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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千辛万苦终于在一起的人,却因为生活的平淡,时间的流逝,日复一日地枯燥最后激|情消磨殆尽,互相刺得遍体鳞伤,要么就是千疮百孔之后实在无法坚持分道扬镳,之后黯然神伤,郁郁寡欢,要么就是互相纠缠着不肯放弃,最后走入不可挽回的绝地。
“他失落难过的时候,你更加难过,现在他开朗起来,你却又无法接受他的开心,他本性便是如此,你若要与他一起,便当稍稍收敛自己的心性,不要最后将他变成和你一样冰冷,要么他受不了你才好。”
说完鄢兰笙起身,走过冷霁尘身边的时候,朝他笑笑,“其实你想的我未必没想过,我也想独占他,带他离开你,可是我知道不可能,所以我愿意劝你,还有你要么用自己的霸道要么用你的脆弱,怎么都要独占他吗?”笑了笑出去,走到门口回头,“回到秋水坞以后,我们可以好好研究你的毒,师母虽然不善用毒,但是她有很多书籍留下来,即使不能全部恢复,也应该能够看见。”
反手帮他将门带上,回自己房间去。
冷霁尘本就是七窍玲珑的人,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段斐就是个孩子,越发地管束着他,便越发执拗。
想想自己也可笑,竟然总想让他时时刻刻呆在自己身边,哪怕不说话,能摸到感觉到也是好的,可是一辈子,不能只这样自己可以,段斐不行。
而他觉得鄢兰笙说得对,不论如何自己不会放开段斐,既然他们选择平凡的生活,那么就要像平凡人那样天天数日子。
三个人一起数。
心淡定下来,便觉得神思清明。
自那次以后,段斐倒是老实了很多,也不要求出去逛了,老老实实跟着冷霁尘,鄢兰笙经常朝他笑笑,抬手拍拍他的后背,“小斐,去玩吧,我会照顾冷霁尘的。”
段斐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冷霁尘,尽管他看不见,但是段斐却觉得他那双眼睛时而温柔时而犀利,根本不曾失明的样子。
冷霁尘多半也没有什么表情,哼了一声不理他,段斐便乖乖道,“师兄,我又不是孩子,哪有那么贪玩?”
“小斐,那么以后你去采办需要的用品,我和冷霁尘呆在客栈,这样可好?”鄢兰笙笑着看他,总是想办法让他出去散心,不要憋坏了他。
鄢兰笙和冷霁尘都是那种一练功能闭关几个月不言不语的人,段斐和他们哪里能一样?除了感情上失意会让他难受无精打采,其他的恐怕都没关系。
从前有次他任性去赌钱, 那家赌场出老千,骗人,害了很多人,使得很多人倾家荡产,被打死的,卖儿女的不计其数,所以段斐便受不住要去挑了人家,结果被人家打了个半死,自己听闻消息马不停蹄地赶了去将他救出来。
结果段斐当时第一句话就是“你要是关心我就给他挑了场子,否则就不要来烦我。”自己当初不肯,因为赌场的背后人物有来头,而且和自己和没有什么冲突,所以不想管,结果段斐伤没好,就又要去。
后来自己不忍他受苦,找赌场老板商量,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让他将那处赌场关了,结果段斐一点都不在乎身上那些伤,高兴地去别家赌场了。
郴州地处要道,经济繁荣,人烟埠盛。
找了家客栈入住,收拾停当便到大堂吃饭。
“段斐,吃完东西,你去采办吧。”冷霁尘已经能够自己自如夹菜,段斐给他报了一遍菜名,他便一丝不差地伸筷入菜了。
段斐愣了下,笑嘻嘻地看着鄢兰笙, 鄢兰笙给他夹了菜,朝他笑笑,“去吧,我还要帮他运功,你自己去,不要误了晚饭就行。”
段斐赶紧夹了好大一条鸡腿放进冷霁尘的碗里,热切地盯着他的唇,“小冷,可以吗?”冷霁尘将碗筷放下,虽然看不见,但还是面向他,脑中自然便描绘出段斐一副急切讨好的样子,哼了一声,将碗递过去。
段斐连忙接了,“我去帮你盛饭。”说着就要站起来,鄢兰笙笑笑,“小斐,他让你把鸡腿吃完再去。”段斐一到繁花的大都市,眼珠子溜来溜去便不够用,饭都吃不上几口。
“好吧!”段斐抓起鸡腿啃了几口,便道,“小冷,我吃光了,好香,你们慢慢吃。”然后朝鄢兰笙挤眉弄眼,鄢兰笙笑笑,看了一眼啃了两口的鸡腿,还泛着油光。
冷霁尘也不戳破他,“早点回来。”段斐愣愣地看着他,回味着他那句话,早点回来,似乎在心头转呀转呀。
对了,那是娘亲从前总说的话,自己跑出去玩,去淮都,娘亲会嘱咐自己,“早点回来。”抬眼看看冷霁尘在看看鄢兰笙,竟然心头有那样的错觉,似乎是爹娘在那里,一家人一起。心头一阵暖流鼻子却发酸,连忙道,“我出去了。”说完便往外跑,伸手入怀掏了掏还有很多银两自是够用。
打定主意即刻买了需要的物品便回客栈也不去看热闹了。
经过一家青楼,姑娘们花枝招展,老鸨子上来招呼他,他看都不看便说“我家里那个比你们这些所有的都好看。”说着心头一动抬眼看了看那些女子,问道,“妈妈,你里又没有裁缝店?”
老鸨子看他不进去却还问路,便不待见他。
段斐笑笑,“我看那鹅黄衫子的姐姐身材婀娜,穿什么都好看,所以想去买了服送她。”老鸨子一听,立刻眉飞色舞地告诉他拐角再拐角就是了。
段斐谢了立刻飞奔而去,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去了裁缝店就说给自己娘子买衣服,这个头稍微有点高,然后比划了一下自己,又问人家能不能尽快赶制出来,掌柜说起码要半月,段斐嫌慢。
后来掌柜说他们从前做过一套,非常华丽,为了招徕生意,特意做样子的,但是款式是前两年的。
段斐也不知道女子的衣裳如何,便让人拿了给他看。
一看之下,爱不释手,绛紫色翻金边,嵌金银丝提竹纹暗花蜀锦做外罩,内里的襦裙是纤薄层叠的淡黄|色绡和绉,又配了玄色滚金边的腰带。
眼睛微微地眯起来,一脸坏笑,老板看看他,便让他可以试穿一下看看合体否,段斐脸一 红,“掌柜的,是给 我娘子的,又不是我穿。”说着问多少钱。
掌柜的好不容易将陈货卖掉,也没有多要,段斐又帮三人都买了新的中衣亵裤,便喜滋滋地提着包裹走了。
经过玉器店又买了对莲纹老银镶珠玉的蝴蝶短钗,凤头含珠金钗,菱花镶珠宝的金丝华胜,胭脂水粉等物件,仔细在小布包里包 ,后来又看见累金丝的镶珠香囊,便都买了,两个男子款式一个女子用的精致绣囊。
又去采办了日常所需的物品也不想着去逛街看热闹了便兴冲冲往回跑。
番外:三人行之二
鄢兰笙和冷霁尘在客栈,现在也会聊上几句,鄢兰笙帮他运功,助他内力修行。
在小二来问了几次饭菜是大堂用还是端上来之后,冷霁尘终于火了,“你的办法未必管用,段斐就是个野驴子,一定要套了辔头拴紧了他才长记性。”
“不过小斐答应我的事情向来是会办到的,到一会儿还没回来,倒是蹊跷。”鄢兰笙起身点了煤油灯,窗外薄暝幽幽。
“我去找找他,就算不去玩,他都可能去管闲事。”冷霁尘不放心。
“再等等,也许看见什么好玩的东西买的多。”鄢兰笙嘴上如此说,却站到窗口往外看,左右街道看到很远,却看不见他的身影。
“在客栈里没什么事情,不要紧,你去吧,我没事。”冷霁尘从怀里掏出一截蜡烛,摸着在煤油灯边上点燃 ,放在桌上,没有一点差错。
鄢兰笙也记挂段斐,看冷霁尘没什么问题,便同意了。
鄢兰笙出去一个时辰也未曾回来,冷霁尘便觉得不对劲。
想了想便将灯和蜡烛熄灭,然后又找到包裹,摸出自己的小木箱在黑夜里鼓捣了一阵子。又去将被子铺好,做出人在里面的样子,便走到一边黑影里静静站在那里。
果然过了一会儿,便听见窗纸噗的一声,然后听到细细地吹气声,闻到一股淡淡地混着檀香气的味道。
心下冷笑,也不屏息,这种下三滥的药对他根本没用。
然后门口悉悉索索一阵,有人用刀将门闩拨开,悄无声息地掩进来,“他肯定昏迷了,快点,弄到这个我们就发了。”
“是是,少罗嗦,快点!”两条黑影往床边蹑去。
黑夜里一声冷笑,格外清晰。
两人吓得了个激灵,忙循声望去,“谁?出来!”的
的
冷霁尘点了蜡烛,拖着站在窗口。
那两人只觉得一浅色衣衫的男子,长身玉立,在静夜里如同闪光的白莲花,凤仪静美,容华绝世。
一下子都忘记自己是做什么的了。
“不想死就快点滚。”冷霁尘都怀疑自己中了段斐的毒,竟然不想杀人了。
“滚?大美人,你让我们滚我们就滚?”其中一人嘻嘻笑道,然后对另一人小声道,“对,就是他,是个瞎子。”
先是大美人,后是瞎子,冷霁尘冷冷一笑,那两人心头颤悠。
好在记起自己是做什么的来了,立刻交换了神色,便冲上去,冷霁尘看不见,却听得分外清楚,微微往一侧闪过,没有内力地动作轻柔飘逸,不带劲风,姿势曼妙。
“你们可以倒了。”声音却是冷凝没有半点温柔。
二人哈哈大笑,“你长得好看点,但是我们兄弟还不至于看见就迷了心智。”说着便又扑过去,就在刚要碰到冷霁尘衣角的时候,砰得跌在地上。
“你――你 ――”二人不约而同地惊惧,颤抖着看着他,“妖法,我怎么浑身不能动了?”
另一个瞪了他一眼斥责道,“闭嘴,什么妖法,你们中毒了。”
一听中毒,另一人更加嚎啕大哭了。
“闭嘴!”两个声音异口同声。
冷霁尘和其中一人。
那人果然闭嘴不哭了,不用冷霁尘逼供便急忙道,“大侠饶命,我和大哥其实就是想来偷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