说:“好哇,欢迎他们留下。你今天倒是提醒我,今后要多和他们联络联络感情。”
苏教授说:“看你,一提到和自己生意有关的事,两眼就开始放光。”
丹阳笑了:“苏教授是我的高参嘛。对了,沪东开发的事现在有什么新消息?”
苏教授说:“现在各方对我的那个课题都冷下来,我看这事要暂时搁一捆。理论界目前争论中国搞市场经济或计划经济的论战很激烈,看不出谁的主意对。不过我想,再想把中国人拉回到老路上去,谁都无能为力。沪东开发区是长江三角洲整体改革的第一步棋,这步棋迟早要走,仅是个时间问题。”
丹阳问:“你估计什么时候开始运作呢?”
苏教授说:“这句话你问我多少回了?你认为我是个未卜先知的神仙吗?关于沪东开发的事情你也知道很多了,那篇研究报告你也看过了,你最好自己判断吧。”
自广州回来,吴可也感到气候的差异,特别是进入十一月后,到任何地方都觉得冷飕飕的。卧室里的那台空调日夜不停地开着,丹阳笑吴可成了一只不愿出窝的小鸡。
吴可要求买一台柜式空调放在楼下大厅里,丹阳陪着她来到出国人员购物商店,用苏教授送给他的免税凭证,买了一台松下牌柜机。吴可指挥着工人把柜机安装在客厅里,通电后柜机运转起来,满室皆春。
小莉经常打电话和吴可聊天,听说吴可家里很暖和,她嚷着让小马把她送到上海来。小莉已有两个月的身孕,小马对她更是言听计从,他们买了两张软卧票,乘火车来到上海。
见到小莉,吴可用手轻轻抚摸小莉那微微隆起的肚皮,说:“小家伙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呀?”
小马在一旁插嘴:“当然是个男孩了。”小莉白了他一眼:“你是自作多情,我说多次了,这是一个女孩,孩子在我肚子里,你清楚呀还是我清楚?”小马在这个问题上不示弱:“肯定是个男孩,你要心里多祈祷。小莉,别的什么我都依你,这件事你要听我的。”
吴可抿着嘴直笑:“小马呀,我看你现在想儿子有点走火入魔了。是男是女不以你的意志为转移,你现在心里如此上劲,万一将来真是个女孩你不是更失落吗?”吴可转向小莉:“小莉,男人们大概都有这个毛病。像丹阳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言谈话语中也流露着强烈的儿子情结。我说呀,这都是多年的传统教育把他们教坏了,现在只许要一个,是男是女有什么区别呢?”
小莉说:“是啊,这个道理我也多次对小马讲,他就是不听。他说,儿女是随爸爸姓的,有了儿子可以传宗接代。我说呀,即使你这一代得个儿子,下面孙子一辈呢,谁能保险还是个男孩呀?你猜小马怎么说?”
小马说:“就是,我先把任务完成再说。你们这些女人呀,说句难听话,一点儿都不为自己的男人着想,一张乌鸦嘴整天里胡说八道,不吉利。”
吴可说:“哎,小马,你连我都骂进去了。”
他们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然后,两个女人又埋在沙发里说那些永远说不完的话。小马觉得没趣,说道:“我找阳哥去了。”他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来到和平饭店丹阳的办公室。
丹阳正和司马奋强一起商量进出口的生意,这一段时间,司马奋强和一些没有进出口权的企业联系,为他们代理进出口业务。挣的钱不多,仅够维持他这一块的日常开支。丹阳对他说还要设法搞大生意,小打小闹没什么出息。
小马探头探脑进得门来,丹阳看到他很高兴,他调侃小马:“你小子很有本事,听吴可说你快要当爸爸了。”
小马说:“这算什么本事,你也会。”
司马奋强仔细想了想,对丹阳说:“老板,我好好筹划一下,争取在钢材上打主意。”丹阳说:“好,你先考虑吧。我这边也琢磨这件事,你帮我找本有关进出口方面的通俗读物,我也学一学。”司马奋强点点头出去了。
小马挨过来说:“刚才在你家里,我和两个女人好费一番口舌。阳哥,你说怪不怪,咱们娶的老婆和咱们不一心,她们都喜欢生女孩,你要对吴可多教育。”
丹阳听了哈哈大笑:“小马,你是否变神经了。生男生女我们和她们谁能做主呀?真是瞎操心。”
小马说:“阳哥,你不知道我的压力,我家到我这一代已经是三代单传,我妈天天向我念叨这件事。”
丹阳说:“那好,你到一些大寺院多烧烧香许许愿吧。”
小马说:“小莉这次来说要住上个月把时间,我还要回去照顾生意。小莉就让你和吴可多照顾了。”
丹阳说:“让她们两个女人在一块热闹吧,你什么时候走?”
小马说:“我想下午就回去。”他又眼珠一转,压低声音对丹阳说:“我晚一天回去也可以,有个项目你有兴趣没有?”
看到小马那鬼鬼祟祟的神秘样子,丹阳明白他的意思:“又是女人吧。”
小马眉飞色舞:“我在苏州的一个伙计,前些天他到南京去,邀请我到苏州去玩。他说他那里有不少苏杭的绝色女子,保证玩得很痛快。昨天我在南京给他打电话,他说一切安排得很妥当。这一段时间,小莉不让我挨她的身,让我欲火烧身。怎么样,阳哥,我们现在动身,去玩一夜如何?”
丹阳这一段时间对女色大失热情,而且迷信的他觉得嫖女人是一件积恶的事,他怕冥冥之中的上天会惩罚他的生意,所以,他不愿再动这方面的念头。看到小马如此热情,说道:“滚你的蛋吧,回南京去照顾你的生意。你原来写给小莉的那份保证呢?有空你找出来温习温习。”
小马没想到丹阳现在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嗬,阳哥,你什么时候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