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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去?”童言努力维持着冷静,他还要保护绣绣!他不能露出恐惧!但是那山匪右手上沾血的大刀让他有些晕眩!
“哼,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不想再与童言多说,山匪熟练地驾驭着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飞奔。
可能,烁他们就在后面紧追!童言想到这一点,马上开始思索着如何令马车减速!或者,有什么办法消灭眼前这个高出自己两头的敌人!他回身退回到车内,在车厢里四下寻找能用得上的兵器。
“爹爹,”绣绣拉了拉忙乱的童言的衣角,从头上取下一根金簪放到他手上。
童言咬了咬牙,试了试簪子的硬度,下定决心,一步一步向山匪小心靠近。然后,深呼吸,用尽全力向山匪的脖颈处刺去······
“啊,妈的~~~~~~”山匪大声叫痛,刚才路上不平致使马车颠簸,童言那一刺并没有正中要害只刺中了山匪的肩膀。那山匪一回手便将童言重重地推摔在车内。“你敢刺爷爷,上了山看爷爷不要了你的命!!”山匪继续呼痛叫骂,而童言的心也顿时凉到谷底。
怎么办?!如果只有自己也就罢了,可是还有绣绣!!!童言掀开车帘向后方望去,但是没有发现尘土,也就是说烁他们还没能追过来!绣绣偎在他怀中,他紧紧的抱着这个本与左蓝月和自己都没有血缘的孩子。正当他努力冷静自己想办法时,马车突然减速,转过几道弯停了下来。
“姓左的,滚下来!”山匪虽然被刺伤,中气却一点没有减弱的意思。
该来的,怎么也躲不掉!童言深吸口气,紧拉住绣绣走下马车。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处山坳中,四下尽是山石垒建的房屋。还有不断向马车围拢过来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这里与其说是一座匪寨,不如说更像一处村庄!
“去请大嫂来,今天咱们给她带了个大礼!”山匪对着不知谁大叫着,马上就有四、五个孩子向村内跑去报信。
“二虎,他们是谁呵?”一个老太太仔细打量着童言和绣绣问道。
“梁婆,您胡涂了!这就是差点害死大嫂的左蓝月呵!”
“什么?那个昏君?”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但可以看得出,虽然对左蓝月没有好感,但却不像是有什么深仇的样子。
“真想不到呵,生得这样俊的人也会有那样歹毒的心肠!”一个村妇感叹道。
“嘁,生得俊就是好人了?我看呵,生得越俊越有可能是蛇蝎!”另一个村妇不屑地说。
“听说他不是当了那玄武王的·······”这个村民不知是羞于启齿还是想不起来用什么形容词,哼哼了半天也没把话说完。
“男宠!”带童言上山来的山匪鄙夷地扫了眼童言接道。
“啥是男宠?”一个小孩儿突然问。
“······”众人皆不作声,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着别人回答这个棘手的问题。
童言知道自己不能示弱,可在这上百双眼睛的注视下,他渐渐找不到自己的坚持与骄傲了。只有更紧地抱住绣绣,有机会,一定要让绣绣离开这里!!
“来了,来了!”众人异口同声地向村内快步走出的人招手叫道。
“二虎,到底出了什么事?不是你大哥······”来人话语里透着几分担忧,声音异常悦耳动听。那沉稳的女声像是具有某种安抚人心的力量,一瞬间让沮丧中的童言找到了希望!他寻声找去,那声音的主人正穿过人群来到他的面前。
如果这是上天的玩笑,那童言想对天空大叫:一点都不可笑!
如果这是一场梦,那为什么还不醒?!
“嫂子,您别担心!不是大哥,是我们兄弟给您带回了一份大礼!”叫二虎的山匪强行把震荡中的童言推到来人面前。“您认出他是谁了吧?!”声音中充满着兴奋之情。
“左~蓝~月?”那女子惊诧着说出了这个名字。
“是,碧姑娘,好久不见。”
没错,此时此刻站在童言面前的正是曾经在宫中与他明争暗斗过的碧婉青!那张清丽出尘的样貌这世上应该不会再有第二张了吧?!
“真是,好久了~~~~~”碧婉青像是想起了什么,渐渐陷入回忆中~~~~~~
出门就遇仇家,看来是天要亡他了!童言暗叹~~~~~~~~~~~~~
16
石屋内,坐在椅子内抱着绣绣的童言时不时用眼神与对面的碧婉青交会。他心中不禁地暗想:明明在宫中还可以应付自如的人,为何此时身上突然多了种难以言喻的威严气质?!那双熟悉的美目流转间透露出主人内心正考虑着什么,却并没有给人以压迫和令人厌恶的感觉。
“我们有几年未见了?”虽然是句疑问,但却更像是一句叹息。
“几年?不是前几个月还在宫中见过吗?”此时,童言心中的不安越加清明了。
“几月前?”似乎碧婉青相当震惊这一消息,她转过头看了看身边站着的二虎。只见那一直气势汹汹的大汉立刻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涨红着一张脸低下头去。“二虎,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与世隔绝的山寨,唯一的信息来源便是这帮常年在外讨生活的男人。
“这个,那个~~~嗯~~~~”
“二虎,若是你与你大哥有什么瞒着我,我这就回中原自己打听情况!”幽幽道完,碧婉青立刻像是要将话语付之于行动一般站起身来。
“大嫂,您,您别~~~我说,我说还不成吗?!”二虎急得满头大汗,但还不忘抽空狠狠瞪了童言一眼。
嘁,关我什么事?童言回瞪着,心里想:看来这件事比想象中要复杂!光看这山匪对碧婉青的敬意和那一口一唤的称谓,似乎碧婉青在这山中已经久居多时了!如果碧婉青是这山匪的大嫂,那是不是就是指她已经成为匪首的妻子?短短几个月间,难道真的有人可以做到刚出宫庭便嫁予他人?如果不是这样,那眼前的这个“碧婉青”又是谁?若自己当初料想正确,宫中的并不是真正的碧婉青,也就是说,眼前的这个······
“几个月前,大哥从中原那边听到消息,说当年自尽的玄武王准王妃碧婉青死而复生,重回宫庭。当时大哥不想您挂记这事,所以就······”
“就瞒着不告诉我?”碧婉青的口气略显强硬,眉头紧锁看向童言。“殿下,这事可是真的?”
殿下?童言一下没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转念一想,看来人家依然把他当左蓝月!“是,宫中是回来过一个‘碧婉青’。”他刻意加重语气,观察对方神色。
“那么,”碧婉青欲言又止,稍停顿一下接着道:“洪烈怎么······说的?”很想知道洪烈对此事的反应,但身旁有二虎,而她所询问的对象恰正是众人口中洪烈此时的情人。碧婉青白晰的脸上渐渐浮现出红晕来。
“烈~~~”童言突然感到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烈说那不是碧婉青。”
碧婉青长舒口气,释怀的笑不自觉地挂上唇角。是呵,以洪烈对自己的了解,他不会分不出来真伪。“是,他猜得没错。”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才是真正的碧婉青?”童言相当直接地问道。
“是,你猜得也没错。”碧婉青向童言点头微笑。她似乎并没有绝对的恨着左蓝月,那样善意又温婉的笑几乎能够融化冰雪。
“碧姑娘为何在此地?”而不是像那个来路不明的假的一般入宫找洪烈?
“这~~~~一言难尽。”正在碧婉青低头思索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之时,门外一阵风似地冲进一人,童言认得此人正是刚刚与雪姬缠斗得不可开交的匪首!随着他的入内,屋内空间一下子像是变小了一样,身高膀圆的他伸直了手臂几乎可以触到屋顶!
“青妹,”混厚有力的声音给他身上那几处血污上凭填了七分豪气!“礼你收到了?”
“什么礼?”碧婉青问。
“左蓝月呵!你的大仇人!”匪首指住童言。
“我与殿下谈不上是仇人,”碧婉青有意想要释这份前嫌,所以语气肯定果断。
“大嫂,若不是他,您怎么会自尽?”二虎看不下去了,忙出声帮衬。
“那若不是他,我又怎会嫁给你大哥?”碧婉青幽幽一语,二虎和匪首立刻噤声。
童言再次看牢这位举止洒脱、气质非凡的碧婉青,洪烈的眼光果然非同凡响!这样的人物才是值得为之一战的呵!那慧智的眼中没有一丝虚假伪装,柔和悦耳的声音不夹杂一点轻蔑冷傲。她看别人的时候总是非常尊重,即使是对曾经逼害过她的“左蓝月”!
“请问,我的朋友怎么样了?”突然想起这匪首既然已经安然返回,那烁和楚天他们呢?!童言立刻打破了房间内一时的沉默问。
“他们被我甩在后面,恐怕不一会儿就会找上来!”匪首即骄傲又无奈地道。想他纵横关外十余载,还真没遇到过像今天这般难缠的对手!光一个女人样的男子就能缠得他脱不了身,更别说还有一个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前武林盟主楚天!真要与这帮人结了怨,自己的山寨怕是永无宁日喽!
“殿下的朋友?戎虎,你没伤着人家吧?”碧婉青知道自己的夫君是个打家劫舍的强盗,但也知他从不害人性命。这回不会为着自己而破例吧?!
“没有,你知道我的规矩!”口上这样讲,其实戎虎心里明白,凭他能从那帮高手手下全身而退已经是万幸了!!
“老大!!!”也许是要应验戎虎的担心,一个山匪拼命跑进来报告着。“那帮中原人找上来了!”
童言一听此言,便走上前一步向碧婉青深行一礼道:“碧姑娘,其实我并不是左蓝月。此事说来也不短,请容我日后向你解释。外面来的都是我的朋友,我想你也愿在这里看到双方拼杀吧?!”
碧婉青微一怔,她似乎对童言说自己不是左蓝月心存疑惑。但她很快分辨出目前比对方身份真伪更加重要的是阻止在山寨里发生争斗!“戎虎,这事就到此为止吧!”显然,她的话在匪首心中相当有分量,那匪首二话不说便吩咐手下请东方烁他们进寨。眼见一场争端化为乌有,童言长长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