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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路!!」
「不行——哎哟……你再打我、我就什么也不说……啊——我、我带你去!」
夏修楠停下拳头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已经没力气抵抗的张正荣,「快走!」
「我、我只带你一个人去……其它的人不准跟,不然……哎哟……不然打死我也不走!!」他声音虽然微弱,却摆出一副死硬派的样子。
孙峻和齐智铭都看着夏修楠,只见他点了点头说道:「好!就我一个人去……不过,」他狠狠地加上一句,「你要是敢耍花招,我有的是方法修理你!」说着他深深地向旁边的同伴望了一眼,齐智铭极轻极缓地对他点了点头。
那是一个废弃了的地下室。
两人走到入口的时候,张正荣停下了脚步,诡异地一笑,「赵楚怜那个小妖怪就在里面……刚刚好过瘾……嘿嘿,恐怕你还没尝过他的滋味吧。」
夏修楠只觉得他的笑容和话语令人万分作呕,他不由得出手赏了他龌龊的脸一拳,吼道:「你走前面!」
张正荣痛叫了一声嘟囔着走在前面,打开地面上的门板拾级而下,里面有一盏惨白的日光灯泛着微弱的光芒。
「楚怜!!」 本来一直在做心理准备的夏修楠看到眼前的景象,还是无法控制地爆发了,「畜生,畜生!!」
暴雨般的拳头打在张正荣的身上,他虽然已经不能抵抗,但脸上却一直保持着得意洋洋笑容,仿佛看着一件艺术品一般地望着赵楚怜,「嘿嘿,小、小妖怪终于……终于被我降服啦!!」他喘息着叫喊出声。
见张正荣动弹不得地倒在地上,夏修楠连忙飞奔过去打开那个巨大的玻璃橱柜——赵楚怜赤裸着身体被装在里面。
他的身材修长轻盈,轻软的黑发半垂着遮住了微偏的粉颊,远远地看起来美极了。只是,一根丑陋的绳索捆绑着他,残暴的身心折磨使他无力地闭着眼睛,静静地蜷靠在透明的柜子里,仿佛一个凄丽而诡异的动物标本。
全身雪白的肌肤上被烙下斑斑点点的青紫色,昭示着那是耻辱的痕迹,由于短时间的缺氧,他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
夏修楠努力控制住胸口快要崩溃的愤怒与酸楚,连忙小心翼翼地将他从玻璃柜子中抱出来,颤抖着双手替他解开绳索,脱下身上的衬衫包裹住他的身躯,「楚怜,楚怜……请你回答我一声……」
突然接触到新鲜的空气让赵楚怜感觉身上一凉,他微微地睁开了双眼,看见是夏修楠,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夏医生……我等了你好久……我没有让他碰我的唇……除了你……谁也不让……」
「楚怜!」听着他微弱却坚定地说出如此天真的话,夏修楠登时泪下如雨。心酸至极的他无法控制地轻吻上他的额,温柔地对他说:「我知道了,先别说话,我们离开——」
「夏——」
突然赵楚怜狂喊了一声,但是却发觉自己嗓音已哑。只能以行动代替警告的他当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扎着将夏修楠推开,也因此让自己的后背上多了一处深深的刀伤。
麻木的感觉并未让他觉得自己受伤,赵楚怜只觉得自己一忽儿在天上,一忽儿又进了地里,飘来飘去中他只模糊地看见有人冲进来将那个魔鬼抓住了。正觉得自己要飘走的时候,他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声音凄厉,「楚怜——」
啊,是夏医生……他立即觉得有了停靠的地方。
「赵楚怜为你挡了一刀!」冲进来看到这一幕的孙峻朝双眼血红的夏修楠轻喊。
「我该死的知道!」夏修楠抱着身上沾满了鲜血的赵楚怜,大脑中一片空白,「齐哥,明天我要看到这个混蛋呆在监狱里!!」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事。
夏修楠这辈子从未觉得仿徨无措过,当他看见综合医院手术室的灯忽然熄灭时,他发觉自己居然不敢站起来。
赵楚怡已经忍不住飞奔过去站在了从手术室里走出来的医生面前,「医生,我弟弟……我弟弟怎样了?」她呜咽着,一字一泪。
「小姐,你放心,他已经脱离危险了——」
赵楚怡一听,双腿一软,晕了过去。旁边的孙峻立刻找人来将她扶起来送去休养。
这天上纶音般的话传到夏修楠的耳朵里,让他的身体猛地一震,跳了起来。不一会儿,赵楚怜被护士推出手术室,夏修楠赶紧浑浑噩噩地跟在一边,凝睇着他那比被单还苍白的秀美脸庞。
其实夏修楠也明白楚怜受的并不是致命伤,眼睁睁地看着他受到伤害才是对他最致命的打击和折磨。那个魔鬼几乎是在他的面前污辱楚怜,残害楚怜的身心——这叫自己如何面对醒来的他?
看着赵楚怜静静地俯卧在病床上——因为怕压迫到刚刚缝合好的伤口,夏修楠走过去坐在床沿轻轻地抱起他,让他躺在自己的怀中——俯卧对身体是没有好处的。
「楚怜……」一切的担心、酸楚、心疼、爱怜、歉疚……最后全部化为一声低低的叹息,他俯下身吻着他的鬓边。「再也不允许发生这种事……」
一个晚上过去了,到了清晨赵楚怜身上的热度也慢慢退去,基本上没了危险——事实上他的体质是相当不错的,平时也很少生病。
这时赵楚怜才感觉到全身都是撕裂般的痛楚,尤其是下半身像是麻木了一样动弹不得,「夏医生……痛……」他模糊地呻吟着,将夏修楠的意识从半梦半醒中拉回。
「楚怜,醒了吗?」他的声音温柔一如山谷间的清风,听在赵楚怜的耳里舒服极了,让他突然有想哭的感觉。
对上他关切的眼睛,赵楚怜更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一些残留在记忆中的恐怖景象影影绰绰地在眼前闪过,「夏医生——」他突然凄然地呼唤了他一声,随即将脸埋在他的胸膛,浑身发抖。
「别怕,楚怜,都过去了,再也没有人伤害你了。」
「他好坏……他说我是妖怪……他打我,用绳子绑我,还在我的身上乱摸乱咬,还……」他一边哭,一边像个小孩子告状般地数着张正荣的罪行。
「好了楚怜,我们把这些都忘掉,好不好?」夏修楠苦涩地安慰他,伸手轻轻掩住他的唇阻止他说下去,不想让他复述那段可怕的回忆。他昨天检查过楚怜身上的伤,虽然难以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残酷——那个天杀的禽兽真的无情地蹂躏过他……
赵楚怜乖乖地点点头,但仍旧委屈地扑在他的身上,哭得好伤心。虽然他的家境一直都不怎么好,不过家人都很爱护他,从来没有人像张正荣那样骗过他,吓过他,更不要说那样残忍地伤害他了。
夏修楠知道他需要发泄,所以静静地搂着他让他尽情地哭出来。
哭了好一阵赵楚怜突然抬头,用他清亮幽深的眼睛望着夏修楠,「夏医生,我没有让他亲我哦……只有互相喜欢的人才能这样做,是不是?」带着一点点的自豪,他抽噎着认真地重复昨天刚清醒时说过的那句话,因为他觉得这很重要,非跟夏修楠说清楚不可。但是他没有提,昨晚那时候为了躲避狼吻,他受了多大的折磨。
夏修楠听他如此地在意这个问题,眼眶陡然湿润。他闭上眼默默地抱紧那个温软的身子,神色又是温柔,又是痛苦。此刻夏修楠真的非常感激楚怜单纯到不懂得「强暴」的真正含义——那对纯洁的他来说,实在太残忍了……
「嗯,楚怜好乖,没有让他亲你……那让夏医生亲亲你,好不好?」
他依然纯洁,他将永远永远是他纯洁的楚怜。
第七章 吉凡尼的庭院
夏修楠发誓绝不善罢甘休。他动用了一切力量去修理张正荣。不用说,那人自然将会被送进精神病院——他在读大学的时候就有企图诱奸学弟的不良记录,因此被校方勒令退学。
平时的他内向阴沉,从外表完全看不出有心理不正常的倾向。直到被关押起来他都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是在犯罪,一再强调自己是在做伟大的事。
在他的心中,只要是长相漂亮的男孩子都是妖怪的化身。特别是在看到新搬到他家做房客的楚怜时,有一段时间他简直是失魂落魄,天天都在想着赵楚怜那精灵般惑人的容颜。
他认定赵楚怜是个妖精,是专门来迷惑他,引诱他犯罪的,所以他要降服这个妖怪。那次他在楚怜的家中引诱他未遂反而被揍了个半死,在心里更是认定了楚怜是个害人的妖孽。这次他强暴楚怜,是早就预谋好了的。
经过分析鉴定,他是个典型的行为与思考障碍的精神病患者。
赵楚怜在综合病院养伤的第二天夏修楠就为他办理了安宁医院的出院手续。在他养伤的期间,夏修楠一直在帮助赵楚怡起诉张正荣及其监护人——也就是张家,看来有望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