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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快淋漓的欢爱,身体与神魂仿佛已经被轻轻化成了两半,一半向下沉坠,一半向上飘飞,一个人可以同时体会到这两样完全相反的感觉…
“呼…”他长长的呼气。
“累了?”
“累?”他声音拨尖,一副被踩了尾巴的野猫腔调:“我才不累!来来来,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
我急忙按住他的腰,开玩笑,三百回合?
“是我累了。”我说:“歇会儿吧。”
他咕哝一声:“这还差不多。”
他从我身上翻下来,在我身旁躺定。
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的,我想了想,似乎是他弯下腰替我……
唔,不想了,我也觉得自己脸上发烫。
他的手圈着我的脖子,我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他的背。他的皮肤特别好,光滑,柔细,手摸上去有种要被吸住的错觉。
“家里好吗?”我同。
“都挺好的。”他说:“我爹让我问你好。”
“哪个爹?”我有点糊涂。
他白我一眼,不说话了。
我嘻嘻笑了一声,知道他不爱提这个,也就不再细问。
他一边摆弄我的手指,一边说:“我还遇到了几个旧识,在一起盘恒了一天,喝了顿酒。”
他的头发散在我的耳边,肩上,轻盈细密如同覆着一层丝绸。我闻着他发间淡淡的香气,忽然想起我们初见时的情形。
也许是命运,也许是注定,我就会在那个地方,那个时候,遇到了他。
我也曾经以为自己要失去了他…但是幸好,幸好我们一直牵着彼此的手,不曾放开,不曾改变。
我们一起去见他的父亲们,莫还真,姜明。
要说完全不自在,那是不可能的。不过看着苏和,什么样的不自在,也都不重要了。
“喂,想什么呢?”
我微笑着说:“想着那一次去见你父亲。”不用说是哪一次,他心里自然也有数。
“啊,那个啊。”他吃吃笑:“那次也真是挺难为你的了。”
“还好还好。”我说:“原以为要过五关斩六将的,没想到还算轻松的就放我过了关。”
“其实我爹原来才没有那么好说话呢,尤其是知道你一直隐瞒着魔宫的事不说,后来还拿剑捅过…不过姜明爹爹认出你来了,也知道你后来为了救我,替我化解死劫,奔波辛苦,算是很用心了,替你说了两句好话………”他侧过头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反正,不管他们满意不满意,我是对你挺满意的,放心吧。”
我失笑:“那我是不是该说承蒙关照,还请海涵?”
“不用那么客气!咱们俩谁和谁呀,”他伸手向下一把抓住我:“再来一次吧。”
我微笑:“好。”
他翻身坐在我的腰间,一手轻轻抬起,转头向手指上吹了口气:“小时候我爹为了让我定定性子,可是让我练了三年的琴哪。今天教你试试我勤学苦练的成果——保证销魂蚀骨,不爽快你唯我是问好了。”
我说:“哦,那倒要领……”教字没说出来,他的手已经开始了。
我不太懂弹琴,但我想他的手法一定够精到巧妙,挑,抹,勾,弹,按,揉…
“嗯,商音应该用左手跪指虚按…”他换了只手,朝我笑笑:“一时想不起来,弹错了不要见怪。”
我哪里还有见怪的功夫?
我现在连自己叫什么都快模糊难明了……
呼…吸……吸气,吐气
他一手还在动作着,一手不知道琢磨了些什么。
过了片刻,他身体缓缓抬起,我只觉得自己被纳入了一个紧窒湿热的所在,一惊之下——急忙睁开了眼。
苏和手按在我胸口,有点吃力的笑笑:“原来真是…挺不适应的。”
“你这是……”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苏和这家伙想起一出是一出,冲动也不知道哪一会儿。我以前和他商量着他不肯,现在却突然自己说…
“看什么看啊,把眼闭上!”他看似要恼羞成怒,一把扯过旁边的薄衫把我没头没脑的一盖,自己缓缓挪动腰肢,艰难的起落动作起来。
我眼被袍子盖着看不见,但是感觉却份外敏锐起来。他呼吸声变得浊重急促起来,手按在我胸口,两腿撑在我身旁,全身都在隐隐发颤。
他喘息的声音渐渐的更加失控,时时的逸出一两声难耐的吟哦,还伴着低低的咒骂嘟囔:“真是吃力不讨好…”
“一点不舒服……”
“哦……唔……”
我哭笑不得,而快感一阵阵象潮水似的漫卷挤迫,令我的理智也越绷越紧,越离越远。
“喂,笨蛋…”他停下来:“我没劲儿了,你来。”
我抬手扯掉眼睛上面的锦袍,他的脸红的象熟透的桃儿,晶莹的汗珠恰似桃上的露珠,从下巴上缓缓的滴落下来。
我抱着他缓缓的翻过身来,将他置于身下。他一面皱着眉头说:“你轻点……难受…”一面把两腿缠上了我的腰际。
番外三
我们是时常亲热,不过…亲热的方式,总不是和这次一样的。
苏和有时候也会和我玩玩情趣,但是,这次,也太情趣了吧?
我手生,他不适应,最后就是两个人都筋疲力尽,可是欲望还悬在半空不上不下的吊着。
“不行不行。”他说,然后抽身躺到一边,两个人一起打坐。
“这样我发不出功力来,没法儿双修,道行不长,力气倒没了……”他有气无力地说:“下次不试了。”
我倒觉得还好,多试几次的话我想我会更熟练,不会象这次一样。
不过现在说出来,估计苏和不会乐呵呵的赞同我。
他还在呼哧呼啸的喘气,我已经缓过劲儿来,一手伸过去贴着他的背,缓缓的输送些真气过去。
他嘻嘻一笑翻过身来继续骑在我腰上,夸了一句:“你的功力是比较深厚啊。”
“过奖过奖。”我苦笑。如果知道他一恢复过来就要来扳我的腿,我还是装成不深厚的要好一点。
小狐狸一边坏笑一边舔我,然后轻车熟路的就——孤军深入。
“哎,还是这样我比较习惯。”
是,我翻着白眼。
我也比较习惯。
深,浅,深,没
来,去,来,去。
轻,重,轻,重。
呼,吸,呼,吸。
我们一如继往的……
外面的大雪仍在下个没完,终于两个人都爽了,这个爽字是苏和常说的,连我也就跟着学会了。
记得上次我们遇到一只熊怪,他上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了足有好几百拳,最后一脚踹翻,大呼:“好爽好爽!这肉包打起来比沙袋爽!”
我知道他以前是很顽皮的,搁着他有个花样多多的爹,想乖也乖不哪儿去。
那次我们去探亲,他两个爹,正在山谷那厚厚的雪地里,一个带着两个童子,另一个带着一群小狐狸,打起雪仗来了。还真有情趣,什么武功法术全不用,就凭着蛮力来,个个衣服头发里都灌满了雪,还乐的见牙不见眼。
莫还真说那叫情趣。
好吧,我想我不太懂得情趣。
莫还真的毛病不是一样两样,小苏和又非常象他爹的脾性。
上次光做衣服做了起码三箱子,长带飘飘,宽袍大袖,他身姿好,腰细腿长,穿起来的确俊透风流,非司凡品。可是一次做这么多……也实是……
紧接着我又想起来他做完衣服之后的那些天,冬天里他把夏天的纱缕翻出来穿……
不穿内衣长衣衬衣,只穿那纱,然后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练着功不理会,他马上说我没情趣。
情趣情趣,我知道我不懂情趣!大雪天的在外面玩雪叫情趣,刮着西北风穿着空纱也叫情越。照我看,情趣就是发烧发疯发痴。
“雪好大呀。”
“晤,”我答应着:“你不是又想出去玩雪吧。”
“哪能啊”,他说,我心里还没松下来呢,他说:“这会儿的雪还没积起来,有什么玩头,回来雪厚了,我们一起堆雪人吧。堆个人,再堆个我,手拉手站在洞外边儿,你说怎么样?”
还行,这主意还不算出格。
但他接下句就让我有点想抓墙刨地了:“不穿衣服,嘿嘿嘿!”
这山里是人迹罕至,可是鸟雀走兽还是有的哇,就算没成精,也有开了窍的,小狐狸真是真是风骚任性!
想不出别的话来形容,而且以前我也不知道他还有这一面,现在知道了,可是木已成舟,天下地下修道的练气的化精的,都知道我和他成了一对了,要反悔也没的反。
而且,让我反悔,我舍得吗?
嗯?
说老实话,我不舍得,很不舍得。
为了小狐狸要我的命都行,我们为了靠近彼此,经过了那样长那样久的一条路,才走到了一起。
所以,要是轻易放弃,那就太对不住自己了。我才不会反悔。那首词怎么说的?山无棱,江水为竭……
既然不放弃,那就好好儿在一起吧。
我和他商量:“穿内衣吧。”
“唉,不穿多好呀,凉快,清爽。”
“那,内褛总得有一件吧?”
“行,那雪人堆好以后,你给套上去。”
呃?那是个什么样?
我想了想,那比裆布大不了多少的内褛杜在雪人身上,风一吹,晃一晃,再吹吹,再晃晃。
得,当我没说过吧。
雪还下着,苏和疲倦的睡了。
我没睡,我翻着书找了呼风唤雨之法,连夜搏了十二道玄风咒符,把山上山下的积雪全都使风吹卷一空。没雪了,看他还能玩什么花样啊?
第二天苏和一起来,啧啧称奇,不知道这雪哪里去了,又说可惜,玩不成雪人了。
我刚刚松一口气,他又来一句:“那我用土来做泥人好了,也做一对,不穿衣!”
咣当一声,我一头栽倒在床边。
我,我还是反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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