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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可说:“你让我们算钱,我们算不出来。你整天神龙不见首尾地忙乎,不知道你又要搞什么生意。”
向依露说:“今年由于资金不多,所以再做去年的那些大生意就要受影响。我按去年的情况进行估计,可能今年能进账两千万元,加上现金和股票,大数不到六千万元。”
丹阳说:“你过高估计了,我详细考虑过今年的生意,一是没有资金,二是未必有去年的好运气,正常来算,利润大约有一千万元。对于深发展股票,我的想法,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轻易不出手,因为如果把这些股票抛出去,再想买到便宜的股票很不容易,所以算下来,第三期购地款的缺口应该是六千万元。”
向依露说:“我以前曾和吴可探讨过这个问题,认为你在沪东下这么大的本钱不值得。因为一直到今天,看不出这块土地有什么投资价值。你两亿多的资金压在那里,光算算利息,每年有多大的浪费啊。”
丹阳说:“我们现在不探讨应该不应该买地。你们都帮我想想主意:如何填补这个六千万元的缺口。”
向依露说:“如果没有收入,我认为只有借款的一条路了。比如,我们拿这块土地作抵押,到银行去贷款。”
吴可也点点头说:“贷款是个办法,可是什么时候能还银行的贷款呢?”
丹阳说:“从我内心来说,我不愿向银行贷款,我估计,我这样的民营公司贷这么一大笔款,银行未必给贷。而且,我听说现在银行的花样很多,他们把贷款看做是一种恩赐。我不愿意低头哈腰找他们乞讨,所以呀,我轻易不和他们打交道。”
吴可和向依露笑了:“想不到这里还有一位天真纯洁的老板。”
最后,丹阳同意向依露和银行界接触询问贷款的可能性。反正付款日还有一年之遥,事情可以慢慢地来。
欧阳天这两年得了不少奖金,他在荣华花园买了一套四室两厅的房子。他将全家搬入后,邀请公司里的一帮人和原来的老同事来赴宴,说要庆贺庆贺。
丹阳自然坐在首席,时间一长,大家都知道了董事长的脾气。一帮能喝几杯酒的人都坐在丹阳的桌上,这使吴可担心不已,他伏在丹阳肩膀上谆谆告诫,不要忘情贪杯,丹阳也小声对她说,上海人喝酒不是他的对手,一桌子人还顶不上武汉的一个程喜一,让她尽管放心。
一开席,丹阳就规定了一条纪律:三杯人门酒喝完,愿意喝酒的人都留下,不能再搞敬酒碰杯什么的,大家一视同仁,猜拳也好,请有没有也好,挨着来。丹阳一说定,三个人吓得跑到别的桌子上。欧阳天也来这里凑数,这场酒直喝到下午三点钟,包括欧阳天在内共四个人当场趴倒,丹阳设事人似的意犹未尽地告辞,好像没喝酒。他边驾车边对吴可说:“怎么样?我说上海人喝酒都不行,你看,简直不是对手。”
吴可说:“你爱喝酒的毛病要改一改了,让别人喝醉,好英雄啊。”
谢国强的电视剧已在各级电视台放映,许多人怀着好奇的心情观看电视,马上就被吸引进去。电视剧通过两个家庭从建国开始三十年来的恩恩怨怨,铺叙了历史变迁,勾起了许多人的怀旧思绪。
两个青年导演已经拿到了十集情景喜剧的脚本,谢国强将本子拿给剧作家过目,剧作家很激动,他认认真真地修改本于,进行了一番完善。谢国强告诉剧作家,今后的集子就由他按此模式来编写。
搞这种电视剧很简单,有一个固定的房屋道具后,一群人就坐在里面侃嘴皮子,再邀来一些观众和剧组人员一起间歇地哄笑几声,一集本子一天就可以拍完。
吴可向谢国强抱怨,电视剧播出后弄得她不敢上街。一次她到商店买东西,一个营业员认出来:“她是电视里的可可。”一群人围在吴可身边,仔细打量吴可夸赞她长得真漂亮。许多人还拿出本子让吴可签名,吴可被堵一个多小时才搭出租车逃跑似的回了家,东西也不敢买了,出租车司机也认出了吴可,他拿起车上的服务监督卡,一定让吴可签个名,说可以向别人炫耀电视明星坐了他的车。这张卡已经变得污秽不堪,吴可皱着眉头为他签上了字。
向依露向丹阳汇报,说一家信托公司愿意贷款,利息比较高,年利率达到百分之十八,而且要以一千亩土地作抵押。
丹阳问:“贷款期多长?”
向依露说:“贷款期为半年,到期后办一个转期手续可以继续。”
丹阳说:“你先不要对他们说死,先放一放,你再到别的地方找一找。”
四十三
丹阳按和天林给他名片上的电话与和天林取得联系,和天林让他到深圳宝安高尔夫球场相会。知道丹阳要去深圳,吴可也收拾行装要一块儿去。
丹阳说:“我到深圳去去就回,你不要跟着去了。”
吴可说:“我去深圳有我的想法,依露正在那里炒股票,我最近也读了不少有关的书籍,想去亲身体验一下。”
丹阳说:“上海也能炒股票,你们为什么非要跑到深圳去?”
吴可说:“听依露说,现在深股要比沪股活跃,而且那里的消息也多。你别管了,帮你赚钱有什么不好?”
老和驾着球场专用小车载着丹阳到发球区,路上,老和说:“上次你托阿生给我带来的寿诞礼物我很喜欢,谢谢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子。”
丹阳马上切入正题:“记着你是有好处的,没有上次的抛砖引玉,这次我怎么开口向您老借钱呢?”
老和瞪大眼,哈哈大笑:“爽快,爽快,不过,这会儿我们的主要内容是打球,别的一概不提。”
看到对高尔夫球一无所知的丹阳,老和大为得意地过了一回教练瘾。他还教育丹阳:“一个人会挣钱,还要会玩,会运动,否则,挣来的钱面对一个从思想到身体都衰朽的家伙,它也会感到没劲,以后它们都可能擦肩而过了。”丹阳点点头,称赞老和的这番话富有哲理。
老和的球艺果然不错,他自诩具有准专业球员的资格。
他们在球场的附设餐厅里用了午餐,老和让随从都远离,只剩下他们两人在传者的招待下静静地用餐。
老和说:“你可以谈谈借钱的事了。”
丹阳说:“我最近的投资需求太大,资金周转一时不灵。尤其是上海沪东的那块地让我耗尽力气,所以想请你借我八千万元,一年期,利息可按一分五算。”
“你在沪东投资这件事,上次我和阿生曾谈起过。我很纳闷,那块地上有什么投资价值,值得你倾家荡产去一搏?对了,阿生再见到你,还要笑话你曾说过他呢。”
“我仅凭直觉。和总,你放心,我丹阳还是讲信誉的,借你的钱有足够的资产担保。”
“我不担心,说实话,八千万元人民币在我的总资产中算个什么?我主要想弄清,你押沪东这块宝能否押对,”老和沉思了一会儿,“这样吧,你在沪东身上押宝,我在你身上押宝。我借你的钱不要利息,到期你若不能顺顺利利交还,那么你自己和丹阳影音公司、丹阳咨询基金会全部归入和氏家族麾下。怎么样?”
“一言为定。”丹阳扯着老和的手,“我们都押了宝,但方向正好相反。”
老和爽朗地一笑:“就看谁押得对!”
丹阳回到深圳富丽华宾馆,一看吴可不在房间里,他打通向依露所在的大户室的电话。果然,两个女人正猫在大户室里关注股票指数的浮动。
今天,一支新股票在股市上露面,向依露对吴可介绍说,前些天,深圳成了人的海洋。由于新股认购需持身份证领认购单,全国各地的人们带着一堆堆的身份证前来深圳,有人说其中的一个人背了一麻袋身份证。现在,那些中签的股民都围在大屏幕前,关注这支新股的价格。
上午九点半钟,新股露面,只见它一路红字节节上升。该股票发行价仅三点三元,一下子就涨到十三元。中签者皆大欢喜,不枉了一番拥挤拼抢。向依露说,这就是中国的股票神话。这支股票,向依露中签五百股,一会儿功夫她也挣了近五千元。
丹阳在房间里心痒难耐,他又想起了林音音。他打电话到香港嘉图公司,一位男士接电话说林音音现正在新加坡演出。丹阳又打电话给范文宣问林音音的消息,范文宣说林音音现在和他也很少联系,林音音在香港有了专职经纪人,她在华语地区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听说她现在和一位新加坡的富商之子拍拖上了。
丹阳听后有一些淡淡的失落感,看样子贪色也会上瘾,就像吸毒品一样,生理上可以戒掉,但心理依赖可能要携带终生。
范文宣问丹阳去不去广州,丹阳说没什么事就不去了,他让范文宣找到子明或者林晓,让他们来深圳一趟。
两个女人到下午四点多钟才回到宾馆,丹阳百无聊赖地打了一会儿保龄球,然后洗浴一番沉沉睡去。吴可回来后轻轻地把他叫醒。
一会儿,向依露也过来谈股票的事。向依露说根据她一年多的炒股经验,只要看到资质好的股票买来一些放在那里,比单纯的炒来炒去,收益要高得多。如深发展股票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当然,这可能也会丧失一些机会,比如前一段时间传深宝安收购延中实业风波时必须该买就买,该卖就卖。向依露说,她准备过两天就回上海了,这次来深圳除了获得一些信息外,其他也没有太多的事情可做。
向依露说:“回上海要关注一下外汇行情,听小道消息传闻,今冬明春,外汇市场可能要有不小的变化。”
丹阳说:“你和可可都是搞金融的,可可现在也有了挣钱的愿望,你就带带她这个徒弟吧。”
向依露看了一眼吴可说:“吓死我了,我若成为所长的老师,就有资格到剑桥大学当教授了。”
丹阳他们就要去餐厅吃饭时,子明匆匆赶来,丹阳问林晓为什么没来,子明说林晓回湖北老家了。
他们一块儿吃了晚饭,回到房间,丹阳让吴可和向依露今晚住一个房间,他和子明住在一个房间。
他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