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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院子里静悄悄的。
渐渐的起了风,雪花随风飘逸,纷纷扬扬。
远方传来呜咽笛声,飘渺空灵,如缕不绝。
顿了顿,还是走进去,
细听没有什么声音,静悄悄的,将野鸡野兔放在门口,然后慢慢坐在门口的矮凳上。
这个位置正对着冷霁尘的房间,段斐坐在他的床边,头低低地垂着,身体微微耸动,及腰的黑发轻轻晃动,头上的白玉簪闪着晶莹的光芒。
段斐得了风寒,稍微好了点,但是鼻音浓重,嗓子沙哑,却不肯卧床休息。
沙哑的声音传出来,像哭又像笑……
心头一紧,觉得冷风侵骨。
抬眼却见雪停了,太阳慢慢露出来,风吹拂轻柔的雪花飞卷。
目光晃了晃,落在院子里阴凉地的雪堆上,那里是三个雪人并排而立,没有写名字,可是却很明显地能够看出哪个是段斐,冷霁尘堆得,确切地说是一点一点揉捏出来的,端的是玉树临风,清俊脱俗……
鄢兰笙去厨房取了三瓶酒,美人瓶,高颈,自己昏迷的时候,冷霁尘去流云城偷来送给段斐的,段斐一直宝贝着。
“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偷偷喝酒?” 段斐站在门口笑道,笑容灿烂仿若冬日午后的阳光,明媚耀眼。冷霁尘站在他身边,由于失明眼波温柔如水,泛着点点阳光,风吹起柔软的发丝,肌肤如雪,红唇如梅。
这一刻心头热流涌动,要感谢上苍,风吹雪花飞进了眼,潮湿一片,抬手抹了一把。
朝他们轻笑,“不是给你们留了么?我烫过,是温的。”说着举起高颈美人瓶,黑眸闪亮,灿若星子。
“石头,我们回秋水坞吧!”段斐看着鄢兰笙头顶的墨玉发簪,那是父亲留下来的,冬日阳光里闪着晶莹的光芒。
鄢兰笙抬眼,询问。
冷霁尘除了一双不可视物的眸子温柔带笑,一张玉白的脸依然冰冷冷的,看不出情绪,但是嘴角那微微上扬的弧度泄漏了他的心头的温柔。
鄢兰笙下意识地点点头,“你喜欢便回去。”
段斐扑过来趴在他的怀里,笑得开心,低声道,“石头,小冷说,他用全部的功力封住了毒液,眼睛可能无法恢复了,但是,也不会死了!”大大的桃花眼让鄢兰笙误以为春天到来,喜极而泣,晶莹的泪划过玉白的脸颊,映着冬日的暖阳,是个温暖的日子。
是个美丽的让人想哭的日子……
冬天的风并不寒冷,当阳光洒在雪地上,是温柔而静谧的感觉,远处传来幽渺的笛音,如冰雪消融,如|乳燕归巢,如暖风拂柳,如烟似雾,如诗如画……
番外
更衣行云酒初熏(H章))
某年某月
就是很久很久以前或者以后
烟凝湖,一年四季烟雾弥漫。特别是三月桃花灿烂,乱花舞春风,情人眼波横。灿烂春光里的秋水坞,宛若人间仙境,竹林碧沉,桃花烂漫。
淡蓝衣衫的男子,翩然翻飞,掠起寒光点点 ,劲风扫过,乱红妖娆,一套流云剑法,形若流水,静若清云。
风吹过,拂动轻薄的衣衫,黑发闪灿着淡金色的碎钻,黑眸如星,人雅如菊。
“小斐,学会了么?”鄢兰笙看着桃花眼泛着莹莹水波的段斐,宛若桃花瓣的红唇微微张开,迎着春日的明媚阳光,展颜轻笑,“石头,你都会,为什么我还要学?”
说着转身朝桃花树下走去,织桃花暗纹月白色衣衫被白玉带箍在秀挺的身体上,随着轻盈的步伐当初层层叠皱。
心头的温暖像烟凝湖的碧水缓缓荡漾,倒影青荷倩碧只觉得是那人柔柔情意。今生今世,天可怜见,能够像今天,那人作伴,烟凝湖畔。
“石头,你怎么总发呆!快来,我让文竹做了好吃的点心,她可是我从晚来秋霁大客栈特意偷来的人,点心一级棒。”说莞尔一笑,明眸清辉。
宠溺地看着那个似乎永远长不大的小尾巴,及腰的长发拖在背上,身体微倾,去摆弄精致的食盒,修长的身体弯出美丽的弧度,阳光透光桃花枝头倾泄在他的身上,翘挺的鼻尖一抹淡金如烟似雾。
慢慢地靠近,如同梦幻了多少次,痛苦地挣扎,急切地渴望,那些日子都一经过去,现在将来,在一起。
“石头大人,快来坐啦!”段斐急不可耐地喊他。
鄢兰笙将件放在一边,抬手理了理衣袖,便走到桃花树下的石凳上坐下来。
段斐喜欢来这里,可是不喜欢到处建亭子,他说幕天席地,是最好的待遇了。
“有糯米酥,桂花糕,梅花雪片糕,清蒸鲑鱼,翡翠银丝烫,对了,还有――我们自己酿的桂花酒……”段斐永远改不了自己唠唠叨叨的毛病,一样样地给鄢兰笙讲。
“小斐,我很幸福。”鄢兰笙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话。
“嗯?”段斐抬眼看他,长长的睫毛忽闪闪,黑亮的眼睛闪灿灿。
让鄢兰笙只想那句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不过要是让段斐知道他把他相成了孩子气,他会发狂的。
段斐发狂,不由得笑,修长的眉毛微微挑起,眼角荡起丝丝情意。段斐疑惑地看看他,抬手在他面前挥挥,“石头,现在不用那么上赶着练功了,没人能进来伤害我们的。”然后看着鄢兰笙眼角一抹殷红,心突地跳了一下,直觉一股暖流汩汩涌动,流到四肢百骸,心头发热,身体发烫,脸上飞上霞红。
“吃饭啦,吃饭啦……”为了掩饰自己,胡乱地嚷着。
“小斐,吃饭之前,我想吃开胃小菜。”鄢兰笙黑眸隐隐波光流转,坏坏地看着段斐。
那人还没明白,撕开酒坛的封口,“开胃小菜没有,开胃酒有,要不要先来一碗?”说着倒在清莹透光的白玉杯里,他威逼着鄢兰笙去偷来的。
“谁说没有?”鄢兰笙凝眸笑望着他,这孩子永远都不会主动开窍,段斐将盛满了清酒的杯递给鄢兰笙,抬眼看到他的黑眸如同溪水流动,深邃黝黑,如同附了魔力深深地将自己吸引进去,多看了会便是头晕目眩。
那里面仿佛有整个世界,繁花碧竹,阳光自己。
一阵清风,一场桃花雨落,绯红的花瓣晃悠悠地落下来,轻盈地落在月白的衣衫黑亮的发丝上,微微一笑,额际一抹绯色轻飘着落进酒杯里,轻轻荡漾。
“哎呀,被弄脏了,”段斐叫着,打算倒掉再换一杯来,还未动,手被握在温暖修长的指间,淡粉色的指尖圆润整齐,泛着淡淡的柔光。
慢慢勾缠的手共同握住那杯清酒,淡淡的香气在鼻端萦绕,混了花香草香竹香水香万般都敌不过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淡雅幽香。
“小斐,”鄢兰笙眸含春情,眉梢温柔,“我们――还没有喝过交杯酒。”轻笑,另一只手抚上段斐早已经蕴染上桃色的脸颊,大眼水波莹莹,迷离了一层雾气,憨傻中那么纯净勾人心神。
“啊?交――?石――啊――”没说完鄢兰笙温软的唇覆上去,轻轻地如同花瓣一样刷过,舌尖像春风化雨,微微酥麻,握住酒杯的手慢慢地交叉穿过,酒杯太小并不能供两人同饮,鄢兰笙一饮而尽,以手勾住段斐的脖颈,俯身送上去,带着淡淡桃花香气的桂花酒清冽,芳甜,在二人齿间流转,那片桃花瓣在段斐的口中轻轻荡漾,又被勾缠的舌揉碎分享。
轻轻吸吮柔嫩的舌,温软的唇瓣,来不及吞咽的酒顺着纠缠的唇蜿蜒流下划过曲线优美的颈项,流进衣内不见。
“石……”段斐微微挣扎,想说大白天,在外面不能这样。却被鄢兰笙火热而灵巧的舌勾住舌尖根本说不出什么,只觉得浑身发软,隔着衣料是两人滚谈的体温,紧紧拥住的身体蹭起阵阵颤栗的快感。
将段斐温软的身子紧紧地箍在怀里,手揉捏着他的脊背腰肢,舌拨弄着他口中每处敏感,勾缠激荡,分享柔蜜芳泽,段斐身体微微颤栗,发出细碎的呻吟,那呻吟自心底溢满盛装不住,“嗯……呃……”地自揉缠的唇间散出,大部分被鄢兰笙吸进唇舌激|情地索取又哺回段斐口中。
双手无力却又似用尽所有的力气攀附着鄢兰笙的脖颈,细长的手指插进浓密的发中,低低地吟 “石头……石头……”
一声声动情的呼唤摧击着鄢兰笙长久以来的休养和淡定,那温润而禁欲的高洁气质下面是对怀中人火一样炽热的爱恋,梦了千百回,想了多少年,痛了柔肠百转,而今爱得荡气回肠。
吻得段斐身体滚烫,脸颊潮红,眼底一抹妖异的绯红,勾魂而荡魄,似欢愉似痛苦的表情,纤长的眉微微蹙起,水雾迷茫的大眼迷离而懵懂。
吻着段斐耳后柔嫩淡粉的肌肤,舔弄着莹润的耳珠,低低地似呻吟似蛊惑,“小斐,可以吗?在这里爱你……”
段斐没有回答,却身后勾住他的脖颈,送上自己的柔唇,青涩而笨拙的挑逗思慕的人殷红的唇,胶着吸吮,如同要将对方的灵魂都吸附出来,肢体紧紧地纠缠,段斐无力地攀附在鄢兰笙坚实的脊背上,任由他吻他自己天昏地暗,神智不清。
用力地将段斐嵌进怀里,手略微粗暴地揉捏着他柔软的腰肢,一条腿挤进段斐紧紧夹紧地双腿间慢慢的揉蹭,感觉他的身体颤栗软绵,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欲望的那一端,只想爱人能够将他引导释放。
紧贴吸吮的唇没有退开,彼此的衣衫却已经半褪,露出白皙结实的身体,在烂漫的桃花雨中淫靡而妖艳。
金色的阳光洒在白玉的肌肤上,淡淡的柔光眩了情人的眼,鄢兰笙将段斐放在彼此褪下的衣衫上,对上段斐羞涩而柔情的目光,笑着轻吻他的眼睫,鼻端,唇似乎有着引人沉沦的蜜糖,深深地纠缠再纠缠,唇一路往下顺着柔嫩的肌肤,纤长的脖颈用力弯出优美的弧度,如同珍贵的玉器精致而细腻,唇似乎着了火,所过之处,泛起点点绯色桃花瓣,妩媚而妖娆。
唇是灵动的画笔,玉白的身体是上好的宣纸,一下下印上去,凝而不散,酥而不乱,绯红点点 ,玉体横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